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点》（古剑奇谭2同人，主沈谢，有沈瞳）》瑞雪轻扬

17、第 17 章

　　能和谢霄开始交往是件幸福的事，但是，李夜心中也一直有个烦恼。
　　这天，他终于下定决心把郭瞳约出来，准备向他开口。
　　“瞳，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我和谢霄……”
　　“我知道。”郭瞳淡淡打断了他，“看你们在公司相处的情形，再联系到这几日你对我的态度，我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李夜一怔，“……怎会？我在公司对他的态度，以及对你的态度，有何与往日不同之处吗？”李夜和郭瞳从前本就不会天天黏在一起，他们都属于很有私人时间与空间的类型，所以即使这几日未约郭瞳私底下相聚，李夜也不觉得会那么快被看出破绽来。
　　“态度本是个微妙的东西，不是你努力想让它和平常没差别，它就真能没差别……对你们之间的感觉准不准我不好说，至少我感觉得出，你这几天在躲我，你生怕我主动邀你去干点什么。而会让你想躲我的理由，恐怕也就只有一个谢霄了。”
　　“……你还是那么聪明得可怕。”李夜苦笑了一下，“瞳，对不起……”
　　“没关系。”郭瞳再次打断李夜的话，并且还笑了笑，“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了。放心，我不会妨碍你们的，我可没工夫去演三角恋争风吃醋的狗血戏码。而且那样我的形象会崩坏的，对吧？”
　　“……瞳，你不要勉强自己笑，更不用还在开玩笑。”这样的郭瞳，令李夜有些心疼。
　　“谈何勉强？”郭瞳仍旧笑道，“我连在死之前，都可以笑着跟你说最后一句话，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生生死死，分分合合，本都是人生常态……再说你在接受谢霄当你助理的那天，我就大概能预感到这样的走向了，你们已经给不了我新的冲击。何况，眼下实在不是操心儿女情事的时机。我倒是正好想问你一件事，”郭瞳说到这里收起了笑，严肃起来，“你宣布暂停推行那个真人约会系统，是不是因为你打算放弃和魔族合作？”
　　“……我不知道。”
　　这个问题，也正是李夜最近很烦恼的另一个问题。
　　谢霄说他只是个小男人，他会在大义和情爱间选择情爱，可是，难道因为如此，自己就也要优先选择个人私情吗？？
　　还是说，自己这一次选择的其实不是情爱，而是心中那份善念？
　　可是善念这种东西，在无法生存下去的前提下，不就和尊严一样没有意义吗？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郭瞳的声音打断了李夜纠结的思绪，“就是研究能尽量延长生命的药物。或许可以争取点时间让我们找别的方法。”
　　“……瞳，你不打算劝我吗？”李夜发现，郭瞳竟似不管他做出怎样的选择，永远都会默默在一旁支持他！
　　“不能说一点也不想劝。我并不愿眼看着，我们曾经倾尽一世的努力，即将化作泡影。不过我知道，你的决意，向来无人能改变。谢衣不能，我更不能。所以我又何必多费唇舌？”
　　“……那……你明明也可以自己去找魔族合作……”
　　“我可不想和你对着干。多累啊。”郭瞳重新淡淡笑了起来，“我这人很怕麻烦的，才不想玩什么相爱相杀。那些都是年轻人的游戏。”
　　“……说得你很老我很年轻似的。”李夜终于也笑了笑，“我的心理年龄也很老了，不管你做什么，我也没有精力再把谁当一次叛徒了。”
　　“是啊，说不定你还巴不得有人帮你把这事干了……不过我早就提议过我一个人来做，不是被你否决了吗？”
　　“……”李夜也发现了，自己现在真是纠结无比，怎样都觉得没对。还不如像当年一样即使路是错的也一条路走到黑呢。看来，有时候拥有太多也不见得是好事。
　　“总之，你若还想抗争，我便陪你再试一次；你若已经认命，只想宁静安稳地度过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我亦会陪你一起静待这早该属于我们的命运降临。活了那么久了，还有什么可嫌不够的？”
　　“……瞳，谢谢你……”李夜闻言感动不已，心中有千言万语，却终究只能说出“谢谢你”这么普通的三个字。
　　“……你看……不管是谢霄还是谢衣，所代表的都是善良与光明……而我呢，时至今日，我也不认为为了生存而屠杀几个低等种族有什么不对。所以在我这里，只有纯粹的冷酷与黑暗。我知道，虽然当年你被迫选择了后者，其实那并不是你的本心，只是出于大祭司的职责。而你早已尽完了你的职责。如今，你自然可以做出不同的选择。”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相信在你这里只有纯粹的冷酷与黑暗。”说初这种话的瞳让沈夜莫名有些心疼，他想去抚一抚他的肩，但知道如今这种举动已经不合适了，只得忍住。意识到与瞳之间从今以后的关系变化，他心中更是有一阵疼痛袭来。“……关于这件事，我还并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你放心，我会权衡各种因素好好考虑清楚的。”
　　“嗯。”郭瞳微笑着点点头，“我相信你能做出对烈山部，也对你自己最好的选择。”
　　“……瞳，其实你真的不用强撑的……”李夜转回了最初的话题，“你就算对我歇斯底里地咆哮一番也没关系……”虽然，李夜不太想象得出咆哮的瞳会是什么模样……
　　“我说了，我很怕麻烦的……那多费力气啊……好了，我回去继续搞研究了。”说罢，郭瞳冲李夜挥了挥手，就转身走了。
　　“………”可是，在李夜看来，要强压自己的情绪，会更累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