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润玉同人：天上掉下个小猫咪》作家千夜

4、第 4 章

　　今夜布星，魇兽在一旁吐了个梦，让润玉有些耳烫踌躇。
　　那是一个所见梦。
　　梦里，是润玉在睡着。而他前些日子捡来的小猫咪，从被脚钻进来，一个小鼓包慢慢向上挪，终于露出个毛茸茸的猫头来，在他颈间轻轻嗅着，顺着下颌一路来到了面颊。毛球儿盯着润玉的唇，舔舔嘴巴，眼睛亮亮的，似乎是在犹豫什么。下一刻，就见这小兽凑上去，在润玉唇上亲了一口。

　　润玉看着梦里放肆的小毛球，还在笑着，下一刻，笑容便凝固了。
　　只见那猫儿，变了。
　　润玉有些迷惑，他干咳一声，耳朵尖也红了。
　　那日日与他同衾共枕的小白猫，竟化作一位少女，锦被之下，不着寸缕，只隔着润玉那袭青色寝衣，伏在他的身侧。
　　她似乎并未觉察自己的变化，痴痴笑着，又吻了上去。
　　这下，少女又成了小猫咪。
　　她竟还不满足，又抱着润玉亲了好几口。
　　“咳...”润玉亲眼看着猫咪亲他一口，化作了少女，少女亲他一口，又成了猫咪。
　　如此几番，那小兽终于满足地舔舔嘴巴，窝在润玉颈间睡了。
　　没想到清冷孤傲的夜神殿下，竟被自己亲手捡回的小猫咪轻薄了。
　　润玉挥袖，轻轻驱散了蓝色的梦境光球。呼一口气，怎么脸上有些发热，莫非是伤处的火毒未清？咳...

　　璇玑宫寢殿外，润玉推门的手停了停。那猫儿...他看进殿内，小猫正百无聊赖地踱着步子，闻闻嗅嗅，又跳上茶桌，伸头将润玉的半盏残茶喝了个干净。
　　润玉叹了口气，推门进去。小猫翘着尾巴迎过去，在他脚边磨蹭，倒是看不出什么古怪。
　　一日无事，邈渺吃饱喝足，盘在榻前舔爪，偶尔瞟两眼润玉，心里偷乐，嗯，猫咪过得真是神仙日子啊。
　　待润玉睡下，邈渺慢悠悠伸个懒腰，迈着小碎步在寢殿里巡视了一圈。润玉的气息渐渐平缓，该是陷入了熟睡中。
　　邈渺放轻了脚步，跃上床榻，找了个空档，钻进被子。邈渺钻啊钻，从润玉肩侧探出头来，她静静望着他的睡颜，贪恋着他的体温，又往他身上靠紧了些。
　　小爪子轻轻踩在他胸前，她凑近些，把小脑袋埋进润玉颈间。啊，润玉好香好香。做只猫真是好福利啊，嘿嘿。
　　她花痴地盯着他，润玉的脸颊和双唇似乎比平日更红润些。真是个美人，不，美仙，啧啧。

　　她伸头。亲亲润玉的下巴，开心。亲亲润玉的脸蛋，开心。亲亲润玉的鼻尖，开心。亲亲润玉的嘴唇，开心...
　　“嗯？”润玉忽地睁眼，邈渺惊出了声。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阵天旋地转，邈渺便被润玉捉着手腕压在了身下。
　　“何妨妖孽，竟敢如此放肆。”润玉低声冷斥。
　　“我不是...”被润玉冷冷的瞪着，邈渺一时语塞。她眨眨眼，才反应过来，她刚刚，说话了。邈渺侧头，见润玉手中捉着的，是她的手，是手！
　　邈渺笑了。“哈，我变回来了！我变回人了！”她转回头来，才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境。

　　“你是谁？想方设法接近本座，究竟意欲何为？”

　　“润...润玉...”

　　“放肆！你是何人，本座的名讳也是你能唤的？”他的双手捏得更紧了。

　　“夜神...我...你...”邈渺看看他，又低头看看自己，再说不出半个字，咬着唇，脸颊通红，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润玉随着她的目光扫了一眼，双颊也烫起来。二人身躯紧贴着，那层轻薄的天蚕丝寝袍早已被少女的体温沁润得如若无物...他忙松了手，别了头，退开来。

　　润玉手指一挥，将他白日里的袍服招来，给邈渺裹了个严实。

　　“说吧，你是谁，你究竟是仙是妖？”润玉的视线还落在别处。

　　邈渺穿着润玉的大袍，却仍旧缩在榻上，有些紧张地抱着自己，半晌才开口:“润...不，夜神，我不是什么仙，也不是妖怪，我是人...也不是...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了，只是我来到此处时，就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我的猫...”

　　润玉立在一旁，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我是说，我虽然是人类，但也不是你这里的人间的人...嗯...其实我现在也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不属于你这里的人间了...”邈渺有些把自己绕晕了，“我来这里是个意外，我之前以为这里——你的世界是假的，我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但现在我也不确定了。嗯...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来到了你的世界，也许我没有穿越，也许你这里的一切根本不存在，我是在我的世界里睡觉，梦见了这里...”

　　“你是想说，你本是六界之外的人？”润玉总结道。

　　“嗯，好像是...”邈渺也很迷茫。

　　“那你为何会来这儿？”

　　“为何在此？”邈渺望着他，努力思索穿越的可能原因，“大概是因为我太喜欢润玉了。”

　　夜神没有料到她会这样说，一时有些呆住。

　　邈渺眨巴着眼睛，一本正经细数:“我喜欢润玉的眉眼，喜欢润玉的鼻子，喜欢润玉的唇，喜欢润玉的身姿，喜欢润玉的龙尾，我还喜欢润玉的声音，还有，还有，润玉笑的时候，我的心便笑了，润玉哭的时候，我的心也哭了...”

