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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菌子(改错字) ...

  •   郑温南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而严秋刚才的话,让他明白要想弥补他们,他还要做很多很多事情才可以。

      嗓音低沉轻缓,郑温南说:“不,以后一起睡。”
      严秋:……

      心又七上八下地不舒服起来,严秋想了想,还是觉得他她真不能跟郑温南一个被窝,她怕到时候郑温南想做什么,自己一激动将他踹到炕下边,况且这时候几个孩子都在,她也不好跟郑温南谈什么,所以,当务之急就是两人分开睡。

      瞅瞅家里又小又窄的炕,严秋想了想说:“他爹,咱家炕实在太小了,也不好再多加一个人,要不这样,我看你有带回来的垫子和被子,我现在去弄点稻草铺地上,你那个垫子也给我先用吧,你和孩子们睡炕上,我打地铺。”

      郑温南也不自觉随着严秋眼神看了看这个粗陋的火炕,随后又看看潮湿的地面,沉声说:“地上凉,你还是和孩子们睡,我打地铺。”

      小丫笑嘻嘻地问:“娘,我也想到地上睡,就不用爬到炕上了。”
      “娘,我也想,爹那个垫子看着软乎乎的,一定很舒服。”这是什么时候都不忘凑热闹的二民。
      三党瞅瞅地面,再瞅瞅郑温南带回来的垫子,小声问严秋:“娘,我也想,我可以去不。”
      倒是大军懂事一些,他挨个敲了二民三党和小丫脑门一下,训斥道:“瞎起什么哄,地面潮湿,晚上凉得很,爹是照顾我们。行了,都上炕,不许再说想跟着睡地铺了。”

      严秋心里有点内疚,毕竟这个房子实在有些潮,为了弥补,她拿着提篮就去大队掏了满提篮的干稻草,地上铺了一层之后,她还是怕潮,于是又去弄了满满一提篮,自己躺上面试了试,确定稻草足够厚实了之后,这才帮郑温南把单人垫子铺到地上,说:“他爹,委屈你了。”

      郑温南摇摇头,目光幽深,看不出什么情绪,“没事,睡吧。三党,你把那床旧棉被给我,我带回来两床棉被,你娘盖一床,大军盖一床,你和二民盖那床新套的棉被。”

      或许是当军人惯了,郑温南说话总是斩钉截铁的,带着不容人置喙的严肃感和命令感,几个孩子听严秋没反对,他们也跟着老老老实实没说话,况且这样除了二民三党还是两人一床被子外,其他人都是一人一床了,他们高兴都来不及,谁也想不着反对了。

      而这天晚上,严秋失眠了,大半夜都没睡着,她心里装着事儿,所以辗转反侧的,怎么都安静不下来,厚实的军用被盖在她身上,暖暖和和的,上面似乎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肥皂味,可是一个男人会过得这么精致吗,连棉被都是干净的?

      想起白日间那个蜻蜓点水的吻,严秋莫名又红了脸,她那时候真以为郑温南会用强的,毕竟她是他媳妇儿,这个男人又在军营待了四年,四年没碰女人,其饥丨渴程度严秋可想而知,然而他没有,他甚至话都没说几句,可不知道为什么,严秋见到他,在心慌的同时,竟然还有点熨帖,仿佛自己也有个靠山了似的。

      “不行,严秋你不能指望男人,你要振作起来。”在鼾声雷动中,严秋小声提醒自己,“而且这男人到底什么样,你都不清楚,不可以犯浑,他要是拎不清,你可不能拎不清。”

      闭着眼睛,严秋默默给自己打气,可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肩膀,严秋也没睁眼,以为又是三党睡觉打拳呢,于是胡乱在空中挥舞两下手,严秋准备就这么把三党的手拍开,可是当严秋的手碰到“三党”手的刹那,严秋骤然一愣,不对,三党的手没这么大,也没这么粗糙,那这只手是谁的?

