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始皇帝是我爹》白灯浅

74、互相插旗以示友好

　　人若是活得久了，也没有日历这种客观的数值，我也不知道这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究竟和芥雏子的那次隔了多久。
　　只是，对于这一位女性，我感到了难得的不爽。
　　我们大秦的防御系统是纸糊的吗？
　　第一印象真的非常重要。
　　在看到这个穿着旗袍，事业线裸露在外的女性的一瞬，我心底浮现出了浓浓的厌恶和提防。
　　那是一种非常微妙的，负面情感。
　　这是不应该的。
　　被这种观感过分影响，会导致我的判断失衡，这可是致命的错误。
　　我冷眼看着她在君父面前矫揉造作，在芥雏子面前装作一份老熟人的样子，并且用夸张的口吻称呼着我为“公主”，或许是我先入为主，我觉得她对我的恶意嘲讽简直傻子都看得出。
　　可问题是，明知我乃大秦的帝姬，在大秦的地盘上海胆敢如此不敬，这是何等的愚蠢！
　　……虽然，某些所谓的聪明人，才是最大的蠢货。
　　这个戴着像是兔子耳朵一样的装饰，戴着眼镜，笑起来露出虎牙的讨厌女人，带来了迦勒底即将到来的消息。
　　我认真计算着这位“高扬斯卡娅”。
　　身为女性，我对她暴露的穿着没什么意见，对于她明显不是老好人的性格也没什么想法，即使她身上沾染的风尘气息或者说娇艳的女人味在我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女性依靠美貌作为武器，行为作风或是白莲或是绿茶，都不会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厌恶。
　　相反，按照我一贯的想法，这种角色的设置，“很带感”。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不爽。
　　因为她对芥雏子的熟络嘛？仿佛是她同芥雏子才是一国的，而其余……
　　……！
　　我注意到了。
　　这个理由并不是错误的，但原因并不是我原本以为的，孩子气一般的占有欲，觉得塑料姐妹被抢救了的不满，而是更为……根本的原因。
　　我跑去找了君父。
　　高扬斯卡娅声称自己只是一个贩卖消息的说客，是大秦帝国的盟友，第一时间就来拜见了君父，是为守礼和忠心之人。
　　“那个叫高扬斯卡娅的，不是人类吧？”我活动了活动手指，“爹，她并不是什么客人吧，我揍她一顿有影响嘛？”
　　“哎呀呀，小十怎么总是这么心急。唔姆，虽然朕觉得那个高敏斯基的存在本身就是疾病，可目前很可惜，还不能轻易铲除呢。至于她的身份，小十猜猜看？”

　　……是高扬斯卡娅吧？高敏斯基这怎么听起来那么像高尔基呢？这对高尔基多么不敬！
　　从称呼里彻彻底底感到了君父对“高xxxx”的态度，对于君父把问题丢回来这件事我也早就习惯了。
　　就跟我刚开始学政务的时候，每次我抱着一堆问题去找我爹，最后抱着一堆问题回来自己想办法，这种时候的君父简直是魔鬼教学。
　　“首先，那家伙不会像芥雏子小姐一样是仙女吧？”
　　“小十在想什么呢？仙女怎么会如高粱吉娃娃这样污秽呢？”君父微笑着，说出了非常恐怖的话。
　　我赞同地点点头：“也是，仙女要是都这样，这个世界要完蛋了。”
　　但是那个高阳吉娃娃肯定不是人类。
　　我注意到了，我讨厌那个女人的真正原因。
　　——对人类而言，她即是恶。
　　高阳吉娃娃和芥雏子一样，都瞧不起人类。
　　可芥雏子疏远人类厌恶人类是因为出于对人类的恶的惧怕；而高阳吉娃娃，她以将人类玩弄在掌心作为乐趣。
　　哪怕是君父，也不被她有任何的尊重。
　　我知道我是傲慢的，特别是刚来到这个世界，对这个落后的时代本身就有一种优越感，可高阳吉娃娃不同，不仅仅局限于把人类当做蝼蚁，无意之间可能会踩死一只蚂蚁，而是会提着开水壶，微笑地把整个蚂蚁窝都淹掉的类型。
　　如果说人类在她面前，真的毫无还手之力也就罢了，还有点什么丛林法则弱肉强食的道理，可这个女人，简直把所有的人类当做傻子一样愚弄。
　　她不尊敬君父就不尊敬君父了，就像芥雏子不曾臣服，却也没有过分地矫饰这个事实；可高粱吉娃娃简直恶心至极，又当又立。

　　“就她的态度和芥雏子的关系来看，高阳吉娃娃也是长生种吧？”
　　高阳吉娃娃认为自己和芥雏子是同类。
　　既然不是仙女，那最大有可能的共通点，就是长生。
　　“不是仙人，就只剩下精怪了。”
　　我想起高粱吉娃娃的长相，有点不确定道：“……兔子精？”
　　啧，简直是兔子风评被害！

