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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欲说还休意难违 ...

  •   话说上次范哲帮梁康泰剿灭了青竹帮和天龙寨,让梁康泰最终独占嶒山,并重新恢复九十九师的番号,名正言顺的招兵买马,虽招收的新兵能力参差不齐,但人数也在七八千上下,成为当地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梁康泰是一个感恩于心的人,特地托付了尹子默把他引荐给王凌昭,让他有一个拜会的机会。当然,王凌昭也很乐意见一下他。
      这一日中午,王凌昭在官邸设宴款待他,梁康泰酒量不错,连饮数杯依旧头脑清醒,王凌昭不由赞叹道:“梁师长海量,就如同你的度量一般。”
      梁康泰血气上涌,说:“陪七小姐喝这点酒不算啥事,当日若不是有你的提携,我梁康泰焉有今天,喝水不忘挖井人,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王凌昭的右手的拇指与食指擎住酒杯,说:“以前梁师长跟随方丙希时,我就听说你骁勇善战,父帅还说过你是一员难得的猛将。从那时起,我对梁师长就甚是仰慕,说到底,我只是不想梁师长的一身才华,无施展之地。”
      梁康泰低声道:“我不过是一个凡事不太讲究的粗人,也不懂什么用兵之道,从前打了几场胜仗,也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
      范哲正埋头吃菜,听到梁康泰说话自谦有度,他却极不认同,说:“要是梁师长都说不会打仗,那我岂不成了庸碌无能之辈,就说这次攻打天龙寨,若不是梁师长根据地形,提前识破了敌人滚火阵的诡计,恐怕我们从侧翼突袭营寨的那一个营,就全部要葬身火海了。”
      王凌昭说:“这次能成功剿灭青竹帮和天龙寨,为当地民众除去一大害,梁师长和范大哥都是功不可没。现今梁师长的九十九师依然驻守在嶒山,而九十九师算是正规军了,若是继续驻守在这样穷山恶水的地方,已不太合适。更换驻地势在必行,梁师长觉得云罗这个地方怎么样?”
      云罗位于两省之间的分界线上 ,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边关重镇,而且交通便利,还是重要的商品集散地,地理位置十分优越。
      梁康泰不解其意,但一想在外漂泊多年,能重回故土,心下百感交集。语气凝炼道:“一切谨遵七小姐安排。”
      王凌昭听他言辞恳切,自己亦是心满意足,说:“可这只是我个人的打算,还没有向父帅报备,而梁师长毕竟是投诚之军,审批过程会有些繁琐。”
      范哲说:“要是审批麻烦,定夺不下的话,我看壤平也是个好去处,要知道是在我六十二军的防区内,与云罗镇相隔不过数百里,而且古城城防坚固,内部布局又是依据奇门八卦所建,易守难攻。只要你们觉得合适 ,父亲只需向大帅知会一声,就能马上审批下来。”
      尹子默知晓王凌昭这样安排的几分意图,说:“范师长还是没懂七小姐的意思,云罗与壤平的不同之处在于,云罗是靠近两省交汇处,所必经的一条重要通道,在此驻防一个师的兵力,远抵得上在其他地方驻防几个师的兵力,战略意义可谓十分重大。”范哲豁然贯通,说:“原来如此,看来梁师长责任重大呀!”
      梁康泰知其意义非凡,说:“请七小姐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且说金玉玲自从与尹子默见过一面后,就对其念念不忘,沉迷于他的儒雅包容,他的斯文作派,这是她无法从其他男子身上体会到的。可她知道他只勤于公务,于此事上最用心,若是再以毫不相干的私事为由见他,难比登天。
      可她把郊外别墅翻了个底朝天,也未发现与曹远航有关联的物什,因此也断了见他的由头,但她的思念愈加强烈,颇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她于是花心思去了解他的兴趣爱好,发现他酷爱画画,萌生了投其所好,以赠画为由,以此接近他的想法。正好有一位富商公子,曾为了讨她欢心,送给她过一副名贵的西洋画,她亦可借花献佛。
      金玉玲唆使周晓悦联系到他,说有急事找他,让他来她的小洋楼速来见她。尹子默也不细究其原因,便一口答应了。
      既与金玉玲相见,虽对她无感,但在着装打扮上,还是予以重视的,否则的话,就是对她的不尊重,精心打扮一番后,就急着出门去了。
      冷昀从楼下往楼上走时碰见他,他今天的着装实在引人注目,冷昀不免说道:“瞧尹组长这架势,是要赶去约会吗?”
