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的阴影面积》观寂见

15、在病患与半神之间 11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发现，其实80岁日本老人真的不在意什么派门荣辱，
　　他以一种俯瞰众孙子的谜之乐趣，
　　静静等待他的最小弟子被中二病少年我出手打一巴掌，然后跑回去哭哭求法，期待雪耻再战。

　　用火花来打破门派成见，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来激励他家懒散的小弟子发愤修行。
　　虽然没什么具体成效。

　　但那还是后话了。

　　总之一群中二少年们忙著烙人，准备3vs3互殴一场再说。

　　…

　　先介绍一下我方队友一号：

　　泰国高僧的俗家弟子。真，灵能大佬。很年轻。
　　一号的老师是丛林苦修系统的泰僧，在当地备受礼遇，多次踩著红地毯出入泰皇宫殿，
　　泰僧的中文甚至不行，但有一天高僧出国传法，到了这个小小的地区，
　　不知道怎么回事，神秘泰僧看上了这位语言根本不通的年轻大佬，简直是一见锺情的看上，
　　泰僧直接跟跟大佬的父母说，你儿子跟我出家吧，陪我回泰国，他跟我本该是师徒，在尘世玩这么久，够了，该回去了。
　　一号年轻大老吓到了，虽然他天赋异秉，但不想失去头发！他还想要有女人！

　　后来，怎办呢？
　　泰僧有点遗憾的回泰国了，他跟一号大佬说：“想通就来泰国找我吧，我等你。”
　　每晚，一号大佬都会梦到那位高僧，每晚，入梦中对他传法。

　　一传六年.....

　　一个你肉身不肯乖乖来学法，我每天晚上精神骚扰你的概念，
　　硬逼你学法。

　　当然一号大佬就松了一口气，至少只是每天晚上被骚扰，现实中他还能有女人！有头发！
　　晚上随便啦没关系，所以乾脆就自暴自弃玩了，而且还有中二病，因为他的机缘和入道过程真的太特殊了，就算在圈内也是非常特殊的存在，不中二很难。

　　所以，被我拉来当队友.....

　　再来介绍我方二号队友。（烦不烦）
　　缩短一点好了，
　　二号队友，人很好，人畜无害，是防御型灵疗师，一个坦+补的概念。
　　恰好弥补我的技能树.....

　　至于敌方呢？

　　铁锤同学的一号战斗队友：
　　一个民间道派通灵弟子，佛道混修，有在玩天庭online（？）接令游戏，也是全方位战斗型的。

　　铁锤同学的二号队友：
　　一个.....略懂略懂的敏感体质，就是鬼魂经过她会头痛发冷，神明靠近会发热的道派小信徒，
　　我不知道她被拉来干嘛的？啦啦队吗？！她没有战力！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是从中制造误会的小信徒之一。

　　为什么铁锤同学身为一个名门正派的弟子，带出来的战略组合这么奇怪呢？

　　这都是后话了，后来熟了点我才知道，他的生活圈中没有其他通灵人了，他的师兄全都是名门正派庄严貌，甚至不苟言笑，还不怎么谈感应，他一直没啥圈内玩伴。
　　第一次遇过比他更年轻的散修半仙（？），偏偏又莫名对了他家老师尊的胃口，
　　他根本猜不透我到底是哪一路的。

　　只好从我更早以前留下的黑历史乱猜，从地域性猜。

　　于是他拉扯来了民间通灵出身的一号战友，还有对于民间灵学充满狂热的二号啦啦队友。
　　他以为我是那种神婆属性。

　　相反的，我对东密也不是很懂。铁锤同学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东密通灵人，
　　所以我找了一号大佬，他的技能树带著古密的色彩。

　　其实论起东密真言宗的源由，简略来说是日本在唐朝时，由遣唐使空海带回去而大成的，
　　东密跟现今的藏密很多不同之处，而空海也是个很特殊的人物，他以自己的独特知见揉合了阴阳道和唐密的特色，绝非墨守成规，依样画葫芦。

