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论完美结局是如何实现的》川裕一

6、达成共识

　　斑刚走进院子，就看到父亲在教泉奈用忍术。他想直接走回自己房间，但是被田岛叫住了。
　　“斑，一会儿就要吃饭了，你下午怎么不在？”田岛挥手让泉奈继续练习，然后走到了斑面前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斑。
　　这样的眼神让斑感觉很不舒服，他握了握手，开口道：
　　“下午……去了森林那边练习体术。因为泉奈还需要父亲照看练习，所以我就一个人出去了。”
　　意外的，田岛没有再问斑，而是转身去了屋里准备晚饭。斑看着田岛的背影，知道他是相信自己的说辞了。明天应该还能去见柱间了。
　　没想太多，斑就向泉奈走去，指导泉奈忍术。

　　在森林中，有一个比较高的石壁。石壁比较大，也足够高，站在石壁上的人能很清楚的看到下面大片的森林。
　　石壁上，有两个少年在打斗。
　　“哈……你这家伙……体力……怎么这么好……”斑脱力的躺在地上，头发被汗水打湿，柔顺的贴在脸旁。他一边喘气一边不满的看向柱间。
　　斑从没像现在这样痛恨宇智波一族的体力如此少。宇智波一族虽然是忍界强族，但他们是凭借对查克拉准确而细微的控制，威力巨大的火遁和独一无二的写轮眼才与千手共享这宝座的，虽然两族都看对方不顺眼。他现在无比期望自己有千手那样怪物般的体力和恢复力。
　　“啊……可能因为我比斑年龄大吧。”柱间虽然也在喘气，但他只是半蹲双手撑着膝盖，比斑状态好很多。他走到斑跟前，伸出手。斑拉住他的手，借力坐了起来。柱间也顺势坐在了斑旁边，看着下面的森林。
　　“你这家伙，心情好些了没？”斑看着柱间比平时更加沉默的样子，开口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今天一来就垂头丧气的，但打一场总比把丧气事藏在心里好。”
　　没有回答，柱间依旧沉默的看着地下，眼神令斑有些失神。
　　当初自己弟弟死了的时候，眼神也和他差不多啊。难不成让这家伙灰心丧气的事是......
　　“斑......你有兄弟姐妹吗？”柱间没有抬头，忽然开口道。刚开口他就后悔了，就现在这个时代来说，自己就像问了一句废话。但想起斑担心自己的模样，他还是说出了那件事。“我......我弟弟，死在他们手上。昨天......昨天板间死了，刚下葬......”柱间低着头，他不想让斑看见自己装满泪水的眼睛。斑沉默了一会，抬头看天，回答道：
　　“当然。我家有四个孩子。曾经。”
　　柱间瞳孔一缩，看向斑。
　　“......曾经？”
　　“我也有两个弟弟死了，死在战场上。”斑手撑着地，看着天上的云朵，两个弟弟的笑容仿佛又浮现在眼前。想起他们的笑容，斑的目光变得柔和。
　　“唯一值得安慰的，大概就是他们两个双胞胎最后死在一起，弟弟没有见到哥哥的死亡，哥哥也没有担心弟弟的安危吧。他们也许都以为对方还活着。”
　　“而我这个哥哥，在他们危险时却并没有能力救下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中一个死在我眼前，另一个回家之后也一直念叨着哥哥的名字，死在睡梦里。”
　　柱间抬头看着斑，但斑没有看向他。阳光落在斑的脸庞上，更突显着皮肤的白皙。眼中仿佛有星光闪烁，又被飘来的云朵遮拦。
　　柱间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无力的合上了嘴。斑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抬手擦了擦眼睛，换了个话题。
　　“我们可是忍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说不定前一天大家还欢声笑语的在聚餐，后一天就阴阳两隔再不能相见。”
