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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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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天之后魏桥和方守宜终于在树林以西的边缘处找到一处小楼,小楼风格简单,只一座两层小楼,左右各一个一层单屋,周围用木栅栏围起,小楼所选位置建造的极好,正是山谷一种阳光最好之处,庭院中绿树亭亭如盖,地下青草茵茵。
院子的木门上已经落下一层厚厚的灰,应该是久无人住了。
他们两人却并不惊讶,这几天他们除去每日定时去猴群挑战,剩下的都在仔细搜查各处状况。几日下来,他们也确实发觉此处并不像有人的样子。
推门而入,确是魏桥先愣在原地。
这院子给他的感觉也太熟悉了点。
院子正中一处精巧的水车结构,将远处的溪水运输到院子中,一部分在院中汇聚成一处小池,池子中种着几枝莲花,此时虽然是冬季,但山谷中温度极高,水池中的莲花正亭亭玉立,好似清丽脱俗的佳人,水池旁几处嶙峋的石头,颇有几分野趣。
魏桥走进一看,才发现水车竟然还在转动,池中微波荡漾,显然水还是流动的。但令他惊讶远远不止于此,小楼的大门是打开的,打开的小楼里地面光洁如镜,细腻如白瓷,一块块切割的整齐的菱形平整的铺在地面,小楼的木窗上镶嵌的赫然是一块块玻璃。
魏桥神色有些复杂。不是说这个时代没有玻璃,魏桥在赵府也是见过玻璃的,但是玻璃此时作为一种价值不菲的手工艺品,根本不会有人暴殄天物般用在窗户上。
这座小楼给他的感觉简直像及了现代的那些两层小别墅!
魏桥内心还在纠结的功夫,方守宜已经走进小楼中间,小楼正中放着几张木椅,墙面上挂着一幅水墨画,画的是一个红衣女子随风而舞的背影,却不似大雍盛行的写意风格,反而有几分写实风格。这让魏桥内心的那个疯狂的想法又肯定了几分。
魏桥觉得自己心中那个疯狂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可是这世上又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呢?他本身不就是一个最大的不可能吗?
魏桥甚至有些觉得这眼前的一切会不会都只是他的幻觉,他抬头看了看方守宜小心道:“你绝不不觉得,这里有些不同寻常?”
方守宜盯着眼中那幅占了半面墙的水墨画,脸上闪过极为难见的狂热道:“不同寻常?此地当然不同寻常!”
魏桥松了口气,却听方守宜声音中难掩激动道:“宋公隐居之地怎么可能寻常!”
宋公?不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暗器机关古往今来第一人吗?
此时方守宜继续说道:“当年解雁门关之急之后,宋公便销声匿迹,江湖传言他是找到一处隐秘之所,抛却江湖纷争隐居起来。此间所挂之画下方落款正是宋公,而且宋公喜好以琉璃为窗的癖好,正与此处布置对上了。”
魏桥听方守宜说完,才注意到水墨画右下方一处龙飞凤舞的落款,这一看魏桥又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他立刻转头看着方守宜道:“你可知宋公名讳?”
方守宜微愣,有些不明白,却还是道:“宋公名讳上建下国。”他顿了顿有补充道:“宋公这名讳有些……奇怪,曾给他带来过不少麻烦,所以江湖中一般以宋公尊称他。”
魏桥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宋建国——
这个名字实在是太有时代特色了。
魏桥心中几乎已经肯定,这位宋公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他心中狂喜,就好像是知道自己……并不是孤单一人。可是很快他又转念想道,方守宜说过宋公解雁门关之危时已经花甲之年,而今三十多年已经过去了,宋公怕是也已经仙逝。
他怕是没有机会能与这位前辈见面了,魏桥不由又有一点茫然。
“你怎么了?”方守宜已经注意到魏桥的不对劲,关切道:“可是有些不舒服?这几天确实是有些辛苦,不若就借宋公居所,我们两人好好休整一下?”
魏桥向来是个豁达之人,已经从那些小心思中挣脱出来道:“我没有事。”他看了看周围,嘴角一抹浅笑,眉目舒朗,就如三月和煦的日光,朝方守宜道:“我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刚刚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我们难得能找到宋公遗居,不先好好瞻仰下宋公风采岂不是可惜?”
虽不能与宋前辈见面,但是能看看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听听他的传说,也是极好的。
他此言正说中了方守宜的心思,方守宜也不再多言,只是眼角带笑,好似终年覆雪的深山终于绽放一抹绿色,他侧过身,空出一条路道:“进去看看?”
方守宜正倚在竹门旁,他一侧身,旁边空出一道恰好够一人穿过去的空隙,魏桥微觉似乎有些不妥,但见方守宜双目坦然,便觉得是自己心中所思不洁,所想也就自然偏颇。见方守宜含笑的双眼,魏桥更是为刚刚自己心中所想惭愧,飞快从方守宜身侧穿过。
两人上下将小楼逛了个遍,小楼左侧是书房,书房书架上格式书籍达到山河地理志,小道街边话本传奇应有尽有,最新的一本便是六年前流行与市井一本传奇。书架上还放着宋公许多手稿,多是些精巧的机关图,但最宝贵的确实宋公的一本手札,有一寸余厚,记载的均是宋公的各种心得,宋前辈几十年来坚持如一,最后戛然而止在五年前的某一天。
五年前……
若是有缘说不一定他们真的能见上一面。
魏桥庆幸自己离开了朱仙镇,如果没有离开朱仙镇,他怕是有生之年都不知道宋前辈的存在,不知道曾经有那么一位前辈和他一样,却做得如此之好!
粗粗翻过宋公的手札,魏桥不禁会心一笑,宋前辈看起来可是个性急之人,写到兴致之处往往不知不觉便换上了简单明了的简体字。
方守宜对这些并不太感兴趣,但见魏桥眼中发光的样子,饶有兴味道:“宋公手札如何?”
魏桥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不过粗略看看罢了,还有很多不甚清楚的地方。”
方守宜却道:“能粗略看看也很不错了。”
魏桥放下书连连摇头,“尚且差得远呢。”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