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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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死亡女神的日常交流让教授久违地多出了一种糟糕的无力感，那位女士大概是因为刚刚苏醒，总是用傲慢的语调来干扰查尔斯的梦境。很显然，X教授并不想这位阿萨神族无聊到占据他的睡眠时间，但他没办法拒绝，也无法让海拉大发慈悲放过他一马。
“我已经睡眠不足了，女士。”
他恹恹地开口。
“与我交流是你的荣幸，蝼蚁。”女神的语气一如往常，“感恩戴德吧。”
查尔斯无奈：“……你真的跟那位诡计之神没有亲缘关系吗？”
他指的是一口一个蝼蚁还傲慢到恨不得让所有人都跪拜在他袍角的洛基。这两位的性格某种程度上真是相似得可怕，相较而言，托尔就没有这么过分，他虽然也带着阿萨神族独有的高傲感，但却足够真诚，而且越发平易近人。
简称接地气。
“你是说那个冰霜巨人？”海拉如此回应，“没想到你会知道他原本不属于阿斯加德，查尔斯。”
“一点儿特殊的消息渠道。”查尔斯试图不着痕迹地给海拉透露消息，“他侵略过地球，带着宇宙魔方……也就是空间宝石。”
他的语气越发真诚：“事实证明，有什么人在他背后充当指挥者。”
言下之意便是，某些不知名的存在把洛基当成马前卒，并且对方手中还有空间宝石，那家伙也许还会展开更大的阴谋。
海拉不蠢，她聪明得要命，查尔斯想要在这方面加以利用，这并未让女神感到冒犯。相反，她对提供消息的男士表示感谢，因为阿斯加德被她视为囊中之物，而洛基背后的存在也许会对阿斯加德产生威胁。
“原谅你的失礼，查尔斯。”女神大人表示自己特别宽容大度，“看来我需要加快速度了。”
这件事或许会让海拉从与神王的对立中分出一些注意力，又或许不会。也有可能这件事会让阿斯加德加快毁灭的步伐，谁都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但查尔斯还是说出了口。
那位不知名的存在可能会影响整个宇宙的走向，而换一种角度来看，死亡女神也有知情权。
一点小小的私心——查尔斯并不想看到阿萨神族的覆灭，多年前有阿斯加德的战士来到地球，将自己家乡的事迹记录下来，演变成如今的北欧神话。那是被人向往且热爱着的瑰丽世界，它不该就此消失在宇宙的最深处。
死亡女神不在乎查尔斯的冒犯，她又开始加快打破牢笼的进程——但愿奥丁那老头子能活到她重获自由的那天。
而暂时不必被海拉影响睡眠的查尔斯终于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中午，憔悴的凯利，也就是有亲人失踪的那名变种人前来拜访。
需要强调的是，BAU小组的工作效率值得称赞，他们得到了凯利提供的资料后，迅速罗列了现有信息，并进行了初步整理。
凯利就是那个失踪少女的弟弟，今年二十二岁，刚刚从泽维尔学院毕业，如今就职在某社区疗养院，是个高大的美利坚男孩儿。他的变种能力也属精神类，杀伤力不算太高，却意外地适合辅助。凯利独辟蹊径，将自己的能力用于心理治疗，效果的确要比战斗好上很多，没有人规定变种人必须与争斗为伴，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歧视。
“其实那之前我跟艾米吵了一架。”艾米是凯利的姐姐，他们的父母七年前离婚，凯利跟母亲生活，而艾米被判给了父亲，“她说我总是瞒着她做些奇奇怪怪的事儿，我说她经常误会自己的亲人，你知道的……我们明明爱着对方，却总是会互相指责。”
艾米跟弟弟分别多年，却仍旧没有断掉联络，他们每个月见一次面，平常用社交软件沟通。女孩儿并不知道凯利是变种人，她一直以为弟弟被招收进泽维尔学院是因为优异的成绩。她对另一个种群没有歧视的意思，却总是会担心弟弟会遇到危险，事实上，艾米曾经劝凯利转学，却被对方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这听起来真是有些……悲伤。
因为这个，他们因此发生过争执，凯利并不想姐姐知道他是变种人的事实。这个世界远比大家想象的危险，变种人也并不像表面那样被人们广为接受，凯利只是个偶尔会忐忑不安的年轻人，他不想给自己的亲人带来一丁点儿麻烦。
所以善意的隐瞒也是必需，这是他做出的选择，后果也理应由自己承担。
“这是人之常情，”教授双手交叉，神色淡淡。他对凯利的感官很不错，对方是个非常乖巧的孩子，而且心地善良。只是这个世界不会轻易予人以优待，他的成长注定充满了坎坷和挑战，“凯利，你要坚信她会安全归来。”
