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翎角

10、第 10 章

　　孟星淳害怕苏潼突然走开，从后面紧紧抱住苏潼：“你为什么这么说？怎么会拖累我？你是因为我要签约XX娱乐吗？你不喜欢我可不签，我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苏潼生气的挣开孟星淳转过头看着他：“你不能有这种想法，音乐是你的梦，你不能因为任何事放弃自己的理想，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也会让我因此内疚一辈子，这份情我还不上，你不要逼我。”孟星淳双眼通红：“那你要我怎么办，你为什么非要离开我？”苏潼不敢再看孟星淳的眼睛：“你现在对我只是心血来潮的感情，这份炙热会慢慢消失的，到时候因为我的存在让你和自己的梦想失之交臂，不只你自己，连我都没办法原谅我自己。”孟量淳的双眼更加红了：“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为什么对我对你的感情这么没有信心。”苏潼转过身去：“我不是对你没有信心，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孟星淳紧紧的握着苏潼的手臂，好像一松手苏潼就会跑开，再也不会回来。苏潼鼓起勇气回头看着孟星淳的眼睛：“如果你三年后还想娶我，我嫁你。”苏潼趁孟星淳愣神的时候抽出了自己的手，推门离开了。
　　苏潼回到家后，独自蜷坐在客厅，任凭孟星淳追过来怎样狠狠的敲门，苏潼都没有开，孟星淳又假装离开，走到单元门口，这一次，苏潼没有追出来，孟星淳没有走，而是给林小影打了电话，二十分钟左右，林小影赶过来，看到身子抵在墙上勉强站住的孟星淳：“潼潼……还是不开门？”孟星淳低下头，没有说话，林小影拿出手机，给孟星淳发了视频：“我做你的监控器，咱们一起看看，苏潼到底是怎么想的。”林小影胡搅蛮缠的以死相逼，终于苏潼开了门。看到林小影的那一刻，苏潼终于忍不住了，抱着苏潼哭的撕心裂肺，视频那头的孟星淳听到苏潼的哭声，手都在颤抖。林小影把苏潼按在沙发上，自己调整了一下姿势：“你怎么回事啊，那么爱他为什么还要和他分手？”苏潼没办法停下来的哭声持续了十分钟，才缓缓的说：“我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我离过婚。如果是以前，我愿意和他一起赌一次，但是现在，我不敢，我怕输了的代价是他为之奋斗的事业，我不想他的才华永远被埋没。现在的我……赌不起。”林小影声音平和：“你为什么会认为自己能影响到他的事业。”苏潼抹了一下眼泪：“你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好好想想，现在的孟星淳刚签约，公司马上会安排他出道，然后大火，这时候有我这个人存在，会不会对他造成影响？”林小影没法回答苏潼的话，因为她也知道，这是现实，是现在无法逃避的问题，苏潼继续说：“我比小淳理智，所以我必须跟他分手。”视频另一头的孟星淳心如刀割，那双明亮的眼眸再也包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林小影叹了口气：“三天后孟星就会离开，你会就去机场送他吗？”苏潼的眼睛再一次湿润了：“不会，我怕心软，怕自己舍不得他。”
　　虽然孟星淳知道苏潼不会来送自己，但是依然在机场等到飞机马上起飞，他希望能再次看到苏潼，哪怕只对自己说一声再见。孟星淳在机场等，苏潼则在公司开会，她把自己请假的这两天落下的工作都安排在这一天，从早上开始就一个会接着一个会，一个客户接着一个客户，没有休息，没有午饭，沈俊泽看在眼睛，疼在心里，他仿佛能感受到苏潼的锥心之痛，却只能在旁边远远观看。孟星淳还是没有等到苏潼，转身上了飞机。苏潼一天的工作完成的异常出色，下班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她没有让等在楼下的沈俊泽送自己，而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当家门被苏潼关上的那一刻，苏潼才放下了自己提了一天的那口气，无力的靠着门，支撑不住的双腿缓缓落在地板上，她双手捂着心口，感觉到自己心碎的声音，感受到那快窒息的痛感。好像背着万年的包袱突然放下了一样，瘫倚在门上，涕泗横流到半个身子都麻木了，椎心泣血到一夜未眠，没人知道苏潼的心到底有多痛，也没人知道苏潼是怎么把这份悲伤按回到心底。

