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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粉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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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彦琦没说话，关少却突然冷笑了声。
“他还欠你钱呢，你不要了？”
老抽脸上的好奇更明显了，看看沈彦琦又看看周全，笑容暧昧。
“关你屁事。”周全心烦意乱。
“你确定要我现在拿出来吗？”沈彦琦仰躺在地上，被人踩着肚子。他费力地抬起头，“当着你新欢的面儿？你也没多在乎他是不是，就像你当年对我一样？”
周全的拳头收紧了，不敢看Pink。
“Pink，他跟你说过我吗？”看到周全的表情，沈彦琦嘴角拉开一个扭曲的笑，“没说过是不是，你什么都不知道？真不好意思啊，你D神除了你还有别的男朋友。你知道我们感情有多好吗？连他的ID都是我取的，他一直用到现在，明显对我旧情难忘。你猜，他跟我要的是什么东西？”
“我懒得猜。”Pink冷冷地说。“我知道你。”
Pink知道什么了？周全一惊，茫然地望向Pink。Pink对他轻轻笑了笑。
“你叫沈彦琦是吧？被甩了自己心里还没点儿数？D神现在是我的人，你别挣扎了。何苦胡搅蛮缠呢？”
“是么？”沈彦琦嘴歪得更厉害了，“我不过说了声我在这儿，你的人就巴巴地跑来找我。要不是你胡搅蛮缠，现在我俩说不定已经……”
“NMB……”听沈彦琦说得煞有介事，周全气到颤抖，只想一砖头把他拍晕。
可惜了，酒吧里不提供砖头。
“少特么废话，东西拿出来。”Pink没搭理沈彦琦的话，言语中又多了几分寒意。
“不在我这儿。”沈彦琦喘着气，“我就直说了吧。D神给我出的价是一百万，但既然Pink你也在，那就不是这个价了。五百万，我把东西还你。”
“你！”周全捏紧了没电的手机。
“呦呦呦，你等会儿。”老抽把墨镜摘了，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你特么看不见这儿还有一活人呢是吧？当着我的面儿敲诈勒索，你是急着让我把你送走呢？还是想让我慢慢把你送走呢？”
他不摘墨镜还好，摘了墨镜，看起来就一未成年人，撂的狠话都没什么威慑力。
威慑力被一屋子大汉补上了。踏在沈彦琦肚子上那只脚又加了几分力道，沈彦琦的表情瞬间扭曲的更厉害了。
“你选吧，我是先断你左腿还是右腿？”老抽用鞋尖勾了勾沈彦琦的裤腰，“还是中间这条？看你裤子都脱了，就从中间这条开始吧？”
肚子上的脚向下移了一段距离，沈彦琦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喊，整个上身都弹了起来。
“嘶……”老抽往后退了一步，摇摇头。“疼么？哎，我都不忍心看。”
沈彦琦说不出话，只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东西呢？”老抽等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句。
沈彦琦的声音像是拼了命挤出来的。“我没有！周全我骗你的，我什么都没有！我会还你钱的，我有了钱马上还你！”
“知道你没有。”老抽晃着头，“你说了，不在你这儿。在谁那儿啊？十分钟内，我要看见这东西出现在我面前。”
没有？周全皱着眉看着沈彦琦，一时拿不准他说的是不是实话，也没顾上感叹老抽这中二的台词。
“真的没有。”沈彦琦摊在地上，“我发誓，我要是骗你我死全家。”
“糊弄谁呢？”老抽不耐烦地说，“你爹就躺你旁边呢，死不死我说了算。你说我要是废了你爹中间那条腿，你会不会跟我说实话？”
“哎抽哥抽哥……”关少喊了起来，“不关我的事啊。是他自己说有个玩游戏的跟他关系不一般，介绍给大家认识一下。别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没他这样的儿子。法治社会啊抽哥，咱们和谐一点行不行？”
老抽叹了口气。“听听，你爹都不要你。”说着轻轻一扬眉。
那只脚挪到了沈彦琦的膝盖上。
咔嚓声响起的一瞬间周全侧过了头，沈彦琦的嚎叫声慢了半拍才响了起来。Pink伸手过来，握住了周全的手腕。周全反手抓住了Pink的手。
“D神……D神，周全我真没有，我当年就没拍！我没拍！我最近太缺钱了我就……”沈彦琦喊得破了音，“我真没拍过照片，也没有视频！D神你帮我说句话啊你信我……手机，手机给你，你自己翻！”
沈彦琦扭着身子，指了指茶几上的手机。一个大汉将手机拿起来，沈彦琦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解了锁。
周全接过手机，打开了相册。
翻了几页他就皱起了眉。
相册里除了豪车之类的装逼照片，还有各种各样大胸妹子的……果照。
周全忍着恶心，迅速把相册翻了一遍。
最早的照片也不过半年前，确实没有。至少这个手机里没有。
“倔强！”老抽拍了拍手，“我很欣赏你，再来！”
皮鞋踏上另一条腿时沈彦琦停止了惨叫，他用胳膊肘勉强撑着地抬起上身，死死盯着周全。周全攥着Pink的手与沈彦琦对视，根本没有注意自己握的有多用力。
“他……大概是真没有。”周全说着，把手机递给老抽。
“啊……”老抽的叹气声中带着没有任何遮掩的遗憾，他接过手机往地上一丢，踏上一只脚。