他试图安抚焦躁的年轻人：“侧写师们会根据已有的信息追踪下去，而万磁王也会给予帮助，你要相信他们，也相信你自己。”
“去汉克那里吧。”他说，“用我们手头拥有的资源来找到她，然后跟她重逢。”
凯利离去时，焦躁感已经减轻了不少，而教授却注视着年轻人离去的背影收敛了笑容，缓缓皱紧了眉头。
艾米的失踪并不简单，监控显示她只是去24小时开业的超市买一些生活用品，可是却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换而言之，在进入超市后，她就突然消失了，超市的收银员没有发现，店里的监控丢失了一段儿，可惜却没办法复原。
她失踪的时间是在午夜十二点至一点钟之间，没有什么目击者也没有线索残留，查尔斯试图寻找对方在超市留下的痕迹，却无功而返。那孩子一定不是自愿消失，然而迄今为止，大家也没办法判断出艾米失踪的原因。
也许敌人是某个组织，也许是某个变种人或超能力者，又或许对方不是人类。
大家对这点心知肚明，却仍旧不肯放弃。X教授和万磁王都派出了足够的人手予以帮助，而身为普通人的FBI们也在这时派上了用场。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过于依赖自己的能力不一定是好事儿，教授非常聪明，但这并不影响他习惯于将自己的变种能力当成解决问题的首选，而且在这种毫无线索的情况下，想要达成目的难上加难。
“这真是……”
九头蛇如今一蹶不振，他们想要恢复元气也要等上很长一段时间；而除却泽维尔学院和基诺沙两大势力外，属于变种人的组织也有不少，只是没有前者那么有名而已。查尔斯将艾米失踪事件标注了重点，打算借此机会仔细探查一番，但愿这世上不会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地下组织，这会让负责情报的工作人员越发忙碌。
克拉克在下午前来拜访，拿走了他的录音笔。他刚成为超人不久，关于能力的开发也初见成效，阻止了一场大型火灾让他对寒冰呼吸的使用越发熟练。他得到了用篮子装着的小饼干作为谢礼，对方是刚满十岁的小姑娘，跟小饼干一起送出的是非常克制却很真诚的拥抱。
“我开始理解你口中的世界了。”临走前，克拉克这样说道，“我不是神明，但却可以成为他们眼中的希望。”
“所以？”教授反问，“你的想法只是这个？”
“我得到了他们的感谢，但因为去得有些晚，也让他们遭受了一些不必要的损失。”
“我很愧疚，教授。”记者先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开口道，“然后一位房子已经被烧毁的女士告诉我：这不是我的错。”
对方说，你已经尽力了，超人。
对方还说，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给你倒一杯茶。
瞧，人类的世界如此多变，有些人指责他，有些人却愿意用十万分的善意来把希望回馈给他。
“我会竭尽所能。”他说，“他们是我的责任，却不是我的枷锁。”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X教授非常欣慰——来自氪星的年轻人拥有一颗强大坚定的心，他已经做好了接受这个世界给予他的善意与恶意的准备，并且为了这一切而努力。
很遗憾的是，克拉克也找不到艾米的行踪，或许可以断定对方所在的位置含铅。当然这并不算是一个可以用来当成线索的点，毕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清楚超人跟铅制品的友好度不高。
“那么我先离开了，”克拉克对教授颔首，“如果有事需要帮忙，请务必说出我的名字。”
“我会的。”查尔斯毫不客气。
艾米的失踪只是个引子，最初大家只觉得那是个普通失踪案件，深入后才发觉事情并不简单，艾米失踪已有十天，如果再拖下去，就更加无法确定对方的安全性。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都比失踪要强上许多。
希望求助于他人会让线索变得更多一点——承认自己的无能并不困难，查尔斯承认他有做不到的事情，而普通人类也绝对没有那么不堪。聪明的家伙比比皆是，而教授的手下可没有能够与BAU行动小组成员比肩的侧写专家。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四十四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