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万岁》矫情如我

19、只爱他

　　“姑姑，可知储君接见了雍王爷？”周宽对正在沏茶的阿月低声道。然后紧紧的盯着阿月，想知道阿月的反应，以此来决定日里该如何行事。毕竟，陛下才将他从西洋调回来，对这里的人和事都不太了解，也不清楚陛下的想法，他可不想体验“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心里感受。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阿月不为所动，继续沏着自己的茶，对周宽不答反问道。
　　周宽也不隐瞒，直接对阿月说出自己的顾虑道：“小子一直在西洋那边替陛下办事，初来大泱，什么都不懂，也就拿不准陛下是个什么态度，更不知该用何种态度对待周边的人和事，还望姑姑指点迷津！”谁知道陛下对雍王爷是个什么想法？虽然陛下早就厌弃了雍王爷，可那是曾经，如今多了一个储君，陛下对雍王爷的态度未尝没有变数。
　　陛下的确宠爱储君，但陛下愿不愿意让储君同雍王爷亲近，想不想让储君脱离她的掌控？他还真不知道，他只知道要是陛下不想让储君脱离她的掌控，夹在陛下与储君之间的他，难逃一死。
　　“你倒是老实，放心吧，我就算冒着被陛下问罪的风险，也得替你摸清楚陛下的想法。”阿月看不出神色道。呵，老实人，要真是个老实人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和她闲聊了。
　　“小子定不忘姑姑今日的大恩大德！”周宽就像没听到阿月对他“老实”的评价一样，腆着笑容对阿月言谢道。脸皮厚怎么了？君不见如今活在宫里的没一个是脸皮薄的。
　　阿月也不理没脸没皮的周宽，端着周曦要的果茶径直往御书房去了。周宽被拂了面子也不生气，依旧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儿等阿月回来。面子值几个钱，能买命吗？不值钱，也不能买命，没了就没了呗。
　　“陛下尝尝这果茶，不知阿月的手艺精进了没有？”阿月越过御书房的众人，将自己花了诸多心思的果茶递到周曦面前，笑吟吟的道。
　　周曦伸手接过阿月递到眼前的果茶，尝了一口道：“朕是挑不出你的手艺还有什么缺欠的地方，就不知道能不能讨弘晖喜欢了？”
　　“若是不能让储君满意，阿月再多做些不同味道的果茶便是，总有一种味道能讨储君的喜欢。”阿月不以为然，笑着回了周曦一句道。
　　周曦也顺着周曦的话道：“劳你多费心了，朕总想多纵着、宠着弘晖一些，忍不住把那些稀罕的东西捧到弘晖面前任他挑选，只要能哄得他多开心一些就好。”
　　“那陛下可知，今日储君身边的周宽与我闲聊时，说了储君接见雍王爷一事。”阿月对周曦忧心道。
　　“他总归是弘晖的生父，我也不能拦着弘晖见他，况且父子相见合该是皆大欢喜，我又何苦去做那不近人情的恶人？”周曦口不对心道。
　　“陛下，您为了让储君醒来，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如今储君怕是有意想让陛下同雍王爷重修旧好，可陛下当初还是四福晋的时候，受的委屈还少吗，储君难道就不能多为陛下想想吗？阿月为周曦鸣不平道。
　　周曦烦躁的揉着眉心道：“阿月，你出格了。”她知道阿月一心为她，可弘晖到底不是阿月能够指责的。弘晖是她捧在手心上疼宠的人，她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哪里容得下旁人说弘晖一句不好？
　　“阿月，朕和雍王爷断无重修旧好的可能，只要弘晖想见他，朕也不会拦着他们父子相见。朕的心不够大，容下弘晖一人之后，便在也容不下其他人了。朕从来都不想庇护天下百姓，朕只想庇护弘晖一人，为弘晖撑起一片天，将弘晖护在朕的羽翼之下；不受世俗扰，不受风雨惊。”周曦目光温柔道：“阿月可有心仪之人，可要朕赐婚？”
　　“陛下，我本不该问帝王要公平，更何况储君身份何等尊贵，又是您的独子、爱子，我不过是一个出身卑贱，给您端茶倒水的婢女，又如何能和储君相提并论？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阿月陪着您从当初的四福晋到如今坐拥天下的帝王，您也给了阿月该有的体面，满朝文武、后宫妃嫔皆要唤我一声姑姑，可阿月想要的根本不是这些！”阿月有些歇斯揭底的吼道：“我想让陛下对我多几分不同，为了让陛下对我多几分不同，陛下心之所向，便是我剑之所指，让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可陛下满心蛮满眼都是储君，从来都不会将目光放在我的身上，哪怕一时半会都没有。陛下，阿月不贪心的，只要陛下把放在储君身上的心思有一分，不，只要有半分放在阿月身上就好。可陛下没有心，对我没有心啊！”
　　“阿月……”周曦失声道。她竟不知道阿月对她……
　　“陛下，当真不能容我了？”阿月固执的看着周曦道。
　　“阿月，没有下一次了……”周曦叹息道。
　　“不会有下一次让陛下不要阿月的机会了……”阿月低声保证道。她赌对了，陛下动容了，对她心软了，虽仍不及储君，但也要比以前好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