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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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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收回视线,注意力放在桌案上,开始处理事物。
今日早朝,皇阿玛将重建东岳庙的事交给他,必须尽快拿个章程出来,一心忙于公务时间过得很快。
“扣扣扣。”书房门敲响。
一道明媚的声音响起,“爷,我能进来吗?”
胤禩正翻着东岳庙的信息,手中一顿,温和道:“进。”
门打开,裹着湿意的凉风吹了进来,雨水淅淅沥沥仍下个不停。
明萱一身红色旗装明媚动人,步伐款款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长串的人,四个下人动作小心的搬着一方桌子和凳子,立夏几名婢女手中端着热腾腾的锅子还有一盘盘各种菜。
但出奇的是,外面这么大雨,这些人身上没有淋湿的痕迹。
胤禩目光若有所思的投向门外,还停留着的四人分散而站,共同举着一大块油纸。
明萱一甩帕子,东西摆好这些人都行礼下去了,门也带上。
“爷,吃些热食暖暖身子,再继续看。”
掀开盖子,锅子中间隔开有两种汤,一种是白浓色骨汤,能看见一块块排骨在其中上下翻滚,另一种是红油油的,散发出浓郁的鲜辣味,闻着就很刺激,让人口齿生津。
一盘盘菜将整个桌子都摆满了,有荤有素,肉切成薄薄的一片,红白相间,足足有五六盘之多;颗颗肉丸子圆滚滚的;还有白色的金针菇,长长的柄,头上一点华盖;郁郁葱葱的青菜叶子上还沾着水珠。
胤禩起身过来。
明萱抓过爷修长结实的手,从桌上拿过早就备好的湿帕子,从指尖到掌心一一细心擦干净。
期间好奇的摸了摸那指腹处的茧子,硬硬的有些砬手。
胤禩轻笑一声,胸腔中发出带着丝丝震音,低低的磁性相当苏,听到明萱耳尖发痒发热,匆忙收回手,“好了。”
两人挨着坐下开始用膳,挑着薄薄的肉片在滚烫麻辣的锅子里一涮,肉质熟了微微卷起,放入口中好吃的不行。
有段时期没吃过了,她一片接一片吃的欢快,舌尖满满的麻辣味,越吃越想吃,让人停不下来,欲罢不能。
额头渐渐出了一层薄汗,抬手用帕子擦掉。
胤禩筷子大多轻点骨汤锅,辣锅只是稍尝一点,本来不饿,可看她吃的香也有了胃口,不知不觉间就吃了不少。
丸子软糯滋味各有不同,金针菇口感软脆,很有嚼劲,青菜清爽可口。
吃完再和一杯凉茶,爽!舒服!
把窗户开一些,让满屋的锅子味散去。
“爷。”明萱福了福身,让下人收拾好便打算离开。
胤禩抓住她的手腕,柔弱无骨,仿佛稍微使点劲儿就能给折断,带着强势不让人离开,开口对外面唤道:“乌木、乌齐。”
“爷。”门口的两名侍卫小跑着进来,恭敬的单膝下跪。
“搬一张软榻送入书房,另外在着人备些糕点,要热乎的,每个时辰换一次。”胤禩面容温和,看着明萱的视线更是透着一股温柔,缓缓说道。
被爷这样看着,明萱感觉自己像饮了酒一样,脑子晕乎乎热陶陶的,今个儿爷对她也太好了!简直像做梦一样。
“是。”两名侍卫应声下去办了。
至于雨天如何让抬来的软榻不淋湿,看外面撑起的大块油纸就懂得了。
爷含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个法子是你想出来的?”