连手机屏都没裂。
一旁的大汉马上补了一脚。
喀嚓。老抽满意了。
“既然D神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吧。要是让我听说有照片流出去……你不管跑哪儿去我都能把你逮回来。你身上206块骨头加个海绵体我统统给你粉碎一遍，比你手机还碎。听懂没？”
沈彦琦不停点头。
“不然你就搬去火星啊！”老抽被自己逗笑了，一屋子大汉忽然又集体哈哈起来。
“还有你们几个啊！”老抽笑了会儿，指了指墙边蹲着的几个妹子。“谁要是敢出去乱说我把你们身上的硅胶挖出来都填你们脸上。”
真是太恶毒了，周全忽然就开心了一点。
“那咱们走吧？”老抽看向周全和Pink。“接下来太血腥了，我们还是宝宝呢，不能看。”
刚还说要粉碎别人206块骨头加个海绵体呢，这会儿又成宝宝了。老抽这多重人格切换得也太快了，周全跟不上他的速度。
从Pink的表情就看得出，Pink也没跟上。
脚步倒是跟上了。
“法治社会啊抽哥……”关少的叫声像是被谁一脚踢回去了，随之而来的闷哼声被他们身后缓缓关上的门一并关在里面。
包厢门隔音效果不要太好，走出几步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心跳声和耳膜上跳动着的音乐节奏合为一体。
“抽哥！”Pink几乎是喊着说的，“你要把他们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老抽已经随着音乐扭了起来，喊出的话也带着节拍。“我能，把他们，怎么样？法治，社会，有警察叔叔，教育他！”
“那他的腿……”周全也喊了一嗓子。
“飞行员飞出，事故了呗。”老抽耸肩，“谁让他，自己走路，不小心……哎我靠太吵了喊得我嗓子疼走去我那坐会儿吧？”
虽说不知道老抽什么来头，至少刚刚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周全和Pink对视了一眼，跟了过去。
跟着老抽拐了两个弯，周全已经迷路了。
老抽推开一扇门当先走了进去，自顾自摊在了沙发上，惬意地眯着眼呼出一口气，“哎……舒服。你俩快坐啊，别客气。”
周全和Pink坐下之后老抽又开口了，“刚刚怎么回事儿……我就不问了。我们来的晚了点，你俩没受伤吧？”
“没事。”周全按了下自己肚子上被踢了一脚的地方，还有些隐隐作痛，但问题不大。说完他又看了一眼Pink。
“没事。”Pink跟了一句。
“不过我还是得问一句啊，你们跟那些人是认识吧？需要我手下留情吗？”
Pink转头看周全。
“啊……不用。”周全磕巴了一下，“也算是不认识了。”
“那行。”老抽很开心的样子，“那我就随意了。”
你只是喜欢打人吧。周全默默叹气。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Pink问。
“那还用问吗？”老抽翘起了二郎腿，又马上放了下来。他站起身，从一旁的酒柜上拿了瓶酒放到茶几上，转身又取了三个杯子。“我是你们SL的粉丝啊。哎，我还是有点儿品味的，我可不是你俩粉丝啊。我……”
他熟练地开瓶倒酒，把两个杯子分别往Pink和周全面前推了推，自己也拿起杯子灌了一口。
周全有点犹豫，这酒属于他不认识的品种，不知道威力如何，说不定一口就足够把他放倒了。
可Pink已经举杯喝了，周全只得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然后又抿了一口。甜甜的，挺好喝。
还想再喝一口的时候，Pink把他的手按住了。
“哎呀。”老抽眯起了眼睛，看着他们笑，倒没说什么。
“抽哥，今天真的谢谢你。”周全说得很真诚，但没憋出啥有新意的词儿来。
“说这些。”老抽很随意地向后一倒，倚在了沙发上。“这几个哈皮自己该死，不过啊，我也算是顺便帮了你们一点点小忙吧，你们呢，是不是也可以帮我一点儿小忙？”
“抽哥你说。”Pink端起酒瓶给老抽和他自己倒酒，没给周全倒。
“叫老抽就行。”老抽笑得贼兮兮的，“我啊……是你们辅助的粉丝。你们能不能帮我要个签名啊？”
魍魉的粉丝？这也不奇怪，魍魉的人气一直是他们几个当中最高的。
\"没了？\"Pink问。“不需要我介绍你们认识？”
“哎不用不用。”老抽摆手，“我怕他打死我。”
魍魉还会打人吗？没看出来啊。周全愣愣的，又喝了一口。
“那加个微信吧。”Pink掏手机。周全也跟着掏，摸到手机才想起自己手机已经没电了。
“你们还玩会儿不？”老抽和Pink加了微信。“今晚免单。”
“不了。”Pink看了周全一眼，“我们……先回去了。”
老抽也没客套，“那我就不送了。你俩赶紧过二人世界去吧。”说完笑了起来，这会儿没人配合他，他一个人咯咯笑了半天。
穿过同样喧闹的人群，站在酒吧门外，周全狠狠呼吸了一口新鲜口气。
这一晚上太玄幻了，直到现在，周全仍然有浓浓的不真实感。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地面还有些潮湿。
这条沿河的街都是各种各样的酒吧，周全和Pink并肩在河边走着。也没人说去哪儿。
一直走到酒吧街的尽头，周全停下脚步，看了Pink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真是日了狗了。”
Pink闻言转身，凑在周全耳边，嘴唇擦过发丝，几乎贴在周全的耳垂上。
“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