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与树（李连生同人）》引凤长歌

14、计划改变

　　\"疼死了！\"茱莉亚看着胳膊，估计一会儿就会发青了。李连生慌张地拉开她的袖子，“让我看看伤哪儿了？”

　　见她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孔雀的来临，必将掀起一场风浪，毫无疑问是针对茱莉亚来的李连生脸色奇差，。茱莉亚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李连生再次拧动钥匙，发动汽车，\"孔雀那个人，你认识吗？\"

　　\"以前在戴老板那里，没有听说过这个代号，估计他可能是重要人物，才用代号掩饰，莫非你认识？\"茱莉亚见李连生如临大敌，好奇心更盛。

　　\"我倒是听人说过他。\"李连生欲言又止，\"他在重庆那边挺出名的，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

　　他在酒店门口停下车，又走到另一旁，为茱莉亚打开车门。可在茱莉亚要走下车时，李连生又拦住了她，端详着茱莉亚的面容，不想漏掉她细微的表情变化，满怀忧虑。“孔雀的真名是张庆宇。”

　　茱莉亚惊慌地如同寒蝉哑然失声，每一根骨头似乎都在颤抖和碰撞，恐惧如同一只有力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身体像寒风中的枯枝摇摆起来。

　　“茱莉亚？茱莉亚？”李连生焦急地唤了几声，茱莉亚犹如溺水的人抱住了一跟浮木，从水底浮了上来，大口大口地喘气。李连生将她搀下汽车，说道：“新京每天死的人多了，不在乎多一个。”

　　茱莉亚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不远处，韩山看见两人，走了过来，“你们的感情还真是令人羡慕啊。”

　　茱莉亚这才发现自己正在李连生怀里，怕她摔倒，李连生此刻双手正扶着她的腰。周围的街上，不时有人朝她看过来。

　　“韩主任羡慕什么啊？谭梓君和惠子小姐可都是佳人啊。”

　　李连生永远知道怎么插刀子又准又狠。韩山有家人不敢认，谭梓君那里有事也不能出面保护，本就是他心里最深的一根刺。李连生对他露出一个欠打的笑容，摆摆手，对从路边车上走下来的春田夫妇打了个招呼。

　　茱莉亚收拾了心情，现在不是沉浸旧事的时候。“春田先生，春田太太，晚上好。”春田教授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西装，口袋里卡了一根相同颜色的钢笔，她记得之前，春田教授那里一直是白色手绢，因为是春田夫人绣的，所以他很珍惜。

　　茱莉亚和李连生跟着春田夫妇走进了饭店，进门前，茱莉亚回头小心地观察了观察了四周，有个男人在路灯下较为可疑，昏黄的路灯下，也看不清报纸，他却把报纸翻来覆去看着。再左右瞧了瞧，看来还不止一个暗茬，是来监视谁的？李连生暴露了？

　　韩山意味深长地看着几人离去，转而在四周绕了一圈，确认暗茬进了饭店后，自己也走了进去。

　　雅间内。

　　春田教授给李连生倒了一杯清酒，透明的酒液流入了杯中。“李先生在调查本部工作了多少年了？”“我是跟着中村先生到这里的，至今已有五年了。”

　　春田叹了口气，“这么算来，我们是同一年来的新京。当时我刚从大学毕业，就被征调到这里了。”“我们也有五年没有回过日本了。”春田夫人想起家乡，心中怀念又惆怅。

　　几人酒过一巡，春田教授离席去了卫生间，茱莉亚给李连生使了一个眼色，李连生抱歉地对春田夫人说：“失礼了。我烟瘾犯了，去外面抽根烟再回来。”

　　“都说了让你戒烟，怎么还不戒？”茱莉亚埋怨道。李连生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明天就戒。明天就戒。”“这句话你都说一百遍了。”

　　李连生走出门，跟随着春田教授，发现几个熟悉的特工也在跟踪着春田。他走到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盯着春田教授走了进去。但过了一会儿，韩山先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连生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等春田教授出来后，又观察了一会儿，没有可疑人士，才回了雅间。春田教授坐在茱莉亚对面，茱莉亚在他进屋的那一刻，就发现春田教授的钢笔不见了。
　　茱莉亚仍装着跟李连生生气，对李连生爱答不理。春田夫人抿嘴笑道：“茱莉亚还在生气呢？”春田教授不明原因，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春田夫人解释了一番，又对李连生说道：“抽烟确实是伤身体，还是少抽一些吧。”

　　“谁说不是呢？那就跟病毒一样，伤害很大的。”茱莉亚见春田夫人帮自己说话，对李连生继续抱怨着。春田教授听到这句话，脸色变得很难看，可很快调整了表情。

　　“说起来，很少见李先生回家呢。”春田夫人笑道，“总是让女士一个人留在家里，可不行。要经常回家陪陪家人才对。”茱莉亚也时常以李连生不在，自己无聊为借口，去春田家里做客。没想到，却给春田夫人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于是到了饭局结束的时候，四个人一起回了新景区，李连生今晚也在春田夫人欣慰的目光下，陪着茱莉亚进了家。

　　“那些暗茬是跟踪谁的？”茱莉亚打开了卧室的灯，拉上了窗帘。李连生走到沙发上想坐下，想起了什么，又走回门口，取下帽子和外套，放在衣架上。

　　“跟踪春田教授的。我还在饭店看到了韩山，他和春田教授脚前脚后从卫生间出来的。”

　　“春田教授随身带的钢笔不见了。”茱莉亚把线索一一串联，“会不会是给了韩山？”

　　“照你这么说，春田岂不是想向韩山投诚？”李连生想起今日跟踪春田的特工，有一个是中村部长的死忠。“那中村怀疑并监视他，就说的通了。”

　　茱莉亚边想边问，钢笔里藏个微缩胶卷足够了，“那春田教授会给韩山什么东西呢？”

　　“毒气资料。”“毒气资料。”两人同时想到了一起。

　　茱莉亚赞叹：“这韩山还真有一手啊。”

　　李连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见茱莉亚夸赞他，不满地说道：“任他七十二变，还不是落在我手里，到时候让他拿资料换照片。”

　　一个计划在李连生心里慢慢成型。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让李连生回过神来，那是茱莉亚洗澡的声音。

　　再去思索计划，李连生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自己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