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辣妈成长记》金金金金果

133、饿的矫情

　　陈优和果果出去时刚好碰到二姑一家从Q市赶来。二姑身上已经有了麻衣，刚一开车门，二姑痛哭的嗷嚎声随着双脚落地一起出现：“我的（di）娘哎，我的亲亲的（di）娘唉，你怎么走了呢……”每个字都被拖长，每句话最后一个字更是拐了好几个弯，此时陈优还不明白，为什么老家的丧事都要边哭边唱，让阴沉的气氛生生变得滑稽。

　　后来才知道，这是哭丧，需要死者女性亲属大声的哭唱出来，尤其是在路口，容易迷路的地方，说是为了引导死者的灵魂。（专门查的，确实有这一说，虽然全国各地农村的丧事多少都有差距，但是主要流程和重要步骤还是差不多的）

　　果果不仅没有害怕，还好奇的看着。此时还在下雨，陈优没有带伞，空间里倒是有，只是不方便拿出来，雨是毛毛细雨，不大，陈优拿出一顶帽子给果果戴上，是一顶黑色长檐的帽子，帽檐上面站着几个可爱的卡通小动物。

　　果果因为顺产，脑袋很长，随着年龄，脑袋没有出生时显得那个长了，但是别人一看就会说：“这孩子脑袋尖，一看就是要长大个子！”

　　陈优会给果果买各种可爱好看的帽子，戴上帽子的果果在一身绿色恐龙连体衣装扮下更加萌，一脸懵懂的看着忙碌的众人，长睫毛呼扇呼扇的，很是可爱。

　　果果拉着陈优来到三大爷门口，要进去，旁边一众妇女看看软软萌萌的果果，上前围住，逗果果，要抱抱，果果只能听懂简单的话，众人夸奖也听不懂，只知道她们要抱抱！

　　果果拉着陈优往门里去，陈优赔笑几声进入里面。

　　里面不知道说什么，刘娇的笑声不断，其他人也是笑意满满的说着话。90岁高龄，是喜丧。奶奶去世的虽然突然，但是大家早做好了各方便准备，因此心情没有那么沉重。

　　果果走到爸爸旁边，拍拍爸爸的后背，喊到：“爸爸，爸爸！”

　　刘信回头，牵着果果的手，果果借着爸爸的力量绕到爸爸前面，在爸爸盘着的腿中间坐下。屁股刚好坐在两腿之间，刘信只能搂着果果。

　　“果果，果果，喊大爷！”刘利在刘信的上首，转头对果果说。

　　果果闻声“嗯（三声转四声调）～”把头转向另一边，拒绝意思很明显。看到刘利吃瘪，刘娇更乐了。

　　刘利很喜欢小孩，只是因为语气总带有命令等强硬语气，孩子不喜欢他，二哥刘义说：“喜欢孩子，快点找个媳妇自己生一个，让他喊你爸爸！”

　　这种调侃，刘利已经百毒不侵：“我也想啊，二哥帮我找个川妹子吧！”

　　“马上就要来人了，你们还在这里哈哈大笑，像什么话！”一位年龄很大的老奶奶进来直接训斥众人。

　　众人连忙收回表情，只是突然停止，脸上有点僵，显得很别扭。

　　老人后面进来的是一身麻布衣服的大哥毛毛，毛毛是带着儿子来的，儿子现在在三大爷前面的门头里玩手机。

　　三大爷的家靠近路边，顺势开一家小杂货铺，也就几个平方，什么东西都有。

　　毛毛的儿子现在14岁，体重180斤，身高175，长的又高又胖，像激素催起来的。

　　大哥坐在刘义前面，老人对陈优说：“别带着孩子在这了，出去吧，孩子太小。”