明萱漂亮的丹凤眼眨了一下,点头。
是她想出的,雨眼见没个停的时候,头上的伞到是能防住雨水,可伞不大,刮一阵风雨水就能吹到身上,就随口问了句,防水伞面又什么做的,要是再大些不就好了。
立夏回答伞面是油纸,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就命人出府去购买大块油纸。
“很聪明。”温热的手掌落在额头揉了揉,像是在奖励。
书房大,放下一张软榻绰绰有余,按照明萱的意思,软榻临窗放着,因着天冷上面还有一条暖茸茸的毛毯。
她窝在榻上小睡,胤禩继续忙着公务,一时之间书房没很静,唯有香炉中的熏香袅袅升腾。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一个时辰,软榻上躺着的人,白嫩尖尖如春笋的手指动了动,眼皮慢慢睁开,迷蒙了下,眼神聚焦起来。
明萱双手按在榻上撑起身子,看向桌案后。
爷伏在案上一副睡着的模样,她小心不发出声响的起身,抱着毛毯走过去,搭在爷后背上。
谁知动作再轻,还是惊醒了爷,胤禩抬头。
“爷,不如在睡会儿。”明萱轻声细语的说话。
“不了。”胤禩手指揉了揉眉心。
看他一副疲倦的模样,明萱有些心疼,站在爷身后,伸出手力道适中的给爷按摩着太阳穴。
按了约莫一会儿,爷抓住她的手拿下,嗓音低沉温和,“好了。”
明萱转而提壶去倒茶水,因为时间久了有些凉。
正当她要开口换壶热的,爷抓住她捏着杯盏的手,送到薄唇边饮了一口润润喉。
杯盏放下,被爷抱了一个满怀。
爷的怀抱很温暖很安心,就像在春日里阳光下。
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来,先是额头、鼻尖、红唇,后来渐渐往下,领口的盘扣被扯掉,爷带着几分急切埋在她脖颈。
她发出轻轻的吟哦,全程没反抗,任由爷脱去身上红色的旗装,衣裳凌乱散落的哪都是。
……
一场混乱结束,原本暗沉的天色更黑了几分,夜幕来临,时间到了晚上。
书房内点燃了烛火,橘黄色的光芒还算明亮。
明萱躺在软榻上骨头酥软,嗓子微干,耳边是爷的轻微喘息声。
目光放空时,忽然感觉有几分不对,果然见爷眼眸深邃炽热,隐隐可见萦绕出的红色,她发出一声低呼。
……
第二天醒来是在床上。
“福晋醒了。”立夏听到动静忙上前掀开帷幔。
“现在是什么时辰?”明萱声音有些干哑。
“回福晋,是巳时,可要再睡会儿?”立夏清脆问道。
“不了,起身。”明萱略抬起纤细的手。
立夏轻托着扶福晋坐起来,小声道:“还有五日便是福晋的小日子,等福晋的身子干净后,最好和贝勒爷同房,这时是最易有喜的时候。”
明萱抬眼,丹凤眼似有凌厉之色划过。
立夏一看就知道福晋是生气了,一下子跪了下去,声音带着几分焦急,“福晋。”
哪个女子不都是想尽法子怀孕,好能傍身,可福晋到好,偏偏反着来,特意寻了避子的药。
这可是大事啊!贝勒爷不知道还好,万一知道了——
“以后这事不必在说,以免被人听到,另外我心里有数。”明萱眼带着警告道。
她有她的担心,并不是不想为爷孕育子嗣。
要知道十月怀胎,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是关键时刻不能动,足足六个月半年的时间,爷能忍得住一直素着?
到时若宠了别的女子,她绝望都来不及!
不如过个半年、一载的,让爷非她不可,再要孩子也不迟。
“是。”立夏忍下焦急应道,希望福晋尽快回转主意,不然时间长了难免不会有流言蜚语。
明萱起身,被服侍着着装、梳头盘发,洗漱,坐到桌前用膳是半个时辰后了。
爷没在只用了一点,便用帕子擦嘴让人撤下了,“府里现任厨子留着,在召几个。”
立夏将这一点记着。
“都这个时候了,爷还没回来?”明萱颦眉看了看外头。
“福晋刚才用膳时,贝勒爷让人传了消息回来,说是事忙下午回。”立夏福身道。
明萱坐了一会儿,总觉得不舒服,涂着红色丹蔻的指甲捏着帕子起身,“走,去书房。”
带着几名婢女浩浩荡荡往东边走。
两名侍卫扔在书房前守着,远远的看到福晋过来,立刻行礼。
“起,你们都在外面等着。”明萱微抬了一下巴。
前面是对侍卫说的,后面是对立夏等跟过着的婢女说的。
书房是要地,岂是能随意乱进的。
立夏和婢女们都福了福身。
乌木微躬着身子,将书房门推开,“福晋,请。”
从昨个儿他们就看出了,贝勒爷很重视福晋。
为此还在书房添了张软榻。
明萱满意点头,踩着花盆底跨过高高门槛入内,房门在身后关上。
深吸了一口空气,满是爷存在的味道。
走到桌案边,笔墨纸砚还有折子等,各种东西摆的都很整齐,不愧是爷的风格。
从袖中抽出一张纸,上面有四个字云腾致雨,是爷昨个儿教的。
往砚台中倒点水,捏起墨条磨起来。
因是第一次做,难免不熟练,不是力道大了就是力道小了,墨汁有的稠有的稀,简直惨不忍睹。
明萱原本就不是什么能静的下心的性子,越是这样越是急躁。
一个不注意墨汁飞溅出了一点,落到了脸上。
用帕子去擦,却不知这样脸上一点墨汁,变成了一长条黑色的印子,在白皙的脸颊上真的很显眼。
花费大力气,砚台满了,里面的墨汁,毛笔试着用了下,写出来的字那叫一个难看,就像毛毛虫一样。
怒上心头,端起一砚台的墨汁倒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