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欢迎来到泽维尔庄园》临殊

49、第四十八章

　　他们停止了玩笑话，在蝙蝠侠的带领下来到了那座废弃的食品加工厂。

　　哥谭的上空总是飘着阴云，就连夜晚也不例外，或许是快要下雨的缘故，总是有些许憋闷感，就连呼吸都算不上顺畅。教授虽然常年坚持锻炼，但维持肌肉功能自然不能与常年正常行走同日而语，他的双腿在隐隐作痛，幸好天色够暗，加之大家都在考虑其他事情，故而没人发现教授的异样。

　　那座废弃工厂表面上看起来非常荒凉，它被高大的铁丝网围绕，X教授皱眉看着顶端的尖刺，思考如果让万磁王来到这里，是否会一秒钟结束战斗。

　　答案或许是肯定的，又或许不是。

　　艾瑞克在基诺沙，他又开始忙碌。这世上有许多人惧怕万磁王，也有人想让他跌落谷底，他们致力于寻找各式各样的方法让万磁王屈服，包括并不限于各种阴谋诡计，感谢玛格达的保密工作，这让她免于让他人知晓自己居然是万磁王的前妻。

　　教授收回了有些飘散的思绪，他看着大卫——男孩儿的变种能力很杂乱，它们的来源不尽相同，其中一种与力场有关。没等蝙蝠侠与罗宾做出什么动作，大卫就径自伸出手来，他将没有入口的铁丝网捏出了通道，刚好能供一个成年人通行。

　　“不错的能力。”

　　罗宾毫无讽刺意味地评价道，然后率先戒备着走了进去。

　　“外围有一、二……六个人看守。”

　　查尔斯站在距离厂房不远处的视觉死角，闭上双眼用食指与中指按住额角，这有助于他集中注意力，要知道早在多年前他就不必使用这种方法了，“普通人，没有变种人和超能力者。”

　　“里面有十二个，但我不排除他们手中有什么变种人屏蔽设备，所以请小心。”

　　教授的力量几乎被压制到刚刚成年时的强度，使用起来非常不方便，还带了极大的不确定性。大卫的精神力量很强，但是却不似教授这般悄无声息，所以他无法让自己的能力用于探查。

　　蝙蝠侠给罗宾做了个手势，他们打头阵，教授跟在中间，大卫在尾端戒备着。攻破外围很容易，或许有人以为这荒郊野外不会有人出现，壮汉们非常松懈，甚至还抱着枪支大声聊天，说着没品的荤话。

　　“这姑娘真辣，”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体重至少两百磅的光头疤脸，“你不知道，凯想要跟她玩玩儿，差点被踹到下半辈子没法儿跟姑娘们吹嘘自己有多雄伟。”

　　从他的口中爆发出了一阵油腻的笑：“要不是因为老板要这女孩儿，我们早就给她个教训了。”

　　周围的男人们会意，都发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声。

　　看来艾米暂时还是安全的，幕后黑手还没将她转移就是最好不过的结局，只是也要提防这是否是对方请君入瓮的计策。

　　哥谭骑士的装扮几乎融于黑夜之中，他悄无声息地靠近，一分钟之后，罗宾打了个手势，示意教授与大卫继续前行。

　　蝙蝠侠式新型麻醉烟雾弹，无声无息，非常适合在黑夜里偷袭。

　　查尔斯在心中暗自给黑漆漆的蝙蝠比了拇指。

　　地上零零散散堆放着一些破旧的铁桶，他们简单地搭建了适合休息的场所，桌子上放着一打喝了大半的啤酒，有一些黏黏腻腻的啤酒沫从瓶口流出，跟用过的纸巾黏在一起。

　　“监控已经失效，教授。”

　　蝙蝠侠敲了敲手臂上的通讯器，“余下的守卫交给我们，你们还有九分钟。”

　　“这是极限。”

