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论完美结局是如何实现的》川裕一

27、万花筒·下

　　三月春季，本该享受着鸟语花香的宇智波和千手还是开战了。
　　之前停战了整整两年的两族还是因为矛盾站在了这片熟悉的土地上，用对方的鲜血擦洗着自己的刀具，用对方的死去给自己的心灵带来些许慰藉。
　　战场上，族长间的战斗几乎决定了族人们战斗的斗志和战争的输赢。
　　田岛睁着三勾玉的写轮眼，正捕捉着佛间的动作。他关上了万花筒，那对他的消耗太大了，更何况过量的使用万花筒已经使得他的视力急剧下降，现在即使是用三勾玉他也不能很清楚的看清佛间。
　　好在佛间似乎是比上次弱了很多，能让田岛撑到现在。从上次见面他们就都看出对方已是强弩之末了，所以这次的结果他们多少心里也有点数。
　　是后面吗！田岛刚想转头挡住攻击，就被佛间用刀从身前刺入田岛腹部。
　　居然还有查克拉用分身......
　　田岛咳出一口血，写轮眼由于生命力的流失被迫关上。他黑色的眸子看着佛间，嘴巴张开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了。佛间看他这样子，闭了闭眼，开口说道：
　　“田岛，我们打了一辈子，到最后还是你输了。”
　　“不......佛间，你很快......就要下来陪我了。”
　　田岛说完这句话后，佛间皱了皱眉，他以为对方是在说自己的病。但是下一秒，田岛的手握住佛间的刀，另一只手拿着苦无刺进佛间的腰侧。
　　佛间吃痛，想要脱身，刀却被田岛死死攥着。他愣了愣，看向田岛。田岛嘴里还流着血，向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很快就要下来陪我了。
　　佛间很明显看出了他的意思。
　　田岛还是没了力气。他喘息着松开了手，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佛间没有拔出腰侧的苦无，拔出来只会让血流的更快。他甩了甩刀上的血，却感觉到了庞大的查克拉。他转头看去，看见了一双流着血的眼睛。
　　听见了重物倒地的声音，斑转头看去，却看到自己的父亲闭着眼躺在地上，腹部不断地流出血。鲜红的血流在地上，斑仿佛能闻到从那边传来的血腥味。他睁大了眼睛，三勾玉在眼中逐渐转动，变成了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图案。
　　“父亲！”
　　他一刀挥开柱间的刀，向自己父亲跑去。柱间显然也看到了他的眼睛，愣住没动。
　　眼睛不断地传来热量，斑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湿润。他伸手一抹，黑色的手套却什么都看不出来。他来到父亲面前，举着刀跟佛间缠斗起来。跟着斑一起来到的还有泉奈，泉奈睁着三勾玉，正检查着田岛的伤势。
　　反应过来的柱间连忙向佛间跑去，代替佛间跟斑战斗起来。佛间本就身体不太好了，又被田岛重伤，完全不是得到了新力量的斑的对手。
　　“哥哥！父亲还有救！”
　　泉奈的声音从斑身后传来。听到了泉奈说的话后，斑果断放弃了和柱间的战斗，后退到用肩撑起田岛的泉奈旁边。万花筒透过柱间，紧盯着被扉间搀扶着的佛间。
　　泉奈看见斑脸上的两道血泪，皱了皱眉，还是开口对斑说：“走。”
　　斑点点头，跟着泉奈借着烟雾弹的烟雾离开了战场。其余的部分失去战斗力的宇智波见状，无奈投降。

　　田岛睡在床上，气息微弱。他转头看了看坐在床前，低着头，甚至脸上的两道血泪留下的泪痕都没洗掉的斑，叹了口气。缓缓抬起自己颤抖着的手，放在了斑的头上，轻轻揉了两下。
　　斑睁大了眼睛，看向自己的父亲。田岛看他这样子，收回手，开口道：
　　“没事......斑先出去，我跟泉奈说点话。”
　　斑紧抿着唇，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放轻脚步，向门外走去。
　　泉奈看着眼前的父亲，还是落下了泪，哭的不成样子。
　　“对不起......父亲，我......对不起......”
　　田岛摇摇头，手放在了泉奈的手上。
　　没想到当初抽的那签还挺准的。

　　斑站在廊下，紧握着拳。他低着头，甚至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回想起往事，他的眼睛酸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现在无比厌恶Omega过于敏感的情绪，这让他无法控制的回想起他以前的时候，也想起了他曾经最喜欢去的地方。
　　想起那里，他深吸一口气，抬腿向族外走去。

