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英雄传同人之黄蓉与欧阳克》北海藍鯤

2、比武招亲

　　不日，郭靖黄蓉二人便来到了中都大兴府，这里是大金的京城，乃是当时天下兴盛繁华之地。
　　郭靖长于荒漠，何曾见过这般气象，黄蓉见他应接不暇，便同他讲起这里的风土人情。
　　二人正逛着，忽听得前面人声喧哗，喝彩之声不绝于耳，远远望去，围着好大一堆人，不知在看什么。
　　黄蓉拉着郭靖道“郭大哥，我们也过去瞧瞧热闹吧！”郭靖只觉她的手柔若无骨，不由的心中一荡，痴痴的跟在黄蓉身后朝人群走去。
　　挤进前排，就见中间老大一块空地，地下插了一面锦旗，白底红花，绣着“比武招亲”四个金字，旗下有位红衣女子正与人交手，黄蓉看向那女子，只见她十七八岁年纪，玉立亭亭，虽脸有风尘之色，但明眸皓齿，容颜娟好，心道，这该不会是穆念慈吧？且看看再说！
　　只一会儿，好几个上台比武的男人都败下阵来，众人正惊叹女子武功了得，忽听得鸾铃响动，数十名健仆拥着一个少年公子驰马而来。
　　那公子见了“比武招亲”的锦旗，向那少女打量了几眼，微微一笑，下马走进人丛，向少女道：“比武招亲的可是这位姑娘么？”那少女红了脸转过头去，并不答话。
　　少女身旁的中年汉子上前抱拳道：“在下姓穆，公子爷有何见教？”
　　黄蓉听他说自己姓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果然是穆念慈，那这个公子，想必就是杨康了！
　　她看向杨康，只见他容貌俊美，约莫十八九岁年纪，一身锦袍，服饰华贵，心道，难怪穆念慈会爱上他，这人长得实在出众。
　　郭靖低声道“这位公子相貌堂堂，与那姑娘倒似良配。”
　　黄蓉摇头不语，郭靖道“难道黄兄弟不这样想？”
　　黄蓉道“看两个人相不相配，不仅要看外貌，性格、家庭、思想，都要合得来才可以，否则只是平添痛苦罢了。”
　　郭靖还不理解这话的深意，思考良久，感叹道“想不到黄兄弟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地。”
　　二人聊天的同时，台上两人的比武已分出胜负，杨康胜了，却转身就走，话不投机，穆大叔提枪便要动手，杨康只得与其交手，打斗之间，忽然双手倏地飞出，快如闪电，十根手指分别插入穆大叔左右双手手背，随即向后跃开，十根指尖已成红色。
　　旁观众人齐声惊呼，只见穆大叔手背鲜血淋漓。鲜血滴在地下，伤势竟自不轻。
　　穆念慈又气又急，忙上来扶住父亲，撕下父亲衣襟，给他裹伤。
　　穆大叔把女儿轻轻一推，怒道：“走开，今日不跟他拼了不能算完。”
　　那少女道：“爹，这人好狠，今日且忍一忍！”
　　黄蓉冷笑道“看到了吧？这便是如玉面庞，蛇蝎心肠。”
　　郭靖见了这等不平之事，哪里还忍耐得住？轻轻推开身前各人，走入场子，叫道：“喂，你这样干不对啊！”
　　杨康一呆，随即笑道：“要怎样干才对啊？”
　　郭靖正色道：“你该当娶了这位姑娘才是。”
　　杨康侧过了头，笑吟吟地道：“要是我不娶呢？”郭靖道：“你既不愿娶她，干吗下场比武？她旗上写得明明白白是‘比武招亲’。”
　　杨康脸色一沉，道：“你这小子来多管闲事，要想怎地？”
　　郭靖道：“这位姑娘相貌既好，武艺又高，你干吗不要？你不见这位姑娘气得脸都白了吗？”
　　杨康冷笑道：“你这浑小子，跟你多说也是白饶。”说罢大踏步走出。
　　郭靖见他要走，正要上前阻拦，黄蓉拉住他，冲他摇摇头，高声道“那种只会欺负女人的跳梁小丑，你让穆姑娘嫁给他，岂不是害了穆姑娘么？快让他走吧，理这种人，平白沾染了晦气！”
　　杨康闻言怒极转身，呵道“臭要饭的，你想死么？”说着纵身过来，就要打她。
　　郭靖快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护在身后，与杨康交起手来，黄蓉嗤笑道“欺负完女人，又来欺负我这小叫花子，金国小王爷原来是这种货色，呸！”
