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记仇且撩拨[快穿]》地上有烟花

36、失恋联盟（14）

　　在这种时候说出刺伤对方的话，结果是什么呢？

　　结果就是在杂物间里晦暗不明的灯光里，两个人最终都松开了手。宫闻玥当真找出了那些邀请信还给游千易，游千易礼貌地道谢，带它们走，接着宫闻玥听见深夜中，楼下垃圾桶被掀开，一堆东西被倒进去的重重声响。

　　宫闻玥拉开窗帘去看下面，看着黑夜里那个有些模糊的身影，早已为这个身影笃定地确认了名字。其间那人仰起头，目光幽幽地望向她这里来。

　　“刷——”

　　宫闻玥立刻合上窗帘，却是背靠在窗上，久久地无法停止喘息的声音。到了最后，宫闻玥自己听着自己的声音，越听就越觉得羞耻。

　　那喘息声什么东西的含量太重，她知道。

　　她看着已经空了很久的上铺，在想，如果那天，游千易逼着她堵在墙角时，如果真的亲了下去，从那天起，是不是事情就会全然发生变化？

　　那天的变故没有发生。

　　但无论如何，今日的变故却是发生了。

　　从第二天起，出现在实验室里的游千易没再被驱逐过，还反而被另一个人的目光所追逐。

　　在工作的间隙里，休息的空档里，若是相遇，她和宫闻玥的目光就缠在一起，接着害怕被别人发现似的，又很快分开。

　　后来工作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宫闻玥模模糊糊地记不太清了，只知道这天她难得地没有加班，打算去倒杯水来喝，然后就回家。

　　等她回到工位那里，就看见游千易正倚着她的桌子站着，在她旁边是拉开了的抽屉，桌上则放着她的杯子。

　　宫闻玥的视线一经落在游千易手里的那张纸上便慌乱，她伸手，要去拿下它。

　　游千易却闪身，堪堪躲过，她举起这张纸对着灯看了看，笑道：

　　“我是在看我的黑历史而已，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是啊，宫闻玥差点忘了，游千易并不知道这张纸是她专门收藏的，游千易拿到了也没什么大碍。

　　可她心里被扎了一根刺：

　　“喜欢我……是黑历史吗？”

　　游千易的目光在那张纸上顿住了。

　　之后，她侧过脸，朝宫闻玥这里望去，那双眼里这时递过来的目光，好像世上最好的钩子一样，每一下都在等着鱼上她这泓湖水的钩。

　　鱼还是上了钩。

　　和昨晚一样的，急切，热烈，不同的是，偶尔还有人会回来加班拿东西，有外界的声音危险地靠近这里。

　　最近的一次，外面的人离这里只有一扇门的距离。游千易见宫闻玥为了按捺住声音含着手指，就恶劣地去咬她的耳垂。

　　“我说……”

　　游千易退后一点，忽然不肯再亲近她，撇下宫闻玥一个人站在原地难堪地拽着衣服，似笑非笑：

　　“宫教授，你看看你现在这副狼狈样子。你原来——也会动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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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如何？”

　　游千易莞尔：“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去外面呢？杂物间也好，实验室也好，我都不是很喜欢。”

　　房间开在离实验室很远的地方，坐在车上时，两人的手指就已勾在一起。

　　后来游千易不算是下车，是被宫闻玥给一把拉出去的。游千易还有闲心思拿出手机去给司机评分，五颗星刚点完，她就被推进房间里，然后被按在了墙上。

　　游千易敷衍地回了她一个吻，嘀咕道：

　　“那个司机刚才和我们聊了一路呢，应该给他好评的。”

　　“刚才你一直在听他说话？”

　　游千易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扬起嘴角：

　　“没有。”

　　“真巧，我也是。”

　　之后那个手机就再没被人理会过。

　　一周后游千易回想了一下，觉得还是这次比较纯粹一些。

　　虽然彼此间没有说太多的话，但至少，这次彼此交换的只有自己的身体。

　　哪里像后来的几次。

　　在游千易的颈项上吮吸出一片绯红色后，宫闻玥撩着游千易的头发，盯着游千易湿漉漉的眼，问她说：

　　“你来这里到底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没得到答案的宫教授于是做出的事情就不再那么斯文，不再那么温温柔柔。

　　痛。

　　她的手指这时带来的感觉，先是痛，然后又在痛中给游千易带来酥麻且扭曲的快乐。

　　她们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偷偷溜出去这样做，后来晚上宫教授不再回家，游千易也不再回她所谓的宿舍里。

　　她们一定是疯了，频繁地背着人偷摸做这种事，一旦被发现，她们全部都得被毁掉。

　　可是还是这么做了。

　　游千易到了后面，特别喜欢蒙着自己的眼睛来做。

　　这样，她看不到宫闻玥的表情，也再不会看到她追问的目光。

　　只需要做就好了。

　　不要再问我这么多。

　　直到两周后，在床上，游千易忽然转而蒙住了宫闻玥的眼睛。

　　“你听我说。”

　　“后天，会有人来带你走，指控你犯有多项罪名。不过你放心，我给的证据都是假的。”

　　宫闻玥莫名地并不觉得害怕，她问游千易道：

　　“那么，我要如何做才能彻底脱罪？”

　　“……告诉我两年前，你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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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一件本来想被压下去的事情，还是被人爆了出来。

　　宫闻玥被捕。不仅如此，在管理局里被审判的当天，一切还会进行直播。

　　外面一下子炸开了锅，这件事情带来的影响和山崩地裂差不多，闹得沸沸扬扬。

　　反而身处于暴风雨中心的宫闻玥，却是异常平静。

　　庭审当天，宫闻玥见到了阔别很久的游千易。

　　游千易作为证人，来指控宫闻玥两年前曾对机器人打算进行不道德的实验。

　　她们站在各自的位置上，遥遥一望。

　　这之后，不知为何，现场直播黑屏了十几分钟，急到观看直播的人在骂，他们一边骂着，却一边不关闭页面，甚至观看的人数更多了。

　　有的人有朋友在现场，在这人的催促下，朋友发来实时报道，写的东西简短，且情绪很激烈：

　　“卧槽，你们要是看到了，一定会和我一样疯掉的！”

　　起初大家都还不信这个消息，直到几分钟又过去后，信号之类的玩意儿被庭审现场热情的八卦者接好。

　　画面中，宫闻玥摸着自己的手指，说：

　　“是的，我从没有动过这种心思。当初为了阻止资方，我把东西埋进了身体里，然后又取了出来。”

　　镜头朝后一退，宫闻玥与游千易同框出现。

　　“不过我如今的想法的确是有一点改变了。”

　　宫教授看着她的游千易，笑意融融：

　　“我想在这里，正式向一个机器人发出请求，请求她做我的恋人。”

　　这一刻，是全球直播，并且有很多人把宫教授的话翻译成了外文。

　　于是宫教授的这句话，以各种语言的形式，响起在那么多人的耳边。

　　“我想请求她做我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