　　半年后，孟星淳火遍了全国，大街小巷都放着他的歌。曹桂华因为有沈俊泽、高峰和苏潼这三员大将，公司已经成为整个城市数一数二的领军企业，业务范围更广，客户囊括更深。苏潼这半年来生活里全是工作，除了偶尔和张娇谢静或者林小影聚一聚，连林小影的酒吧都很少去，有时候都是林小影给苏潼把帐目送过来，苏潼害怕进那个酒吧，因为那里全是孟星淳的影子。
　　机场，一行人围着中间一身休闲装，口罩墨镜把自己裹的森严的高个子男人，从贵宾通道走出来，直接上了保姆车，车门关上后，这个男人摘掉墨镜，露出了那双明亮伤感的眼睛，是的，孟星淳回来了，半年前他从这里踏上了星途，一路走来得到了很多，却又失落到感觉丢掉的更多。他捏了一下半年来从未离身的项链，抬头看着窗外的城市。孟星淳被公司安排在当地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顶层，因为酒店的的老板是XX娱乐总裁的侄子，所以一直以来只要是XX娱乐的艺人都会被安排在这里住宿，XX娱乐的总裁一直没有结婚，没有孩子，所以对这个侄子视如已出，全公司所有的人都知道。孟星淳的助理和经纪人都住在这一层，所有人都很累，所以各自回房间休息。孟星淳简单看了一下自己的房间，没有洗澡也没有休息，躺在沙发上睁着眼睛没有困意。孟星淳自己对自己说，睡不着的时候运动一下，就能睡着了。他猜想所有人都休息了，自己穿上外套，带上口罩，把外套上的帽子扣上，就出了酒店跑步，跑步到苏潼家的马路对面，他停下了脚步，站在漆黑的角落里往苏潼家的方向看，孟星淳看了看手表，这个时间苏潼应该在了吧，他希望能远远看上苏潼一眼，哪怕一眼也好。孟星淳在原地等了二十分钟，本以为不会看到她，却发现了远处往超市走的苏潼，不过跟在她身边的是沈俊泽，两人说说笑笑的一起去超市买完东西走了出来，孟星淳的脚不听自己的使唤，往苏潼的方向走了几步，看到两个人一起走进小区消失在夜幕里，孟星淳失落的往回又走了几步，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难受，也许苏潼已经忘记了他，也许他们过着开心幸福的生活，孟星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关上了酒店的房门，他脱下衣服去洗漱间洗澡，面对镜子里脖子上挂着的项链，生气的摘了下来，放在洗手台上，转身去洗澡，那项链安静的卧在那里，项链坠就是苏潼半年前拒绝孟星淳时的情侣对戒。擦着头发走出来的孟星淳还是将那条项链拿了起来，缓缓的戴上，走出了浴室。
　　苏潼和沈俊泽回到家，家里全是公司的同事，今天是苏潼31岁的生日，同事们买好了东西去苏潼家给她庆祝生日，马上要吃饭的时候才发现没有人买酒，做为东道主的苏潼主动下楼去买酒，沈俊泽怕苏潼一个人拿不了，才跟了下来。
　　第二天贺子腾打来了电话，告诉苏潼需要他给自己XX运动品牌的最新代表人孟星淳拍广告，这期的宣传片和宣传广告都收苏潼负责，让苏潼尽快拿出方案，苏潼的心快要停止跳动了一样，撂下电话出了一会儿神，只半年未见，想到孟星淳却好像隔了整个世纪，孟星淳的动态她一直关注，看着孟星淳的慢慢成长到现在的大红大紫，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意料之中的是孟星淳的才华横溢，火是早晚的事；意料之外的是苏潼没想到现在孟星淳的事业会这样的稳步前行，好像公司把所有的好资源都给了他，也让她觉得自己和孟星淳越来越远，远到只能远远的看着他，却无法再靠近。苏潼还是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用理智和现实压下了自己飞在九霄云外的心，马上开了会，和大家讨论广告方案，这次的宣传业务量大，时间紧迫，苏潼快要把自己分出十几份来了。