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英雄传同人之黄蓉与欧阳克》北海藍鯤

25、情牵穆念慈

　　郭靖与柯镇恶离开岛后，岛上只剩黄药师、黄蓉、欧阳克三人。
　　克蓉二人每日除了自在玩乐，便是跟着爹爹勤练武艺，黄药师将桃花岛五行八卦图尽数传授给欧阳克，这样悠闲过了半年，黄蓉有些牵挂宇文昊和穆念慈，便与欧阳克商议，两人先去宇文府，再去襄阳城，然后一起去西域玩上一遭。

　　这日一早，克蓉二人向爹爹辞行，乘舟而去。靠岸后，两人共乘一骥，缓缓朝北而行。

　　此刻正是三月，傍晚时分，两人策马走到山脚，山林郁郁葱葱，俯望着城中万家灯火，黄蓉侧头看向欧阳克，道“阿克，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么？”
　　欧阳克俯首亲亲她的面颊，微笑道“好极了，我还从未听过我的蓉儿唱歌。”
　　黄蓉清了下嗓子，轻声吟唱：
　　不远古老的石桥，桥下细柳弯着腰
　　小船划过水面琴声飘
　　古街灯笼照今宵，垂髫哼唱着童谣
　　门庭若市延绵到城郊
　　窈窕淑女倾城笑，公子翩翩好俊俏
　　我的少年会不会寂寥
　　在画中你俊逸逍遥，长衣衫飘飘
　　一挥折扇才气也佼佼
　　看今夜明月又皓皓，万家灯火耀
　　一曲相思忆往昔年少
　　（注：歌曲来自王大毛《忆少年》）

　　一曲终了，欧阳克听的如痴如醉，从歌声中，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情意，心中如百花盛开，妙不可言，“蓉儿的歌声，比烈酒还要醉人。”
　　黄蓉浅浅一笑，道“初次见面，你便是白衣翩翩，折扇轻摇的模样，那时我便觉得，这人生的真俊，若改了这风流成性的毛病，当真是个好少年。”
　　欧阳克将她一搂，笑道“原来那时，蓉儿就对我另眼相待了。”
　　两人紧紧相依，道不尽心中涟漪。

　　行了两日，时至黄昏，两人终于来到宇文府。
　　才一进门，就看到宇文昊正与一位老者在竹林凉亭下棋，但见他一头华发如绸缎般披散身后，反倒给他添了不染凡尘的仙气，他容貌倒是恢复许多，依旧是个气质绝尘的少年模样。

　　黄蓉奔到宇文昊身边，欢喜道“昊哥哥，你比以前更俊俏了！”
　　宇文昊见她来了，眼中也是一喜，面上仍淡淡的，看了看她身后的欧阳克，问道“比你相公如何？”
　　黄蓉毫不犹豫道“自然是你更俊俏了，昊哥哥是我见过最俊俏的男子了，像天上的仙人一般。”
　　宇文昊笑着抚了抚她的头，道“半年不见，你嘴巴倒是甜了许多。”随即对老者道“今日家妹来了，这棋改日再下吧！”老者点头起身离去。

　　黄蓉问道“昊哥哥，我穆姐姐呢？”
　　宇文昊道“我把她母子安排在了东后院，走，我这就带你去瞧她。”说罢拉起黄蓉的手便走，黄蓉回头看欧阳克，只见他一脸阴沉的站在那里瞪着两人，忙唤道“阿克，快走呀！”
　　欧阳克沉着一张脸，跟在两人身后，朝着东后院走去。

　　穆念慈正在院中给过儿缝制新衣，听到有人声，抬头观望，不一会儿就见宇文昊牵着黄蓉走进院门，忙欢喜迎上前，道“蓉妹妹！你来了！”
　　黄蓉快步迎到穆念慈身边，挽住她的手，欢喜道“穆姐姐，我可想你和小过儿了。过儿好不好？”
　　穆念慈笑道“他很好，有宇文先生照顾，我们母子两人过得十分安稳。”她说着话看见欧阳克从门外一脸阴沉的走进来，问道“妹子，你和欧阳公子已经成亲了么？”
　　黄蓉回头看了看欧阳克，点头道“嗯，半年前与你分别后，我们二人便回桃花岛成亲了。”
　　穆念慈道“那恭喜你们了，郭大哥呢？”
　　黄蓉道“靖哥哥已和柯伯伯去了襄阳，过些日子，我和阿克就去看他。”
　　宇文昊道“你们先谈话，我去湖心木屋准备酒菜，待会儿你们一同过来。”
　　黄蓉道“昊哥哥，我带了一坛桃花酿，在马背上，你去取了吧！”
　　宇文昊点头走了，随后三人坐在院中石凳上，穆念慈继续缝衣，与黄蓉聊起这半年境况。

