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论完美结局是如何实现的》川裕一

2、悲剧

　　宇智波田岛站在门外，慢慢拉开了门。刚踏出一步，斑就转过头看着田岛，眼中还带着疲倦。似乎想起了下午的训练，斑的眼神清明起来，看了眼泉奈，他就站起身跟着田岛出去，还不忘关上门。
　　将斑带到训练场，田岛居高临下的看着斑。尽管这个视角让他很不爽，但身高才到田岛腰的斑还是抬头看着他的父亲。
　　“斑。”田岛开口。“为什么你不肯杀那些孩子。”他只是看着斑，没有放出杀气压迫他，好像只是想听他的答案。
　　斑没有说话，或者他不敢说。他害怕田岛会因为他在战场上的妇人之仁而加重他的训练量。
　　小孩子总是怕累的。
　　田岛见斑没有说话，皱了皱眉。“宇智波斑，在战场上放过敌人，你知道后果的吧。”
　　见斑低着头不说话，心里更气。
　　“在战场上放过敌人，下次他就会杀掉族内任何一个人。你将来是族长，要为宇智波考虑。”田岛压下怒火，对斑发火没有任何的好处。他继续道：
　　“战场上只有敌人和我们，不论对面是谁，千手还是什么别的家族，我们都要为族内家族的利益考虑。”
　　“不放过任何一个敌人，看到天赋不错的孩子都要杀掉，他们将来会成为家族强大的敌人。斑，你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要以家族为重。”
　　斑还是没抬头。田岛见他那样子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只能稍微蹲下去一点与斑平视，伸出食指和中指戳了下斑的头。
　　“斑……你是宇智波的希望，决不能输。”
　　田岛的性格注定他不会明白的说出关心人的话。谁都知道在战场上输了是什么下场。
　　斑捂住额头，抬头看着父亲。田岛的眼神比平时柔和很多，但斑却觉得田岛不只是看着他，还有他背后的团扇所被赋予的意义。他抿唇，点了点头。
　　“好了，今天继续教火遁。”
　　“是，父亲。”

　　即使天赋异禀，他也终究是个孩子。练习火遁时从嘴中吐出的火焰差点烧伤他的嘴，他现在嘴里也因为火遁多了一个水泡。
　　因为是小伤口斑就没在意，只是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自己房间。他全身脱力，火遁的练习耗光了他所有查克拉。他回到自己房间，稍微收拾一下就躺进被窝。
　　田岛走过斑的房间，在门外看了一会，待斑的呼吸平稳时，他才把斑没关好的门关上。
　　“斑怎么了吗？”玉子走上前，和田岛一起回主屋。
　　站在妻子旁边，田岛的眉眼温柔几分。“没事，累了而已。”他揽住妻子的肩，小心的护着她。
　　“那孩子第一次上战场，表现的很好吧。”她也没拒绝丈夫的保护，笑着说。
　　“啊。很不错。”田岛点点头，斑确实表现出了一名宇智波应有的胆魄和速度。而且斑杀了很多千手，想到这一点田岛就开心。
　　“以斑的天赋，他绝对能在二十岁时掌握整个宇智波。只用等他成年，然后分化成一个强大alpha，宇智波便会迎来光明。”
　　“他是我的骄傲。”

　　斑正专心对付着眼前的敌人。他是来自千手一族不错的孩子，即使对上他，也只是微落下风。不过这样也好，让他还留有一丝余力去关注自己家的三个弟弟。
　　他已经十一岁了，这次战场上的战况不太好，所以宇智波田岛的四个孩子全部上了战场。
　　泉奈只比他小四岁，那孩子很细心，应该不用太过担心。只需要注意自己的三弟默和四弟然就可以了。
　　在心中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他就再度冲了上去。
　　宇智波一族的人身体纤细，并且对气息敏感，是很棒的速度型忍者。斑利用自己速度上的优势弥补了查克拉的不足。在对面那个千手身上补了几刀后，斑跳离他附近，趁他喘气期间结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在施术期间，斑余光看向自己的三弟默。当看到他身后的忍者时，斑顾不上口中未吐完的火焰，嘶哑着嗓子喊道：
　　“默！身后！”
　　和斑一起喊出来的还有然。他完全不管身前那个千手，向默跑去，想杀掉那个忍者。但这是战场，敌人不会任凭你跑掉。
　　悲剧诞生。
　　斑被堪堪躲过豪火球的千手砍在肩上一刀，斑吃痛，回身一脚踢开他，向自家弟弟跑去。
　　他弟弟运气也不太好。默没有躲过身后那个忍者，被一刀穿了心。想去救默的然被追上来的忍者抓住，腹部被苦无刺中。
　　斑没有管渐渐麻木的左肩，他双手握刀，和听到声音赶来的泉奈一起杀掉那两个忍者后，小心的伸出右手去探默的鼻息。
　　尽管知道默被刺中的是致命部位，但他还是想亲自确认下。
　　果然，默已经......
　　斑的手止不住颤抖，当初在泉奈床旁的决定如今就像笑话一般令人发笑。
　　他的眼睛大大的睁着，悲伤仿佛溢出眼眶。带着哭腔的，低低的声音从斑口中传出。
　　“千手......”
　　“哥哥！然，然还活着！”泉奈将然背在背上，急切的看着斑。
　　斑握紧拳头，修剪过的指甲在手心留下四个带血的月牙，左肩和手心传来的疼痛让斑勉强保持着清醒。失血过多的左肩令他的面色苍白，但此时他不能在自己的弟弟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他必须担起做为兄长的责任。
　　他努力忽视左肩传来的剧痛，将已经没有呼吸了的默背在身上，对泉奈说：
　　“走！”

　　宇智波族，族长宅。
　　“父亲......”
　　刚处理完伤口的斑跪坐在田岛面前，身边的泉奈低着头，泪水绕着眼眶打转。斑抿唇，抬头直视着田岛。
　　“父亲，我没有保护好弟弟，请责罚。”
　　见田岛将目光落在泉奈身上，斑立刻挡在泉奈身前。尽管失血过多让他的目光有些眩晕，但他还是努力用自己单薄的身子将泉奈挡在身后。
　　“您让我在战场上多照顾弟弟们，现在因为我的疏忽，一个重伤一个......身亡，是我，都是因为我才......”
　　他左肩微微颤抖，刚才动作太大拉扯到伤口，疼痛让他的脸上蒙上一层细汗。
　　“斑。”田岛开口。“泉奈也是默和然的哥哥。”
　　“可是他年纪还小！”斑咬紧牙关，忍耐着左肩传来的阵阵疼痛。父亲惩罚他一个人就可以了，泉奈这个年纪能在战场上全身而返已经很不错了。泉奈现在更需要的是休息和稳定情绪，不然会影响到日常的训练。“父亲......他不是宇智波斑......”斑垂眸，小声喘着气。寂静的屋里只有微微的抽泣声和喘气声。
　　田岛叹了口气。看着斑单薄却挺的笔直的身子，心下不忍，开口道：
　　“明天是默的葬礼。然......家医已经没办法了，估计明天也......”
　　斑瞳孔微缩，身后的泉奈抽泣声一停，然后抓着斑的袖口，头抵在斑的背上，忍不住哭了出来。
　　田岛将两个孩子的反应尽收眼底，无奈的闭上眼睛。班和泉奈的母亲在生下默和然之后就难产而死，现在连这两个弟弟都......以后，只能是他们两个相依了。
　　“回去吧，好好休息。”田岛没有睁开眼睛，他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身心都疲倦的很。
　　等到斑和泉奈互相搀扶着出了门，田岛才睁开眼睛。
　　“斑......我从未怪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