　　“很遗憾，回答错误，但已经非常接近了。看在小十毫无头绪的份上，不妨给一个提示吧。”君父轻笑，“那家伙的真名，即使是小十，不，即使是朕也是有所耳闻的，‘历史’。”

　　也就是……秦以前？
　　夏商与西周，东周分两半。春秋和战国……
　　我掰着手指回忆着。
　　首先，高阳吉娃娃的真名一定非常有名。
　　其次，除了更为古老的神话，比如女娲这种，基本上有名的女性都是因为长得好看。
　　再次，如果往古灵精怪方面考虑的话……最为出名的就是《封神演义》。
　　最后，如果那家伙的耳朵不是兔子耳朵，那应该是……
　　……我沉默了。
　　我根本、根本不想接受这个猜想。
　　但我记得福尔摩斯说过，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事实。
　　“……狐狸精吗？苏妲己？”

　　君父鼓了鼓掌：“朕就知道小十能猜对的！”
　　“………………………什么玩意！！霸王别姬变成美女与野兽就算了，现在纣王妲己也凉了？？？”我想起我小时候看过的哪吒传奇，想起我多少次为纣王妲己的美丽爱情而哭泣，本cp粉感受到了无上的暴怒。
　　就仿佛是我追了N多年的星，结果发现爱豆人设崩塌了。
　　“决定了。果然我还是很讨厌高粱吉娃娃。”我咬牙切齿，“等迦勒底的人到了之后她就没什么用了吧？哎呀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样，君父，他们要对付高粱吉娃娃的话我可以去帮忙吗！”

　　“冷静啦冷静，小十就是容易在这种事情上失去理性呢。”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君父甚至元神出窍了，从庞大的机械中抽身而出，飘到了我的面前，“虽然这份愤怒也是为了表现给朕看，但也还演过头了哦？”
　　“……不是，我——”
　　君父口中的笃定让我很是慌张，我深知他所言极是，君父怎么会判断出错呢？
　　可我却害怕他有所误解。
　　“我只是……不，我需要去接触迦勒底的人。”
　　“唔姆，小十果然是对那场赌局还耿耿于怀吧？”
　　那场赌局。
　　我闭上眼，那场让我的领地化为废墟的赌局。
　　我输了，本应该愿赌服输。
　　只是……
　　有一个已经死透了的混蛋跟我说，能够劝谏君父的，也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啊，是的。”我鼓起勇气，朝着君父笑了笑，“反正儿臣耍赖也不是第一天了，即使对方是君父，我也不想认输呀。一局输了，我们还可以两局三胜；两局输了，这不还有五局三胜制嘛？”
　　我厚颜无耻地耍着赖皮，并且反问道：“而且君父也在思考吧？有没有可能，这次我是对的这件事。”

　　这并不是没有依据的大言不惭。
　　即使我再怎么受宠，有些原则问题，作为一国，或者说是一球之君，始皇嬴政是不会退让的。
　　若我有一天成为了这个国家的毒瘤，成为了不得不剖除的病原，即使痛苦，君父也会解决掉我的吧。
　　这种事情……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这个国家的方针，真的是正确的吗？
　　我不知道有无数次这么怀疑，因为我的怀疑，君父势必也思考过这个问题。
　　在这种事情方面，多么慎重都不为过。
　　所以君父才给了我一次机会，就有了那一场赌局。
　　不幸的是，我输得可真彻底呢。
　　但这一次不同了，迦勒底的存在，说不定是我能够翻盘的一次。
　　“而且，我还想试试看召唤扶苏。虽然打扰亡灵的休息并且驱使他作为使魔，身为妹妹我简直以下犯上了，嘿呀，不过现在的君父一定会站在我这一边的吧？”
　　都是扶苏的错啦！
　　我挠了挠脸。
　　说出来感觉舒服好多了，我这些念头从芥雏子说到迦勒底的时候就浮现了，毕竟迦勒底所遵循的世界，和我前世所了解的无比相似，这个也是我所希望，大秦能稍微转向的方向。
　　尽管我觉得按照君父的气量肯定不会生气，但为人子女，有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地对父母隐瞒一些秘密嘛。

　　“……麻烦了，就算朕想要阻止，小十也不一定会听话的吧？”君父一脸“哎呀哎呀逆反期的女儿好难搞哦”，脸上却仍然露出了宠溺的笑容，“所以，小十完全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做。”
　　“——只是，即使如此，朕也决不会输哦？”

　　……哎呀，老爹，你这可是立了一个flag呢。
　　“那就再比一次吧。”我也轻描淡写地立了一个flag，“我也不会输的。”
　　接下来，就是看谁插的旗更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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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困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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