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件也需要你解释一下》糖饼有毒

37、通灵者完

　　甲勒有一瞬间觉得，吴良可能是在羞辱他，被羞辱的愤怒一时间没忍住直接展现在了脸上。
　　“哦，看来是不用了，高看你了。”
　　吴良这话说的还颇有些遗憾。
　　甲勒突然间意识到，吴良刚刚那句话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他猛地抬头去看吴良。

　　吴良转回到柯一楠身边坐下：“我本来还以为你也许就是个科学疯子，现在看起来嘛，呵。”
　　有些话不需要完全说出来，说上一半也许更加气人。

　　甲勒的脸色发黑。
　　吴良通过甲勒刚刚的反应，已经能够确定，甲勒并没有疯狂到，把他的还没有研制成功的那个什么芯片，塞到自己的脑子里面去。
　　这个人，不在乎别人的生命，可是他在乎自己的生命。
　　吴良严肃了脸色，并不准备再跟甲勒玩什么迂回的：“我们在你两年前居住的那个地方，找到了一些东西，还有你的那台收着资料的电脑，加密等级挺高，花了我们技术人员不少的功夫。现在证据已经有了，人证有王大石，我相信在王大石开口之后，还有这些证据，之前的案件中跟你有关的凶手也不介意开口，以减少自己需要受到的惩罚。通灵者？骗子而已。”

　　“我才不是骗子！你们懂什么，我画出来的那些人都真的是那些死亡者自己脑子里面的。”
　　甲勒怔了怔身体，似乎是想冲到吴良面前跟他争论，可是他根本动不了。

　　吴良把王大石的口供拿出来：“教唆杀人而已，一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你教他怎么杀的人，知道杀人者是谁很了不起吗？”
　　甲勒绷紧了身体，不是这样的，之前那么多案件，他根本也认识凶手，是他把凶手画像画出来，才帮助这血愚蠢的警察破案的。
　　他们小看他，他们侮辱他！

　　“不是的，根本不是的，只有王大石还有他之前的两个案子是我找的合作者，其他的，都是真的，我看到他们脑子里面的画面了，我不是通灵者，你们不是找到那些头盔和资料了吗，我是靠科学的，我是一个科学家，我所做的是有科学依据的，我做这些事情也只是为了测试而已，你们都不理解，都不理解！。”
　　吴良看向柯一楠挑了挑眉。
　　柯一楠出声：“你的设备不能让你离死亡者太远，但是除了第一个案件，你没有被发现出现在案发现场，你是怎么解决距离这个问题的？”
　　甲勒朝着吴良看，又转向柯一楠：“我什么都说，你们能正确理解我的身份吗？”
　　吴良冷哼，柯一楠想了想：“至少你的发明可能会受到一定的认可。”
　　技术本身从来都是没什么对错的，甲勒的研究或许不能应用在刑侦这个领域，但是其他的脑补画面研究领域也许可能有所帮助。

　　甲勒低头，沉默了半天开口了。

　　吴良和柯一楠出审讯室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白笙和柯少学，正蹲在门口等他们两个。
　　看见他们出来，白笙从地上跳起来，腿麻差点又倒下去，还好被柯少学给扶了一下。
　　“招了吗？”
　　吴良脸色说不上好，但是说不上不好，他点了点头。

　　甲勒案件本身，在找出甲勒的实验室并且找到他的研究成果之后，基本上证据就算是齐全的，只是这件事情本身，甲勒如果咬死凶手杀人跟自己无关，他也无非就是谎言者。
　　但是他无法容忍被人当成骗子，无法容忍他的研究成果被全面否定。

　　就像他们之前所猜测的，前九个案件，甲勒都真的不知道凶手是谁，他只是正好在凶手消失，而警方来临之前见到了死者，然后利用他自己研究的机器，获取了死亡者脑中最终的画面。
　　接收方的确是他自己的脑子，他的机器是让死亡者的脑电波传输频率跟自己的一致了，并且在传输过程中通过极其解码了脑电波，让他们变成画面出现在他的脑子里面。
　　至于距离的问题，第一个案件给了他灵感，后面的案件是实验也是改进，原本他需要在死亡者极近的地方，但是第二个案件，他就可以隐藏在十米之外的地方，接收器只要通过一些工具在死者周围出现就可以。
　　比如他之后用的遥控飞机，早期他也用过遥控汽车。
　　吴良的记忆里好，在甲勒说这些的时候就回忆了之前案件的画面，的确，视频中的确有一些东西，有些像是破旧的玩具车，他之前都以为是废弃物，并没有注意。

　　第九个案件是转折点，因为他得到的画面的确是罗宗，谁知道警方查出的凶手并不是，这让甲勒发现他的机器并不是完善的，他想找到怎么样让自己的极其有百分之百正确率的方式，他总结了之前所有的案件。
　　然后发现，孟仪之所以没能给他正确的图像，是因为他死亡的还不够惨。
　　他想要测试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也想挽回自己因为第九个案件被质疑的准确率，然后，他找到了第十个案件的凶手，蛊惑他，给他出主意。
　　拿这自己的极其能够看到人脑中画面的特点彰显自己的神性，然后告诉他们神灵指导世人。
　　至于案件的选择，的确是为了跟第九个案件做对比。

　　刑侦大队和异调组的人听完之后都些沉默。
　　“王大石带了现场了一个接收器是吧。”
　　张放现在忽然就想起来吴良之前说王大石肚子的位置藏着什么东西。
　　吴良点头：“是。”
　　张放皱眉：“那东西呢。”
　　吴良指了指上方：“天上。直接向上升空，在特定地点自动爆炸，所以案发现场找不到。”

　　白笙挠了挠头：“一年半的时间九个案件，这个频率不低，如果甲勒真的是偶遇的，甲勒是怎么样刚刚好就碰到这些案件了的死者，而且刚好都是刚刚死的时候。”
　　吴良跟柯一楠对视了一眼，这个事情他们也问过甲勒，甲勒咬死有些就是偶然碰上的，有些是他的信徒们提供的消息。
　　刘莹也提出疑问：“他第一次以通灵者发布凶手画像成功，必然是引起了谁的关注，有人资助了他，他才能有后续的研究吧。”
　　“甲勒提供了一个会员制网站，他说他之前的研究费用，是这些忠诚的信徒提供的，包括一些死亡者的消息也是这些信徒提供的，这个网站的会员费不低，半年前是他敲诈罗祖耀和罗宗父子的，罗祖耀不想让他的那些所谓的信仰者继续纠缠罗宗，所以拿钱摆平，据说也直接给那个网站打了钱，很多。”
　　柯一楠回答了这个提问。
　　但是这个回答只能勉强解释。

　　有些问题是一定有问题的，比如说，到底是谁提供了这些死亡者的信息给甲勒？这绝对是一个值得推敲的问题。
　　吴良站起来招呼白笙和柯少学：“不管怎么样，从现在开始，这个世界上，没有能提供凶手画像的通灵者了。”
　　白笙跟柯少学跟着他走。
　　吴良看向还在怔愣思考的柯一楠：”柯先生，我们该回去整理案件资料了。”
　　柯一楠回神。
　　张放张张口想说点啥没说出来。
　　柯一楠想了想，跟着吴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