      尹子默见时间紧迫,来不及解释什么,只一句:“我有几个朋友从绵州远道而来,约我到湖心公园去见面。”
      冷昀看他急不可耐的走了,总觉的稀奇古怪的,疑惑着赶去王凌昭的书房,此刻王凌昭的书桌上摆着厚厚的一层文件,因为看的时间久了,眼睛酸酸的,而后全身放松的后仰在大靠背椅上,并用手轻柔眼部周围的穴位,她一听到敲门声,说:“门没锁,进来吧!”
      冷昀一把推开房门,一见她这阵势,就关切问道:“是累了吗?要不我帮你做下按摩。”王凌昭调整到正常坐姿,说:“不用了,冷大小姐。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冷昀忙把刚才见到尹子默的一幕跟她细细讲了,王凌昭听后仰头笑道:“你怀疑他出去约会了,怎么可能了,这些天他忙的七荤八素的,哪还有这空闲呀!”
      “那还是不对劲,姑且不说他穿的这么正式,他从我身边经过时,还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香水味了,这意味着什么,总不要我明说了吧!”
      王凌昭听她这么一说,一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当她的手划过平整的桌面时,很快想到一件事,说:“莫非他去找金玉玲了。”
      冷昀更加没有头绪了,嘀咕道:“金玉玲?”
      “对,你还不知道吧!我派给了一个让尹组长去接触金玉玲,以此查探出曹远航行踪的任务,而且金玉玲也答应了他,只要一有线索,就立马通知他,估计他是为了此事去见金玉玲,他打扮的体面点,也是出于礼节礼貌。”
      冷昀有点懵道:“那这事我也知道的太迟了吧!”
      “不是不告诉你,只是有时候千头万绪的,就一下子忘记了。”冷昀又问:“那你觉得尹组长会去有所获吗?”
      王凌昭到底有些疲倦了,拖着慵懒的嗓音道:“不好说,等他回来,自然就知道了。”
      尹子默约金玉玲见面的时间是下午五点,而他经过大厅时,扫了一眼坐落在大厅左面墙的西洋浮雕式大摆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三点四十五分,从官邸开车赶到金玉玲的洋楼,顶多就一个小时左右的样子,由此从时间上看是极为充裕的。
      也许,他开车提早出门,就是为了避免上次初见金玉玲不准时的尴尬。汽车平缓的行驶在山间小道上,一眼望去,满山百花争妍,俱是风光旖旎,而他的思绪却是繁复的,就这样闷闷的,似无感知的开了许久,汽车才驶入覃州的绮江路。不知怎地,现在路上的行人及来往车辆是稀稀疏疏的,透过车窗往对面的一间香水店内看,可以看到衣着光鲜的几位小姐太太,在橱柜前挑选心怡的香水,店内伙计忙的晕头转向的。
      汽车平稳停到金玉玲的洋楼下,他刚一下车,就有一位老伯的向他推销道:“先生,买香烟吗?这可是正宗的情人牌香烟。”
      尹子默只见他脖子上挂着盛满香烟的木盒,烟盒上面还印有精美的图案,尤为显眼的是他满是褶皱的脸庞,及不修边幅,长长的胡须,看着他乞求的眼神,尹子默虽不抽烟,但于心不忍,说:“来一盒吧!多少钱?”
      老伯顺手递给他一包香烟,说:“一角钱。”尹子默掏给他一张一角的纸币,拿过香烟,放在衣服胸口的裱袋里。老伯边躬身边往后退,说:“谢谢先生!”
      尹子默这才想起去按电铃,等了没多久,只见金玉玲出来了,她今天穿着一件墨绿色的薄绸旗袍,举手投足间,曼妙妖娆,不可言喻。
      门打开后,金玉玲笑道:“尹先生今天倒挺准时的。”
      “下午没什么事,出来的比较早。”
      他们才刚聊了两句,突然窜出两名男记者,跑过来哔哩啪啦的朝他们拍照 ,尹子默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本能的背过身去,伸手帮金玉玲挡住镜头,并说:“你们是哪家报社的记者?要是再敢乱拍的话,小心我对你们不客气。”两名男记者也不答话,见照片拍的差不多了,撒腿就跑。
      尹子默怒气冲冲的追上去,喊道:“你们别跑,把胶卷交给我。”紧追了足有一百多米远,而那两名男记者或许是经常干这事,体能比较好,快如闪电的跑进一条小巷不见了。尹子默懊恼不已,等过了一分钟,平复好心情,又原路折了回去。
      金玉玲看他走过来了,说:“你没事吧?这些记者还真是无孔不入。”
      尹子默摇头道:“这两个人,他们偷拍就够让人烦心的,关键还跑的挺快的,我算是领教到他们的厉害了。”
      金玉玲楚楚可怜道:“要是此事让你受到了困扰,我深感歉意。”
      “不关你事,是我大意了,没考虑到你是影星,是那些记者关注的焦点,从而未想到在你家,应该要避嫌的。但我就不信了,我们大白天见个面,他们难道还能写出一朵花来。”
      金玉玲只觉得他说话有趣,不由抿嘴一笑。尹子默瞧见了,纳闷道:“你笑什么?”金玉玲已推开铁门,跨过门槛,回头道:“只是刚刚心里,猛然想到一件事情,觉得挺好笑的,我们还是进屋去吧?”