　　墨守成规太乖的人，天花板很低，说真的。
　　法只会越传越少，越传越丢失，越传越走味，越画地自限，就变成现在的土味玄学末流，
　　墨守成规你肯定看不到更多美丽的东西，和特殊的风景。

　　而不同境界的人，根本无法对话。

　　所以，其实是这样的，
　　铁锤同学跟我接触，其实我们双方都在增广见闻，看看别人在做什么，是否能截长补短。
　　我们都在尝试走出局限的观念，只是方法很中二，很小孩子气。

　　总之我们就以三打三的谜之组合，带著一脸要谈判的腾腾杀气，见了面。
　　一开始大家都板著一张脸，非常戒备，打量对方的修行，还不时眼观四方。

　　唯独那个啦啦队小姐最开心，她坐在中间左看右看，雀跃不已，
　　她的情绪简直不正常，就是准备要捧瓜大吃的兴奋？

　　或许她癖好清奇，特别喜欢旁听一群通灵人装逼论道？
　　但我又觉得不对劲，她等的可能不是论道，而是华山论剑？
　　摆明很希望我们当场开干，她可以直播一场通灵王大赛之类的（？）

　　到底这位小姐来干嘛（扔杯子）

　　后来我发现啦啦队小姐不时往咖啡厅窗外张望，
　　我问：“你在看什么呢？”

　　啦啦队小姐高兴的说：

　　“我还偷偷帮你们约了第七位通灵大师一起来聚会喔！他答应我会来的！”

　　我当场杀心大起。

　　操他妈的！（扔杯子）

　　我们全都被一个吃瓜乡民设计了！
　　她摆明就是想看大家抄法器互殴！

　　她私心希望我们先打出一个胜负！看看谁才是通灵王！然后她再决定要爱哪个男人！
　　但她一点都不美！走开！我没兴趣！！

　　我向来藐视吃瓜信徒的智商，没想到吃瓜信徒也在藐视我们这群只懂闷头比拼修行冲等级的通灵人的智商，还同时意淫我们全体？
　　WTF！！！她脑袋到底装什么黄色废料？还是又黄又玄幻风的那种？

　　后来啦啦队小姐私下跟我坦承，她就是迷恋我们这种中二病玄幻人物，无法克制。
　　她还看不上翻书算命的那种普通相士，一般的劝人为善婆妈风格也不行，她就是喜欢会出灵+强点了攻击输出招数的稀有通灵人种，觉得很攻很高上大很接近神。
　　看到疑似这型的通灵男，她就会忍不住扑上去跪舔，倒追，没名分也没关系。
　　偏偏这种型的，不是纵欲浪子路线，就是带点邪气的冷淡禁欲派，她找了好几个，全都是她降不住的男人。
　　（这傻女孩闹出了一些圈内多人转手共用的桃色纠纷）
　　（这圈内真的很容易吃野食，还都是自动送上来的）

　　反正啦，她真心觉得我们这样高来高去的神秘病患全都帅翻了，自带神性光环，会让她把持不住，看到我们任何一人，就满屏爱心喷发，何况同时还这么多位可选！光用想的就高潮了！

　　我很镇定的点头，嗯，我懂。我自己也经常觉得自己很帅呢。（？）

　　不，我是说……操他妈的！到底关我屁事？我怎被卷进去这小姐的意淫后宫？
　　遇到这种……算我衰！

　　更荒谬的事还没完。
　　先搁下啦啦队小姐。

　　当面一见，我已经摸清楚铁锤同学的底了，暂时不打。
　　我对那位远在日本的高僧好奇了，还有对高野山内门会玩什么真心好奇，
　　我的目标已经不是这家伙了，而是直接对上那位80岁老人家！（没错，中二病又发作了）

　　至于铁锤同学，他虽然依旧不爽，但因为...
　　我长得跟他猜想的完全不一样，总之他也懵了一下，让他脑袋产生一种矛盾的错乱，至少敌意暂时少了一些，不知道该怎么发。

　　那第七位呢？啦啦队小姐又约来的还没登场的通灵人？
　　我们一无所知。
　　问也问不清楚，因为啦啦队小姐也分不出我们谁强，她感觉每个都好强，大家不会什么底细都跟乡民讲。

