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一听顾

33、勉强

　　“宣仪……”

　　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股燥热涌上心头，朴北国的呼吸加深了，难以自制地咽了咽唾沫。

　　“真的吗？”他问，小心得像个初涉情事的少年人。

　　答复他的是吴宣仪闭上眼睛的肯定。

　　朴北国看着她，从她的平静里觉出一丝决然，这是……在可怜我么……朴北国有些自嘲地笑了，却还是不甘心地脱下了外衣，倾身伏去。

　　“宣仪，你可要想好。”

　　他已然秉着惯有的体贴给了她最后的警告，可吴宣仪似乎并没有适时喊停的意思，朴北国知道自己大可以放肆，想去吻她的唇，可身子一侧，还是只吻了她的脸颊。

　　身下之人微微急促的呼吸透露出她的紧张，朴北国的拇指只是刚刚擦过她腰间的肌肤，她平放的手便弓起了拳。

　　“不想的话，就不要勉强。”

　　朴北国凝视着她不自觉蹙起的眉，轻轻抚过。

　　吴宣仪还是死死地闭着眼睛，一个字也不打算说。

　　身子都在颤抖了啊……

　　宣仪，如果你真的可以的话，不会是这个样子……

　　朴北国升起的欲望蒙上阴郁的蓝色，突然发力，左手掌住了她的腰，右手便去解她裙子的纽扣。

　　一共三个扣子，每解一个，他的左手都可以感觉到吴宣仪越来越强烈的颤抖。

　　当第三颗扣子松开的刹那，他身下的人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哭得好伤心，朴北国苦笑一声，松开了手。

　　“我早就说过了，不想的话，就不要勉强。对你，我还是有一丝君子风度的。”

　　吴宣仪掩面，泪水随着她的颤抖滚落，她不可以，不可以，因为那个在橙色灯光下噙着泪的傅菁，还在问她：你怎么可以喜欢别人。

　　明明她的心已是裂纹纵横，却依然不能由傅菁之外的人来修补，这大概，是前世里欠下的债。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遍遍地道着歉，身子蜷成了虾米。

　　“不用道歉。”向来不在宣仪面前抽烟的朴北国抽出一支烟，刚刚点燃，就在烟灰缸里碾灭。

　　烟头上尚未来得及升起的一丝余烟融入到空气里，像一个幻觉。

　　望着烟气消失的地方，朴北国愣愣地出了神，尽管此时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楚，宣仪喜欢的不是他，但心中一直以来的愿望却也变得格外强烈了起来。

　　“宣仪。请嫁给我吧。”他说，像一个孩子向圣诞老人许愿每一天的朝阳，不切实际，却又情真意切。

　　不顾宣仪复杂的神情，他一口气说出想说的话，“哪怕你喜欢的不是我，至少我拥有陪伴你的权利，也或许哪一天，我能等到你忘记她。宣仪，请给我这个等待的机会。”

　　“北国……”吴宣仪的电话一阵狂响，她扫了一眼手机屏幕，神情惊异，“对不起，请稍等一下。”

　　朴北国看着她接起电话，神情在片刻后凝重起来，问了一句“什么时候的事”，这种凝重的神情一直持续到电话结束。

　　她眉头紧锁地望着空气出神，片刻之后，她抬起眼睛，脸上依然有淡淡的泪痕，神情却变得坚毅，“你刚才说让我嫁给你？”

　　“是。”

　　吴宣仪笑了，“那好，我们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