　　润玉从来没有听人这样热烈又诚恳地述说对自己的喜欢，虽然仍旧疑惑 ，眉眼却软下来。他又问她，声音却和缓下来:“六界之外，你见过我？”

　　邈渺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是在电视剧里见过他，她想了又想，缓缓说道:“也许，那是一扇让我看见这个世界的窗户。我透过窗户，看见了你，看见了旭凤，看见了天界、魔界、花界...然后，我就喜欢上了润玉...然后，我莫名其妙就穿越到了此处，还变成了我的猫...”
　　见他没有回应，邈渺有些着急:“你不信我？嗯...确实，我说的这些太怪了，根本不合常理...”
　　“我...相信你。”
　　邈渺惊讶地看他。
　　“你的故事确实不合常理。你的出现，你的形态，你的一切都那么的不合常理。最开始，你是一只落入我怀里的猫，我布星挂夜，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星空，你又是从何处落入我怀中？我疑心过，于是以灵力探你，你却根本没有灵力，就像是一只真正的猫儿，但一只肉体凡胎的猫，如何能入得天界？然而毫无灵力护体的猫儿，却不惧灵火珠的威力...”润玉探究地看着邈渺，就像在看一道迷题，“猫儿非仙非妖，却又变成了人形...并且，全然不受我的法力所困...”
　　原来，润玉之前松开邈渺，却同时施法定住了她，但邈渺裹着润玉的衣袍，能说能动的，丝毫不受法力控制。
　　“你说会来此处是因为看见了润玉，喜欢润玉，而你从猫儿变成人形，或是再变回猫儿，只需亲吻...我...”夜神滞了一滞，“你的不合常理，或许真的是因为，你，在常理之外。”
　　“也许，你真的来自六界之外。”润玉说着，忽而没来由地笑了，“也许就像你说的，这六界，本为虚幻，这一切只是一个梦境，倒也有趣。”
　　邈渺见他笑，便也笑了，她站起来行了个不像样的礼:“夜神殿下，谢谢你信我。”
　　“那么，还未请教小猫儿芳名？”润玉笑着，抬手一礼。
　　“邈渺。我叫何邈渺。”
　　“喵喵？”润玉的眼睛笑成了弯月，“猫儿倒是有个好名字。”
　　邈渺笑道:“好吧好吧，反正我是夜神捡回来的喵。夜神捡来了就是夜神的猫儿，你可是要对邈渺负责的，不可将我这猫儿弃了去。”
　　润玉看着邈渺闪烁的笑眼，心中忽的涌起一股热流:“润玉不弃。”

　　二人相望，一时无话。
　　邈渺凑近，捉住润玉的手问:“对了，夜神的伤势可好些了？”
　　润玉本想缩手，却也没有挣脱，只淡淡道:“已无大碍。”
　　撩起衣袖，狰狞的烧灼痕迹露出来，邈渺没了笑意。
　　见她皱眉，润玉放下衣袖，抽回了手:“疤痕丑陋，恐惊吓了姑娘。”
　　邈渺忙说:“不。润玉此身，没有一处是丑陋的。是他们，那些伤你，辱你的人，丑陋的是他们。”她的眼神冷下来。
　　夜神低头，释然地笑。
　　“可恨我没有灵力，不懂法术，不能为你扫平这世上丑恶的一切。可这一次，既然有我，我就要拼尽全力，逆天改命，护你周全。”邈渺看着他，心里暗暗地说。
　　虽然邈渺平时只挑润玉的单人cut来看，将其他人的剧情忘了个□□成，但关键的故事点心中还是有数的。算算时间，也快到锦觅初遇大龙的时间了，该想法子为润玉挡了这劫，邈渺一边思索，一边仍似猫儿绕着圈看着润玉。
　　夜神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喵喵姑娘，可是润玉脸上有什么？”
　　邈渺勾起一个狡黠的笑。她打着呵欠说:“折腾了半天，夜神也该早些休息，莫耽误了夜里布星。”一边走向润玉。

　　“嗯...”润玉看看她，再看看仍旧身着寝衣的自己，不知如何是好。
　　“我若此时这样出去，”邈渺摸摸身上润玉的衣袍，拢一拢散乱的长发，“实在不妥。”
　　夜神也犯难，他拂了一礼:“是润玉考虑不周，有损姑娘清誉。我这璇玑宫没有女官，一时也寻不来适合喵喵姑娘的衣裙...”
　　“可孤男寡女，始终共处一室，似乎也不大好...”邈渺又走近了些，笑得越发神秘。
　　润玉点点头，却不清楚她的意思。
　　“我这个六界之外的人，若在天界乱晃，又不免引人猜疑...夜神捡的既然是猫，那我平日里便还是做只猫儿吧...”说着向前，笑眯眯捉住润玉的衣领，踮起脚尖蜻蜓点水似的，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润玉不备，被邈渺扑了个满怀，条件反射地伸手，接住了散下的衣袍，和袍中白茸茸的毛球儿。
　　邈渺蹭蹭他，跳下来，又跃上润玉的床榻，踱了几步，选在枕边卧成一团，圆圆的眼珠望向他，调皮地眨了眨。
　　润玉愣了愣，手指拂过自己的嘴唇，又看向猫咪，无奈地笑笑。
　　这猫儿，可真是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