连续加班工作三天，家都没回。这天早晨，沈俊泽走进苏潼的办公室，看苏潼和衣而睡的蜷在沙发上，把掉在地上的毯子拿了起来，盖在苏潼身上就转身出去了，对门口的方娜说：“任何人不许进来。”方娜点了点头。沈俊泽走出了公司，买了早点，又返回来，刚到苏潼门口，就看到高峰被方娜拦在门口：“为什么不让我进啊。”方娜：“就是不能进。”苏潼被门口的吵闹声惊醒，打开了门：“怎么了？”高峰身子一闪，进了屋：“不让我进我也进来了。”苏潼对方娜说：“帮我倒杯咖啡。”沈俊泽走过来又对方娜说：“不用倒了。”又看着苏潼说：“总喝咖啡不好，我买了早餐，你吃点。”苏潼微笑点头回身进了办公室。沈俊泽对方娜小声说：“做的不错，有前途，我看好你。”苏潼刚喝了一口奶茶，高峰就拿起早餐塞到嘴里，沈俊泽狠狠的说：“是给你买的吗，你就吃。”高峰一脸无辜的看着苏潼：“潼姐，我也没吃饭。”苏潼笑出了声：“吃吧，没事。”
　　苏潼最后定好了自己满意的方案发给了贺子腾，贺子腾看后给苏潼打了电话，表示自己非常满意，全权交给苏潼安排。苏潼开会分配了任务，踩影、定妆、联系场地。所有人开始紧锣密鼓的工作着。
　　下班后，忙了好几天的苏潼想轻松一下，就约好了张娇和谢静一起去做美容，可是苏潼和张娇都做完了，谢静也没有来，张娇给谢静打电话，谢静抱怨说自己今天加班去不了了，因为酒店的顶层入住一位当下很火的明星，酒店几乎进入备战状态，所有人都留下来开会，因为谢静从来不看电视，也从不看娱乐新闻，所以连那个明星的名字都叫不上来。谢静的不能到场并没有影响到张娇和苏潼，两人愉快的做完美容就各自回了家。
　　孟星淳这次回来是有公司的一系列安排，先是参加三天后的一项综艺节日，然后是作为XX运动品牌的形象代言人参加这里专卖店的开业，现场大概会有二十分钟的互动。再然后是参加当地的一个大规模的慈善晚会，参加晚会的不只是很多娱乐明星还有其它行业的代表。之后是拍摄孟星淳代言的这个运动品牌的最新广告片。暂时只有这些安排，之后的行程还待定。
　　苏潼正在公司开会，前台的职员轻轻走到苏潼身边小声在苏潼耳边告诉她，有人来公司找她，苏潼以为是自己的客户，让前台安排那个人去自己的办公室等她。会议结束后，苏潼回到自己办公室，推开门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娇艳女人，苏潼吃惊道：“霏霏？”唐霏霏对苏潼笑了一下，走过来抱住了她。苏潼给唐霏霏泡了一杯咖啡，坐在唐霏霏对面：“没想到你会来找我，现在过得好吗？”唐霏霏喝了一口咖啡：“比以前好。”苏潼喉咙发涩，没有说话。唐霏霏把一张银行卡放在苏潼面前，那是半年多前苏潼给她的那张卡，唐霏霏：“这卡里的钱我当年用了，真的帮了我大忙，现在还给你，我又多存了十万，算是谢礼。”苏潼把卡推了回去：“我不要。”唐霏霏开玩笑的说：“我现在找了一个很有钱的男朋友，已经不需要了。你不收？是嫌卡里的钱少？”唐霏霏看苏潼实在不要就换了个方法：“十万是我还你，那十万算我存在你这儿，万一我有什么需要好再来取。”苏潼这才勉强收下了卡，开始端详面前的唐霏霏，唐霏霏全身名牌，连包都是全国限量版，前台看到唐霏霏的一身打扮，难怪会在她开会的时候进来通知她，一定以为唐霏霏是她的重要客户。苏潼开始询问唐霏霏这近一年来的生活，唐霏霏嘴唇微扬，讲述的特别简单，唐霏霏现任的男朋友比她大十二岁，是XX大牌化妆品的华东地区总代理商，名下还有地产和船舶运输的产业，只不过有一个名义上的妻子和两个儿子，唐霏霏看过他的离婚证，但是因为利益的关系，对外不能公开已经离婚的事实。苏潼看着唐霏霏提醒到：“他说什么你都信，谁能保证那离婚证是真的？”唐霏霏苦笑了一下：“真的假的又能怎么样，真的，我会接受他，然后花着他给我的钱；假的，我也会接受他，因为他会让我花他的钱。有什么区别？”苏潼一时间答不上来，默默的喝了口咖啡。唐霏霏拿出一打文件继续说：“我现在的职务是XX化妆品华东地区的营销经理，一周后我们的新店开张，帮我做点宣传用的东西，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都交给你了。”