      猛地惊坐起来,严秋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可起身后,借着淡淡的月光,她看清了自己炕边的男人,这个男人的表情和肤色都看不清,只看到一个刚毅的轮廓,他高大的个子带着压迫感,就这么落入严秋眼中,“你……你半夜不睡觉,在干什么?”
      男人食指放到唇边示意严秋不要大声说话,随后自己轻声说:“你睡不着?睡不着我们说说话。”
      严秋看着男人隐约的轮廓,鬼使神差地就点了头。

      郑温南裹着军大衣坐在窝棚的门槛处,严秋裹上自己的棉袄也跟了过去,两人就这么关上了房门,坐在门槛处沉默着。
      严秋:……
      大哥,你叫我过来,又不说话,你想干嘛?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思考到人生哲学吗?拜托,三月底的深夜,外头温度也就三四度,冻死个人好吗?而且你穿着军大衣,我可是普通小老百姓的破棉袄,不禁冻啊啊啊啊!!!

      出溜一下鼻子,严秋忍不住开口道:“那什么,我又困了,你赏月,我先睡了啊。”
      严秋刚要转身,忽然冰凉的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给按住了,随后严秋就被披上了一件保暖的军大衣。

      “以后,我不走了。”

      严秋浑身一抖,他爹,你吓唬我十天,我忍忍就过去了,最多我回娘家躲十来天,可你准备吓唬我一辈子吗?我给你养孩子,你有点同情心,行不?

      “你什么意思?”严秋忍不住想要再确认一遍,或许自己理解错了呢?
      “我申请了退役。”
      “……”严秋只觉得浑身上下凉了个透,不行了,娃儿们,娘不能给你们一个完整的家了,娘准备跟你爹离婚,“不,不能再考虑考虑?”
      郑温南:“……你不想我回来?”
      “哈,哈哈,也不是这么回事,”严秋打着哈哈,想要转移郑温南的注意力,可是她说完又觉得转移了也没用,只能脸色一变,又问了一遍,“真的不能回去了?”
      郑温南蹙眉,“嗯,不回去了。”

      严秋这回彻底沉默了,这到底该怎么办?她感觉自己能一夜愁白头,而她的沉默却叫郑温南理解错了,他以为严秋在怨恨他呢,毕竟这么多年,她受委屈了

      侧头看看身边娇小瘦弱的女人,月光的银灰洒在女人柔顺的短发上,虽然是夜里,也挡不住严秋干净的五官和好看的脸蛋,她稍稍咬着自己下唇,峨眉微蹙,看上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长且浓密的睫毛微垂,在眼睑下方打出一片阴影,厚实的军大衣裹在她身上,让她显得更加娇俏可爱了。

      莫名就有一股火冲到了身体里,郑温南默默深呼吸一口,强压下身体的冲动说:“以后,咱们一家永远不分开了。”
      严秋:……
      “挺,挺好。既然如此,你就先睡着地铺吧,委屈你了。”

      将军大衣留给郑温南,严秋赶紧回到被窝,她实在也不好意思打击郑温南,毕竟几个孩子都是他的,可是叫她现在就接受他也不可能,所以严秋将炕的问题当成了借口,就是想和郑温南再分开一段日子,而且严秋其实也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否接受这个男人,如果这个男人值得爱,严秋也不想矫情,如果这男人真不值得她爱,那么她也会不顾一切离开他。

      身为现代人,严秋可不觉得离婚是什么大事儿,就算别人背地里骂她,她也懒得理会这些流言。

      然而严秋这么说完,郑温南眉头却蹙得更加厉害了,媳妇儿不是一天要分开睡,媳妇儿好像气得厉害,很久很久都不想和自己睡一块?怎么办?