　　陈优转头看向刘信，想问刘信她该喊什么，刘信这时候好像没看懂一样，只是把果果举起来，让陈优抱着果果出去。

　　后来刘信说，老家注重辈分，刘泰民辈分高，老人年龄大，但是喊刘泰民四叔，所以陈优不用喊老人什么，不过喊了也无所谓。

　　男孩和女孩的差别挺大的，很多第一胎是男孩的，都不想要二胎。

　　果果从小就皮，陈妈说琪琪小时候也皮，她一样看，那个时候陈优还没有意识到男孩女孩的差别。陈晨和果果玩的时候感叹男孩就是皮，说她家琪琪就很皮了，但是自己玩积木能玩好久，陈晨能看近两集的电视剧！果果一会爬这里，一会去哪里，玩具也大多是坏的。

　　果果看到来的人很多，很兴奋，自己往人群里扎。地上还有水坑，泥坑，陈优只能拉着他，果果一点点小个子，别人往后倒就会撞到，陈优控制着他不让他乱跑。

　　一不留神，果果一脚踩到浅浅的水坑里。

　　果果看着脚下的水好几秒，在陈优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迅速再踩一脚……裤子上立刻溅到几滴水。果果发现新大陆一般要把另一只脚也踩到水里，陈优抱起果果强硬搬离。

　　陈优一上午都在跟锲而不舍的果果斗智斗勇。

　　成人的道理他不懂，懂他也不会做，打他制止不了问题，周围也没有可以吸引他的事物。在怀里的果果像个泥鳅，不断的挣扎的向下滑，完全不担心自己会掉下来。

　　临近中午，在厅堂里的一行人走出灵堂，来到马路上，男人大多低沉着头，女人用一块白色类似手绢的布捂着脸，在低声的哭，几个姑姑们旁边还站在几个年轻的小辈，搀扶着，有一位姑姑没有人搀扶，之前进灵堂训斥众人的老人叫过一个人来，让她搀扶着。

　　众人排成一排，在不知谁喊了一声什么时，众人从门口顺着路往西走去，妇女们的哭声升高。

　　果果终于不去与水坑奋斗，迈着小脚凑上去跟在众人后面。

　　老人看了一眼说：“你们也跟着吧，看好孩子，孩子害怕就快回来！”

　　陈优点头来不及答应，被果果牵着走。

　　众人的速度不快，没走多久，到达十字路口，前面的人停下，有人低头站着，有人跪在地上，妇女们不仅仅是哭，现在开始喊起来，语调依旧长且弯。

　　陈优旁边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要放炮了！”

　　陈优抱起果果往回跑，直到跑进家里迎宾墙，听见那种震天的炮飞上天，“嘣！”再变成碎小的石头噼里啪啦的砸在房顶上。

　　果果把头埋在陈优怀里，倒是没怎么害怕。

　　午饭时间早就过了，陈优还没有吃饭，果果也饿，吃几口奶，陈优饿的有些心慌发抖。门口的迎宾墙的刹子下还有一伙人，他们负责写字，房间里进进出出的也都是人，陈优不敢进空间，一直没吃东西。

　　2点半，在饭店吃饭的人有一些陆陆续续的回来，刘信从外面走过来，接过果果，一起去吃饭。

　　灵堂里的人都没有吃，众人围在一张方桌上，上面只有两份菜：酱油焖鸡和大肠豆腐汤。

　　三大娘怕菜不够，从厨房里拿出来两碗糖蒜。

　　陈优看看围着的众人，男性有：三大爷，公公，大哥毛毛，二哥刘义，三哥刘利，还有刘信；女性这边有：婆婆，二姑，三姑，四姑，大姐，刘娇，刘薇，陈优，三大娘去热馒头，此刻不在饭桌上。

　　也就是说，这么多人，只有这……两个，不，四个菜？
　　三大娘端来两盘子馒头，几个男人一人一个，女人只能两个人一个，三大娘说：“先吃，不够还有馒头，在锅里热着呢！”