      尹子默而后随她一起进去了 ,洋房红瓦白墙,显得简约大方,铁栏栅围墙边种植着几颗长势极好的常青树,它们连绵在一起,绿意如织,朝气蓬勃。
      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尹子默这才发现庭院内尽未种植一株花,尹子默费解道:“你庭院内除了这些四季常青的树,为什么都不见到一朵花了。”
      金玉玲淡淡道:“因为花开的即使在绚烂无比,也会有凋零的一天。”
      尹子默微有触动,说:“四季更替,花开花败,此乃自然规律,就算是花谢了,等到来年,也会有新的花开出来,不是嘛!”
      “说实话,正因为我是爱花之人,我不想看到我亲手栽种的花朵,到最后残落的花瓣,徒留一地的忧伤。”
      斜映在屋顶的一缕光辉,把屋檐棱角照的分明,尹子默的身影也拉的如竹竿般瘦长,他亦是领悟到了什么,难掩惆怅道:“其实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离愁总是让人伤感的,虽说我们有时候必须去面对,但我们总想着能一直保留那一份初识的美好,哪怕是多一分一秒也知足了。”
      “尹先生算是我的客人,要是让你起意抒情,弄的这么伤感的话,就是我的过错了,我们还是进屋聊吧!”
      洋房客厅的装饰色调偏浅色系,雅致自成一派,一部古典风韵的留声机位于木制螺旋楼梯进口,留声机里正放着轻柔的西洋舞曲,金玉玲说:“这舞曲放着也是白放了,要不我们来跳一支舞吧?”尹子默面对金玉玲的热情相邀,倒有些无所适从,不好应答。
      金玉玲看出了他的紧张不适,说:“就当陪我练习也行!”未等尹子默打定主意,左手已向他伸了过去,尹子默犹豫了半天,最终实在不忍拒绝,答应了她的邀请。
      他们在淡黄色浮纹木地板铺设的圆形地毯上,翩翩起舞。尹子默只管低头,不去看她,脚步跟着也是不自然的。在跳了一段后,脑海中浮现出当日与王凌昭在万盛门跳舞的情景,就连此刻抬头看金玉玲的如花笑颜,都幻化成了她的音容笑貌,他的嘴角凝着笑意,金玉玲还以为他是渐入佳境 ,对自己的安排颇为自得。
      跳完舞,尹子默说:“金小姐,你看这舞我也陪你跳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也应该兑现吧!”金玉玲听他问起这事,有点惊慌,说:“尹先生,张妈正在厨房做饭了,菜就要上桌了,要不等吃完饭再谈,也不差这点时间。”
      尹子默觉得离奇怪异,说道:“金小姐顾左右而言他,该不会只是骗我过来和你跳舞吧?”
      金玉玲见兜不住了,何况自己也没干伤天害理的事,说:“尹先生,其实我今天叫你来,的确不是为了给你什么线索,而是听说你喜欢画画,就想赠画给你。但如果我和你明说的话,怕你不愿意过来,所以就只有出此下策了。”
      尹子默轻拍额头,哭笑不得道:“如果你只是单单送画给我,叫人直接送到官邸不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让我白白跑这一趟,还引得人误会。”
      停顿了一下,怅然的加了一句,“不过真要知道,你仅仅只是为了送画,你也猜对了,我无功不受禄,是不会要的。”
      金玉玲娇声道:“尹先生,要是你实在生气的话,我向你赔不是,可行?”
      尹子默顿时心肠软下来,说:“说来说去,金小姐也是好心 ,我有什么理由好去怪罪的。”
      只听隔壁餐厅有轻微的响动声,张妈已经在往白色长桌上摆菜,桌面上铺着洁白无瑕的桌布,中间端正的放着一个烛台,而烛台错落有致的五个蜡烛底座上,立着五根未点燃的特制卷花浅金色蜡烛。
      当张妈上完最后一道菜,走过来道:“小姐,开饭了。”金玉玲轻言细语道:“张妈,你辛苦了!”而后对尹子默说:“尹先生,你看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
      “多谢金小姐的盛情款待。”
      他们对立而坐,离餐厅最近的一片落地窗,已放下蓝色丝幔窗帘,房间里面的灯也已全部关闭,唯一的光亮来自烛台上点燃的那五支蜡烛,烛光的内焰是俏丽的淡蓝色,外焰是明艳的淡黄色,六簇小小的火苗活泼的跳动着,在黑暗中努力释放出最大的光芒。
      “尹先生该有好久都没吃过地道的绵州菜了吧!所以我今天特意叫张妈做了几道,你尝一尝,味道怎么样?”