      “先睡着地铺?”郑温南喃喃地重复一遍这几个字,随后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简陋的窝棚和容不下第六个人的狭窄火炕,轻叹一声,确实,他该给老婆孩子们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

      *******
      穿越过来后,严秋第一次睡得这么安心,可奇怪的是,她上半夜明明失眠了来着。揉揉惺忪睡眼,伸个大大的懒腰,严秋伸手去摸身边的小丫,等下,人呢?

      严秋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天大亮了,而且不仅小丫起了,另外三个孩子也都起了,至于郑温南,早就已经不见踪影,他的被子甚至都已经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了炕头。

      “娘,你起了,爹去上工了,两个哥哥也去拔草了,爹叫我陪着你,灶上有给你温着的挂面汤,你快起来喝。”三党听到屋里动静,走进来说。
      严秋下炕,揉了三党脑袋一把,问道:“那小丫呢?”
      “爹带着呢。”三党边说,边把灶上温着的挂面汤给端到了桌上,“娘,你快吃饭吧,爹给你请假了。”
      严秋秀丽的眉头舒展开来,也就是说今天她不用干活了?耶。

      挂面汤已经软了,跟喝糊涂差不多,里面飘着金黄的油星和翠绿的葱花,而且还零星有一点虾皮,喝起来鲜香无比,就连从郑温南回来就七上八下的心都被安抚了似的。

      反正不用上工,严秋也乐得轻松,喝过挂面汤,她好看的嘴角高高勾起,戳戳三党的脸蛋,说:“儿子,咱俩借辆自行车,去县城割肉吧,今晚我给你们包饺子吃,肥肉饺子,好不好?”

      “去吧,我这里还有张大件票,你看看要不要买辆自行车回来。”

      严秋抬头,接着就被闪了一下,她昨天没仔细看,今天这么一看,郑温南还真是风姿英伟气宇轩昂,可是你再怎么帅,也不能偷听人说话!

      严秋觉得自己有点适应不良,尤其郑温南走路好像根本不带响,每次他都好像是突然出现在严秋跟前,而每次严秋都会被他吓一跳,但是她的这一点点小惊吓,接着就被郑温南拿出的一沓供应票给压下去了。

      “这里是一些供应票,还有一部分钱,我退役,军队发的。”

      郑温南声音极为低沉,有点后世低音炮那种感觉,而且非常有磁性,严秋觉得若不是郑温南表情看着太过刚硬,如果只听他的声音,真的该是个极为温柔的男人。

      当然,此刻严秋也没心思去欣赏郑温南的声音,她眉眼笑开,小巧的脸蛋上都是惊喜,唇红齿白的样子,甚至叫郑温南一时忘记了半路回来是给小丫拿尿布的。

      小丫其实已经三岁多了,很少会尿裤子,今天是跟着郑温南在一块,早上又喝多了水,她在麦地里跑来跑去,太高兴,忘记了尿尿这回事,后来突然想起来了,就已经憋不住了,幸好郑温南走的时候给小丫垫了尿布,否则这大冷天,小丫可能连条换洗的裤子都没有。

      想到这里,郑温南补充说:“里面应该有棉票和布票,也一并买点,小丫得多做一条裤子。”

      严秋正笑眯眯检查那些票呢:十斤肉票,八尺布票,六斤棉票,十斤副食票,一个大件票,另外还有四百块钱。
      检查完了,严秋也笑得合不拢嘴了,她男人在这个时代那就是超级大款啊,土豪级别的。

      “行,我知道了。”严秋乐颠颠地把钱全都放进衣兜里,随后她就发现郑温南正盯着自己,那目光锐利且……温柔?
      严秋一愣,赶紧问道:“怎么这时候回来,小丫呢,谁看着的?”
      “咱二嫂看着的,你放心。”

      严秋还真不放心,就吴金花那性子,小丫肯定吃亏,说不定吴金花还会暗地里打小丫,总之严秋对那边一家子极为不放心。

      秀眉微蹙,严秋刚才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已经没了踪影,“你让吴金花看着小丫?”

      郑温南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媳妇儿就不高兴了,可是事情他还是得先说清楚,“不是咱家二嫂,是咱二大爷家郑温武的媳妇儿。”
      这下严秋知道了,原来郑温南说的二嫂就是王红华,刚才的担心瞬间又放下了,严秋眉目带笑,说:“那就好。”
      而这下郑温南也明白了,严秋应该是和吴金花不和,但是和王红华应该是交好的,可这样他心里也存了疑惑,难道老太太老爷子对严秋和孩子们不好,哥哥嫂嫂们也对她不好?