　　陈优趁着众人动筷子比较少，将豆腐夹过来几块，给果果吃。

　　在北方，很少有公筷这一说，在家里时，陈优会用一双单独的筷子给果果夹菜，在这里没法这么讲究，陈优只能先顾着果果。

　　将馒头撕下来一小块，让果果吃，果果不喜欢吃馒头，碰碰嘴就算，豆腐吃了不少，只是等陈优再去夹的时候豆腐已经没有了，只剩下汤，那边大哥毛毛端起大碗张嘴顿顿的喝几口，一道大肠炖豆腐，只剩下汤了。

　　鸡肉果果不吃，陈优只能让果果蘸着碗里的菜汤吃点馒头。

　　众人从早晨到现在，早已饥肠辘辘，丝毫不客气，没几分钟，鸡肉也去了一半，陈优对一边狼吞虎咽的刘信说：“你夹一点给我吃吧？”

　　“你自己吃就行，没看见我还在吃饭啊！”刘信饿的发晕，自然顾不上老婆孩子。

　　“我不是没空吗，还要喂果果，等果果吃完，就没我的了！”

　　“那你现在快点吃，我没空管你。”

　　有人对陈优说：“小陈，你快吃啊，别客气！”

　　我想不客气啊……陈优此刻已经顾不得众人的感受，直接对刘信说：“我现在喂果果，等会回去下点方便面吧……”

　　这种直接打脸的行为，让刘信脸上很难看：“你别瞎折腾啊！爱吃不吃，别折腾别人就行！”

　　二哥想缓和一下气氛：“我们这几个大小伙子太能吃了，三大娘馒头够不？别把你吃光了……”

　　大哥没听出什么来，不过很喜欢糖蒜，对三大娘说：“大娘这糖蒜真不错，还有吗，临走时我带点，哎呀，城里可没有这么好吃的！”

　　“哈哈哈，有，我腌一缸，你尽管拿，你们谁想要都可以拿。”

　　众人说话不耽误吃饭，十几分钟，两碗糖蒜空了，两道菜只剩豆腐汤的汤，陈优也顾不得干不干净，拿起勺子想弄点汤。

　　刚拿起来勺子要伸手，三大娘端起汤喝去剩下的一半，只剩一个底……

　　“这汤，才是好东西，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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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真的空盘了。不用担心浪费。其他人吃没吃饱，陈优不知道，陈优只知道，他们娘俩没吃饱。

　　陈优放下勺子，果果的馒头揉成一条，早就不能吃了，果果扒拉着陈优的衣服，说：“吃，吃……”

　　“面条在哪里，我回去下点面条。”

　　“哪还有面条，就早晨那些我都下了！”刘信没好气的说。

　　“家里没有面条了，我去给你买点？”章凤翠说。

　　“……主要是果果没吃饱。”

　　除了刘利大家都带过孩子，小孩子嘴里的“吃……”就是吃奶的意思，显然，果果没有吃饱。

　　“要不我去给你们下点面条吧！”三大娘不确定的说。

　　“别折腾了，这个时候了，随时来人，你折腾什么，让果果吃奶吧！”刘信自己吃饱全家不饿。

　　“哪还有奶水，果果吃一上午了！”

　　眼看气氛要变，章凤翠说：“我回去抄韭苔吧，果果不是很喜欢吃韭苔吗。”

　　章凤翠炒韭菜，果果也没怎么吃，之前吃是因为没有吃过。陈优先吃几口，果果不愿意，拉着陈优要出去玩，一份韭苔炒鸡蛋，几乎没怎么动。

　　后来刘信说陈优不懂事，在那个时候闹别扭。

　　陈优直接不客气的说：“六个大男人，这么多女人，围着满满的人，就上两道菜，你不问问你大娘怎么想的，好意思问我，你自己吃饱全家不饿，不管我和果果啊！你饿的发慌，我就不难受？”

　　当然陈优也觉得自己做的过分，如果再来一次，估计，陈优还这样。本身奶孩子的妈妈容易饿，旁边还有一个总在求喂的孩子。

　　果果两岁后，11点半左右如果不给点吃的，脾气会格外大，陈优说这孩子饿的时候脾气这么大，随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