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黎明》嘛怪

21、第 21 章

　　高黎还沉浸在高齐的案子的时候，秦时再一次被谢欣乐揪回了公司。
　　坐在总裁对面后，秦时才算是真正地仔细地看清楚了自家老板。
　　董珏，一身浅灰色西装，头发整整齐齐地向后梳着，其实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秦时就觉得这人很好看，无关整体看着稍微带着一点混血，只是，天生一副好皮囊，亏就亏在了一双眼睛上。双目无神，除了生气的时候才会有凛冽的目光之外，其他时候，就是死鱼眼。
　　这次看着似乎不太一样了，秦时想。盯着董珏，眼睛都不带眨的。
　　“您。。。。。。”刚要开口问是不是戴了隐形眼镜就被谢欣乐一巴掌拍在后脑勺给拍醒了。
　　“盯着别人老公干什么呢？”谢欣乐开玩笑道。
　　但秦时看到总裁的耳根，似乎有点红啊。。。。。。

　　“咳咳。”董珏装着咳嗽了两声开始说正事，“秦时，现在我们不以工作关系来谈事情。”说着有点为难地看向秦时。
　　“你还是不要去市局了吧。”
　　在听着这句话后，秦时一点也不惊讶，这已经是第四个人对他这么说了。
　　慵懒地靠往后一靠，看着董珏和早在董珏边上站着的谢欣乐。轻轻吐出一句。
　　“为什么？”
　　“你不是也意识到了么，在你见过闫鹏程之后，就发现了不是么？”董珏一针见血地说出来。
　　是的，其实在听到闫鹏程准备复出要重新开拍《他乡》的时候，秦时心理是有一丝高兴的，但是时隔两年再见到本人，似乎一切都有点变了，包括他很有兴趣的《他乡》。
　　谢欣乐也看过了大纲，但是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两年前，《他乡》本是讲的一个不谙世事的小青年大学毕业后茫然地寻找着自己的目标，居无定所，在这未知的旅途中遇见了与他心意相通的女孩子，他们相谈甚欢，便携手一起走着，途中很多苦难，但两人都没各自离开，他们很开心地走走停停，一直到中年，老年，结束。其实是很个人的一种伪记录片的形式。
　　当时的媒体曾讽刺说这将是闫鹏程最拿不出手的一部电影，毫无意义可言。但秦时却一眼相中了。
　　但两年过后的《他乡》，完全变了。谢欣乐看到最后，都快怀疑秦时身边是不是从出道前就开始有人秘密关注他的人了，这后半段讲述的，完完全全是秦时的真实写照。
　　但秦时觉得不舒服的是，这个改造过的《他乡》，从头至尾，无一不体现着他的过去。
　　他身边有暗者在蠢蠢欲动了。
　　关于那个投资人，畏畏缩缩的陶家庆，秦时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华曦姐向我问过你了。”谢欣乐说。
　　秦时看向她但是没有问下去，谢欣乐眼神微微有点闪，“她希望你不要卷进一些麻烦的事情。”
　　“小凡死了，华曦姐知道了么。”
　　谢欣乐点点头。秦时垂着眼眸，右手在左手上划着圈，这是他茫然的时候习惯性动作。
　　在秦时还在犹豫的时候，董珏的一句话让他更迷茫了。
　　“市局里现在有不太干净的人混在里面。”
　　秦时似乎有点不太理解其中的意思，“你说什。。。。。。”
　　“我知道高黎也是市局里的人，但是不难保证他。。。。。。”董珏美说完的话已经很明显了。是要让秦时也得提防一下，闻此，谢欣乐眉头皱了一下，心里也不是很舒服。
　　但秦时只是笑了一下，“时不时就被抢功劳的高组长可以直接排除在外了，因为。。。”秦时顿了一下又笑开，“他也意识到局里面现在不对劲了。”
　　书房里一摞一摞的案件档案，都是备份的，显然高黎是有意识到什么才会把结案的未结案的案卷都留下来，还存放在自己家里。
　　“你见过有哪个上班的人下班后还把工作带回家的么？”秦时摊摊手。
　　“既然连他也意识到了，那你更不该淌进去。”董珏说。
　　秦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其实他载我进市局的第一天，他就在把我往外拉了，甚至直接让何局来说服我。”
　　秦时半躺着，手搭在眼睛上，许久才闷闷地吐出一句话：“其实不是他要把我往外摘，而是我们把他给卷进来了。”

