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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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口溜事件在霍家彻底爆发，霍老爷高声训斥，就连一向不管事的霍出云也对两个妹妹说了两句，霍夫人拦在两个女儿面前，说她们没做错。
这世上哪个女子不是花男子的钱，那些还是公子哥呢，她两个女儿是大家闺秀，难不成要她的女儿出去玩还得自己掏钱？
追求富家小姐，花点银子怎么了，一定要给她们的女儿一个公道。
然而霍老爷比霍夫人看得清楚，完全不听她的话，吩咐下人把小姐带回屋，不准她们出门。
霍家两个小姐被禁足，彻底出不来，想发泄都找不到人，只能在家里一通乱砸，不仅是两个小姐被惩罚，大夫人也没落得好处，霍老爷不再去找她，一连好几个晚上都歇在妾室房里。
霍曼殊气急了，开始胡言乱语，“肯定是霍清明那个贱坯子做的，她的那个瘫子丈夫好了之后，就对我大吼大骂，他们肯定是怕我去找他们晦气，所以才这样编排我！那个苏染，呜呜呜，根本就和以前我们听到的不一样，他对那个霍清明在意得很！”
“姓苏的醒了？”霍娉婷这几天没去霍清明哪儿，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不过得到苏染醒了的消息她也没在意，只微微拧了下眉头，“你别胡思乱想，这件事定然不是他们能做的。那霍清明除了收租子的时候会出门，平时哪能出去？而且我们花费那些公子银子的事情，也就只有那些公子知道。”
说到此，霍娉婷的语气更冷了些，“有意见的必然是那些公子哥。”
霍曼殊哪里能不知道，可是她咽不下这口气，非得找人发泄出来，这满半月城的哪家小姐出嫁前不是花的那些公子的银子，凭什么就她们姐妹被这样传。
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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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霍曼殊和霍娉婷两人被关了禁闭，除了送饭的丫鬟，便是大夫人，谁也不能进去看他们。”
“听说霍老爷这几天都歇在几个姨娘屋里，大夫人整日骂骂咧咧。整个屋子估计都冒着一股酸味儿。”
这消息大快人心，苏染找到机会就跑霍清明面前邀功，媳妇儿说话算话，说给他一点信任那就给他一点信任，开放了可以去书房找他的权限。
听他说那些废话也不生气，只在听他说完了之后，才冷着脸不轻不重的说一声，“嗯，知道了。”
和以前开口就怒骂的反应全然不同。
呜呜呜，我媳妇儿冷着脸都好看！这是什么盛世美颜！
“说完了吗？”霍清明抬眼盯苏染，眼尾铅笔勾画似的拖出了一小段。
“说完了。”苏染嘿嘿笑。
这才晕陶陶的出了书房，一边走一边哼着歌。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记不得歌词了，他就只哼。
嗯嗯嗯嗯～～～嗯嗯嗯～～～
一切看似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过苏染心里其实有件事放不下，每次想起，心里就刺刺的难受。
其实也不是别的，就是他媳妇儿的那双腿。
在梦境中和霍清明相处越多，他便更加清晰的意识到那双腿给霍清明带来的不方便。首先，便是不能走路，其次，便是不好换衣服，最后，每每休息，都是靠着一双胳膊撑上床，再摆放好没有力气的双腿。
上半身越健康，下半身就越孱弱。
在现代还能去医院检查，可这是梦里，还是个古代背景的梦，他完全束手无策。
霎时，他情绪低落了下来。厨房里飘出来了草药味儿，他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
厨房里，小满正在煎药，苏染坐到她身边，闷闷的问：“小满，这药能有用吗？”
小满摇了摇头，说：“姑爷，我们也不知道，这是早年大夫开的方子，只是这么些年下来，小姐的腿就没有任何好转。”
苏染急了，“你们就没想着换一个大夫吗？”
小满一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说话，只低着头继续看火。
也不是没想过……可老神医还没答应……
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药才煎好，苏染没让小满送，自己去了。
这药是两天一煎，所以最初的时候苏染并不知道霍清明还在吃药，他还想着霍清明的腿那么严重，怎么没有看大夫，后来才知道，原来不是没看，只是没用。
天凉了，该换大夫了，苏染霸道的想。
很快，书房就到了。