      “小丫尿了,我回来拿块尿布,你要是想去县城,就早些去吧,晚上回来我给你做菌子汤喝。”
      郑温南说着,就去炕头拿了一块破旧却洗得干干净净的尿布,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但是严秋却在他离开后,愣呼呼地问三党:“三党,你爹是说晚上回来给咱做菌子汤吗?”
      三党戳戳严秋说:“是的,娘,咱什么时候走?”
      “可咱家有蘑菇?什么蘑菇?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娘,到底啥时候走?县城好玩不?”

      放下对郑温南产生的这点小小疑惑,严秋笑眯眯地拿了俩昨天王红华给的煎饼,揪过三党,狠狠亲了一口他的脸蛋,严秋大声说:“现在就出发!”
      三党摸摸自己被亲的地方,单眼皮弯成了两个月牙,“出发!”

      说起来这个时代的自行车可是非常稀罕的东西,凤凰牌自行车一辆大约两百八十块钱,其他的自行车一辆怎么也都得两百,且不说价格多贵,就这大件票也不是每家都能弄到的。

      大件票顾名思义,就是买家庭大件用的票据,和粮票、肉票同一种性质,可是数量却少得可怜,比如黑屯大队去年一整年才得到三张大件票,黑屯大队自己留了两张,给大队又配了一辆自行车、一个打场机(脱粒机)后,就剩下一张了,后来大队将那张大件票以三十块钱的价格卖给了一户人家,那户人家用这张大件票,合伙买了一辆杂牌自行车。

      郑婉蓝也有一辆自行车,还是凤凰牌的,那是老太太三年前就买好的,一开始留着家里用,后来郑婉蓝去县城读书了,就给她了,这也是为什么郑家大嫂二嫂心里不平衡的原因之一,凭什么自行车就得给郑婉蓝呢?

      不过严秋到了供销社之后,才发现就算有大件票,也买不了自行车,因为这都得预定,快则一个月,慢则半年,预定的自行车才能到,而到时候供销社一共到货几辆也不一定,所以严秋即便拿着这大件票,也没办法,只能等。

      在“社员大件申请表”上填好资料,严秋无奈地回头看看三党,故意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说:“儿子,娘就想要辆自行车,咋都没办法呢,嘤嘤嘤……”
      三党瞅瞅自己亲娘,再瞅瞅周围看过来的怪异目光,他脸刷得红了,“娘,外边呢,注意一点。”

      严秋手指缝打开一点,从指缝里偷瞄着自己这个三儿子,心想她真的要对三党好一点,他被欺负得厉害,所以性格上十分没有安全感,而这一点严秋其实只能用更多的爱去弥补,否则,三党可能此生都无法摆脱那些被欺负的噩梦和阴影。

      “噗嗤”一声笑出来,严秋揉揉三党脑袋,笑道:“逗你玩呢,咱排队买肉吧。”

      一个县城五个大队,就这么一个供销社,买东西的人肯定不少,而供销社的东西其实也不多,什么都要票的年代,大多数商品都是限量供应的,所以到严秋的时候,她手里就算有肉票,也买不到肥肉了,售货员看严秋实在想要买肥肉,便想了想说:“要不你买肥油吧,一斤肉票五两肥油,我们供销社送半斤油渣,你看要不要?”
      瞬间眉开眼笑,严秋赶紧回答:“要,当然要。”

      一斤肥肉其实也就能弄六丨七两肥油,而且这还是肥肉好的情况下,但是一斤肥肉可弄不出半斤油渣,算来算去,严秋也没亏多少。

      售货员麻溜地称重,收钱,“你也是来巧了,咱供销社本来不卖肥油的,是前天剩下几斤肥肉,上面怕坏了就赶紧给炸了油,他们说赔钱也赶快卖了。你前头的人我没问,到你了我才想起来这茬。”
      严秋明白,立刻笑眯眯地给了售货员几块刚买的高粱饴,“那真是谢谢你了,以后我每个星期都来一回,不要票的猪下水什么的,你可以给我留着点。”
      售货员一看严秋给的糖,不是便宜的芽块糖,而是昂贵的高粱饴,跟着笑得阳光灿烂,“行,乡里乡亲的,互相照应着点吧。”