　　黄蓉发现，穆念慈话里话外，频频说起宇文昊，每每提到他，都不禁面颊微红，嘴角含笑，当听到黄蓉与他曾经成过亲，更是惊住半晌。
　　黄蓉瞧她这样，心中暗喜，穆姐姐这是喜欢上昊哥哥了吧！若两人能在一起，即可终结穆姐姐一生凄苦的命运，昊哥哥也有人陪伴，省的她总是牵挂，放心不下。

　　两人聊了一会儿，忽听屋中婴儿哭啼，穆念慈忙起身道“过儿醒了，许是饿了，我去去就来。”
　　穆念慈走后，黄蓉凑到欧阳克身边，讨好道“阿克，你怎么又不高兴了？”
　　欧阳克冷哼一声，道“你一见你的昊哥哥，穆姐姐，就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
　　黄蓉蹭了蹭他，讨好道“你可冤枉我了，我时时刻刻都想着你呢。”
　　欧阳克站起身立的远些，并不理会她，黄蓉嘻嘻笑着凑过去，仍哄道“阿克，笑一下。”
　　欧阳克又闪身离她远些，绷着脸道“你有个仙人一般的昊哥哥，他笑起来比我俊多了，你还是去看他吧！”
　　黄蓉又扑过去，捧着他的脸道“别人笑的再俊，我都不看，我只喜欢看你笑。”
　　此刻穆念慈已哄睡儿子，正走到房门，见他二人这般，不好意思出去，只驻足门后看着。
　　欧阳克面色稍有缓和，嗔道“嘴巴这么甜，专会花言巧语哄骗我！”
　　黄蓉勾住他的脖子，咯咯笑道“你还没尝，怎么知道蓉儿嘴巴甜？”
　　欧阳克闻言立刻面颊绯红，眼神闪烁，黄蓉爱极了他这般模样，踮起脚尖凑到他唇边轻轻一吻，问道“甜么？”
　　欧阳克眼波微动，心中一荡，刚才的阴郁全然散了，无奈道“鬼精灵，每次都用这招，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穆念慈望着两人打情骂俏，倒似黄蓉调戏了欧阳克，不禁大感惊奇。

　　黄蓉见他怒气消了，松开他柔声道“怎么以前没发现，我的阿克竟这般傲娇？不要置气了，等会儿穆姐姐出来，咱们就该去湖心木屋了。”
　　穆念慈见二人重新坐在石凳等候，才走出房来，三人一同朝湖心木屋走去。

　　路上，穆念慈道“妹子，你和欧阳公子成亲这么久了，怎么不见有身子？我还盼着你早日生个一儿半女，与过儿作伴呢。”
　　欧阳克道“蓉儿说，想要过几年二人生活，他日蓉儿若生个男孩，便让他们义结金兰，若生个女孩儿，就给他们定个娃娃亲吧！”
　　因着此事，二人还争吵过，原来，一日欧阳克偶然发现，黄蓉一直在服用避子丸，这便是当日宇文昊给她的成亲贺礼，每日一颗，对身体无害，若想生子，停服便可。
　　欧阳克勃然大怒，质问她为何如此，黄蓉委屈道“蓉儿才十七岁，不想生娃娃，蓉儿想和阿克多过几年二人生活，等蓉儿再长大些，再给阿克生娃娃，好不好？”欧阳克见她这般，登时心软，无不依从。
　　黄蓉听他说要和杨过定娃娃亲，心想，没戏！杨过是小龙女的。遂开口道“姻缘一事，还得让他们自己做主，我倒觉得，不论男女，过儿将来都是个好兄长。”

