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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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嫣抱着他腰的胳膊僵住，脑袋轰得一声，整个人成了粉红色，连话都说不利索。
“那，那，个，我没。”
“没什么？嗯？”姚越故意挑起尾音，声音里透着明显的调戏意味。
她又羞又恼，羞自己被抓包，恼自己怎么那么笨呀，吃个豆腐都能被当事人当场抓包。
姚越低下头，下巴虚靠着她的头发，声音慵懒地说：“你是不是想说，没吃师哥豆腐啊？”
听着他故意挑起的尾音，曲嫣羞得把头埋得更深，在闻到淡淡的茉莉花香味道后才意识到她这个动作往姚越的怀里靠得更近，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
好半天姚越没说话，曲嫣小心抬头，正撞上他神色荡漾地看着自己，很少见到姚越用这幅神情看人，曲嫣的心跳漏跳了几拍。
几秒后，她再次低下头去。
姚越笑出声，向后靠靠伸手捏住曲嫣下巴，把她的头往上抬：“怎么这么愿意躲起来呢？属鸵鸟的？”
曲嫣红着脸看着他的眼睛，很快没出息的又想要缩起来。
指尖儿感觉到她正在用力，姚越笑了笑扬起眉毛：“好了，不逗你了，刚刚躲过来是不是怕外面的雨声？”
曲嫣嗯了一声，涨红着小脸不敢乱动。
怀抱着姚越的手感觉到他的身体正在发烫，没吃过猪肉但在书上看过猪跑的曲嫣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来枕着师哥胳膊，嫣嫣不怕了啊。”姚越说话间抬起胳膊放到枕头上，她听话的朝上动了动头枕在上面。
接着，姚越伸手拿过曲嫣身后的被子盖到曲嫣肩膀上，自己的胳膊搭在上面，就像是隔着被子抱住曲嫣。
她觉得很安心，外面的雨声仿佛听不到了似的。
“嫣嫣不松手是打算今晚吃遍师哥豆腐么？”姚越声音里带着笑意，这番调侃又让曲嫣红了脸。
曲嫣小小的啊了一声后缩回了手。
“搭在腰上的手可以放着。”姚越说完笑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接着又说：“师哥定力好。”
这下曲嫣的脸红的仿佛刚从热水里捞出来的虾。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心里默背‘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害羞了？”姚越声调微微上扬，闭着眼睛能猜到他正是那副调戏人的模样。
曲嫣在心里腹诽，说好不逗我了呢？
过了会儿，耳边传来姚越均匀的呼吸声，听着听着曲嫣安稳的睡下。
隔天清早曲嫣醒来时，房间里只剩她自己，她看到姚越的枕头上放着便签，便签上的内容是‘我下山买早餐，洗漱用具在浴室，可以先洗澡，别出卧室等我回来。’
曲嫣下意识地回答了好字，答完才意识到他听不到。
洗簌完毕后曲嫣又洗了澡，洗完澡之后姚越仍旧没有回来。曲嫣这个人虽然有些叛逆，但好在胆子小，姚越不让出卧室那她就不出。
她坐在卧室里，呆呆地看着脚丫上的拖鞋，宽大的男士拖鞋。
‘哒、哒、哒。’
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曲嫣没多想兴奋地跑过去，手搭上门把手的前一秒听到门外的人说：“卧室怎么锁上了，不在家。”
不是姚越的声音，曲嫣吓得忙捂住嘴巴，站在原地瞪大眼睛不敢动，她怕外面的人听到脚步声会来砸门。
脚步声渐渐变小后，曲嫣脱下拖鞋缓慢地走到床边，下一秒坐到上面，身体有些僵硬，几分钟后曲嫣才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她把手机调成静音又给姚越发信息‘师哥，你家里好像被人闯进来了，我有点怕，是不是贼啊？’
很快姚越的信息过来。
只有四个字。
‘是我爷爷。’
尴尬了。
曲嫣刚刚还在脑补门外的人是变态杀人狂，如果被他发现她再也见不到师哥，见不到妈妈，见不到外公小姨舅舅，结果，门外的人是师哥爷爷，曲嫣捂住脸，把自己埋进被子。
‘嘟嘟’
她抬手抓过手机，是姚越发来的消息。
‘他每天早上会来看我，等会儿你先别出来。’
“好。”
曲嫣光脚跑到窗边，看到门口停着三辆黑色加长轿车，她站了会儿觉得脚冷，嗖嗖地跑回到床/上。
百无聊赖躺到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她听到门口姚越的声音。她以为姚越要回卧室，忙跑到门口，却听到门外是两个人在对话。
应该是姚越和他爷爷。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姚家！”
“爷爷，过阵子就回去。”
“你别忘了你是私生子，你二叔正在努力生儿子。”
姚越轻轻地笑了声，声音很轻，以至于曲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二叔都快六十了，还生啊。”
“嬉皮笑脸，过几天快点搬回去，姚氏你不接手你想让我宣布破产么。”
说完姚老爷子拄着拐杖离开古堡，姚越站在卧室门口听到门外的汽车鸣笛声才开门进去。
正撞上目光呆滞地曲嫣，姚越走到曲嫣身边将她拦腰抱起：“地砖凉，光着脚对身体不好。”
“那个，我不是故意听到的，我以为你回来了，跑过去想给你开门。”曲嫣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
“没事，我是私生子这事儿不是什么秘密。”说话间姚越将曲嫣轻轻放到床上，两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低头看着她的脸蛋，声音略微低哑地问：“洗好了么？”
