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这个世界哪里有问题》蕉中陆

56、部长大人

　　“送”走那个凤梨妖怪后，优里奥终于彻底醒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果然不能带到现实里来吗？

　　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淡定地继续躺着。在放学铃打响的那一刹那，顶着校医狐疑地目光，优里奥解开穴道，让脸上的温度降了下来，坦坦荡荡地走了出去，所以说多会一门手艺是多么重要。

　　进了教室却发现迹部还没离开，她一边收拾书包一边问道：“呐，小景，你今天不用去网球部吗？”

　　“噗嗤—”
　　一回头，看到忍足侑士抖着肩膀，辛苦地憋着笑：“抱歉，不过，小景，噗嗤~”
　　迹部努力摁着头上的青筋，深刻地感觉到了这一届学生的难带：“忍足，训练翻倍。”
　　“喂喂，饶了我吧，会死人的。”嘴上这样说着，脸上的神色却还是一派轻松。

　　“身体怎么样了，啊恩？今天早点回去重新检查一遍。”
　　“我已经没事了哦，迹部妈咪。”她早发现了，虽然处处要求华丽，迹部却是时时刻刻操着老妈的心。

　　“噗嗤——”
　　“忍足，训练三倍。”
　　好了，这下他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优里奥看着眼前的大爷眉毛一挑就知道他要问什么。
　　“我去一趟剑道部，有些事情比较在意。”

　　迹部唇角一勾，没有问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只冲她挥了挥手：“部活结束我去接你。”
　　“呐，拜拜~优里酱。”

　　总觉得简单的“拜拜”从忍足侑士口中说出来都有些不一样。
　　优里奥想了想，一锤手心，是因为关西口音吧。下次要注意在忍足同学面前不要表现出来，毕竟因为口音就嘲笑同学的青少年也不是没有的。

　　那边，在去网球部的路上，
　　“优里酱，啊恩？”
　　“不要这么小心眼嘛，小、景~噗~”
　　“训练4倍。”
　　“……”

　　推开剑道部的大门，场上正好在进行一场比赛，优里奥干脆就站在一旁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看出什么了吗？”木村苍斗在优里奥刚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但一直没有上前，直到场上的比赛快结束了才走过来。
　　优里奥看了他一眼：“只看一组并不能妄下决定。”
　　木村怔了一下，推了推眼镜，勾起唇角：“当然。”又顿了顿：“你能来我非常高兴。”
　　“你知道我会来？”
　　“真由子以为她又搞砸了，全都和我交待了。”

　　优里奥看着双弯弯的笑眼，摇了摇头，天下的眯眯眼都不是好相与的。

　　上一组退下，下一组又开始了。
　　这次优里奥不用再往下看也能确定问题出在哪了：“怎么全是刚猛路线？”

　　木村微微低头，又扶了下眼镜：“其实真由子和你说的话只说对了一半，如果再不能推翻西本先生在剑道部的统治，不仅对于女生，对于整个剑道部都是灭顶之灾。”

　　优里奥不明白：“联合起来向学校申请换一个教练很难吗？”
　　“嗯，最起码换掉他很难。去年年中，原来的老教练二宫先生突然生病，由西本先生接任。也就是那一年，剑道部在全国大赛上拿到了最好的成绩。”

　　“全国第一？”优里奥并不熟悉冰帝剑道部以往的实力。
　　木村声音不自觉提高：“我们倒是想！”咳了咳，又降低了声音：“个人赛第四和团体赛16强。”
　　优里奥：“……”
　　木村一噎：“你以为第一是大白菜吗？”

　　“但是那年，大家都知道是二宫先生最后一年执教，所以大家都拼了命的想拿一个名次。”木村又推了推眼镜：“虽然这样说不太好，如果当初不是西本先生擅自打乱了二宫先生原本的安排，我们的团体赛不应该止步16强的。”