把药用一只手拿着，苏染正要敲门。这时，里面隐隐传来了秀姐和霍清明的谈话声。苏染没听壁脚的爱好，准备过会儿再来，但下一刻，他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小姐，趁霍家这会儿乱着，我们这边清净，他们顾不上我们，我们去找老神医吧。”秀姐听着很痛苦，“这会儿姑爷也醒了，有他在，我们再去求求他，他肯定会答应的。”
老神医？姑爷？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现在他对你好，你们两个也是夫妻，之前那么多次，你每次求上门，他都用你只是一个人拒绝，现在你身边也有人了，总满足老神医的要求了吧。”
“当初你接受大夫人的安排，同意招赘姑爷，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隔着一层门，里面的声音并不很真切。只断断续续的，苏染听到一些内容。原来霍清明他们并不是没想着换大夫，他们发现了一个老神医，据说医术非常高明，能活死人肉白骨，只是那人有个怪癖，只医治夫妻，单人不救。
霍清明早年没成婚单身，就一直被老神医拒绝，后来她成婚了，丈夫却植物人了，也没得到老神医的同意。这会儿他来了，植物人醒了，正好满足要求。
所以小满刚才的表情才那么奇怪啊。
接下来霍清明有没有答应苏染没听清，但他却觉得应该答应。于是他想了想，第一次没敲门，直接推开进去，道：“我们去找神医吧！”
她媳妇儿这双腿，怎么也不能继续耽搁。
秀姐正蹲在霍清明脚边，而霍清明则拿着一本书，此时两人齐齐看了过来。
霍清明眼见着要开口，苏染赶紧把药放下，上前把住轮椅，吩咐一边的秀姐：“秀姐，赶快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出发。”
秀姐愣了愣，条件反射的顺着苏染的吩咐行动。
这时，霍清明却是一把按住苏染的手，将他从后面拉到了面前，然后定定的盯着他，那眼神里仿佛带着一点别样的深意，不待苏染想明白，就听到他媳妇儿开口问他：“你到底知不知道找老神医治疗了之后那些夫妻的结果？”
显然已然知道他听了墙角。
苏染老实摇头，“不知道。”但不知道并不妨碍去找老神医治腿。
“呵，不知道你也敢去。”霍清明嘲讽一声，继续道：“那老神医只医治夫妻，只有夫妻上门求治才会答应。但每一对回来了之后，没有例外，所有人都选择了和离，各自重新嫁娶，老死不相往来。”
这老神医听上去可真是个羡慕嫉妒恩爱夫妻的单身狗，苏染心想。
“若我们两人去，回来之后也定会那般。”
听完了这话，苏染却半点不担心，“这又不关我们俩人什么事儿，我喜欢你，你又不喜欢我。”
从老神医那里出来，最差的结果不就是他们现在这样。
“还是说，你刚才不答应，是对我有了那么一点意思？”苏染喜滋滋的乱猜测。
异想天开！霍清明下意识就要反驳。
苏染马上很有自知之明的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我才不怕。不过……在这件事之后，你能不能对我有那么一点点喜欢？”
在这种关头，他心里想的竟还是这种事情。
咧着笑脸，苏染两指拉开，比了个小小的距离，“就这么一点点。”
他一只眼睛眯着，一只眼睛睁着，那两指放在睁着的眼睛前，距离几乎和他的眼睛一样大，让人直观的看到那一颗带着亮光的琉璃般眼珠。
像最深沉夜幕里，那明亮耀眼的星子。
霍清明静静的凝视着，蓦地，嗤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道：“论妄想，你必得魁首。既然想去那就去，但今天已经太晚，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一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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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有轮椅的声音在院子里咕噜噜的响起，停在了一个房门前。接着，有开门的吱呀声，然后，又是轮椅的咕噜噜声音。
轮椅停在了苏染床边，霍清明倾着上半身，盯着床上沉睡的人。他睡得很熟，没有任何反应，只有那一点清浅的呼吸。
时常带笑的脸，也变得平静。
霍清明注视着那张英朗的脸，眸子里的神色满是复杂，似是痛恨，又似是彷徨，最后凝结成一团化不开的浓郁。
他轻笑着，对着他那位睡得深沉的唯一观众，无声开口道。
若你能永远保持这样，那我就给你一点点喜欢。
——如果你喜欢我，那就一直喜欢我，如果你爱我，那便只能一直爱我。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八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