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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找呀找呀找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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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唱罢，符念睁开眼睛，观众居然变成了十个。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转头。号称在做作业的两个室友一个电脑角落有熟悉的应用标志，一个在暗戳戳地看手机。
很好，十分之三已经落网。
我家有乖崽：你大爷是最棒的！远古表情包若干。
很好，第四个人是他大哥。剩下的基本上就是他的观众了。
“主播唱的是我最喜欢的游鱼啊！章成林也就这一首好歌了。”
“随机推荐的直播间，小哥哥声音很好听，但是新人最好不要做蹭热度的事情。”
“我录下来了，我录下来了，我找到宝藏了！果然萌新即是大佬，从今天起我粉你了！”
“这三个人谁啊，一直刷鼓掌表情，还有那个乖崽，那些表情包我都好几年没用过了，主播你怎么不管管……”
管？他怎么舍得管。倒是上辈子没人维护他，他又被别人的粉丝杀死，他对粉丝这个群体，一点好感都没有。
唱歌是他的执念，唱给很多很多人听。可不能没有这些人啊。
符念的手指用力到关节泛白，一手甩开握着的鼠标，他怕自己把这个路人一脚踢出直播间。
唇角勾起虚伪的弧度，符念的眼神冰冷，说出的话却带着笑音。
“很高兴有人听我唱歌，这首游鱼送给你们。今天已经晚了，我给大家弹奏一曲晚安曲，大家都去睡觉去吧。”
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温柔的琴音从直播间里传出去。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
那就给它歌。
身陷苦难，唇吻花瓣。
琴声传过万水千山，只为了和你道一声晚安。
短短几分钟时间，十个人翻了一番。进入直播间的观众越来越多，弹幕滚动得飞快，亲友团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是晚安曲吗？不要啊，我才刚来，主播再来一首呀，我给你放烟花。”
“这曲子没听过，主播这是什么？”
“真好听，我宣布，这是我男朋友了！”
符念的眼睛从这一片弹幕上扫过，他按下最后一个音符，轻轻地说了句“晚安”。
所有观众的电脑/手机屏幕都瞬间暗了下来，屏幕上一个卡通小男生牵着一只猫在走动的画面。
“你的主播去溜猫了。”
来自溜猫网的“嘲讽”真是叫人又爱又恨。
“怎么会有声音这么勾人的小哥哥！”
“怎么会有这么清纯不做作的小哥哥！”
“我怎么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哎呀我不管，我要常驻这个直播间！”
电脑的关机键闪烁了一下，暗了下去。
符念从抽屉里拿出一台新的笔电，插上电打开，新建了一个文档——《我的期末作业计划》。
唱歌唱得爽了，但是夜也深了，是时候来一盆冷水清醒一下了。
“阿念，你们那个组合又出幺蛾子了！张家耀气呼呼地放下手机。
有完没完了，人符念好不容易回来读书看小弟容易么，为什么这些人偏偏就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打扰他们一寝室团聚的快乐。
嘤嘤嘤！
对此符念倒是反应最少的那一个。他毫不意外会有什么新闻。
梦星娱乐：从今日起，ONE组合改名为TOW，初心不改，砥砺前行。
下面的配图是两个化了淡妆的青年在白色的雾气里相拥的照片。
也不知道摄影师是怎么想的，本来该拍成小清新的照片硬是带了点色气，整体感觉怪怪的。看起来像是隔壁国家的那种带颜色的封面。
人长得好，总会有优待。田俊的妆容寡淡，以前符念在组合的时候，化得全是妖艳贱货的妆，章成林在有人衬托的情况下，又岂能不被粉丝捧上天。
章成林的颜粉们摇旗呐喊，小股的章田cp粉也开始冒头。
符念要赶作业，可来不及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他点开梦星娱乐的围脖，点了个举报，就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过了一会，张家耀又大呼小叫起来，符念和舒文一起抬起头。
张家耀瑟瑟发抖，真想立刻去某乎上提问，室友想杀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坚强地活下去。
“你们看，梦星娱乐的那条一改二的围脖因为被人大量举报，现在没法看了。”
“说是涉嫌传播YHSQ，还恶意卖、腐，教坏未成年人，梦星娱乐没办法，又重新发了一条简单的通告。”
“真是痛快。”
张家耀几句话就把这事情说了个清楚，作为举报人之一的符念没说话，低下头继续写论文。
宿舍的灯一直开到深夜，符念把初稿保存下来，这才上床睡觉。
在这座城市的西边，高楼大厦林立，最高的那座大楼顶端，一个名叫陆北的总裁正在处理一段音频。
青年清澈的嗓音从耳机里传来，陆北把符念说话的声音从这段音频里剪掉，然后放进另一段里面。
忙活了大半个小时，他才完成这份工作。
陆北把符念弹奏的晚安曲听了一遍，他打了个哈欠，把编辑软件关掉，然后把电脑桌面上的那个命名为“符念”的文件夹上传邮箱。
直到邮件发送成功，他才大吼一声，愉快地奔向自己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室。
然后，他的私人手机响了。
陆北脸色刷的一变，那双签了几个亿大合同都不带抖的手在微微颤抖。
“喂，大哥。”
“北北，你睡了吗？”电话那头传来有些声音失真的询问。
“我没有。”陆北咬着牙，都快哭出来了。
“我们把梦星收购了吧，虽然念念现在唱歌很快乐，但是总有蚂蚱要在念念面前蹦一下，念念也会烦的。”
“大哥，妈妈最近是不是拉着你看什么东西了？天凉王破也是要时间啊！不如你先立一个小目标？”陆北耐心地和陆南说道。
“那你去把念念签下来，我们先把念念捧成大主播。”
这件事情也不好办啊！符念那话里就没签约当主播的意思。
陆南挂了电话，陆北愁白了头。
他用手机登上溜猫网的后台。
嘻嘻嘻：你大爷你在吗，你大爷？你真的真的不考虑和我们溜猫网签约吗？我们真的很诚心诚意啊，啾啾！
这段话发出去以后，陆北觉得符念应该也不太会搭理他，毕竟符念都问“你知道陆北吗”这种问题了，抱老板大腿想走捷径的人，一向不讨别人喜欢。
“唉。”陆北切换账号。
陆北：念念，我陆北。你既然来我这儿，咱们意思一下，签个合同呗。
作者有话要说： 痛让你震颤
爱使你酣欢
身陷牢笼，唇吻花瓣
泥浆中挣扎痛喊
也拥紧不屈的冥顽
——歌曲《世界以痛吻我》
词作：沃特艾文儿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