　　“学长们毕业后，整个剑道部的担子便压在了福田君身上。”
　　“西本先生要求所有部员必须走刚猛流，用力量压制别人，从而取得胜利。从去年开始，俩人已经有了几次冲突了。福田君正好是这一风格的选手，每次他提出反对意见，都会被指责是部长的私心不愿意部员超过自己。而如果是我提出反对。”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可我没有令人信服的实力，虽然以前的老部员知道我更擅长的其实是策略和谋划，但是这并不被西本先生放在眼里。”

　　“除非是我们这一届惨败，才有可能换掉他。但凭什么呢，凭什么我们要成为牺牲品呢，还是毫无价值的牺牲品，即使我们输了，换掉了他，一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他毁掉冰帝剑道部下两届的根基了。”

　　优里奥轻轻一笑：“力量至上，而不是实力至上吗？所以理所当然的女性部员就成了牺牲品是吗？可真令人火大啊。”

　　现在场上的是一男一女在相互试探着，看着体格差距相当明显的两人，即使如此之大的差距也要对拼力量吗？这是何等愚蠢、何等狂妄。

　　“那是小笠原有纪和山室刚，都是二年级，小笠原在一年级的时候就已经显露出脚步上的天赋了，但只要西本先生在场，就必须用力量硬拼，否则就会被斥责投机取巧。”

　　果然，一身传统剑道服的西本站起身，中等个子，方脸小眼，上肢肌肉发达。他竟直接让小笠原下场换人。小笠原红着眼睛退了下去，这下优里奥确信留下来的都是对剑道满腔热忱的了，这样的委屈都能忍下来。

　　“呐，木村君，没有教练和有这么个教练相比，你们更想要哪个。”
　　“不会有比这个更糟的了。”
　　“啊对了，你带手机了吧。”
　　“带了，怎么……”看着优里奥的眼神，木村突然福至心灵，“你有办法？”
　　优里奥抻了抻胳膊：“既然向学校申请换人这条路走不通，那干脆让他自己退休申退好了。”

　　木村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你打算怎么做？”
　　优里奥回头朝他一笑：“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嚣张。”

　　将书包甩到肩上，大步走上前，分开围观的人群，一眼看到了端端正正跪坐在正前方的福田正一，她愉快地朝他招手：“呦，好巧啊，福田君。”

　　福田正一看到突然出现的优里奥，连忙站了起来：“沢田，你怎么……”
　　“你上次说的话还算数吗？”
　　福田楞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面色凶悍，声如惊雷：“你、你答应了！”
　　优里奥抱臂，淡定地点了点头：“对啊，从现在起，剑道部部长就由我来接任了。”
　　木村录像的手一抖，差点没拿住手机。

　　本来比赛被打断的剑道部众人正一脸懵逼，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直接劈得灵魂出窍了。
　　“怎、怎么可能……”
　　“部长，别开玩笑了。”
　　只有平野真由子隐隐约约嗅到了一丝要搞事的味道，收到了优里奥瞥过来的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口咬住自己的手，激动地脸都红了。

　　优里奥自动过滤掉耳边那些乱七八糟的杂音，直直地看向福田正一：“部长，你当初是开玩笑的吗？”

　　福田正一定定地看着优里奥，突然露出一口白牙：“一诺千金。”

　　突然“咚”地一声，就见西本终于按捺不住，用竹剑重重地敲击了一下地面。
　　“胡闹！从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连剑道部员都不是，竟敢肖想剑道部部长的位置。”
　　“就是。”
　　“就是。”

　　优里奥看了一眼，看来即使是他还是有几个拥蹙的，无一例外全是力量型的选手。

　　“不好意思啊教练，她的入部申请我刚刚通过了呢。”木村笑眯眯地扬了扬手上的申请书，部长和副部长都有单独批准部员入部的权利。

　　西本的眼睛微微眯起：“即使是这样，福田，你也不能自己决定下一任部长的人选，我已经看好了……”

　　“不，我可以。”福田正一凭借高大的身躯和凌厉的寸头完美地在气势上压制住了西本：“剑道部历来的传统就是由部长指定下一任人选，从来没有教练指定部长人选的例子。”

　　西本后退几步，避免仰着脖子看他：“你这是在专门和我作对吗？”
　　“不，我只是在履行部长的职责而已，西本老师。”