　　所以呢，中二病晚期的少年我一边挂著高冷的微笑，一边暗暗动能力，
　　等著第七位最该死的通灵北七登场。

　　为什么第七位最该死呢？
　　没有理由，我们这群中二病患的脑袋逻辑跟正常人不一样。
　　但是第七位最该死是有志一同的，那叫做战斗直觉，很难解释。反正你接受这个设定就是了。

　　我就跟我家一号战友悄悄说：
　　“第七个，你搜搜周边看看，我觉得应该在附近了。”

　　我要揍人。
　　一见到，我们绝对一起揍人。

　　不要问我为什么会杀心大起，因为当时全场都是中二病，互殴是必然。
　　我们开始镇定的假笑喝著咖啡，顺便听铁锤同学谈浓缩咖啡的品味。
　　我点了最多茶点，而铁锤同学买单了我全部，双方表面充满皇城内无上的河蟹。

　　换成啦啦队小姐有点心急，她等了又等，第七个通灵男人一直没登场，
　　（那可是她心中的男友候选名单之一）

　　啦啦队小姐开始不住低头，一直弄手机，按讯息，想要联络那位說好要來、却莫名失约的第七位通灵少年。
　　但那位抵死不接电话，不回讯。忽然装死了，就是不理啦啦队小姐。

　　可惜，一直等到最后，
　　第七位通灵王大赛的参赛者一直都没推开咖啡厅的门。
　　那天，整个下午全店就只有我们这桌邪气十足的疯子客人。

　　“怎么不接我电话了？”啦啦队小姐懊恼的说。

　　因为全场都杀气腾腾好吗！没打完的怒气都酝酿著迎面捶他！就等他出现！
　　哪来的傻逼啊！
　　一出场他可能要接受全场的爆击！

　　仔细想想，他如果那天敢出场，他肯定是超级麻瓜！
　　完全感觉不到里面杀气直冲云霄的超级麻瓜才会进来！
　　那我们等屁啦？

　　这证明沉醉于中二会严重降低智商。

　　所以最后，
　　我们全场带著依依不舍的杀意散会了，期待第二次烙人谈判
　　（对，没错，居然还有第二次）

　　…

　　直到那天散会，又过了两天，
　　啦啦队小姐传讯息跟我撒娇。（她从头到尾都没发现我们简直要杀人了？）

　　【那个那个，你不要误会喔！第七位不是失约啦！他说他有到！他很想跟你们见面！但他走到咖啡廳门口就……忽然不敢进来了。他说的，我也不知道。】

　　（磨刀）
　　你为何不正面刚呢，听说你也很强啊，不如坐下来让我们心平气和的对砍一刀。

　　我：哎呀，第七位为什么不进来呢？真无缘呢。高冷微笑.jpg

　　【没关系，我可以传第七位的照片给你看！我之前偷拍了好几张！】

　　不等我反应首肯，啦啦队小姐迅速为了讨好我，而卖了队友.....

　　你不懂我们这种人最忌讳生辰八字还有照片乱传吗！！！！
　　你还偷拍！到底！！！
　　你是不是也偷拍过我内裤啊！！
　　你到底是想要大家血流成河还是怎样！！

　　【这就是他！！你觉得他能力怎样！！我觉得长得算帅！】啦啦队小姐兴奋的问。

　　第七位缺席的通灵少年的照片直接从萤幕弹出来，我...

　　......

　　......

　　......

　　你觉得我忍得住不定位吗？？

　　你觉得我忍得住不把照片通告圈内基友们吗？

　　你觉得大家都像表面那样禁欲理智温良恭俭让吗！

　　性与暴力最迷人最难戒断啊啊啊啊！不要挑战一群表面都出师了、实际上心智还没完全成熟的中二病疯子的持戒程度！！

　　（在这个时候呢，中二病的我们依旧忘了整个故事存在一个最强的高人，就是那位远在日本，80岁的高野山上师。）

　　（就凭那一次，他也透过他家小弟子，直接定位到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