　　哥谭的黑暗骑士需要从这些家伙的口中得到情报，而教授需要救出艾米，他们合作共赢，这是最合适的做法。

　　大卫总是外出跟瑞雯参加任务，或者是跟罗根，x教授鲜少能看到大群战斗的样子。年轻人个头高挑，肌肉分布匀称，他的格斗技术来源于前辈们的教导，偏向于技巧性，看起来非常赏心悦目。

　　“其实我不偏好精神控制，反倒喜欢踏实一点的战斗。”

　　将守在房门外的两个家伙放倒后，大卫拍了拍手，“比如说拳拳到肉。”

　　“你真酷。”

　　教授选择夸赞自己的儿子。

　　拥有褐色长发的女孩儿就躺在房间里的实验床上，她像是在睡着，似乎没遭受什么痛苦。她的身体与仪器之间连接着各式各样的线，用于监测她的大脑和生命体征。一旁昏迷着的医生是黑市上臭名昭著的器官贩子，他的脑子里都是一些禁忌类的实验，以及为了大笔钱财才接了这活儿，事实上他对抓来艾米的罪魁祸首一无所知，毕竟这家伙只是拿钱办事。

　　“还有两分钟，该走了。”

　　大卫抱起这女孩儿，两个人顺着原路返回，被安置在耳廓的通讯器由蝙蝠侠友情提供。

　　“他们足够狡猾。”蝙蝠侠把那群守卫一个个儿捆成了粽子，顺便给戈登警长打了电话。这些人都是哥谭本地的□□。他们对猫头鹰法庭一无所知，所能联系到的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中间人。

　　“看来我需要继续探查下去了。”蝙蝠侠的表情不太好，“他们惯常会隐藏自己。”

　　此行唯一的收获就是确认了艾米的安全，并且将她救了回来。教授询问蝙蝠侠是否要对猫头鹰法庭做些什么，他需不需要施加援手，对方选择了拒绝。

　　“我大致可以猜想到猫头鹰法庭高层的真实身份。”在面对教授的疑问时，蝙蝠侠这样解释，“哥谭是个与众不同的城市。”

　　根深蒂固的财阀、想要从中获得好处的官员，□□高层以及超能力人类的地下势力，他们扎根在哥谭这座城市中，与这里一同成长、堕落。

　　“将他们消灭，还会有新的猫头鹰和利爪。”蝙蝠侠说这话的时候，露在外面的唇紧紧抿起。他的肌肉紧绷，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声音也越发严肃，“只有改变这座城市……彻底的改变，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听起来可不简单，”教授无奈地叹口气，“那么先告辞了，药物的效果即将消退，我需要回到庄园来迎接它的副作用。”

　　大卫一脸惊讶：“你说过它能持续一周，结果居然不到六个小时？！”

　　“未完成版。”

　　查尔斯无奈地给出了解释，“完成版还需要多次实验，汉克没说吗？”

　　“……没有。”

　　蝙蝠侠与罗宾对视一眼，从父子俩的对话中获得了非常有用的信息，虽然他们不至于将将变种人也列入戒备的名单中，但情报总是多多益善。

　　大卫非常担心自己的父亲，也同样选择与哥谭骑士道别，他们带着艾米急匆匆离开了哥谭，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警车的呼啸声由远及近，蝙蝠侠他的助手也迅速离去，避免了被戈登警长逮住做笔录的选项。

　　“我说过，你可以选择跟他交流，Batman。”通讯器里传来了老者的声音，他似乎想要调侃一二，让听到二人对话的罗宾也忍俊不禁笑出声来，“x教授是个值得一交的对象。”

　　“只是值得而已，便士一。”蝙蝠侠操纵自己的蝙蝠车回到据点，对老管家的调侃不可置否，“他值得尊敬，但这不会影响什么。”

　　“你总是对的。”管家先生叹了口气，“那么今天的工作暂时结束，请回来喝一杯热牛奶吧。”

　　“我可以选择果汁吗？”罗宾举手提问，他在老管家面前总是会更自在活泼一点儿。

　　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扫过来，然而罗宾只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老管家的笑声从耳机另一端传过来：“当然可以，而且我还会加一份小蛋糕——只有您的份儿。”

　　蝙蝠侠第二次露出了不赞同的眼神，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