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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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珀女士发来请柬，邀请查尔斯参加一场party——拯救世界之后总得放松一下，政府现在自顾不暇，神盾局也处于重组状态，大概不会有人把注意力放在超级英雄们身上。或许联合国在发布了几篇官方声明之后还要继续为复仇者联盟的合法性进行更加激烈的讨论，他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但不是现在。
“我可是享乐主义的忠实粉丝。”托尼张开双臂迎接查尔斯的到来，他仰着头，仿佛在巡视自己的帝国。这动作别人做来奇怪得要命，但却意外适合斯塔克企业的掌舵人，“事先声明，查尔斯，我可不喜欢姑娘们把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
“不用担心。”教授把外套脱下来递给身边的旺达，颇为闲适地回应道，“人人都爱斯塔克，我知道这个。”
佩珀女士忙得要命，她拾起自己的文件，踩着高跟鞋匆匆离去，甚至懒得对托尼翻一个白眼。大厦顶楼安静得一如往常，有日光从玻璃外透入，给地板上绘制了浅淡的色块，AI管家的声音仍旧是英伦腔，显得优雅又沉静：“下午好，教授，给您准备了英式红茶。”
“你真贴心。”教授把wink送给角落里的摄像头，然后把一旁的纸盒子递给了旺达，“尝尝看，托尼最喜欢的甜甜圈。”
说真的，绯红女巫一直不喜欢托尼，这并不是迁怒，她从仇恨中脱身，并不代表自己对无法复仇不耿耿于怀，过去的她充满恨意，如今却无处宣泄。查尔斯知道旺达是个好孩子，而好人总是会给自己施加各式各样的压力，他希望旺达能开心一点儿，但很显然，收效甚微。
旺达不想将仇恨再放到斯塔克身上，但她还没到能与痛楚和解的年纪，她拿起甜甜圈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使劲儿咀嚼着，甜腻腻的味道在口中化开，让那无处宣泄的躁动少了一点儿。
“甜食治愈人心。”教授如此评价，而匆匆赶回来的斯塔克看着被糟蹋得乱七八糟的甜食盒子，气得像是一只河豚。
“嘿，查尔斯！”
“我只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托尼。”教授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笑容淡然温柔又平和，“甜食摄入过量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要小心自己的体脂率还有血糖值。”
“……你是老妈子吗，X教授？”托尼表示嗤之以鼻，“这只是在为你的无理找借口！”
“我不想你的下一款战甲因为腰围改变和腹部脂肪堆积变成这样——”
查尔斯伸手在腹前比划了一个巨型的圆，“你知道的，钢铁肥侠，这称呼可不怎么样。”
从AI管家得知，纽约大战结束后到现在，托尼平均每晚睡觉的时间甚至不足四个小时，他整夜整夜地失眠，要么睁着眼睛发呆直到天亮，要么就钻进工作室开始敲敲打打。咖啡和甜食是他的常备餐点，用于让他保持清醒，且不至于因为鲜少进食而饿坏肚子。
但这生活方式可不算健康，比夜夜纸醉金迷还糟糕。
“……闭嘴吧，查尔斯。”托尼狠狠地磨了磨牙，压制住自己想要给这位长者比一个中指的举动。
嘿，他可是钢铁侠，可不能上一秒还在拯救世界，下一刻就开始比中指说脏话，那可不是英雄之举。
他呲牙咧嘴毫无形象，做出了凶狠的表情来掩盖自己的不自在。他可从来没把查尔斯当成长辈，但基于霍华德的叮嘱，x教授有足够的理由来看顾托尼·斯塔克，钢铁侠可不是乖宝宝，他不想让教授知道自己失眠、焦虑以及头疼。
查尔斯露出了然的微笑，遂即闭口不言。
或许托尼的行事作风让人诟病，又或许他高调嚣张得让人头疼，甚至有的时候幼稚过头，但很显然，他是个成年人，更是个天才。查尔斯从来都不肯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号随意插入他人的生活，更没有试图更改他人的观念，他知道托尼固执得要死，所以教授先生所能做的也只是让自己充当友人的角色——不过分介入，不指手划脚。他从前就觉得托尼的状态不是很好，他喜欢热闹，也喜欢跟姑娘们进行一场你情我愿的约会，有的时候大家甚至会猜测他跟哥谭市的布鲁斯·韦恩到底谁才会在约会数量上更胜一筹。但这一切都无法掩盖他的焦躁不安和疲惫。
“事实上我不太想参加舞会了，托尼。”查尔斯摊手，“前几天学院内部刚刚举办了一场宴会，瑞雯恨不得把我丢进酒桶里。”
“不懂享受。”托尼指指点点。
硬要算起来，查尔斯当年玩的比托尼还疯，那时他还在读书，牛津大学附近有不少酒吧和用于举办临时学生交流舞会的场所，大家聚在一起笑着灌上几杯啤酒，拼酒的胜者有机会邀请舞会上最漂亮的姑娘跳一支舞。
