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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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眼前的瘦高男生是学生会的书记一之濑健，面容秀气，一副黑框树脂眼镜透着股素淡的书卷味。
夜空把垃圾袋丢进垃圾桶后重新面向他，即使他许久没有说话，也依然很耐心的问，“请问一之濑前辈有什么事吗？”
一之濑显得有些局促，叫住她只是一时冲动，这会近距离的面对面，还没开口先红了脸，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般捏紧拳头，“白井桑，我喜欢你，很喜欢！请跟我交往吧！”
夜空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说懵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把脸边的一束长发拨弄到耳后，以手掌掩饰住耳尖的胭脂色，“谢谢你，一之濑前辈，但是对不起。”
一开始就知道会被拒绝，或者说会答应才是微不足道的奢求，虽然难过失落，但比起小心翼翼的把这份感情一直藏在不见天日的地方，现在当着面说出来反而松了一口气。
一之濑忍着心中的情感勉强笑了下，“白井桑不用说对不起，如果每个人的告白都必须要回应的话，那得把心切成多少份啊。”
夜空被他用轻松的语气和说法逗笑，也没了那份拒绝他人心意的不自在和愧疚，“一之濑前辈果然很温柔啊。”
“接下来该不会是要给我发好人卡吧？那我真的会哭的，抱歉耽误了你这么多时间，我先走了，学生会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一之濑走的很潇洒，但夜空还是从他尾音中带上的鼻音听出了他的真实情绪，被喜欢的人拒绝，不管怎么样都是会受伤的吧。
洗完手后回到教室，黄濑已经把椅子全部倒扣在了桌子上，地面是湿的，黑板也擦的干干净净，竟是一个人把全部的活都干完了。
夜空忙不迭道歉，“对不起黄濑君，我这么久才回来。”
“没关系没关系，我看到你和前辈在一起说话，那个……”似乎是不好开口，黄濑迟疑了一下才说，“看你红着脸的样子该不会是被告白了吧？答应了吗？”
说来也奇怪，她明明是校园女神，那么多男生的梦中情人，可是似乎从一年级到现在没有听说过有男生跟她告白，这还是第一次的样子。
夜空一赧，小声说，“没有，前辈是个好人，总觉得很对不起他。”
“你说什么啊白井桑，恋爱这种东西不就是这样吗？没什么谁伤害谁的说法，总不能别人一表白就答应，难道还要去学习分/身术吗？”
半开玩笑的话驱散了夜空心头郁积的薄雾，露出春雪消霁般的笑容，黄濑微微一愣神，很快被手机铃声打断，听上去是某个人的专属铃声，不是时下流行的歌曲，而是一段录制的女声清唱，因为只响了一个前奏夜空也没能听出歌词来。
黄濑拿着手机瞥了夜空一眼，无端端的有些不自在，只好跑去外面接电话。
夜空没有多想，做最后的杂物间整理，很快黄濑就回来了，便笑着问他，“是女朋友吗？唱歌很好听哦，如果黄濑君有约会的话没关系的，你先走吧，这里马上就好。”
“啊，嗯，那是她擅自设定的铃声，不是约会，我没关系，不能让女生做这种脏活嘛。”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黄濑有些开不了口，只好转移话题，“我听说今天篮球部有练习赛，白井桑是经理吧？这个时候还在这里没关系吗？”
“是三军的练习赛，我是二军的经理，所以没关系，已经向井上前辈请假了。”
关于二军三军这些，黄濑对篮球部内部的事情不太了解，想到她之前是广播社的，每天中午12点整播放的广播人气特别高，还听说有人专门建立了后援队，突然到篮球部去当经理，难道她的真爱是篮球吗？
这么想了，就问出了口。
听到这个问题夜空还惊讶了一下，“喜欢篮球……吗？其实只是有点个人的私心而已……”
夜空没有说得很具体，“私心”二字反而让黄濑脑补了很多，好像女生都喜欢爱运动的男生，之前他在足球社混日子的时候校内人气也是一下子暴涨，现在的女朋友就坦言说是喜欢他踢球时时隐时现的腹肌。
套入女朋友的形象，他想象了下夜空在篮球社盯住大家腹肌发花痴的表情，突然有点怪怪的。
一面乱七八糟的感慨着，黄濑面上不显的问，“我也可以一起去体育馆看球赛吗？”
夜空不知道短短几秒钟的功夫他想了这么多，只笑道，“可以哦，是对所有人开放的。”