　　杨康闻言早已气的面红耳赤，凌空一跃退出几米，冷声道“你是谁？如何认得我？”
　　正在这时，突然西边一阵喝道之声，只见转角处六名壮汉抬着一顶绣金红呢大轿过来。
　　小王爷的众仆从叫道：“王妃来啦！”
　　小王爷皱眉骂道：“多事，谁去禀告王妃来着？”仆从不敢回答，待绣轿抬到比武场边，争着抢上侍候。
　　绣轿停下，只听得轿内一个女子声音说道：“怎么跟人打架啦？大雪天里，也不穿长衣，回头着了凉！”声音甚是娇柔。
　　黄蓉朗声笑道“大金的王妃，你就如此纵着你的儿子欺负汉人么？”
　　杨康大惊，恶狠狠的瞪向黄蓉，只见黄蓉灿烂一笑，得意的与他对视。
　　王妃一愣，道“康儿！你莫要再生事，快跟我回去！”
　　杨康瞪着黄蓉，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她，黄蓉笑道“怎么？王爷不舍得走？是想兑现承诺，娶这位穆姑娘么？”
　　杨康怒道“你...！”
　　王妃疑惑道“康儿，怎么回事？”
　　杨康道“娘，没事，别听他浑说！”随即对着黄蓉道“臭要饭的，信口雌黄！今日我要好好教训你！”说着，跃身朝黄蓉攻来。
　　郭靖挡在前面道“不许你欺负他！”两人打作一团，几十个会合下来，郭靖已渐渐落入下风。
　　正在这时，千手人屠彭连虎忽然闪身上前，对着郭靖就是一掌，这掌若打下来，郭靖手臂非断不可，黄蓉眼疾手快，也飞身走到近前，一脚踢在彭连虎的肩膀，他登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彭连虎起身就要再战，就听远处一声“且慢！”闻声看去，就见一位身披灰色道袍的中年道人翩然走来。
　　彭连虎问道“敢问道长法号？”
　　那道人并不答话，伸出左足向前踏了一步，随即又缩脚回来，他漫不经意地伸足一踏，竟连雪带土，踏出了半寸深印，脚下功夫当真惊世骇俗。
　　彭连虎心头一震，问道：“道长可是人称铁脚仙的玉阳子王真人吗？”
　　道人道：“彭寨主言重了。贫道正是王处一，‘真人’两字，决不敢当。”
　　王处一转过身来，双眼一翻，霎时间脸上犹如罩了一层严霜，厉声向杨康道：“你叫什么名字？师父是谁？”
　　杨康听到王处一之名，心中早已惴惴，正想赶快溜之大吉，不料他突然厉声相询，只得站定了答道：“我叫完颜康，我师父的名号不能给你说。”
　　王处一道：“你师父左颊上有一颗红痣，是不是？”
　　杨康一愣，点点头。王处一道：“我早料到你是丘师兄的弟子。哼，你师父传你武艺之前，对你说过什么话来？”
　　杨康暗觉事情要糟，心念一转，当即和颜悦色地道：“道长既识得家师，必是前辈，就请道长驾临舍下，待晚辈恭聆教益。”
　　王处一哼了一声，尚未答话，杨康向王处一又作了一揖，说道：“道长，晚辈在舍下恭候，你问赵王府便是。天寒地冻，正好围炉赏雪，便请来喝上几杯吧。”说罢跨上马便走了。

　　一众人等回到穆大叔的客店，刚处理完穆大叔的伤，就见四名锦衣侍卫找到他们，对王处一说道：“小主在府里专诚相候，请道爷和郭爷这就过去。”王处一点了点头。
　　郭靖对黄蓉道“你且先回我们的住处等我吧。”黄蓉点头应下，他便和王处一一同去了王府。
　　黄蓉回到和郭靖同住的客店等他，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来，于是换了一身女装，出门了。
　　郭靖此刻因买不到药，正没主意，拿了药方，想回去找黄蓉商议对策，客店门口，郭靖与黄蓉走了个正对脸，郭靖却没有看她一眼，直直的走了过去。
　　“郭大哥！”黄蓉唤道。
　　郭靖登时一怔，转过身去，只见一个长发披肩，全身白衣的少女正望着自己笑靥如花。
　　郭靖不禁看得呆了，只见那女子肌肤胜雪，衣襟在风中轻轻飘动，容貌竟有些像黄兄弟！
　　黄蓉走到他面前，道“郭大哥不认得我了？”
　　郭靖呆呆道“你....你....”