　　说着话，三人已泛舟来到木屋，桌上摆满酒菜，宇文昊正在屋外坐着赏荷，见他们来了，才走进屋中，四人席地而坐，宇文昊端起酒杯，对黄蓉道“我正想着你的桃花酿，你就带来了，你我兄妹果然心意相通！”说罢一饮而尽。
　　黄蓉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笑道“我和阿克都不胜酒力，穆姐姐不宜饮酒，这一坛桃花酿都是你的，下次我给你拉一马车来，你搁在酒窖里慢慢喝。”
　　穆念慈举杯道“宇文大哥，蓉妹妹，欧阳公子，多谢你们看顾我母子二人，若非你们相助，我不知会落得何种境地，这半年来，宇文大哥待我母子甚好，念慈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说这话，眼中已泪光粼粼，举杯一饮而尽。
　　黄蓉和欧阳克亦举杯同饮，宇文昊道“这半年来，也多亏你母子陪伴，你又常到静思阁帮我整理药材，我也该敬你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穆念慈闻言眼中含羞，还未喝酒，脸已红了。
　　欧阳克对宇文昊道“我敬宇文兄一杯，若非你相救，我与蓉儿必不会有今日，你对我夫妻二人的大恩，日后若有需要，我欧阳克定当全力报答！”说罢举杯相邀。
　　宇文昊举起酒杯，笑道“你小子只要能一生疼爱我这妹子，便是还了我这份恩情了。”说罢酒杯一举，二人同时饮尽。

　　几杯酒下肚，宇文昊与欧阳克两人搭上话，竟滔滔不绝起来，黄蓉与穆念慈则窃窃私语，边吃着饭菜，边聊起女儿家的私房话。
　　不知不觉，天色已全黑下来，明月高悬，满天繁星。

　　穆念慈与黄蓉酒足饭饱，走到木屋外沿湖而坐，黄蓉问道“穆姐姐，你觉得昊哥哥怎么样？”
　　穆念慈眼神慌乱，脸色微红，低声道“宇文大哥很好。”
　　黄蓉道“若他向你求亲，你肯不肯嫁？”
　　穆念慈惊慌失措，道“蓉妹妹莫要取笑我了，我已是杨康妻子，怎能转嫁他人？何况我又带着一个儿子，怎么配得上宇文大哥。”
　　黄蓉道“谁说女子一生只能嫁一人？你若心中再无旁人，也就罢了，若遇良人，为何不随心而为？昊哥哥不会在意你有个儿子，若你们能在一起，他必会视过儿为亲生子。”
　　穆念慈被她说的心乱如麻，不知所措，忙说道“我得回去了，过儿醒了不见我，要哭闹的。”说罢逃也似的乘船走了。

　　黄蓉回到屋中，见欧阳克已醉的一塌糊涂，宇文昊也微微有了醉意，一坛酒被他们喝的精光，走到宇文昊近前坐下，问道“昊哥哥，我问你，你喜欢穆姐姐么？”
　　宇文昊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妹子怎么会如此问？”
　　黄蓉道“穆姐姐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宇文昊震惊不已，只呆呆的摇头，黄蓉笑道“你想不想娶穆姐姐？”宇文昊茫然的摇了摇头，又急急点头。
　　黄蓉笑道“该说的话我都说了，该怎么做，你自己想吧！”说罢扶起不省人事的欧阳克，离了湖心木屋，朝西后院去了。
　　黄蓉走后，宇文昊茫然怔了半晌，心中渐渐清明，起身离了木屋，朝东后院去了。

　　穆念慈正在屋内抱着过儿发呆，想到方才与黄蓉的谈话，心中一阵喜一阵悲，正在这时，忽听院外有人敲门，放下过儿，起身走出房间，问了声“谁？”
　　门外答道“是我。”穆念慈闻声心脏骤跳，犹豫片刻，走过去开门，见宇文昊面上含了三分醉意，正眼眸深邃的望着她，不由脸颊发烫，垂眸道“宇文大哥，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宇文昊直直望着她，道“你愿意嫁我么？”
　　穆念慈闻言震惊的望向他，见他一脸认真，不似醉话，心中又惊又喜，却不知如何回答。
　　宇文昊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等着，过了良久，穆念慈缓缓道“我愿意。”
　　宇文昊闻言嘴角上扬，伸手将她抱在怀中，道“若非遇到你，我本打算终生不娶了。”
　　穆念慈依偎在他怀中，深情道“我一生命运凄苦，若非遇见你，我人虽活着，心已死了。”
　　宇文昊深深道“今后我必不会再让你母子受苦，我们一家人定会活的安逸快活。”
　　满天繁星下，两人紧紧相拥，互诉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