      这天严秋一共买了四十多块钱的东西,其中最贵的一样是一个手电筒,十三块零五分,除了这手电筒就都是家里吃的用的了,一斤黑木耳、半斤虾皮、四斤花生、八尺布、六斤棉花、三斤猪油、一斤半油渣、一斤不要票的猪大肠、两斤藕、一罐子高粱饴,两包半斤装的桃酥,最后还加了一罐子价格昂贵的奶粉。
      其实严秋还看上了一件的确良的褂子,后来一看要四尺布票外加十块钱,最后她还是没舍得,毕竟那八尺布票不仅要给小丫做裤子,严秋还想给三党做件褂子,而且她还想弄个床单,毕竟直接睡在麻袋做的垫子上,也不是多舒服的事情。

      骑着自行车,车筐里、车后面全都塞满了东西,严秋让三党坐在大梁上,自己则歪歪扭扭地骑着车,三党也不担心被严秋摔着,一路跟严秋乱七八糟哼着不着边际的小调,回了家。
      一回家,严秋就问三党:“三党,你说今天要是咱把自行车买到了,咱俩怎么回来?你又不会骑自行车,难道咱俩走回来?”
      三党瞅瞅院子里的大梁自行车,说:“娘,我去学骑车了。”
      严秋点点头:“孺子可教,去吧。”

      这一路严秋可是骑怕了,那坑坑洼洼的路面,那高高的自行车,那坐在前面挡了她一半视线的孩子,都叫她心惊胆战,所以她宁可叫孩子学学骑车,也比自己载着好,自己这骑车技术有点太对不起孩子。

      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严秋估计几个孩子们快回来了,而且现在大队都是定额计工,完成后大队检查一遍,如果干得还可以,基本都会给计全工分,几个孩子都是乖的,每次都能挣四个工分,而郑温南刚回来,支书不会派多重的活,也不至于拖时间,所以严秋猜测他们很快就会回家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严秋一直等到天都上黑影了还没见他们,这时候严秋便有点担心了,大军二民倒是还好,小丫才三岁多,怎么都不该在外面待这么久的。
      “三党,你去大队问问你爹他们……”

      严秋话说到一半就傻了,大门口按高矮个站了四个人,不是他们一家又是谁,可为什么他们一人手里攥着一条蛇啊,就连小丫手上都缠着一条滑不溜丢的蛇是什么情况?

      娘啊!严秋最怕这种软乎乎黏糊糊的东西了,好不好?

      “娘,我给你带好吃的了。”二民手臂上挂着一条花斑蛇就要往严秋身边靠。

      三党可不怕,这个时代的孩子们大多都不怎么怕这些活物,因为只要是活物,只要没毒,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都叫肉。他刺溜跑过去,兴奋地大喊:“哇,你们从哪里弄的?”

      大军也拿着蛇说:“娘,我爹说这种最好吃。”
      小丫乐颠颠地也朝严秋走去:“娘,娘,爹逮着给我玩的,你看,你看。”
      郑温南拿着一条最粗的,沉声说:“你收拾它们还是我收拾它们?今晚咱们吃蛇肉菌子汤。”

      严秋光洁的额头在夕阳下,闪着一点细碎的光芒,显得尤其漂亮,只是她的声音一点都不漂亮,她不去看那兴奋的一家子,侧头瞥向西沉的太阳,哆哆嗦嗦地说:“你们一个……一个都不许靠近我!

  •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有人纠结小丫的名字,这一辈女孩都从慧上取名,所以小丫名字其实叫郑慧雅,后文会出现她大名哒。
    依旧是两更合一,给大家比小心心,元旦快乐,希望读到这里的小天使,2019年都能顺遂安康,好运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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