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私会•观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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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了定亲的事，程斐润便找时间把绮铭带去给杨觉看了看。
“拜见杨教主。”绮铭盈盈一拜，尽显千种风情。
“唔，容貌身段倒真是不错。”杨觉点了点头，“你会弹琴跳舞吗？”
“这些事都不会，我还能在翠竹苑混饭吃么？”绮铭嫣然一笑，就开始边唱边跳，曼舞一曲。
“………”程斐润则根本没有关注他俩，只看着自己手上的玉镯发呆。那是叶谨培曾经送给他的。
“你又在想那小子？”杨觉的注意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绮铭到了程斐润那里。
“……你怎么知道的？”程斐润忙放下了手腕。
“常常见你看着它，所以稍微打探了一下是哪儿来的……程美人，你还没想通吗，那男人不适合你。”
“……第一，我本就没打算还要和他怎么样；第二，我们之间的事你根本不了解，不要妄下论断！”
“是吗？我不了解吗？”听程斐润说话如此不客气，杨觉倒也没有生气，“那我跟你说说我所了解到的部分吧……那个男人生性懦弱，一直对他爹唯唯诺诺，也从未想过要跟他的兄弟争抢什么。他懂得争权夺利的手段吗？他又能懂你真正想要的吗？虽然他在家里地位不高，好歹还能和他娘母慈子孝，安于过他的小日子。而我就不同。我从来都生活在各种腥风血雨之中。今天这位置，更是杀了我哥抢来的。当然，我也不是只懂依靠暴力……我上有哥哥，下有弟弟，如果没点手段，你觉得我能走到今天？所以，我们之中到底是谁更能帮你呢？”
“……是你更能帮我，我从未否认过这点。但那又如何？”程斐润冷笑道，“你我不过是互利共赢的关系，你不会想说你更适合我吧！”
“………”一瞬间，杨觉的神情似乎有些复杂。但那很快又专为那抹熟悉的戏谑，“没错，反正我只是喜欢你的身体而已~可真是太舒服了！”
程斐润啐了一口，“今日不是让你来研究我的。觉得这绮铭如何？要不要去试试他的床上功夫？”
“……你都不吃醋的吗？啧啧，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杨觉啧着嘴，说出这句话，然后才想起其实他之前最讨厌内院中的男宠们争风吃醋。“……好，那你进来看着我们做吧。”
“……我干吗要看！”
“帮着判断一下他的技术嘛。”
“……我不要！你自己判断就好！”程斐润显得有些恼怒。
“哈哈哈哈哈！”杨觉对他这次的反应很满意，“这样有七情六欲的样子才可爱嘛！行了我不试了，他既然是翠竹苑头牌，那方面想来是不差的。何况你那师弟根本没上过男人，又如何分得出技术高低？所以，你让他先走吧。我还是比较想和你独处。”
“……独处来干什么？你专程叫我带来给你看，看了两眼就觉得够了？”
“我几眼就足以判定一个人了。你啰嗦什么，让他走就是。”杨觉的神情冷了冷。
“……好吧，阿铭那你先走吧。”程斐润虽然在杨觉面前懒得装客气，但也不敢太过得罪骨子里非常强势狠辣的他。他可是连亲兄长都可以杀死的人。
“好，那我先去准备下，然后就动身去‘邂逅’程其峰~”绮铭说罢，便挥挥手离开了。
“还是和你做这种事才有意思~”杨觉开始解程斐润的衣带。
“………”程斐润一脸你爱干吗干吗的表情。
“………”其实，杨觉强调的重点是“和你”做，但他猜，程斐润听到的重点一定是“做这种事”。“……算了。天快黑了，今天我们坐下来看看星星好不好？”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雅兴。”程斐润抬头看了看天幕，果然已能见着几颗星星。
杨觉在屋前的草地上坐了下来，并不由分说地把程斐润拉到他旁边坐着，“呵，看星星只是眼睛找个地方放……我们聊聊天吧。”
“有什么好聊的？”
“你只知我对我大哥无情……”杨觉像是看透了程斐润的心思，“又知不知道他是如何对待我的？”
“哦，说说看？”程斐润兴趣缺缺地道，“想来你们之间的厮杀定是非常激烈的。”
