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袖口拇指印

35、以天才之名（二）

　　“江流，你既然觉得这样很残忍，那你为什么还是这样做？还是说你喜欢利用你身边的每一个人，甚至包括我。”李青莲看了江流一眼，飘然的说着，显得极其漠然。
　　“不错”江流有些惊诧，但是脸色开始凝聚，看向李青莲坚定地说道。
　　“你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位理教的人，满口仁义道德，行的却是自私自利。你半生漂泊，有此观感倒是令人意外。我很喜欢那个孩子，所以我有些讨厌你。”
　　李青莲闭上双眼，但闭眼时眼光中的寒光却被江流捕捉到了。江流没有继续着李青莲的话说，转过头面向大海，自顾自的说：
　　“我很擅长做梦，所以我做过一个很长的梦，那是一个战火纷飞的世界，而我是一个战火纷飞世界中的区区一位草民。前代皇朝刚刚覆灭，四方草莽连番登场，异族人大军西来，经历过血雨腥风，留不下皑皑白骨。那个梦太可怕，只是还好我胜利了。”
　　江流闭上眼，回忆着，一旁的李青莲还是审视着眼前的大海，他很清楚江流利用的小黑子，他读出来了。一切从他刚刚与江流对话时针胆佛心与江流的佛心相碰的一瞬间，利用一个孩子，李青莲自问做不到。瞬间他又觉得江流很可怕，他似乎算计到了一切，甚至包括目前沙滩上的三方对峙。于是他开始审视自己扮演的角色，他开始后怕，但是转眼看向那银色的酒壶，便瞬间觉得没那么可怕了。
　　李青莲来出云本来就是来当搅屎棍的，不，这是真人的说法，他更倾向于另一个更加文雅的词汇：中间人。他要做的只不过是打击东夷佛宗，组织王阳明攻破东夷。但剧情显然不是按照他想要的方式进行下去。从什么时候开始，难道，是从我与这小子刚见面的时候？
　　江流自顾自的说着，因为江流在说，所以李青莲在听，不管此时青莲居士内心在想些什么。
　　“造反的草莽们，或许并不见得每个人都会想着所谓民族大义，或许他们当中也有人想抓住这个天赐的良机，然而他们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往常默默支持他们的穷苦民众、义军中很多底层头领和士兵，在他们决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时，纷纷用脚步和沉默表示出了最激烈的反对。因为异族，他们来了。”
　　“停！”李青莲浮尘一甩置于江流身前，他觉得有些吵，最重要的是他觉得江流今天有些反常。
　　“世间故事千千万，听多了难免很累，所以我只想搞懂我是怎么被你骗的，就像你骗王阳明那个傻子一样。”
　　“哈哈哈哈……”江流大声的笑了起来，海边的波涛开始退下去，那轮月儿还是那样照着，时间的刻度不断前行让大海恪守着自己必须退潮的命令，一些兵戈开始浮现在沙滩上，血迹已经消失。鉴真还是在不停地让步与进不之间不停琢磨，王阳明仍然恪守底线，小黑子惨兮兮的半跪坐在沙滩上低头数着砂砾，青青四脚朝天的依靠在沙滩上装死。
　　“你知道么，刚才十六先生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江流拄着鱼叉歪着嘴角说着。“为什么你们对自己总是这么不自信？”
　　“不自信？江流啊，我追求的是逍遥，用这种愚蠢到家的讽刺对庙里的人是没有多少用处的。”李青莲笑笑，有些轻蔑。
　　这种场景就像他小时候在蜀中碰到的流氓、愚民与教书先生。教书先生指责流氓轻薄了一位穿着暴露的姑娘，声泪俱下仿佛□□的是自己。流氓则很鄙视的看着教书先生骂着那姑娘穿着那么暴露不就是让老子看的，言辞随意却不失道理。路过的愚民嘲讽着流氓你可做个人吧，人家姑娘穿的暴露你就要轻薄，那我祝你全家都穿的暴露……
　　那时候李青莲很小，他也很气愤于流氓的言辞，有些赞同教书先生和愚民，那是种情绪，他很清楚的记得那种暴戾的情绪。但是青莲的妈妈告诉他：这四个人都不是好人。所以你要自爱。
　　“我自不自信从来不需要别人来评价，我只是要一个说法”李青莲用力，浮尘飘飞一股剑气飞出，飞向天际。
　　原罪，犯罪者，看客，与传播者都是有罪的。但对李青莲自己有伤害的只有传播者，所以传播者对于李青莲有罪，但剩下三个，哼，自有惩处。不做就可以了，与我何干。李青莲修炼的是逍遥，所以撩动情绪者，最好的结束方式就是烟消云散。
　　“有些不讲道理”江流惺惺的说着，他没想到李青莲的反应有些大，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你们从来不想听我说完呢？”江流内心想着当时和王阳明李青莲喝酒时准备说的却被李青莲王阳明二人自以为江流是言灵的推论后憋回去的话，还是开口说道：“那个既然你不想听那个故事，那你问好了”
　　江流无奈的摊摊手，拨了一下眼前的浮尘。
　　李青莲意外的看了一眼江流，突然感觉自己刚刚好像被一种久违的情绪支配了，有些懵。但还是清醒了过来。
　　于是他转过头去。
　　“说，喝酒那次……”李青莲咬着牙说着。
　　江流一听喝酒那次，就知道李青莲似乎都看明白了自己的布置。刚准备说：没错，我是骗了你，骗你去偷跗骨舍利，我是隐藏了实力，但我没说错啊，你以为58块钱买劳力士一定是假的，但是你也没给我机会让我告诉你，我的58块钱是58个金币啊。
　　“没错，我……”
　　江流刚出口，就听见李青莲剩下的话传了过来。
　　“你是不是骗走了我的五花马！”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