      尹子默瞅着桌上的六道菜肴,全是绵州当地最正宗的名菜,未尝已望之生津,尤其是那道被簇拥在中间的福寿汤 ,用做工精美的陶钵盛放着,更能勾起人的食欲,感念她的周到体贴,用汤勺盛了一小碗,吃了几口,说:“软糯可口,火候把控的不错,金小姐有心了。”
      金玉玲发自内心的笑道:“尹先生这么说,如此我就安心了。”尹子默看着金玉玲略显炽热的眼神,他能感受到金玉玲对他有种超乎寻常的情感,这是他不敢多想的。
      两人吃完这顿饭,屋外暮色沉沉,邻近几栋洋房已是灯火通明,而烛台上的蜡烛皆以熄灭,凝在蜡烛灯芯的一缕青烟向上飘散开来,在开灯后,亮堂堂的房间内依旧有迹可循。
      金玉玲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画筒递给尹子默,说:“尹先生说不要我的画作,但这副画作留在我这里,于我来说只是一张废纸 ,岂不白白浪费了,与其如此,我还不如送给你,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尹子默情面上虽不愿接受,但内心抑制不住对这副画的喜欢,而后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说:“这画是不可多得的佳作,金小姐也不一定非得要送给我,我倒觉得可以拿回去借阅几天,粗浅的临摹下来,留个念想也不错。”
      金玉玲起先只是单纯的为了见他,寻个由头罢了,但她还是很想让他收下这份礼物,说:“尹先生就不用跟我客气了,我虽不识画,但这临摹的岂可与真迹相提并论,古云宝马配英雄,粉红赠佳人,如今名画送俊贤,也未尝不可。况且我之前诓骗了尹先生,亦算我给你的赔礼。”尹子默听她咬文嚼字,说的是有理有据,像那么一回事,也过了心里那道坎,说:“金小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我不收下的话,倒显得我不识抬举了,那我就拿走了。”
      金玉玲笑道:“尹先生尽管收下。”
      尹子默拿起画筒,说:“金小姐,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也不宜留在你家太久,要不然被那些记者留意到,就真的说不清了。”
      “我知道尹先生的难处,我送送你吧!”说着,金玉玲已站起身。
      尹子默从洋房走出来,金玉玲一路跟在他身后,出了铁门,尹子默耳朵敏锐的听到附近有跑步的声音,随着距离不断拉进,他想着事情并不简单,果然刚和金玉玲道别上车时,约莫有五六个记者齐刷刷的向他直冲过来,相机几乎都要贴到他们的脸上了,甚至还有记者质问道:“尹先生,这么晚了,还留在金小姐家,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呀?”
      让尹子默无比担忧的状况终究是发生了,虽反感到了极点,但无奈他们是有名号的大报社记者,也不能与他们闹翻,若不然他们添油加醋,就更牵扯不清了,言简意赅道:“各位记者朋友们,我是来找金小姐办案的,实在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一名女记者言辞犀利道:“我们跟了金小姐这么久,谁不知道她从不在家中招待宾客的,所有的应酬也都局限在外面。等结束后,就早早的回家了,即使尹组长要办案,为什么偏要选在晚上了,况且看尹组长的样子,好像还喝了酒,这又作何解释?”
      尹子默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这种事他是平生第一次应对,倒被弄的晕头转向的,求助的眼神看向金玉玲,她赶忙说道:“你们看尹先生已经累了,还是先让他回去吧!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你们就不要妄加揣测了。”
      金玉玲的解释虽没太大说服力,但那些记者也没有逼的那么紧了,尹子默瞅准机会,快速上车,发动汽车溜之大吉。
      一名男记者在车后扯着嗓子喊道:“尹组长,你别跑呀!我还有问题没问了。”金玉玲见势急忙跑回内院,锁上铁门,以免被他们缠着不放。
      尹子默愁眉不展在官邸前坪碰到巡视的高昇,高昇发觉到了他的不悦,还是满面笑容道:“尹组长回来了!”尹子默从皱巴巴的裱袋里,拿出那包香烟递给他,说:“高队长,这里有一包香烟,你拿去抽吧!”
      高昇懵懵懂懂的一接过香烟,尹子默就急速走开了。高昇顿觉不妙,便去向王凌昭通报,王凌昭听闻他回来是这种心神恍惚的状态,只是觉得他应该是无功而返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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