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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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了神医的考验，霍清明便说要去找神医谈谈，再只留下苏染一个人在屋里等着。
苏染其实还挺想跟着霍清明一起去，但霍清明不允许，另外，他的肚子也跟着造反。方才只是觉得有一点热有点酸酸，现在那热意酸意更加严重，仿佛真的要拉肚子。
他赶紧问了厕所在哪儿，打算趁霍清明回来之前处理好，但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有。苏染只得回去，可回去没多久，又是一阵难受，他又跑厕所，最后仍旧什么也没有。
几次下来，苏染整个人都快要虚脱，好在肚子里的热意和酸意总算缓解了一些。
最后一次，他正捂着小肚子往回走，突的发现秀姐和小满正一边哭一边被小哥带着往外面走，好像要离开。顾不上肚子不舒服，苏染赶紧迎了上去。
“秀姐，小满，你们要去哪儿？”他问道，“不是说神医已经答应了。”
秀姐和小满看到苏染，两人哭得更厉害了，抽噎的说：“没有，刚才这位小哥说让我们离开，神医不会医治小姐。”
怎么会？刚才他明明已经吃了那颗小药丸，苏染不相信，可秀姐和小满也不会撒谎。他勉强定住心神，不顾那个小哥的阻拦，朝神医所在的那栋木屋跑去。
那神医是不是有病啊，脾气再怪也该有个限度的吧！他和霍清明都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他凭什么还把人给赶走！
气鼓鼓的苏染要去找神医算账，可还没冲进去，他就听到了霍清明在说话。
“……我和那苏染不是真正的夫妻，双腿不治了……您也不必亲自去问他，他不会答应，这次打扰您了，还望您不要怪罪……”
这……什么意思？
霍清明说的话他每个字拆开他全认识，可合在一起，他却放佛不认识。
霍清明竟然是这么想他的吗？
回想起刚才和霍清明相处轻松的场景，苏染心里泛上一丝丝的委屈。
虽然知道霍清明其实不喜欢他，不拒绝他也是为了治病。
其实也不是没有察觉到什么，可得知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用，所做的任何一切，她都看不到，永远不会有消融的一天，他还是必不可免的感到有一点难过。
哦。
不想再呆在这里，如果没被发现的话，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吧。
苏染觉得自己未免也太抖M了，可是想到原身对霍清明做的，霍清明这样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怪只怪他运气不好，被安排了这么一个不好的梦境。等回去后就离开吧，没有他的话，霍清明肯定会高兴，毕竟没有讨厌的人围着他转。
苏染准备悄悄的走，下一刻，屋里突然传出来了一声闷哼，像是有人被打了，那声音很熟悉，是霍清明的。他脑子一懵，没经过任何思考，推开门立马冲了进去。
你个老混蛋，老子都舍不得责怪的媳妇儿，你居然敢打她！
不就是没满足你治病的要求，我们都吃药了，你还想怎么地！
苏染气急了，冲进屋，看到霍清明的样子，更是双目赤红。霍清明没挨打，可是和挨打也相差不远，那个白胡子老头儿掐着霍清明的脖子，像是要把他掐死。
“老头儿，放开我媳妇儿，有什么冲我来！”苏染吼完就冲了过去，可没成想还未冲过去，那老头儿扬手就撒了一把白色粉末，他不小心吸了一口，登时腿软脚软，全身没力气似的瘫在了地上，“这、这是什么？”
“你们两个，觉着耍老夫很好玩是吧！”苏染的问题根本没人回答，只见老神医比苏染还生气，他双眼眯起，里面透着一股子难言的冷厉和阴翳，苏染被他盯着，身上像是有一条蛇在缓慢爬行，“你这小子，说我欺负你媳妇儿？你好好给我看看，到底是谁欺负谁！”
“老夫的要求先前就说了，只救治夫妻，你们两个是夫妻不假，尽管不是什么恩爱夫妻，可老夫也没拒绝。”老神医用力抓住手底下霍清明的脖子，阴冷一笑，“只不过是让你们做个选择，一样换一样，公平得很，结果你这个好媳妇儿说要好好考虑，回来就说不成。”
“不答应就不答应呗，还骗老夫说是不符合我的要求，不就是怕老夫去问你敢不敢用双腿换他的双腿，把老夫想成什么人了？！”
老神医一会儿说苏染，一会儿说霍清明，一来一去的说着，神色间全是滔天怒火。苏染身体瘫软的听着，表情渐渐恍惚，猛地侧头，看向那边被掐着脖子的霍清明。
所以说，霍清明刚才那样说并不是因为真的讨厌他？