苏潼笑着说：“现在这么厉害啊。”唐霏霏轻哼了一声：“我就是挂个职位，工作都是下面的人在做，这个职位只不过……方便他需要的的时候我随时可以洗干净上床。”苏潼的心震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苏潼还是提起了李军，说李军曾经找到她，和她说了自己想和唐霏霏复合，苏潼只是代人转达的口气，等着唐霏霏回答。唐霏霏眼底掠过一丝凄凉，转瞬即逝：“我们回不到从前了，即使勉强在一起，他也会时常想起我已经再婚过，还有一个女儿，他都会没办法接受的。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能重新开始。”唐霏霏的父母依然没有原谅自己，反而觉得自己是个污点连篇的人，不肯见她，也不让孩子见，苏潼握着唐霏霏的手：“即使全世界的人站在你的对立面，我也不会去想你是对是错，永远站在你身边。”两人互相留下联系方式，唐霏霏就走了。本来唐霏霏的宣传可以交给下面办，可是苏潼实在不想让外人看起来唐霏霏是混事儿的，所以所有宣传都自己亲力亲为，像自己的店开张一样。
　　到了开业那天，苏潼也去了现场，唐霏霏坐在店里，苏潼却站在门口安排宣传，本来人流攒动，很顺利。快中午的时候，人越来越少，对面的店铺门前却挤满了人，苏潼很疑惑，看名字是贺子腾旗下的运动品牌，因为贺子腾的宣传都是自己在做，所以十分熟悉，可是运动品牌怎么会对唐霏霏的化妆品有冲击。唐霏霏问了一下眼睛都放光的小姑娘店员。才知道对面下午一点的时候会有明星过来，小姑娘说的明星名字唐霏霏并不知道，所以走到苏潼的跟前对苏潼说：“不用担心，不是咱们的问题，对面一点的时候会来一个明星，所以人才会去那边，进屋休息一会儿吧，走去我办公室。”两人在办公室一直聊天，直到外面的喧闹震耳欲聋，二人才走了出来，站在商店门口，对面已经挤满了人，一辆加长车停在不远处，车门打开后有专人护送，簇拥着中间的男人往舞台方向走，人实在太多了，苏潼根本没看到那人的脸，可当那个人站在高台上的时候，苏潼看到了，那是孟星淳，苏潼呆愣在那里，没想到半年以来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这种场合。苏潼的心慌的厉害，和唐霏霏说自己的公司还有事，就转身离开。孟星淳站在台上，看到了一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背影，他确定那是苏潼，只不过苏潼走的太快，没来得及让他多看几眼。
　　苏潼和沈俊泽被曹桂华叫到了办公室，曹桂华拿出两张请帖，放在办公桌上：“这是三天后举办的慈善舞会，地址和时间都在请帖上面，本来是我和我丈夫去，可是我要陪我丈夫去看画展，所以安排你们俩个去。”沈俊泽拿起了请帖：“您是故意躲出去的吧，这种场合无聊的很。”曹桂华端坐在办公桌后面：“就是去捐个款，你们俩不喜欢可以捐完钱就走，咱们公司总得派代表去，我去不了，高峰出差不在家，除了你俩还有谁能代替我。”曹桂华又不由分说的继续道：“一会儿去财务领钱，公司的决定。”沈俊泽将请帖拿在手里垫了垫：“对……公司的决定……公事重要。”苏潼却一脸为难的说：“我……没参加过这种舞会……没有能穿的衣服。”曹桂华特别喜欢这个话题：“对，没有衣服就去买，开□□，给你报销，沈俊泽陪你去，我相信他的眼光。”两人走出了曹桂华的办公室，沈俊泽对苏潼柔声说着：“我去财务领钱，一会儿陪你去买衣服。”苏潼叫住了转身要走的沈俊泽：“一会儿得上班啊，下班再去吧。”沈俊泽：“买衣服也是工作，代表公司出面，得好好选选。一会儿我来找你。”
　　两人各种大商场的各种选，从来不喜欢逛街的沈俊泽，今天就特别勤快，拉着苏潼试各种衣服，最后在一家不错的店面给苏潼选了一条黑色晚礼服，又给自己选了一套黑色西装，当然还有开□□。