　　站在南贺川的岸旁，斑蹲下身看着水面上自己的脸，看见脸上两条没有洗掉的血痕，叹了口气。
　　自己太急了，回来之后脸都是随便擦了下就去看父亲了。他伸出手捧起水，洗掉了脸上的血。冰凉的河水也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感觉到动静的斑抬头向对岸看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慢慢走出树林，看着斑，开口道：
　　“斑......我......”
　　从十三岁以来第一次来到南贺川的斑听到这句话，突然想起了五年前站在这里的两个孩子。曾经的他们还能站在这里打水漂，聊着不被看好的梦想。他记得对方说到那些事的时候脸上自信的神采，也记得自己心里的向往。而现在那些日子就好像梦一样。
　　是啊，就连现在发生的一切......也都像梦一样。
　　他抿了抿唇，心里没由来的烦闷，张口打断了柱间的话。
　　“闭嘴，千手柱间，你又要对我说什么大道理？”
　　柱间愣了愣，很快的反驳道：
　　“不是，斑。我只......”
　　“够了，柱间！别跟我说些什么和平，你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从来都是！”
　　斑终于还是无法控制的向柱间出手了。二人都不想被谁发现，很默契的没有用忍术，只是简单的体术对决。经常在战场上对上的他们都很了解对方的出手方式，几分钟下来没有一个人被对方得手，但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最后还是斑停了手，回到对岸，双目紧盯柱间。
　　柱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很清楚斑之所以会对他出手只是想发泄而已，他又何尝不是呢？但他也无能为力，因为他并不能阻止今天斑父亲重伤这个事实，也改变不了他们父亲的现状。更何况他父亲其实状态也不太好了。
　　他们对视良久，最后还是斑转身离去，再没看柱间一眼。柱间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起斑对自己说的话，他看着斑的背影，若有所思。
　　“嘴上说说......吗。”

　　斑回到族地，刚走进宅就看到泉奈红着眼，正在对家里的医忍说些什么，手里还拿着一个罐子。他向泉奈走去，泉奈显然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转头看到了斑。将罐子收进衣服里，泉奈对走到他面前的斑说：
　　“哥哥，父亲他已经......走了，葬礼在明天上午。”
　　斑深吸了一口气，不让泪水流出。他用手背抵着鼻子，说道：
　　“......嗯，父亲有说什么吗？”
　　泉奈吸了吸鼻子，怀中的罐子仿佛散发着热量，他握紧了拳。
　　“父亲说......‘你们是我的骄傲’。”
　　斑还是忍不住，泪水从眼眶里滴落，却没有发出一点呜咽的声音。很少看见自己哥哥落泪的泉奈终于还是跟着斑一起流下了眼泪，上前抱住了斑。斑没有拒绝抱住自己的泉奈。他闭了闭眼，慢慢的泉奈的背，像以前那样哄着他。泉奈在斑的肩上低声哭着，身边的医忍看着眼前这幅场景，摇了摇头，还是转身走了出去，给他们留下了空间。
　　良久，泉奈才放开斑。斑揉了揉泉奈的头，无言的安慰了他，然后转身向会议室走去。
　　按照惯例，族长死后，长老们会在会议室等待少族长的到来。虽说是长老，但不过是族中实力强劲并有话语权的上一辈而已。
　　他抹了把脸，将脸上的泪水全数抹去，将在弟弟面前的柔软脆弱收了起来，只剩下现在冷漠强硬的宇智波斑。
　　现在，该解决一下长老的问题了。
　　走进会议室，长老们的目光都转向从门口进来的斑。班没有在意他们的目光，很自然的坐在了最上方族长的位置上，就好像这个动作重复了数百遍。
　　有长老皱了皱眉，但没有说什么话。但还是有不怕死或者说不会看气氛的长老开了口：
　　“宇智波斑，你是不是坐错了位置？”
　　斑挑眉看去，眼神竟让那些长老感觉看到了以前的田岛。他笑了声，开口道：
　　“族长死后，少族长成为族长，坐在族长的位置上。那里错了？”
　　那个长老拍了下桌子，冷笑道：“宇智波不会有一个无能的族长。宇智波斑，你的确是族内的佼佼者，但和你一样有才能的人还有很多。你会不会太猖狂了一些？”
　　其余长老点点头，唯有火舞看着桌边其余长老的反应，心中不禁担心起斑。但很快，他的担心就是多余的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能决定宇智波未来的东西。
　　斑闭上眼，再度张开眼已是一双万花筒。它紧紧盯着那个长老，就像一条毒蛇紧紧缠住了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开口说话。他张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直到斑收回了自己的气势，他才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他黑着脸，显然对自己被一个小辈压迫到说不出话这件事感到十分丢脸。看着斑的万花筒，紧咬着牙，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自己是坐不上族长的位置了，而自己的儿子更是没有希望！
　　在场的其余长老也很吃惊，他们当然知道斑开了万花筒意味着什么。一个年仅十八岁的万花筒写轮眼拥有者！这将为宇智波带来什么？毫无疑问的胜利！美好的未来！
　　宇智波一直以来开启了万花筒的人如此少，就是因为他们开启万花筒的条件太苛刻了。以至于知道开启万花筒的方法的人只在高层，普通的族人们并不清楚。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他们无法接受的，尽管这会让他们获得万花筒的强大力量。
　　正因为开启万花筒的人少，所以他们对万花筒的力量其实也还是一知半解，仅仅只是知道它会带来强大的力量。但无论如何，斑只有十八岁，他还有很长的时间。而他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获得了万花筒，不仅只是为宇智波带来了强大的战力和巨大的发展空间。更何况他还将是族长，这会极大程度上激发宇智波族人们的斗志。
　　他们狂热的看着斑露出的万花筒，就像一群失去希望的人找到了带给他们希望的神。
　　斑收回万花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他们说道：
　　“现在，还有人对我的位置有问题吗？”
　　摇头。
　　“那么，我们今晚的会议就到此为止。散会。”
　　站起身，斑直接走出了会议室。身后的火舞看着斑的背影，笑了笑。
　　斑和他父亲可真像啊，不论是第一次用万花筒打压长老，还是在坐上族长的位置后表现出的气魄。
　　耸了耸肩，他要回去准备教导火核如何像他当年帮田岛办事一样给斑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