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业巨子的不归路》高空秋千

57、考察一

　　庞述相晚上其实并没想要去蹭饭，只是本来说好在爸爸家住一晚的庞汉奇吃完雪条之后就开始吵着要妈妈，他才不得已把他送回淑芬那儿。结果大儿子见到妈妈也不想走了，他也就一个人出来了。想想挺无聊，于是便上门了——就算不能做啥，看看人也好......严家对他的到来已经麻木了，严妈妈甚至见到他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煮多了饭，要是他不来肯定得剩饭了。
　　当然最高兴的要数严忻州，虽然他没有表现得太明显，但严老还是从他的眼角眉梢发现他的异样。严老现在也想开了，自己都半截身体入土的人了管不了那么多，只要儿子以后不会孤零零的就好。只是想归想，对着庞述相本人他还是没有以前那么自然。只有谈到他们的公司、产品，他才会露出真诚的笑容，暗道这个庞述相别的不说，至少是个真有本事的。自己儿子跟他在一起至少能学到不少东西。
　　在D市又待了五天，期间两夫夫去G市吃了个午饭顺便安抚卢家姐弟。然后在周六那天飞去了美国。飞机有些晚点，到的时候是美国的周六晚上，两个人疲惫不堪地先大睡一觉，倒是把时差调了一点过来。
　　经过半年的时间，托马斯产品现在基本已经渗透了整个美国。国内货物也能及时供应，不会像一开始那样手忙脚乱。庞述相盘算着要把产品进驻英国和意大利。当然在这之前他得先去拜访詹姆斯和大卫，顺便考察一下市场。他知道，在美国卖得很好的东西，去到欧洲可不一定好卖。别看美国人和欧洲人外观上差别不大，可他们的审美观在某些方面却有很大差异。
　　周一在新公司召集各部门主管开会，先由严忻州主持，将这段时间积累的事物过一遍顺便解决几个待定的问题。庞述相事先和严忻州商量过，严忻州自己在家也做了很多准备，甚至还先用英文说了两遍，以确保不会在员工面前丢脸。因此虽然庞述相没有插嘴，严忻州也很顺利的完成了会议。
　　米奇小老板之后就轮到了托马斯大老板。他提出自己想要进驻欧洲的想法，问员工的意见——以前庞述相没有在外国办过公司，国内的贸易公司以及工厂做的所有决定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做主，没有和别人商量过。只有G市工厂的重大决定会和卢老板这个合作伙伴商量一声。
　　但现在，他知道今时不同往日，自己想得很好，但不一定没有遗漏。集思广益才是明智的老板该做的事——其实他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现在的性格变得不那么自大也学会尊重手下了，才会自然而然生出这样的想法。
　　不知道是性格问题还是民族问题，也可能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托马斯以前是个疯起来很可怕的人。总之一群美国人听到大老板的问题便七嘴八舌地讨论开了。严忻州大部分能听懂，但有些还是一知半解。不过他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也不发表意见，全程围观庞述相滔滔不绝地加入他们。
　　等员工们退出去，两个老板再关着门在办公室里打商量。结合员工们提出的一些问题，最后一致决定要去试试！不说庞述相，就是严忻州也浑身热血沸腾。有机会为什么不去试试？再说了，跟着庞总怎么可能失败？
　　两夫夫看着时间打电话去英国和意大利找那两个客户谈了谈，詹姆斯和大卫都表示很欢迎他们过去。并且还开玩笑的埋怨托马斯这么久也不去看他们，他们手上正有大单等着他。
　　于是第四天，两夫夫带着一本自己家产品的集合图，和市场部的主管一起踏上了去英国的飞机。
　　市场部主管是个女的，名叫卢娜。四十多岁，平时作风很是干练，唯一不足是说话特别的直。
　　严忻州的秘书给三个人订的机票位置是一起的。上了飞机之后先是各自休息了一会儿，结果严忻州睡着睡着觉得有点冷，便自然而然的朝旁边的庞述相靠过去。庞述相也没想那么多，身边都是外国人，加上他也是正犯困，便由他靠着自己，甚至还自然地伸手握住他的手——就像平时睡觉时一样。
　　卢娜昨晚睡得好，因此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醒了，先是看了看旁边的两位老板，然后就发现他们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心里有个想法生成，便打量起这两个人来。心想，中国也有GAY？还以为只有美国才有。
　　两位老板对她的想法一无所知，到了英国先去酒店开房。为了“避嫌”，严忻州要三间房。却不妨旁边传来一道声音：“你们为什么不睡同一间房呢？”
　　诧异回头，发现是卢娜。庞述相和严忻州都有些拿不准她这话的意思。一般两个男人开一间双人房也很常见，但......两个人对视一眼又看了一眼卢娜，没说话。卢娜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太直接了。人家毕竟是老板，想怎么睡就怎么睡。于是她便有些讪讪地说：“对不起，我以为你们是情侣。”
　　这下两个老板真的诧异了，可也没有说话——毕竟在国外，要是嚷嚷出来被附近反同的人听见可麻烦。
　　幸好她声音不大......
