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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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卷卷抬起头，似乎很诧异为什么突然给她换座位。
讲台班主任看着她，叶卷卷没多说什么，收拾了自己的课本去和前边跟司眷坐一起。
班主任看向陆厌，说道：“于蕊同学，你到陆厌同学旁边坐。”
于蕊按捺着心中的喜悦，走到陆厌旁边空下来的位置。
班主任随意地调了几个同学的座位，最后让班长成为孤家寡人。
班长看了眼变动的座位，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有同桌。
“下午还有位新同学来我们班，到时候就坐班长旁边。”班主任满意地看着微调后的座位，“好了，开始上课。”
于蕊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旁边的陆厌，侧颜也很好看，想到那天他穿实验服的模样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陆厌看了眼叶卷卷的背影，一下子距离拉这么远，心里非常不舒服。
就好像，别人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悦。
下了课。
叶卷卷托腮在走神。
新同桌司眷手指敲了敲桌子叫她：“叶卷卷，跟我同桌你不用表现得这么落寞吧。”
叶卷卷转过脸看他，不太好意思：“这么明显吗？”
“很明显，我都不能当做没看见了。”司眷心肝肺都疼，他第一次被女孩子这么明目张胆地嫌弃，却无可奈何。
“抱歉。”叶卷卷低下头。
司眷更无奈了：“你也不用道歉啊，我会更受伤的。”
叶卷卷抬起头。
“只是换座位而已，你们平时不是一起回家吗？”司眷也不知道自己在操的哪门子心，“我看刚才陆厌好像也挺不高兴的，虽然他平时就阴沉得吓人。”
“……可能是我惹他生气了吧。”叶卷卷心虚，其实到现在她都想不明白陆厌生气的点，“我在写作业，他突然问我吃不吃螃蟹。我说不吃，他就生气了。”
越说，叶卷卷便觉得脑壳疼。
“……”司眷默了默，陆厌怎么看都不像会问这种问题的人。
除非，是叶卷卷听错了。司眷动用起自己所有的脑细胞，问她：“你当时有没有妨碍到他什么？”
“嗯……”叶卷卷努力回想，沉吟，“我写作业的时候比较占桌子，不小心的话容易越过他那边。”
破案了。
司眷憋笑：“我想，他可能是问你是不是属螃蟹的。”
因为，只有螃蟹才横着走。
叶卷卷睁大眼睛，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接着，看到在憋笑的司眷，反应过来的叶卷卷有些窘迫：“你笑就笑，别憋着啊。”
“抱歉，噗哈哈……”司眷被她的反应逗乐了。
而刚失去同桌的陆厌看到俩人相谈甚欢，再看到叶卷卷对司眷脸红的模样，手中的笔“啪”地一声断成两截。
心头涌上来的焦躁和愤怒不知因何而起。
这种愤怒不是失控之时的头脑只剩下杀戮的一片空白。
而是心头酸涩泛苦的恼怒。
她转头就把他忘到了脑后，和新同桌关系甚好，甚至比对他还要热情。
陆厌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竟然在嫉妒。
她从未对他露出那种的模样。
叶卷卷，她很喜欢司眷吧。
小姑娘的世界很纯粹，全是童话故事里的美好。
司眷，恰好是出现在她世界的王子。
笔尖刺入掌心，痛感迟钝。
下午放学。
就在陆厌以为她会和往常一样和自己一起回家时，收到了叶卷卷发来的微信。
【刚才司眷收到电视台的通知，要马上去演播室，今天不能跟你一起回家。你一个人回家要注意安全哦~】
一股不知名的怒火在胸口灼烧。
陆厌粗暴地关了手机。
叶卷卷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陆厌的回复，只好放下手机。
“因为节目以直播的形式播出，所以要做的准备很多。”车上，司眷帮她拿着琴盒，见她心神不宁，“你在紧张？”
不应该啊。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司眷不说特别了解叶卷卷，但至少觉得她不会在这种时候紧张。
果然，叶卷卷摇头：“在想别的事。”
和司眷磨合的时间不算长，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俩人都不是初次登台，所以谈不上紧张。
下了车，在现场导演的带路下，叶卷卷和司眷走到了演播室后台。
换上演出服，叶卷卷长发被化妆师挽了起来。在叶卷卷走后，化妆师忍不住跟同事叹道：“刚才那小姑娘皮肤真好啊，白嫩水灵灵，连毛孔都找不到，一脸仙气，漂亮得跟水晶人偶似的！”
“她就是司眷这一次的搭档，是司眷跟导演提的，听说还把原来的曲目给换了。”
“不会是编导们说的司眷的小女朋友吧？”
“我猜是，因为司眷执意要她加入。”
“郎才女貌，金童玉女。不过……演出没问题吗？”