他们被赶走，也不是因为他们这关系不符合老神医的要求。而是因为老神医要一换一，霍清明不同意，又担心老神医来问他，所以就沙皇他们关系不好，彻底绝了老神医的心思。然而老神医既然脾气怪异，怎么可能容得下这般愚弄。
于是，他就出手了。
“老夫这里，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老神医呵呵冷笑，表情看起来更加可怖，这会儿倒是和苏染想象中的一样了。
顾不上其他的，苏染赶紧求情：“等等！老神医，你别生气，我们没想愚弄你，她就是太关心我，所以才会那样说。”
霍清明应该也是中了那白色粉末，也不能动作，甚至因为被老神医掐着脖子，还说不出话。苏染看得心疼，霍清明那么为他着想，说明对他应该也动心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媳妇儿，他怎么舍得看着被欺负。
积蓄起力气，苏染理清了前因后果，忙对神医道：“我愿意为了他的双腿奉上我的双腿，你放过他吧。”
霍清明突的拍了下轮椅扶手。
苏染不理会，继续道：“我们真没想愚弄你，如果需要一样换一样，我愿意。”
霍清明再次拍了下轮椅扶手。
苏染继续不理会，他望着神医，清清楚楚表达出自己的意愿，他只是在做梦，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一个梦境世界，他在这里面的角色是残废的，在现实生活中却是健康的，如果怀念健康的双腿，他出梦就是了，可对于霍清明来说却不是。
他只有这一双腿，也只能有这一双腿。
但神医并没有答应，而是怒极反笑，“呵，你这样说，倒显得我是个坏人了！”
没，他绝对没这样想，苏染惊愕。
就在这时，礼貌小哥突然跑了进来，到神医耳边说了几句话，不知那礼貌小哥和神医说了些什么，只见神医的脸色连连变化，看起来比之前还要可怖。
“妄想！”神医怒极，一把甩开霍清明，气得胸口快速的起伏，喘息不匀，“我永远不会下去救他们的老爷！”
礼貌小哥连连为他轻抚胸口，苏染趁此机会艰难挪到了霍清明身边，暗暗祈祷神医不要注意到他们，但这明显不可能，于是再度对上神医双眼的时候，苏染僵硬当场。他更为艰难的在脑海里想着解释，却见那神医眼神又变了变，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突然笑了，说：“想让老夫原谅你们也行，只要你们去山下，从一个叫朗云的人手中拿回一个木偶人，我便免费帮你们治腿。”
***
苏染恍恍惚惚的坐在马车里，下意识的去看旁边的霍清明，见霍清明的脖子上已经绑好了纱布，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神医突然转变态度，放过了他们，还让他的徒弟给霍清明的脖子治了伤，但苏染终究还是有点放心不下，现下看霍清明表情好了些，才略微放心，可那个神医又是什么意思。
霍清明微微摇头，说：“我也不知。但那个叫做朗云的，我们之前好像见过，他是山下的一名富户，之前我们来这里，秀姐和小满去那里买过一些东西，但并不熟，具体情况也不了解。”
苏染：“老神医和他两个好像有仇，刚才听他说的那意思，朗云应该生病了，他家里的下人来求医。”
霍清明微微一笑，抬手揉了揉苏染的脑袋，喑哑道：“这个等我们去了山下就知道了。”
霍清明从未对他这么柔和过，苏染脸微微一红，随即傻笑，他这也算是柳暗花明了吧。
不过有任何问题等到了山下，确实就自然真相大白。马车一路急行，等到达山下已经凌晨，此时应该是一片寂静，可村庄却无比吵嚷。秀姐下车去打听，没多久，她回来了，带回来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
——朗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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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选择是拒绝，这双腿我不治了。
——是你不想治，还是他不愿意为你治。
——不管是哪种，我都不治。
——哈哈哈哈，这就是你们说的感情，看他刚才还那么深情，那我去替你问问，是你不愿还是他不愿。
——我和他的感情不好，我自不会骗你，你别去问他！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十一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