　　前台开好房间把房卡交过来，三人接过往电梯走。电梯里没有别人，卢娜这才又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虽然小老板平时很随和，但大老板总是板着脸......她有些为自己的冲动后悔。她有个朋友就是因为在上司面前说错话被炒掉了。
　　严忻州不知道要怎么接口，庞述相则观察着她的脸色说：“你不反对GAY？”
　　卢娜连忙摇头：“不不不，我怎么会反对？我自己就是。”
　　严忻州和庞述相这会儿才真的放心了，笑着说：“我们确实是情侣，但为了不使一些人不适，我们一般不对外公开。”
　　卢娜说：“我明白的，我刚才太冲动了，对不起。”
　　“没事。”
　　严忻州心想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同，忍不住说，“你......”还是算了，问不出口。
　　卢娜却明白他的意思，说：“我也有一个同X情侣，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我看得出来你们的感情很好。”
　　电梯到了楼层，三个人走出电梯，外面没人。庞述相说：“那就半个小时后下去吃饭。” 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既然被识破，两个人也懒得装了，直接进了同一间房。
　　第二天是周五，三个人按约定时间去詹姆斯的公司开会。
　　詹姆斯一边翻看他们带来的图集一边感叹：“托马斯，我现在有些担心你来英国会冲击到我的产品了。”
　　庞述相知道他开玩笑，便也笑着说：“这怎么可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我也不是强龙。” 詹姆斯家的连锁店遍布整个英国，几乎垄断了整个行业，没那么容易超越。
　　“迟早都会是的！” 詹姆斯笑道，“不过你的这些产品在这边恐怕不是那么好卖。你得另外准备。”
　　“这个当然，我跟你合作这么久当然了解英国人的口味。”庞述相说着，瞟了一下那边观摩詹姆斯产品的严忻州和卢娜。严忻州跟过詹姆斯的单子，当然知道它比美国的产品简单得多，没有美国的那么花销，但是其他要求却比美国的苛刻。反倒是卢娜对英国的产品一无所知，不由得向严忻州打听。
　　“不过，”庞述相收回视线接着说，“英国市场没有美国市场那么容易打入，我决定改变策略。”
　　“哦？”詹姆斯双眼放光，他知道托马斯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用传统的物料，改用新物料。不过这么一来我要找新的合作工厂才行，目前的工厂没有那些设备。”
　　詹姆斯第一次听说还能用新物料生产这些产品，顿时好奇得要命。托马斯也不会隐瞒他，这毕竟是以后的主流产品之一，新物料在几年之后也会变得越来越受欢迎。于是他便详细和詹姆斯介绍该物料，并答应尽快寄一些类似的产品给他看——他要是感兴趣要做订单，相信他也会找自己做。
　　严忻州和卢娜结束了观摩，坐在旁边听两位大老板谈论得热火朝天。卢娜也是第一次听说那种东西，听得很仔细，一边听一边刷刷做记录，就算没见过，先了解一下也好。严忻州之前就听庞述相提过，这也是两个人最终商量的结果。
　　詹姆斯被托马斯说的新东西勾得心痒难耐，一个劲追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寄给自己。托马斯说：“我得先去找新工厂，如果找到就先拿几个寄给你，不出半个月你应该可以拿到。” 这是他在美国和严忻州商量的时候猛然间想起来的，要是早一点想到这个，在去美国之前就先在国内找好样板，这样就好谈得多了。
　　国内那边他已经吩咐伊莉莎和老曹他们帮忙去外面找工厂，应该很快就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