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论完美结局是如何实现的》川裕一

29、鹰

　　站在石碑前，斑思索着石碑的内容。
　　石碑的内容他暂时只能看懂一些。如他所料，万花筒看到的内容果然与三勾玉看到的不同。
　　他轻抚自己的眼睛，那是用父亲的死换来的宇智波的希望。从父亲死后，他不时会来到这里，不顾一切的释放着自己的负面情绪。
　　毕竟这里是父亲最后一次拥抱他的地方，在这里总会忍不住会想起田岛是如何抱住他，如何安慰他的，甚至连田岛曾说过的话都记得一清二楚，仿佛就在不久前才对他说过。
　　轻叹一声，斑灭掉烛火，转身离去。

　　拍去在神社下落到肩膀上的灰尘，斑走进族地。族内气氛沉重，就连孩童们都认真的在训练忍术与体术，没有一个人像当年他和火核一样还能获得空闲的时间去玩耍。
　　不自觉停下脚步，斑伫立在树旁，盯着在那边对练的孩子们。
　　斑实力强大，足以让他们无法发现他。抱胸靠在树旁，他下意识的在心里点评他们的动作，察觉到后又摇摇头，说自己真是习惯了，越来越像父亲了。
　　不再去观察他们的动作，斑刚想过转身离去，那边便传来一声痛呼。斑定睛看去，一个孩子被与他对练的孩子放倒，跌在地上。他眼里不住流出泪水，嘴上却是一声不吭，只是擦去脸上的泪，颤抖着站起。
　　似是跟他对面的那个孩子说了什么，斑听不清楚，只能听到不时的一声抽泣。一旁的族人训斥着，让他别再哭。
　　什么时候，孩子连大声哭出来都不行了？
　　斑垂眸，在心里想着。
　　“斑大人。”
　　火核朝他走来，在他身边站定。斑抬头，看向火核，轻声问道：
　　“火核，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做过的事吗？”
　　火核一怔，抬手捂住微红的脸，吞吞吐吐的说道：
　　“嗯......爬围墙，扔手里剑，赛跑，还有......”
　　他还是不敢把那个偷鸟蛋说出口。斑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用说了，他这才松了口气，说起正事。
　　“斑大人，千手的族长送来一封密函。”
　　斑不可见的皱皱眉，离开了树下。火核跟在他身后，跟着他走进族长的办公室。斑手伸向那只停在窗沿上的鹰，它顺从的飞到斑臂上，爪子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带来微微的痛感，斑也不在意。拿下绑在腿上的信纸，斑细细看着纸上的文字。
　　那字整齐又不失大方，看的斑很是赏心悦目。他眯了眯眼，将信纸折起，收入袖中。
　　“还有别人知道这封信的存在吗？”
　　“没有了，斑大人，他们都以为这是您的鹰。”
　　火核站在桌前，说道。斑的忍鹰族内除了火核和泉奈便没人见过，他们认不出也无可厚非。斑逗弄着手臂上那只鹰，它好像很熟悉斑，亲昵的接受斑的顺毛。
　　“火核，”斑突然开口，说，“如果千手和宇智波不再有争斗，你觉得会怎样？”
　　火核没开口，也不觉得这只是斑的随口一问。正因为斑信任他，才会向他问出这种问题，但他真的不知道斑想听什么。左思右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回答。
　　“......孩子们便不会死了。”
　　宇智波有大量孩子夭折在战场，因为他们的年纪还太小，没有写轮眼的他们并不足以与体质强大的千手孩子对抗。所以能活到成年的都是早早认识到战争的残酷开启了写轮眼的佼佼者。背负着同伴和家人的性命以及仇恨，他们红着眼同千手战斗。
　　孩子是家族的希望。孩子不多了，这个家族迟早要灭亡，像是现在的宇智波。所以宇智波对孩子们的教导越来越严格——就像斑看到的那样，为的不过是提高孩子们的生存率。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也是。”
　　宇智波的孩子们那样清秀的容貌，应该是笑着的，而不是压抑着哭声训练的更卖力。
　　火核看着斑略带凝重的面容，又猜不到他在想什么。火核和斑并不像他们的父亲那样有默契，但火核还是像他父亲一样辅佐着斑，尽了全力。
　　“不论斑大人做什么，火核一定站在斑大人这边。”
　　他的声音坚定，没有回转的余地。
　　不全是因为火舞的要求。他憧憬斑的强大，斑的力量彻底让他甘愿为斑做事，斑对他的信任也让他更觉到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他相信他父亲的眼光，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斑微怔，随后又轻笑两声。他让鹰站在自己的手上，鹰尖锐的爪刺破了他的皮肤，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将鹰递给火核，说道：
　　“去给这只鹰洗个澡，浑身都是千手柱间的味道，难闻死了。”
　　火核应了声，接过那只鹰，它似是有些嫌弃的飞到火核肩上，拍打着翅膀。火核闻了闻，它身上没有什么怪味，他疑惑的挑了眉。
　　“斑大人是要养它吗？”
　　他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斑没生气，只是点点头，轻触颈后的腺体。
　　“这只鹰他送给我了。”
　　送给您你就要了吗？您不是有了只比它还大还威猛的忍鹰了吗？
　　不过火核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说是不敢说出去的。他带着鹰走向屋外，留下屋内的斑。斑托腮，看着窗外，放在腿上的手抬起又放下，最后还是拿出了那张纸，细细阅读。

　　“斑大人，洗好了。”
　　斑将纸放在桌上，看向被火核抱在怀里的那只鹰。鹰的毛还有些湿，显然是被擦过了。它抖了两下，站在了斑的桌上。
　　“它是只母鹰。”
　　火核有点生气。送鹰哪有送母的？谁不是送的公鹰，母鹰体力可没有公鹰好，这不是在嘲讽族长吗？呵，千手。
　　火核可不明白柱间和斑之间的事儿，他也就从后来的战事中注意到了斑和柱间意外的熟络，才意识到他们可能见过面，关系说不定还不错。本以为这个千手柱间和斑不会有别的千手那种看宇智波不爽的特点，结果这次居然送个母鹰？果然是千手改不了本性。
　　斑摆摆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只鹰。
　　“母的？”
　　千手柱间难道察觉到自己的性别了？
　　斑想着，揉了揉它快干了的毛。火核张口，似是还要说些什么，但斑抬头对他说道：
　　“你先回去吧，火核。”
　　火核也只能闭上了嘴，低头走出屋。
　　鹰扑腾翅膀，飞到斑的腿上，斑也没训斥它，只是摸摸它，又看向窗外。
　　窗外是树，是屋，独独不是他们曾描述过的村子。
　　斑冷笑一声，抬手抓起纸，揉成团，扔进纸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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