但这种事就不需要跟斯塔克工业的掌舵人讲明了。
托尼向来对各种party情有独钟，这次也不例外。一次拯救世界的行动过后，他需要片刻的放松，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外星生物每夜都进入到他的梦中，它们砸坏了纽约的大楼，将汽车变成废铁，它们甩甩尾巴，就能在地上留下一道极深的沟壑。
梦境的后半段，就是他认识的人……所有人，队长、雷神、娜塔莎、巴顿、班纳博士，甚至是小辣椒都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身旁是数不尽的砖块瓦砾，天色有些阴沉，四周只有呼啸的风声，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前行，放眼望去尽是一片触目惊心。
梦境的结尾，是教授奄奄一息地倒在轮椅上，万磁王居高临下，望向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能被轻易碾死的蚂蚁。
然后他从梦中醒来。
可是除了托尼的AI管家，谁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梦中看到了什么，又在担心什么。佩珀知道托尼有些焦虑，但也不清楚他到底焦虑到什么地步，教授也不知道，更何况，这并不是安慰两句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入夜之后，一场盛大的宴会就这样拉开了帷幕。托尼搞了个高科技展览的名头，会场布置得倒是很具有未来感，更符合斯塔克惯常的张扬风格，请来的人都是商界的巨擘，还有一些娱乐界和豪门的名流巨星。大概是因为还有教授在，斯塔克体贴地拦住了媒体的脚步，即便如此，场面也仍旧热闹得过分，更别说继某位议员后，经常在媒体新闻上跟斯塔克分庭抗礼的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也同样在宴会还未开场时驱车前来。
大概是因为属性重叠太过的原因，别人眼中的布鲁斯·韦恩和托尼·斯塔克总有几分水火不容的味道，但事实上他们之间的交情还算不错，不算挚友，却也没有小报上说的那样针锋相对。托马斯夫妇还未遇害的时候与霍华德相识，幼时两个孩子也见过几面，更何况两家生意的偏重点也并不完全重合，完全没必要起什么冲突。
“嘿，托尼，好久不见。”
他们两人在入口处交换了一个拥抱，在场的女士们虽然没有因布鲁斯的到来大惊小怪，但在人群中也多出了几分躁动。
谁会不喜欢拥有焦糖色眼睛的托尼·斯塔克呢？又有谁会不喜欢迷人又风趣的哥谭王子布鲁斯呢？
当然，他们对女伴向来大方——无论是金钱还是资源，这点也至关重要。
“我以为你不肯走出哥谭了。”托尼眨了眨眼，略显夸张地开口道，“四个月，我们整整四个月没见面，上次邀请你去海边度假，结果被阿福回绝了。”
“我只是在极限运动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腿。”布鲁斯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你知道的，他总是对我小心翼翼。”
事实上，布鲁斯说在夜巡时不小心受了伤，这次的伤重上一些，虽然没有骨折，但小腿却被锐器贯穿。阿福难得急到对布鲁斯大呼小叫，甚至极为强硬地停止了蝙蝠的夜巡，迪克也从布鲁德海文赶回来帮忙，杰森更是忙得团团转。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没问题，阿福。”布鲁斯躺在床上语调拉长。
“那先戒一周的蛋糕试试。”
事实证明，韦恩庄园的老管家才是最厉害的那个，就连一直不对牌的迪克和杰森也对此达成了共识。
托尼也知道老伙计最爱极限运动，只是不清楚他居然会把自己的腿搞断，这听起来实在是太糟糕了。
“古堡的小王子，ahh？”托尼撇撇嘴，“向往着外面的世界，却被现实折断了腿——”
他的尾音拉长，活像是古典歌剧中的反派角色。布鲁斯听了，只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托尼的后背，状似埋怨地开口道：“给我留点儿面子，安东尼。”
“我可没说什么假话，布鲁西。”托尼回嘴。
查尔斯坐在角落，他无意与他人应酬，更不想引起谁的注意。变种人的领袖向来被人惧怕，纵使x教授的风评不错——大概人们都不喜欢自己的遮遮掩掩在教授面前形同虚设，他们才不会听什么‘查尔斯从不妄自探测他人内心’，所以他们不愿与教授面对面，查尔斯当然也乐得清闲。
“介绍一下，布鲁斯·韦恩。”
托尼把高大英俊的男子推到教授面前，得意地挑了挑眉毛，“哥谭的水晶王子。”
查尔斯和布鲁斯非常默契地无视了时刻都在作死的托尼，完成了友好且平静的初次会晤。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