　　三天后，沈俊泽到苏潼的楼下接她，两人都坐在后面，开车的是公司的司机，当车子驶进会场，沈俊泽绅士的先下了车，为苏潼开了车门，伸出了一只手举在苏潼面前：“请吧，美女。”苏潼被沈俊泽逗的笑了一下，扶着沈俊泽的手下了车，刚走上台阶，就看到旁边的记者们围着孟星淳在另一边拍照，苏潼不自主的停下了脚步，看着孟星淳，两人的眼神在对上的那一刻，苏潼又马上转过头，继续往上走，失魂落魄的苏潼踩到了自己的裙角，一个踉跄，孟星淳本能的伸出手，往苏潼的方向走了两步，才看到沈俊泽扶住了苏潼先行进入了大厅，孟星淳紧跟在后面也走了过来。沈俊泽也看到了孟星淳，对旁边心不在焉的苏潼说：“我去捐款，等我一会儿，我回来咱们就走。”苏潼点了点头，孟星淳进了大厅就开始四处寻找苏潼，他知道苏潼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所以一定在某个角落，却始终没看到苏潼的影子，他努力的想着苏潼可能在的地方，突然他看到了一侧角落里开着门的外阳台，急若流星的走了过去。果然，他看到了手扶栏杆背对着他的苏潼，苏潼的黑色拖地礼服露出半个肩膀的雪白肌肤，贴身的包裹着凹凸紧致的身材，苏潼听到了脚步声，以为是沈俊泽回来了，转过身看到孟星淳装着白色笔挺的西装站在自己面前，瞬间感觉自己连呼吸都不会了。两人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对方，孟星淳盛世美颜下的笑容如春风一样温暖：“好见不见。”苏潼嘴唇微颤：“好……好久不见。”孟星淳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冁然一笑：“过的好吗？”苏潼眼含泪花却没有回答，孟星淳走了过来，盯着苏潼的眼睛：“我过的一点也不好，因为没有你在我身边……”孟星淳还没有说完，沈俊泽就走了过来：“一猜你就在这儿，找你是真好找，往角落一看，一定有你……”，沈俊泽看到了孟星淳，将苏潼拉回自己身边，没有理会孟星淳想吃了自己的表情，小声对苏潼说：“我们走吧。”苏潼点了点头，对孟星淳礼貌一笑：“再见。”孟星淳连续眨着通红的眼睛，抬手打在身边的栏杆上，心跳加速，痛入心田。
　　转眼就到了拍摄广告的日子，所有的准备已经就绪，第一天安排在室内拍摄，服装和摄影师已经到位，第二天是外景拍摄，场景是海边的沙滩，场地也在三天前选好；第三天也是外景，场地换成郊外的山地，虽然出于安全的考虑，选的山不高，也不陡峭，但是局部的效果不错，对拍摄帮助很大。苏潼早上起床就感觉小腹疼痛，不过今天是第一天拍摄，还是强撑着打了车到的现场，现场人员齐全，工作人员就位，苏潼现场指挥，安排拍摄，孟星淳从化妆间走出来的那刻，第一眼就看到了苏潼，她仍然是一身职业装，十分干练的安排着各部门的人员调动，外表没有人看得出来苏潼的身体不适。现在的孟星淳对造型游刃有余，早已没有了半年前对拍摄的懵懂，只是两人现在除了工作上的交流，都没有了以前的轻松。拍摄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苏潼已经坚持不住坐在了凳子上，快11点的时候，苏潼的头下滑下了豆大的汗珠，脸色惨白，话都说不出来了，方娜首先发现了苏潼的不适，低头问苏潼：“潼姐，是不是不舒服？”苏潼已经说不出话来，手捂着肚子，白齿咬唇，方娜不敢离苏潼太远，拿出电话给沈俊泽发了信息，就一直站在苏潼的身边，台上的孟星淳也发现了苏潼的异样，眼睛经常往苏潼这边看，不到十分钟，沈俊泽就到了，来到苏潼身边看着苏潼问：“你怎么了？不舒服？”苏潼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了两个字：“没事。”但是沈俊泽却不能当做真的没事，他刚起身想要对方娜说什么，苏潼就晕倒了，孟星淳在台上慌了神，快步走了摄影台，可他还没到苏潼身边，苏潼就被沈俊泽抱走了，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所措，方娜随沈俊泽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一个工作人员满脸堆笑的来到孟星淳的面前：“淳哥！不好意思啊……现在出了一点状况……您看您方不方便……今天先休息一下，等我们这边处理好了再联系您行吗？”孟星淳本就没心拍摄，点头说好，眼睛却一直往苏潼刚才的方向看，虽然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