“洗好了。”曲嫣说完才反应过来姚越问的这是什么问题啊。
姚越看着小姑娘的耳朵慢慢红起来，忍不住地想逗逗她，他的头低的更深，靠她靠得更近，两个人几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他慢慢勾起唇角，声音里带着暧昧不明的意味：“既然已经洗完澡，那么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步入正题。”
“不，不。”曲嫣心跳加快，她跑下床穿上鞋子站在离姚越一米远的地方。
“接下来我们该下楼吃早餐了，你是不是，又多想了？”姚越坦坦荡荡的样子反倒衬得是曲嫣在乱想。
她羞得转过身趴在墙上想要钻进去。
姚越走过去拎起她的帽子：“墙壁凉，小姑娘不能凉到。”
曲嫣瓮声瓮气地嗯了声，慢吞吞地跟在姚越身后下楼。
上次姚越这么高频率的逗她还是在她高考毕业表白前，表白以后姚越没做过越界的事，可昨晚到今天这是怎么了呀。
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她想问，又不敢问，最后把头埋在豆浆里专心致志地吃早餐。
在曲嫣第五次伸手去拿油条时姚越慵懒的声音想起：“看来真是饿坏你了，以后还是要喂饱你才行啊。”
不知道是曲嫣满脑子废料，还是姚越说得话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了，总之她听着他的话脸又红了。
一顿饭就在姚越偶尔几句调戏曲嫣埋头苦吃中度过。
姚越挑眉看着曲嫣摸自己的肚子，身子向前探，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吃饱了？”
“嗯。”曲嫣有些想说吃撑了。
“送你回学校？”姚越。
“好。”话音落下，两个人之间沉默了会儿，曲嫣低垂着眼眸看自己的脚尖，姚越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直到曲嫣换好鞋子站在门口，两个人肩并肩往车边走的时候，姚越才开口说话，只不过这话让曲嫣差点跪下。
“嫣嫣，你不会打算不对我负责吧？”
“？？？”曲嫣仰头满脸问好地看着他。
姚越说话的语气里带着点儿无辜，表情更是无辜，险些让曲嫣觉得不负责的那个人真的是她。
但为什么好像有哪里不对呢？
“你把我/睡/了，却不打算负责。”姚越慵懒的声音打断曲嫣的思路。
曲嫣的脑袋瞬间短路，这种被辜负的台词为什么会从姚越的口中说出来？而且他为什么能一脸无辜且坦荡的说出来？
“你等等，我先琢磨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曲嫣上车系好安全带。
一路上脑袋里都是她和姚越着七八年的事儿，重点不是年头的问题，重点是占据了她这些年却不肯负责的男人此时此刻正在要她负责。
直到车子开进S大校园，曲嫣远远看到自己的导师宋莹后思路被打通了。
“那个，”曲嫣清了清嗓子：“你前阵子去相亲了是吧？”
“我没去，只有女方自己去了。”姚越表情真挚地看着曲嫣，后者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缴械投降。
“那你知道你的相亲对象是谁么？”
“不知道啊，照片我都没看。”
“你的相亲对象是我导师，”曲嫣好想一巴掌拍姚越脑袋上啊，但是她舍不得，脑袋里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这个事等会说。”
姚越点头，漂亮的眼睛暧昧地盯着曲嫣。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此时此刻用占有欲极强的眼神盯着人，而前几十分钟却说出那样‘委屈’‘巴巴’的话。
曲嫣回望过去，看到他眼里丝毫不掩藏的爱意，忍不住地还是想要问自己心里的问题。
但是很快，她的眼睛耷拉下来。
“停在这儿吧，我回去想想。”曲嫣说。
“你是不是想问当初那么多次我为什么全部躲开了？”姚越直接戳破曲嫣不敢碰不敢问的事。
曲嫣怔怔地看着他，慢慢地嗯了一声，鼻子有些发酸，她偏过头看向车窗外。
姚越的脸色越发的沉，车子停在路边，他突然低头自嘲般地笑了笑，接着摇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好像知道了他的回答，曲嫣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里的不舒服，看着姚越一字一句道：“师哥，我真的很喜欢你，即便是现在我也很喜欢你，可是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你就欺负我，你不能总是把我推开过几天又把我拉回去，我是人啊，我不是小玩具，我会难受的。”
接下来的话曲嫣不能再说，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地哭起来，她也怕自己好不容易建起来的维护自己细微尊严的高墙全部倒塌。
昨晚不清醒，可是今天清醒了。
曲嫣调整了一会儿才说：“师哥，你把车门打开，你给我时间让我想清楚。”
几秒后，姚越的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他把车门打开，曲嫣下车后低着头快步往前走。
他们之间有座高墙，这墙是姚越筑起，所以也只能由他亲自来拆。
姚越坐在车子里，忍住踩下油门追上去的冲动，他的神情不比曲嫣好多少，整个人像是被扔进冰窖里，像是只受伤的狼，声音低落却清晰：“我怎么舍得欺负你。”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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