　　“如果说有什么方法能让我们都不是，那就是与敌人坦诚相见互不隐瞒，成为兄弟。但那是不可能的。”
　　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人心不古。没有人能看透对方的内心，也没人想让对方看透自己的内心。”
　　柱间皱了皱眉头，垂下眼眸。“彼此坦诚相见，真的做不到吗？”
　　“不清楚。”斑收回目光，笑着说。“但我觉得也许你会有和我一样的想法，所以我想听听你的，”
　　从一开始在南贺川遇见柱间，他就觉得柱间来这里的目的和自己差不多，绝对不只是为了打水漂。
　　柱间听到斑说的话，愣住了。从来没有人能理解他，而现在也许能理解他的人就坐在他的旁边，想听听他的想法。柱间想起自己那个就现在来说根本不可能的想法，考虑要不要说出去时，话已到了嘴边。
　　“斑，我想以后建立一个组织，或者说是一个地方，一个包含着忍者和平民，和平的地方。那样的话，孩子就能远离战争，不会再有孩子上战场了。”
　　话刚说出口，柱间就有些后悔。他的这个想法被族里很多人嘲笑过了，斑估计也会笑他吧。
　　听到柱间的想法，斑一愣。.好像听上去还不错？当然，更吸引斑注意力的是后面的和平二字和远离战争的孩子。想到藏在心底的那个想法，他心一热。但还是开口道：
　　“哼，天真。”
　　果不其然，和他们说的一模一样。柱间抱膝，做消沉状。
　　斑当然知道和平对他们来说是多么难，更别说在这种战乱年代建立一个村子。他虽然很高兴有人和他想法差不多，但是他很清楚这种想法有多么天真。想让这种想法不再天真，就要有足够的力量令别人臣服。想到这，斑闭了闭眼睛，睁开眼转头对正消极着的柱间说：
　　“不过，你旁边有一个和你一样天真的家伙。”
　　柱间一怔，抬头看向斑，抓住斑的双肩，眼中是欣喜若狂。
　　“斑？你，你支持我？”
　　斑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被他突然发亮的眼睛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偏头道：
　　“不是什么支持不支持，我只不过是和你的想法差不多而已。”挣开柱间的手，他移开视线，直视前方。“我期望和平，也希望孩子不用再上战场。只不过你想到的是建立一个地方，而我我没有想这个而已。更何况达到和平，需要足够的力量，不只是说说而已。就算你我二人的力量再大，也是无济于事。”
　　柱间看着斑，突然有些感动。他一直以为这世上不会有理解自己的人，没想到还有不把他的想法当成玩笑的人。“就算两个人的力量不够大，那又怎样？战争从来不是两个人就能决定的。只要家族间结盟，就有足够的力量了！”
　　“结盟也可以看做是两个家族缔结协议停止争斗，只要所有的家族都这样做，战争就不再会有了！”
　　柱间笑盈盈的看着斑，说出自己的想法。
　　“结盟......也只有你这种傻瓜会说出这种想法了。家族间的仇恨这么大，怎么会愿意结盟。”白了柱间一眼，斑托腮等着柱间的回答。
　　柱间思考了一会儿，抬头认真道：
　　“现在战乱不断，多少忍者家破人亡。他们心里一定都厌恶着战争，说到底始终仇恨着仇家的是家族中的老一辈。如果老一辈从一开始就不抱有仇恨，这一辈也不会有仇恨。”
　　“所以，只要只要说服族长，让他放下仇恨，族人们自然也会放下。没有了仇恨，结盟就会很轻松的。”
　　柱间向斑伸出手，眼睛直直的盯着斑，说出自己的理解。漆黑的眼睛中是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深邃。如一潭深水，望不到底。
　　斑闭上眼睛。柱间说的容易，但是做起来可是难多了。就凭柱间这样，和平怎么可能轻易的到来。无奈的叹了口气，斑伸手握住那个比他的手稍微大一点，也粗糙很多的手，嘟嚷着：
　　“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