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下水道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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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圈异样的眼光中，邹晚儿目送那成双的背影，耳畔还听着悉悉索索算是打情骂俏的话。
什么“都说让你把工作辞了，还要做，就不能让我养你吗”或者“你要是累死或者被气死了怎么办”。
花陌陌一声不吭随他唠叨，她能感受到，身后邹晚儿的视线都快把她看穿了。
邹晚儿的眼里都近乎冒出火来，与她一起来的姐妹感觉不太对劲，喊声了她：“妞儿？”
如刀子的眼神在听见这两个字后，瞬间转移了对象，“不是说了不准再叫我这个名字了！听不懂人话吗？”
小姐妹颤了颤，没想到她会有这多么大的反应，“知，知道了……”似乎和耿青在一起交往后，脾气就开始变得喜怒无常了。
邹晚儿原名邹妞儿，后来才改成了晚儿，职业对外道是画家，经常拉着耿青让他给自己办画展，但是一个月下来也不见到她拿起画笔，反倒是和耿青在各大上名流场合出现。
但是即便如此，耿青也不是真心实意待她。
昨夜回去后，和耿青的对话依旧历历在目。
邹晚儿：“为什么当初你带我见你爸妈的时候都没这阵仗，他有个女朋友就这么隆重？还是母凭子贵？”
耿青闻言皱眉，不耐烦道：“瞎说什么，那能一样吗，我那弟弟二十几年都没女朋友，一下生米煮成熟饭了，难道不该值得高兴？再说了，你和我那弟媳妇有什么可以比较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带回家，我弟那才是。”
耿青说得理所当然，邹晚儿却在心里堵着气，“难道你和我谈恋爱就不是认真的？说爱我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那我们还谈什么？！”
“不啊，爱啊，不过是现在，谁也不能保证会一直爱下去，都不是小孩了这点你应该也懂吧。”耿青照着镜子，松了松领结，“不过你要和我分的话也行，毕竟在你后面排队的数也数不过来。”
他说话时，面容平淡，就像是在说些十分微不足道的事，但是他也没说错，事实就是这样，在邹晚儿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个想要撬她墙角的。
耿青在邹晚儿面前站定，身形修长，虽然没有耿儒桦那张脸那么耀眼，但也是张扬帅气的那种。
他像是没说过之前的那些话，若无其事地对邹晚儿说：“等会有个聚会，要一起吗？”
邹晚儿看了他许久，久到让人以为她要放弃这段恋情时，她忽又站了起来，像往常那样，挽起他的手。
同样是耿家未来的儿媳妇，怎偏的她就要比花陌陌低一头？
邹晚儿拳头攥的死紧，为自己感到不平。
而另一边，耿儒桦已经到了花陌陌住的地方，其实也没走多远，就在咖啡屋后面，走两步就能到。
耿儒桦：“以后再遇见那种人，就把我搬出来吓唬她们就行。”
“为什么要搬出你，我自己又不是不能搞定，你没来之前我还在估摸着要不要拿走她的咖啡。”
“支持你。”耿儒桦弯腰进了门，“就算她是我哥女朋友也不要客气。”
房间很小，耿儒桦住惯了大房子的人倏地进来，乍觉得逼仄。约五十平米的样子，厨房，卫生间还有……床。
约莫如此。虽然小，但胜在明亮整洁。
东西不多，似乎很容易就能恢复到没人居住过的样子。
一进门就能看见对面墙上的挂着的一副偌大的日历，上面的有几个日子都用红笔圈了出来。
在日历下面是三|四个透明玻璃罐子，里面装的是实实在在的钢镚儿。
耿儒桦头一回觉得不忍，好歹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女友了，竟然还住在这样的租房里。
“我给你买套房子吧，前脚刚说完是我的人，后脚就让你住这样的——”话说一半，耿儒桦对上了花陌陌的视线，当即改了口，“好吧，你也不稀罕。”
“带一两件衣服过去就可以了了吧，反正也不在那边睡。”
“牙刷，毛巾什么都带上吧……”耿儒桦在这个小小的租房里转了一圈，最后在日历上端详了半天。
花陌陌翻着角落里的一个包包，从里面拿出了俩件衣服，头也不回答：“你傻嘛，那些东西你自己买不就是了，还要带过去简直多此一举。”
她转过身，发现耿儒桦还在看那日历，修长的指尖翻开几页顺滑的日历，滑过的弧度有点好看。
看不见他是以何种表情去看那些的，花陌陌只能看见他乌黑的后脑勺。
花陌陌嘴唇微抿，眼底复杂。那是难以形容的神色，若有似无的皱眉，看似是难过，却又不像，似是无可奈何中带有一点倔强。
料他也看不出什么。
花陌陌忽然无声地自嘲了一番，弯起的嘴角有点苦涩。
“你每隔半个月干啥去了，还这么有规律。”他一手插裤袋，一手随意翻着，听着就是这么随便一问，语气平常地就像见了面问候一声“吃了吗”。
“去cosplay的日子。”花陌陌回答，语气平淡无波。
“是吗？那下次带我一起，我可会cos了呢。”也不知道是玩笑还是另有他意，但他既然这么说了，花陌陌也就这么听着。
按理说，空间不大的租房里是是发展爱情最好不过的地方，狭窄的空间，缓慢流动的空气，两人之间的距离又离的不远，只有两步。
但仅有的两步，此刻在他们之间即是天堑。
两人并肩走在柏油路上，花陌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花陌陌的两件衣服。
他们一个回公司，一个会咖啡屋。
一时无话。
耿儒桦摸了摸后颈，决定主动打破从刚才莫名开始的沉默。
“哪的下水道井盖掀了，怎么这么臭呢。”
也不是无中生有，还真有一股恶臭在空中飘荡，那味道像极了下水道徜的浑水。
耿儒桦左右张望，也没发现哪个盖子真被掀了的。
花陌陌也奇怪，她走这条路走了无数回了，也没出现过这种恶臭，还搅和的人五脏六腑翻滚难受。
车来人往，不少人都纷纷捂住了鼻。
“嘿！老鼠跑出来了！”路人的一声惊叫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很多人有看见黑不溜秋的一团在面前飞速闪过。
一不留心，就钻进了哪条下水道去了。
说是老鼠其实也不太准确，因为闪的太快，很难看清楚。只模糊觉得，那是一只老鼠，还是在下水道养肥了的老鼠，乌黑一团，肥头大耳。
但是花陌陌不是普通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
她把袋子咻地扔给耿儒桦，“认得路，不用送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下水道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