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我家阴阳寮的大狗子 ...
-
“大天狗大人，不好了。”
原本已经离开一段时间的鸦天狗又折返回来，红色的面具自然是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也能察觉到他的焦虑。“山下来了一群狼妖，皮糙肉厚的，我们根本对付不了他。”原本打算用“群鸦乱舞”来对付那些狼妖，没想到自己最引以为豪坚韧的羽毛在接触到狼妖的毛发后，瞬间就被反弹回来。那些狼妖有些轻蔑的抖抖身子，露出毛发下的一层黑色的鳞片。
那些狼妖逮住一些还没有成年的鸦天狗，几下就把他们给撕碎。一边在黑夜山以抓弄鸦天狗为乐趣，一边在林内不断的搜寻着。狼妖长得高大，将近有两个鸦天狗的大小，最大的将近三个鸦天狗的大小，粗壮的四肢轻而易举的将许多树木推到在地上，顿时地上碎了许多鸟蛋，还有尚不会飞的幼鸟。那些幼鸟还未向自己的母亲求救，就被狼妖一脚踩下去。
匆乱之间，鸦天狗们纷纷想到大天狗大人，便将刚刚下来的那只鸦天狗赶上去，告诉大天狗大人，天狗一族被狼妖欺负了。
一般妖妖之间是分明的，更何况一个是狼妖，一个鸦天狗，两者占据的地盘并没有很接近，也就不会存在利益冲突。
“会不会是因为山风？”麟站在大天狗的身边，听完了鸦天狗的控诉后，想了想之后才说道。
“山风跟狼妖一向都有仇，这次竟然回来到黑夜山，还带着一个人类女孩，可能就是为了躲狼妖。”麟分析说道。
“那我们就过去看看。”大天狗说。中部的狼妖可以说是臭名昭著了，常常主动占据别的妖的地盘，就算有的妖群选择避让，他们也会主动进食妖的幼崽。
山风没有想到就算自己主动避让狼妖，离开了中部，来到相对和谐的黑夜山，那群狼妖竟然能够一路闻着气味跟到黑夜山。
“欧尼酱。”正在门口采着果子的薰，听到远处传来鸦天狗的声音，惊吓之下，便放弃原本要采摘其它的果子的计划，连忙朝跟哥哥一起藏的山洞跑去。“是又有妖怪打架吗？”熏连果子都没放下，就往盘腿坐着的哥哥怀内钻。
山风轻轻的摸着薰的头发，身为靠人肉获得力量的妖怪，却能够坚持那么久不进食人肉，身上的力量已经下降到跟这里叽叽喳喳的鸦天狗一样了，再加上身上被狼妖弄到的伤口，由于有毒的原因，伤口一直没有痊愈。可能······这一次是真的走不掉了。
“怎么了”
“我昨天从那群带面具的人那里听说，哥哥是妖怪。”小女孩拽着衣角，“还是吃人的妖怪，他们还说妖怪是靠人肉来获得力量的。”
“我不介意岚是妖怪也好，是人也好，岚一直都是我的哥哥。”薰固执的将眼前的人认为是自己的哥哥，就跟以前一样，一样会在自己熟睡之后盖上兽皮，会把好吃的留给自己，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喜欢笑了。“如果哥哥需要我的肉的话，那······”
话没有说完，洞外传来脚步声，同时还伴着一股尿骚味，山风当然认得，实在中部上为非作歹的狼妖。
“呦。”转眼之间，一只狼妖便堵住了门口，狼爪人身，可是脸依旧是脱离不了低等的狼脸。“中部的森林之王，竟然跑来黑夜山，是打算当黑夜山的王吗？”
原本在山风的管理下，中部妖怪伤害无辜人类的事情大大地降低，只有狼妖依靠种群的力量不肯听从他的命令。
“可惜啊，身为妖怪的你，明明知道吃人就是我们妖怪的天性。”洞口的右边探来另一只狼。“却要我们抑制住自己的天性，我们又不是京都那群精心蓄养的式神，我们是妖怪，本来就是与人类不对付。”边说边亮出黑色的狼爪，朝洞中走来。“现在的你，跟着这个人类在一起，还是以前的森林之主吗？”
山风将瑟瑟发抖的薰放在墙角，护在她的身前，缓慢的拔出身旁的刀。自己现在的力量，是打不过依靠数量取胜的狼妖，现在只能将这群狼妖引到山下，将那群护短的鸟牵扯进去。
“哥哥。”薰靠在山风的身后，原本小小的洞口，又走来两只高大的狼妖，各自断了一只狼手。
薰记得他们。就是那两只设置了陷阱，最后还抓伤了哥哥。
“别怕，有我在。”山风安慰说道。
手持长刀迎上狼妖，但是长久的力量不足，他根本不是四只狼妖的对手，很快手上的刀就被锋利的狼爪割断。
“呐。”狼妖看着山风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森林之主沦落成这样子了啊，真的是可笑。没有力量的你，竟然还想保护这个人类。”
“那么这个你一直保护的人类，就让我们打打牙祭吧。”另一只狼妖提议。