两人说好之后一起走向体育馆，除了三军，二军和一军都还在各自的体育馆场训练，说是练习赛，其实是为了挑选出有实力的人补充进二军，夜空先是去二军做完自己的工作，然后去三军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黄濑一直跟在旁边跑来跑去，也没有任何抱怨。
夜空身后猝不及防多了个颜值这么高的跟班，惹来齐藤和高木等人的纷纷议论。
把大家的悄悄话以及具有穿透力的视线挡在背后，黄濑跟着夜空来到三军所在的C馆，除了各个年级的观众，赤司他们也在，当然赤司是作为裁判和最终评审到场，其他人是来凑热闹的，尤其是坐在板凳上不停往嘴里塞薯片的紫原，夜空怀疑他就是单纯的跑来吃零食。
三军的经理伊佐那奈子正忙得焦头烂额，只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夜空，找到救星般跑过去，“白井桑，我实在是忙不过来，三军的队员太多了，能拜托你帮帮忙吗？拜托拜托～”
夜空没有拒绝，微笑着应下，跟黄濑打了个招呼就跟着去帮忙了。
本来人声鼎沸的谁也没注意谁，因为这个插曲，黄濑被暴露在大家的视线中，青峰依旧秉持着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信条，十分热情的把人拉过去。
被挤在紫原和青峰中间的黄濑莫名觉得有点压力，干巴巴的笑着回答来自青峰的各种问题。
娇小的身影从视野中跑过，目光不由自主的跟着移动，青峰说着说着就神秘兮兮的揽住黄濑的脖子，凑近他说，“你瞒不过我被麻衣酱千锤百炼过的眼睛，你是想追她吧？”
黄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好不容易才平复呼吸，有些心虚的四下看了看，“你在说什么啊，我有女朋友，我和白井桑只是同学关系而已。”
听他这么说，青峰倒是没再语出惊人，摸着下巴思忖着，“是这样吗？真是奇怪啊，一般不都是想追求女生的发展吗？不过你这家伙居然有女朋友，有点让人火大啊，你看赤司那样的条件都还单着呢。”
“称呼初次见面的人这家伙是不是有点……”
“你们在干什么？赤司君已经朝这边看了好几眼，青峰君你还是专心看比赛吧，就不怕之后让你写八百字以上的观后感吗？”
一个蓝色脑袋猝不及防的怼到眼前，黄濑吓了一跳，本能的往旁边一避，刚好撞上紫原的手臂，有一些薯片从包装袋里被震出来，可怜兮兮的掉在地上，气氛一下子凝结住。
察觉大家的目光都扫了过来，黄濑也不想在比赛的时候惹出什么事端，而且确实是自己的错，只好道歉说，“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这是什么口味的？我赔两包给你吧。”
本来还是火山喷发的前奏，听完整句话后刹那间雨过天晴，紫原从善如流的报出了一大串自己喜欢的口味。
“……”黄濑只答应赔两包，没说要买一购物车的薯片，这会怎么开口都不太合适。
边上的人也不好说话，认识的越久越清楚零食对于紫原来说的重要意义，说到底这事黑子也有责任，便想着站出来帮黄濑分担一点。
“敦，晚饭我给你做好吃的。”
这个时候，一双素白的手拉住紫原的手臂，那么大的个头居然还真被拉到了凳子上重新坐下来。
东奔西跑的，夜空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安抚好紫原的情绪后冲黄濑说，“真的很抱歉黄濑君，没关系的，你别放在心上。”
“不，没、白井桑不用道歉，刚才是我的过失……”黄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零距离接触的地方，本来以为只是比较要好的朋友，没想到居然关系这么亲密的吗？
还想说什么，见到赤司径直走过来，“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
一如既往的谦和平缓语气，偏偏让青峰出了一身冷汗，抓了抓头发，敷衍的笑了两声，生怕他真的让自己写观后感，赶紧找借口溜了，剩下的人也安安静静看起比赛来。
“白井桑，马克笔用的实在不顺手，能麻烦你跑一趟帮我把钢笔拿过来吗？在我的柜子里。”
赤司再次露出温柔且不失礼的笑容，夜空虽然疑惑他不像是个会遗忘什么东西的人，但还是应了声跑开了。
“现在是比赛时候，禁止任何恋爱方面的话题。”
留下这句话，赤司回到了自己的裁判位置上。
黄濑不由吞了口口水，明明是同龄人，看起来也不难相处的样子，但还是第一次从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这样的压迫感。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