《农门长女温柔》知行惜

42、九十万两

　　“好呐，您请里面坐。”
　　正则响快的一喊，温柔已经将半斤卤肉切出来，宋婆子接过去用辣椒芝麻醋放葱花香菜等一凉油拌，一翻手倒入旁边的大碟。
　　春杏配合良好接着碟子往客人做的桌子上轻轻一放。
　　“客官，你要的卤肉。”
　　“色香味俱全。给我拿一个白馍。”王胡子还没吃过这么正宗的腊汁肉，不禁想起了家乡习惯的吃法。
　　“好的，客官，这是您的白馍，请慢用。”博衍接到指令，立刻端了白馍碟子过来。
　　外人看来，这样无缝衔接好像是练过，其实是他们在路上一起跑步练出来的默契。
　　温柔见人群聚集的差不多，在预留的空地上垒起转头，等半人高的时候中间留空，两边继续添砖，直到站人好操作了，往中间的槽子里添上烧红的火渣，一串串往外拿羊肉串、土豆片，刷油，辣椒粉，孜然粉走起，啤酒烤串儿开卖。
　　“大漠风情烤羊肉串十文钱一串，烤土豆片五文钱一串，先到先得，买十串送一串啦。”
　　吃的是烤羊肉吗？当然不是了，是没去过草原，没去过大漠，没见过草原人怎么吃肉的情怀，是专门给没去过草原的人一个体验。
　　其实草原人也不这样大口吃肉的，他们吃大都每天只吃奶制品，可没去的人，他不知道啊。
　　“要尝尝吗？我专门送塞外商人手里买来的孜然粉，这可是烤肉必备的，也是草原贵族才能享受的待遇。”
　　“贵族才有的待遇，一串十文钱，大家要不要花钱尝一尝，试一试呢？”
　　温柔卖出去几十串就退位让贤，让博衍小伙子烤串儿了。
　　等两个时辰后，卤肉卖的差不多，三百个白馍还剩下几十个烤饼，锅里下新整只羊羊汤继续烧着，温馨温暖从最初的兴奋到现在躲在里面打盹了，他们也该回去了。
　　“李瑜张峰你们两个辛苦点，看着摊子，有生意就做没生意就休息，明天，我们就来替换。”温柔收钱，指挥着赶紧刷碗洗锅，收拾东西。
　　钱匣子自然是要抱回去的，她还得算账，准备做明天买卖的计划，估计很晚才能睡。
　　碗碟洗干净抹布擦干装进柜子里上锁，方桌和板凳搬到一起，围在李瑜他们帐篷外面，只有烧红的两口大铁锅架着小火，继续烧着。
　　四个少年不坐马车要走路，温柔就让婆子少女们都上车，一家人慢悠悠往回走。
　　到家打水洗漱，宋婆子两房都睡了，温柔一个挑灯夜战，半中腰还加进来一个好奇心杀死一只猫的梁景奕。
　　羊肉汤见卖就是一二百碗，四条猪腿有一百斤一斤煮出来六两卤肉也有六十斤，再加上三百个白馍，十文的烤羊肉串二百串，五十串烤土豆片，大体一合计，连本带利有十两三百文。
　　“这样下去，花出去置办家当的，要五六天才能挣回来呢。”温柔将最后的三百文也用麻绳串好扔到梁景奕面前，又气恼的朝他吼道：“赶紧睡觉去！”
　　这就没耐性了？
　　卖萌可耻啊！
　　“你又不挣钱，快点睡觉去！”温柔握拳头，朝他比划着，她想打人好久了。
　　“你也早点睡！”梁景奕瞪她两眼，出去关上了门。
　　温柔兴奋的躺倒在炕上，一天十两，一个月就是三百两，三个月那就是九百两，分分钟破千，离百万富翁还会远吗？
　　再接再厉。
　　第二天，天灰蒙蒙亮，温柔送包子顺便带过来一笼屉的蒸白面馍，就碰到一拨早入城的客商，正哆嗦缠着李瑜问价。
　　“羊肉汤十五文一碗，白馍五文一个，这位客官，你要多少碗，我给你盛！”
　　大胡子脸都遮没了的男人哈哈大笑，道：“小姑娘，莫不是这摊子是你的。”
　　“不是我的，是李瑜大哥的，我赶早过来帮忙的。”温柔头摇的拨浪鼓一样，笑着。她来的急忘了伪装，虽然她性格大大咧咧可不想被大家当做异类。
　　“来二十碗，白馍五十个。”大胡子也不笑了，等李瑜将桌子打开，他爽快的请手下进来坐下喝羊汤。
　　送走这一波人，温柔数了数馒头还剩下十几个，她可送了一百个呢，明显这个馒头卖的便宜了。
　　“李瑜，再有人喝羊汤，馒头我们卖十文钱一个。”
　　“好。”李瑜也发现馒头不多了，心想，这些人可真能吃，镇上馒头都卖五文一个的，他们是卖便宜了。
　　“我看，晚上羊肉汤也二十文的卖。羊肉串好吃名声传出去，今晚十五文，明晚二十文的卖。”
　　李瑜说着自己就先笑了，死板的脸顿时好看了两分。
　　“我昨晚大半夜一碗羊汤卖五十文，你不会怪我吧？”李瑜说着拿出了钱。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请将军见机行事。”温柔见大胡子又往自己这边看，悄悄溜走了。
　　“小哥，你小东家那匹马不错，牵到太原府三百两人抢着要，你家还有马吗？”
　　“没有了，那是家主从太原府买回来的。”谅你猜到小东家，也猜不到家主和她是一个人，李瑜淡淡答应一声，进小屋将张峰叫起来看摊。
　　不过李瑜却将这个人的话说给中午来的温柔听了。
　　温柔一拍大腿，她怎么就把贩马的生意给放过了呢，嘿嘿，不是放过了，是现在她没有本钱啦。
　　“等本姑娘存够一千两，就到草原腹地捕马去，一匹马三百两，我给他捕上三千匹，李瑜，你算一算，我能挣多少钱？”
　　李瑜哈哈大笑，配合她，跟着她的话往下说：“一匹三百两，三千匹九十万两。”
　　“一夜暴富，是不是？”温柔不可置信眨着眼睛。
　　“是！等我洗把脸清醒一下再陪你做白日梦。”李瑜大笑着打水洗漱去了。
　　“宋婆子，李瑜他居然不相信我能捕马。”温柔顿时玩心大起，故意沮丧者脸，逗得宋婆子颜婆子杨氏三个笑得东倒西歪。
　　下午一拨一拨的客商来，随便一叫，就是二三十碗羊汤，七八个人忙了个脚不沾地。
　　晚上羊肉串吃的人多，温柔准备了个大漠风情烤肉的牌子挂在档口，烧烤刷起。
　　今天的生意明显比昨天要好，又是一整天的买卖，到晚上十点回家算账梁景奕又来了，温柔殷勤的端茶倒水拿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