“彩排那天我在。说实话，我觉得上天把美貌和才艺都给她填了满值，羡慕不来，只能仰望了。”
“我突然想生女儿了。”
“你得先有对象。”
“……”
等候的过程中，叶卷卷发现四周好像都在看向她和司眷这边。
司眷一身白色西装，清隽的五官很耐看，气度优雅，就跟王子似的。
叶卷卷不由感慨，不愧被誉为钢琴王子。
这时，现场导演走过来：“五分钟之后上场。”
叶卷卷和司眷对视一眼，回道：“我们准备好了。”
后台看起来非常紧张，却仿佛与叶卷卷跟司眷无关。
连旁边后台导演都觉得诧异，司眷经历过各种大型演奏场合，倒是能理解。可站在他旁边的小姑娘镇定自若，那种镇定不是装出来的，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气场。
很快，轮到俩人上场。
“5、4、3、2、1……”
叶卷卷拿着小提琴和司眷一起走上台。
悠扬欢快的小提琴响起的时候，观众忍不住看向台上拉小提琴的女孩儿，接着钢琴的合音渐强，一呼一吸间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和谐感。
新的表现形式让在场的演奏者感到惊艳。
《贝多芬春天奏鸣曲》原本是钢琴作为“绿叶”，小提琴来引领的演奏。但她和司眷商量后以“对话”的形式平等分饰角色，旋律更加欢快，一唱一和，呼应对方。
小提琴干净的音色与演奏者的感情交融，让人情不自禁屏住呼吸细细聆听，生怕错过一个音。
比起娴熟高超的技巧，音乐的共情更让人动容。
被赋予感情的旋律，才能真正打动听众的心。
而台上的两位，做到了。
哪怕是对这样的演奏没什么兴趣的人也不自觉看向台上。
只是，比起大家熟悉的天才司眷，台上的那位美丽的少女更让人心生好奇。
她一身灰粉色倚地长裙，腰线不盈一握，裙摆簇着绽开的花蕾，带着少女的纯真与仙气，像带来春天讯息的使者。
博雅不少人特意蹲点看直播，不过都是奔着司眷去的。
但万万没想到，自己竟被叶卷卷震撼了！
演奏结束后，所有人都还没缓过劲儿来，都纷纷跑到校园论坛寻找知己。
#叶卷卷&司眷同台演出，你们看了吗？#
[看了看了！天作之合！]
[原以为是个青铜，没想到居然是王者。]
[脸疼，现在都不能说叶卷卷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了。]
[你们发现没，叶卷卷的气场柔和得跟仙女似的，可她居然没被司眷王子压住，甚至还如鱼得水！]
[不单单是气场，连技巧也很娴熟，我都不敢相信这是叶卷卷，惊为天人。]
[同楼上，我也不信，一定是叶卷卷的双胞胎姐妹。]
[呃，叶卷卷有一个双胞胎弟弟你们忘了吗？]
[话说回来，叶岐会小提琴吗？]
[唔，我记得岐哥跟艺术中间隔着一条银河？]
[楼上会说话就多说点。]
[叶卷卷要是当选博雅校花，绝对众望所归！]
[对不起菲雪女神，今晚就让我爬墙叶卷卷吧。]
[呜哇，本来是来看我司眷王子的，结果被叶卷卷撩了……]
[神仙合作，我的眼睛和心灵都得到了双倍治愈！]
[从今天开始，卷卷就是我女神了！]
[同为拉小提琴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被实力折服，对叶卷卷黑转粉。]
[我大提琴的，音乐是共通的，叶卷卷太惊艳了。]
……
不过半个小时，这个帖子就盖了几百楼。
与此同时，离投票截止日只剩下最后一天的校花投票榜也顺势高高挂在墙头。原本游移在倒数的叶卷卷票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逐渐有反超第一名杜菲雪的趋势。
~
电视在直播。
陆厌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小姑娘身上。
心中原本压抑的暴虐得到了短暂的抚慰。
台上那个拉小提琴的小姑娘自信从容，身上有着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魅力。
包裹着身体的礼服也显露出与平日穿校服的她稍显不同，宛如枝头鲜嫩饱满的果子，散发着香甜的味道。
只是，比起惊艳她的美丽，他更嫉妒她旁边的司眷，甚至想要抹消【司眷】的存在。
想要独占她的一切。
心脏的鼓动每一下都让陆厌产生耳鸣的错觉。
与她相处的画面一帧帧回放，她的冒失和胆小，温柔和倔强，所有一切与她有关的回忆都让他眷恋，也变得贪婪。
他生在淤泥，长于罪恶。
她就像冬日的第一场新雪。
干净纯白。
他忍不住妄图染指。
想借那纯白掩去自己满身脏污。
陆厌觉得自己卑劣。
可从她将他从阴暗的巷子拽到光中，他就再也无法放开她的手了。
时至今日。
陆厌也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我喜欢叶卷卷。”
尽管她年纪尚小。
令人汗毛倒竖的声音响起：“我要和她在一起。”
绝不放手。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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