“是啊……那时我们都还是十岁出头的少年……”杨觉回忆着往事，“他诬陷我要毒杀爹，我不得不从家中离开，然后他还派人到处追杀我……那时我一个人孤身流落在外，还受了伤，身无长物，差点就被活活饿死了……”
“……哦。”程斐润听到这里，心中微感同情，但并未表现出来。
“幸好，我遇上一个好心人……他见我在路边状若乞丐奄奄一息，就给了我些银子，叫我去买吃的……”说到这里，杨觉方才充满阴霾的眼神掠过了一丝温情，“就是靠着那些银子买食物买药，我总算是活了下来……”
杨觉还记得那少年的模样。
那是个多么温文优雅、风度翩翩的锦衣少年。他那秀美的模样，更是令杨觉将其惊为天人，永世难忘。
杨觉续道：“还好，这世间除了我和我大哥这样恶毒的人，也有他那样的善良之人。”
“……”听到这句话，程斐润莫名的很不舒服。大概是因为，他也曾经善良过。救助乞丐这种事，他从前也做过。而现在……“那么我大约是两头都不占了。要练邪功，还非叫你找死囚给我……你说我这叫不叫做了婊子还立贞洁牌坊？”
“不是的！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善良的！”杨觉忽然无比认真地说出一句话。
“……！”程斐润的心悸动了一下，随即又觉得不对劲，“……你莫要拿我消遣了，我已是坏事做尽。你说，你相信世间有天谴这回事吗？”
“我不相信！”杨觉不假思索地回答，“何况……就算真有天谴，也会先惩罚我这种更恶得多的人，哪里轮得到你？呵，就跟雷劈下来先劈死高个子似的。有我替你挡着，你就放心吧！”
“………”程斐润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因为这些话而安心了些许。“……你这么多男人，一定经常说这些甜言蜜语。”
“谁说的？我对那些男宠怎会说这些？只有他们巴结讨好我的份儿。”杨觉说着，将程斐润搂到他肩头靠着，“斐润，你对我是特别的。”
“……你……你今天吃错药了吧？！”程斐润听惯了他戏谑地称呼自己为程美人，还是第一次听他那么正经地叫自己名字。
“哈，就算是吧！”杨觉笑起来，“我可是难得这般温情脉脉柔情蜜意，你可要抓紧时机好好享受！”
“……”虽然程斐润只是被迫地靠在了杨觉的肩头，但感受着他的体温，竟还真的感觉不错。“……我最近要跟叶家堡堡主的女儿成亲了。”
“哦。”杨觉看不出有什么明显表情变化。
“去利用一个无辜女孩儿，你是不是觉得我无耻？”
“无耻？”杨觉笑笑，“为了权力，更无耻的事我早就做过了。不过呢，你要跟别人成亲，我总归是不开心的。因为我吃醋了。”
“……”程斐润忽然在想，如果叶谨培也只是告诉自己他吃醋了，而不是站在道德至高点不齿自己对他妹妹的行为，那么自己一定会舒服许多！叶蓝、叶依、程其峰、程显德、楚鹰，包括父亲的内心，哪个不是在指责自己！还需要多一个这么做的人吗？！何况要说道德，自己从小受的道德教育没他们多吗？就算这事只是个合谋，将婚姻大事也拿来算计终究是不妥，两人今后如果有了孩子，那孩子又该如何自出？难道自己就真的一点都不会批判自己吗？何需旁人再来声讨！不过话说回来……吃醋这种话杨觉说起来怪怪的……“你又不喜欢我，吃什么醋！”
“……你难道不知道我占有欲很强的吗？”杨觉笑道，“我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去碰别人。要是我哪个男宠敢这么做，一定会死得惨不堪言！”
“而你自己却不知道碰过多少个！”程斐润冷笑起来。
“斐润，我并没有把你们相提并论的意思……”杨觉的语气重新变得温柔，“所以你实在想成亲我不也没有阻止吗？只是我好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只有彼此……”
“……”程斐润觉得今天这男人果真是不正常极了，不想再答他的话。
“……”杨觉也沉默了下来，只是静静地看着星光闪闪的天空。
连日来要筹划各种事情，程斐润已十分疲累。
不知不觉中，他在杨觉肩头渐渐睡去。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私会•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