　　黄蓉道“我正是你黄贤弟，我其实是女子，出来行走江湖，不得已女扮男装，郭大哥莫要怪罪。”
　　郭靖心神渐定，笑道：“我真糊涂，一直当你是男的，以后不能再叫你黄贤弟啦！”
　　黄蓉笑道：“你叫我作蓉儿吧。我爹爹一向这样叫的。”
　　郭靖道“好，蓉儿，现在我有件要紧事要同你商议”然后把王处一在赵王府受伤、买不到伤药的情形简略说了。
　　黄蓉淡淡一笑道“他们的药都卖去哪里了？”
　　郭靖道：“定是给赵王府的人搜去了。”
　　黄蓉道：“不错，咱们就到赵王府拿去。”
　　郭靖吓了一跳，道：“赵王府？”
　　黄蓉道：“正是！”
　　郭靖道：“那去不得。咱们俩去只有送命的份儿。”
　　黄蓉道：“你信我不信？你若信我，就听我的，我保你安然无恙的拿到药。”
　　郭靖坚定道“我自然信你，只是，若到了危难时刻，你只管跑，莫要管我。”
　　黄蓉笑道“好，情况一旦不妙，我撒腿就跑。”
　　两人来到赵王府后院，果然发现了被抓来的穆大叔和穆念慈，也听到了小王爷和王妃的对话。
　　郭靖心想，偌大王府，到哪里找去？正要开言和黄蓉商量，突然前面灯光闪动，郭靖待要闪入树后，黄蓉却迎了上去。
　　那人一怔，还未开口，一柄明晃晃的蛾眉刺已抵在他喉头，喝道：“你是谁？”
　　那人吓得魂不附体，结结巴巴地道：“我…是府里的简管家。”
　　黄蓉道：“你是管家，那好极啦。今日小王爷差你们去买来的那些药，放在哪里？”
　　简管家道：“都是小王爷自己收着，我…我不知道啊！”
　　黄蓉左手在他手腕上抓落，右手微向前送，蛾眉刺嵌入了他咽喉几分。那简管家只觉手腕上和咽喉奇痛，又不敢叫出声来。
　　黄蓉低声喝道：“你说不说？”
　　简管家道：“我真的不知道。”
　　黄蓉右手扯下他帽子，按在他口上，跟着左手一拉一扭，喀喇一声，登时将他右臂臂骨扭断了。那简管家痛极大叫，立时昏晕，但嘴巴让帽子按住了，这声叫喊惨厉之中夹着窒闷，传不出去。
　　郭靖万料不到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下手竟如是毒辣，不觉惊呆了。
　　黄蓉在简管家胁下戳了两下，低声道：“你到小王爷那里，说你从高处摔下来摔断了手臂，又受了不轻的内伤，大夫说要用帡砂、血竭、田七、熊胆、没药等等医治，中都城里买不到，你求小王爷赏赐一点。”
　　黄蓉说一句，那管家应一句，不敢有丝毫迟疑。
　　黄蓉取出一颗九花玉露丸，塞进那人嘴里，道“这毒只有我一人可解，你若不从，活不过明天。”
　　黄蓉又道：“小王爷在王妃那里，快去！”
　　简管家已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爬起身来，忍痛奔往王妃住处。
　　不多时，简管家拿了小王爷的字条从房中走出来，三人来到梁子翁所住馆舍，简管家过去一瞧，馆门反锁，出来再问，一个仆役说王爷在香雪厅宴客，三人并肩往香雪厅而去。
　　走近厅门，黄蓉上前两步点中了江宁卫士的穴道，将他们提在花木丛后，随着简管家走到香雪厅前。
　　她在简管家身后轻轻一推，与郭靖纵身跃起，攀住檐头，从窗缝中向里观看。
　　厅上灯烛辉煌，摆着一桌筵席，简管家推门而进，向梁子翁行了个礼，将杨康的字条递给他。
　　梁子翁看了，把字条递给完颜洪烈道：“王爷，这是小王爷的亲笔吧？”
　　完颜洪烈接过来看了，道：“是的，梁公瞧着办吧。”
　　梁子翁对身后一名青衣童子道：“今日小王爷送来的五味药材，各拿五钱给这位管家。”
　　那童子应了，随着简管家出来。郭靖在黄蓉耳边道：“快走吧，那些人个个厉害得紧。”
　　黄蓉笑了笑，点点头随他一同离开了。她已经知道，这些人是在密谋盗取武穆遗书，也实在不愿留在这里和这些人周旋。
　　到了梁子翁住处，黄蓉道“郭大哥，你去拿药，我去救穆大叔父女。”说罢朝关押穆大叔父女的院子走去。
　　救出穆大叔父女后，穆大叔让穆念慈和黄蓉先行离开，他要去见一个人。
　　黄蓉知他要见谁，没有多言，拉着穆念慈出了王府，两人道别后，黄蓉径直回了客店，洗漱完便倒头睡去。
　　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竟已不在客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