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与树（李连生同人）》引凤长歌

12、祸祸与被祸祸

　　酒馆的包间里，榻榻米上，李连生和茱莉亚跪坐在一起，对面是韩山。
　　李连生看着茱莉亚，茱莉亚看着韩山，韩山看着李连生。三个人之间默契地保持沉默，气氛诡异。李连生得知茱莉亚要接近韩山，特意悄悄尾随两人来到了酒馆，宛如抓女干的丈夫。本就没有信任，互相试探的两人，在李连生的明嘲暗讽，酸了吧唧的语气下，更是让合作没有丝毫进展。
　　茱莉亚决定单刀直入，“关先生，现在是合作时期。我们这方只是希望在执行任务前，互相通气，免得一不小心，拆了对方的台。毕竟我们的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
　　“我不姓关。我姓韩。看来茱莉亚小姐的眼神不太好，认错了人。”韩山不为所动，他对军统是丝毫没有好感。“李连生，还不拿出来。”茱莉亚看向李连生，“有时候，报纸上印的确实不清楚，要多看几眼。”
　　李连生扭头装作没听见，看看天花板，看看墙上的装饰，就是不搭理茱莉亚，自己好不容易花钱买的，才不给韩山呢。
　　茱莉亚心里的怒火，噌一下就被点燃了，她忽然明白了方坤昨天的心态，可昨天是看别人的热闹，今天放到自己身上，这感觉还真TM一言难尽。
　　她生气地掐了一下李连生的大腿，咬牙切齿地说：“快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随身带着呢。”李连生没防备，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见她真生气了，这才从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信封，把报纸掏了出来。
　　韩山看到报纸，果然变了脸色。“威胁和合作可是两回事。”
　　李连生缓过气来，说道：“不知根知底的，怎么敢和韩先生合作呢？咱们部门的惠子小姐长得挺不错的，和您关系又好，走得又近。”
　　听出了李连生猥琐的潜台词，韩山也恨不得现在抽他一巴掌解恨。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惠子小姐手里有郊外化学实验室的建造图纸吧。那里面是什么，想必你心里也有数，端了它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事成之后，你跟上司说是你做的，我跟我上司说是我做的，有功一块儿拿，有钱一起花。好事儿啊。”李连生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韩山却把目光转移到了茱莉亚身上，“我信不过李连生，图纸换报纸，一物换一物。不知茱莉亚小姐，是不是能做主那个？”
　　茱莉亚点点头，“这也是我上司的意思，那我就静待佳音了。”事情已定，韩山转身出了包间。
　　李连生揉揉腿，让自己舒服地躺下，把头靠在茱莉亚的腿上，“说吧，要怎么感谢我？”
　　“感谢你拆我的台？”茱莉亚拽住李连生的脸轻轻往两边扯。李连生不屑地“切”了一下，反客为主，抓住了茱莉亚作乱的双手。“要是真想拆台，我就不会带着报纸了。那样，你在方坤面前就没法交代。报纸可是我花了很多钱才从青帮那里买到的，让你说声谢谢，不为过吧？”
　　“谢谢。”茱莉亚说道，这次的事的确是利用了李连生手里的情报，韩山不是能轻易说服的人。何况能从他手里拿到建筑图纸，这都是李连生的功劳。
　　李连生翻身起来，把茱莉亚扑倒在地，两人趴在地上，一上一下，“茱莉亚，即使在所有人眼中，我是个汲汲营营的卑鄙小人，那也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可是对你，我是……”
　　包间的推拉门呼啦一声就被打开了，韩山看着两人的姿势，尴尬地从桌子上拿起自己遗忘的帽子，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于是，他在李连生的记仇本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被打断的李连生和茱莉亚在桌前做好，李连生已经失去了适合剖心的氛围，原本打算表白之后，还能占些暗戳戳的便宜，韩山几乎成了他的头号敌人。他十分不甘心失去这次机会，停顿了片刻，强硬回到原来的话题。“我对你……”
　　有节奏的敲门声，服务生在外面端着盘子，准备给二人上菜。李连生盯着服务生进门，把菜摆好，服务生在眼神胁迫下，感觉压力巨大，说完“请慢用。”迅速退了出去。
　　茱莉亚看着李连生丧气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很好笑吗？”李连生问道。
　　“不好笑。”茱莉亚端正了坐姿，想了想认识他以来，李连生所有的奇葩操作，但看在他颇为真诚的份上，说道：“李连生，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
　　最后，李连生正式以男友的身份送茱莉亚回到家门口。“按照咱们的身份，我是不是应该今晚来这里住下来？”
　　“我觉得今晚李科长因为工作繁忙，不便久留。”茱莉亚笑眯眯地给李连生的衬衣系上最上面的扣子。李连生眼珠子转了转，反驳：“不不，李科长的腿被人掐伤了，需要解解乏。”
　　“少耍贫嘴。”茱莉亚嗔了他一眼，笑道：“赶紧走吧。”
　　李连生撇撇嘴，故意用舌头顶着脸颊鼓起来一块，“不意思意思？”等茱莉亚真的亲了脸颊一下后，才心满意足地开车离去。
　　回家路上，李连生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下车等候着，顺道想想拿到建造图后，如何扳倒韩山的方法。不过，要是茱莉亚反对，这事情还是要缓缓。
　　“您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李连生打开车窗，青帮的兴武从窗户递给他一包东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李连生将一摞钱交给了兴武，这件东西，是之前他调查的茱莉亚信息，只是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大用了。
　　可等他回家后打开，里面的消息着实让李连生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