　　局里，高黎的小组也是死气沉沉的，本来高齐的案子就很迷离了，后面接连发生的也是迷雾重重，当他们竭尽全力想要拨开这团迷雾时，高小蕾突然跳出来把这迷雾吸走了。却又散发了更重的疑云。
　　以致于高黎小组全员瘫。
　　唐雨捧着印着秦时照片的咖啡杯唉声叹气，“我怎么觉得我像是掉进了一个坑里。。。”
　　高黎手里摩挲着高小蕾的画本，他没给秦时看，心里下意识地，不想让他看到这些。
　　韩杰桓推门而进，看到的就是了无生气的几具‘尸体’，一脸疑问，“你们干嘛呢？”
　　李建脸上盖着书，声音从书的边缘传出来，“思考人生。。。”
　　韩杰桓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把门一关，然后一脚劈在了桌子上，顿时‘砰’的一声把正在补眠的钟晋愣是给吓得弹了起来。
　　“都快忙翻天了你们在这儿装尸呢！？”
　　这一声吼，是个人都被吼精神了，张立圆从一堆资料抬起头，幽幽地问；“怎么了，高齐的案子有变？”天知道这几天她都在捋这几起案子的关联性，头都快秃了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韩杰桓可不怜香惜玉，抄起一本书扔过去把张立圆给打醒了。
　　“什么变不变故！刚从隔壁转过来的案子你们就晾着么？再说，高小蕾今天要移交到省院了，高家这案子就算过去了知道没！？”
　　这一嗓子，倒是把高黎给吼回神了，对，高家这几起案子太诡异了，高小蕾现在被接到上级，那后面就只剩判刑了，高黎突然有个问题冒了出来。一把抓过外套撂下一句“马上回来”就出去了。
　　韩杰桓石化在原地，胸口有股气不知道该往哪里发。
　　唐雨小心地放下杯子，看到韩杰桓心里默默吐槽：穿得跟个口袋似的。但外表还是要很热情，“不是有新的案子么？”说完还眨眨眼。
　　但韩杰桓可不受影响，只觉得这个组简直是毫无纪律！

　　穿着灰蓝色囚服的高小蕾似乎一点影响也没有，平静地走向关押车，就像平时坐公交去学校一般。
　　在车发动的前一刻，高黎奔跑着过来跟随行警员请求了一下上到囚车一把按住高小蕾的肩膀。
　　“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秦时！？”
　　“告诉我！”

　　当秦时正准备撬锁的时候，们却自己开了，高黎一脸阴郁，什么话也没说。秦时见气氛有点怪，挥挥手让王乂先退开。
　　房间没有开灯，高黎就坐在沙发上。
　　“怎么不开灯？”在秦时摸着开关时，高黎开口了。
　　“不要开。”
　　秦时觉得高黎有点不对劲，但也是没有按下开关，“你怎么了？”
　　高黎看着秦时摸着墙壁，再顺着桌子移到他面前。他拉着秦时坐下来，却是没开口。
　　外面似乎下雨了，有些雨水划过了窗户留下了一道痕迹，紧接着被另外一道掩盖。
　　“适应了么？”高黎问。
　　秦时知道这是在问他有没有适应黑暗，太暗的时候秦时的眼睛就不好使了，很容易看不见，以前被高黎嘲笑为老人家，但在黑暗的环境中久了，就不会那么黑了。
　　“还行吧。”秦时说。手里握着高黎的手，刚刚高黎拉着坐下来过后就没收回去。
　　“我还是希望你回去的。”
　　“你没收到何局的消息么？我不算组员了，也不用去局里跟着你们跑了。”
　　高黎一愣，“是么？这样挺好的。”
　　“嗯，我说我需要人保护，有些过于痴狂的粉丝经常堵我，所以我申请了保护。”秦时笑着说。
　　我总会有办法跟在你身边，黏在你身上。
　　“你不是有个傻大个儿嘛，王乂那小子呢！？”高黎说着就要往门口去被秦时拉住。
　　“他又不能贴身保护。”
　　“不能贴身保护当什么保镖！”
　　秦时有点急了，“啧！我说的贴身你不知道什么意思么？难道睡觉也要贴身么？”
　　这下高黎不蹦跶了。
　　秦时窃喜，焉了吧，醋了吧。
　　刚想要揶揄他几句却被高黎打断了。

　　“小时，你嗓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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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忘记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