“不用了。”明显是领头的狼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既然山风一直要求狼妖克制自己的妖性，“看看森林之主能不能克制他的妖性，身为妖怪怎么可能不吃人类呢。不如等他丧失掉理性后，吃掉那个人类，恢复理性后样子吧。”
虽然不太懂老大的用意，但狼妖的老大具有优先配偶的权利，狼妖们的配偶是否顺利全部掌控在他手上，其他狼妖也只得按照老大的吩咐，用锋利的狼爪将洞口的巨石划落，封住洞口。
随着洞口的亮光一点一点的消失，那些狼妖也都消失后，薰才慢慢挪到山风的旁边，“哥哥。”看着他身上的伤口，还有······磨破的爪子。
“别怕。”山风想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抬手才发现自己的爪子在刚刚的战斗就已经逼出来了。“有我在。”不知道那群狼妖在外面设置了什么阵法，他觉得自己的力量消失得越来越快，身上被狼妖抓到的伤口也都在发痒，想要依靠力量将这个洞口弄开是不可能了，只能挖开洞口了。“别怕有我在。”
“······去年冬天哥哥也是这样子对我说的。”薰想了想说，自己已经完全想起来了，那个总会一直微笑的哥哥在去年的冬天也是这样子对自己说的，在那场狩猎中为了保护自己而死。
看着已经红了眼，偷偷啃食自己伤口，爪子已经磨到鲜血淋漓的山风。“哥哥是因为我吧，明明哥哥是吃人的妖怪，确是因为我，所以被困在这里。”想到这里薰忍不住哭了出来，一直以来都是哥哥在迁就自己。
这一次，就换做我来保护哥哥吧。
“不是的。”山风听到她的哭声，正想回过头安慰她，却看到震惊的一幕。
一直被薰放在怀里的小刀正刺在她的腹部，她虽然是在哭，但是脸上却绽放着笑容。
“哥哥，这一次换做我来保护你吧。”薰将哥哥留给自己的小刀拔出，鲜血溅到山风的脸上，“我不想你死。”
“请吃了我，然后活下去，”薰的视线渐渐模糊，真想看一次哥哥的笑容，他的笑容肯定像是山顶的微风吧。
————————————————————————————————————————
“这个就有点难办了。”晴明有些苦恼的将扇子折起来，看着放在床上的小女孩，胸膛的空洞显示着她已经死掉。“地府少了一个人类的灵魂，肯定会派出鬼使白跟鬼事黑出来询问。”
“但是晴明一定能办到的吧。”一旁的神乐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晴明，眼睛内的期待让晴明有些心虚。
“可以使用禁术。”晴明说，看向众人，尤其是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大天狗跟麟，虽然说将中部的森林之主带了过来，但操作这个禁术跟欺骗阎魔大人还是有一点难度的。“如果要救的话，她就会失去以前的记忆，成为一名妖怪。之后阎魔大人派遣的鬼使黑和鬼使白，肯定会去她死时的地方去查看，到时候要让看到她死掉的妖怪全部统一口径。”
“这个没有问题，大天狗可以解决。”麟赶紧说，边拉着大天狗的衣服。
“既然这样子，那这几天我先准备东西。”晴明说，“我有些事情想跟森林之主说。”
闻言，其他人、妖便退了出去。
“为什么晴明不是很愿意？”麟有些不解的问着大天狗。在那个时候等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已经遍地都是狼妖的尸体，不远处还有一只妖不停的干呕着，还抱着一个人类的女孩。那个小女孩身上的牙印，在场的妖怪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最后还是大天狗先开口，表示可能有办法让这个人类复活。
陷入绝境和悔恨的山风，立马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就算成为阴阳师的式神也愿意。
“一个阴阳师竟然收一个吃人的妖怪作为式神。”大天狗牵过麟的手，两人的房间原本隔得近，本来就是一路，而且大天狗偶尔就会在她的房间内过夜。“这件事如果传出去，晴明大人在京都的地位就会不稳，除了博源雅，还有很多阴阳师期待晴明失去天皇的信任。除了这个之外，如果让阎魔大人知道，晴明合同其他妖怪一起欺骗她，怕直接告诉高天原的那位。”
“那为什么这么危险，晴明还会答应？”
“因为晴明就是这样子的人，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跟式神自愿追随他。”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