　　火药味悄悄地弥漫了开来，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却见刚刚以一己之力挑起这场众争端的沢田优里悠闲地踱步到两人之间，掏了掏耳朵：“呐，福田，看起来你头上还压着一个人呐。”
　　“抱歉，沢田……”
　　“叫部长！”
　　“嗨，部长，确实是这样的，教练的话同样重要！”
　　木村：“……”福田君，如果不是知道你的为人，我真的以为你们俩个是串通起来的。

　　连事先知道情况的木村都震惊地瓜都捧不住了，更何况这些简直算活在温室里的幼苗们，现在还能站着已经算身体素质倍儿棒了。

　　“优里奥大人我啊，从来没有屈尊位于某人之下的觉悟啊，我要当从来就要当第一的，否则宁可不要。”
　　西本脸色一喜：“既然这样，你还不赶紧退……”
　　话音一断，就看到竹剑直指鼻尖，而手持竹剑的那个人还朝他一脸无辜地笑道：“那么，西本老师，请您接受我的挑战，如何？”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小笠原看着手中不知何时被顺走的竹剑，一瞬间目光灼灼吗，手紧紧揪着衣摆。

　　西本脸色阴沉，嘴角耷着，法令纹仿佛沟壑一样深刻：“胡闹！让我同一个黄毛丫头对战吗？即使赢了又有何光彩。”

　　优里奥：“谁输谁退部。”
　　西本：“既然如此，就让我来替你的父母教一教你什么叫谦恭和尊敬长辈……”
　　一道劲风贴着头皮拂过，几缕短短的发丝飘摇着落下，也让他将剩下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只是脸色更加阴沉。

　　平野真由子死命地揪着他旁边的少年的衣领，压抑着尖叫道：“你看到没，看到没。”那个少年也就是之前一直和她别苗头的池田瑛介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她唱反调，只是捏紧了拳头，盯着场上的一举一动。

　　优里奥看了眼四周，向平野真由子走了过去：“真由子前辈，能麻烦您将护具借给我吗？”
　　得到了对方如小鸡啄米一般飞速地点头：“嗨，请随意使用，部长大人！”
　　优里奥一愣，飞给了她一个wink，上道啊姑娘。

　　准备完毕，开始之前，优里奥突然开口说道：“西本先生，您如此相信力量的优势，难道你就没有想过面对灵巧型和速攻型的选手会怎么样吗？”

　　西本的眼神仿佛看着一个濒死的猎物：“只要力量的差距足够强大，那么一切都不足为虑。”
　　优里奥笑了：“是吗？”

　　这场比赛由福田正一担当裁判，几息之后，一声令下“开始！”

　　“胴——”几乎是在开始令下，一声清喝宣告了这一回合的结束。

　　福田正一愣了几秒，才连忙举旗：“胴击有效，沢田优里一本！”

　　全场雅雀无声。
　　数秒后，伴随着平野真由子的一声尖叫，全场沸腾开来。

　　西本面如锅底，看着优里奥：“不要太得意了，上一回合只不过是我大意轻敌，看来，你还是有些斤两的。”
　　优里奥掏了掏耳朵，指了指后面：“上一个这么讲的例子还在后面站着呢。”
　　西本和真由子同时一哽。
　　木村擦了把汗，暗暗地又比了个大拇指。

　　第二回合准备，西本明显比上一回合心无旁骛多了，可惜优里奥又张开了嘴。
　　“呐，西本先生，你一直走力量路线，有没有想过，万一哪天力量被压制了怎么办？”

　　西本努力过滤掉来自对面的精神攻击，在开始令一下，便率先发动了重击，以压制对方的速度优势。

　　真由子的心不由地提了起来，他们都是领教过西本先生的大力的，只不过接了几下，手腕便支撑不住开始发抖，几乎要拿不住竹剑。果然，场上，优里奥并没有在一开始发挥出来之前的速攻，只一味地防守、接招。
　　“部长大人，一定要加油啊……”

　　西本面罩下的脸逐渐露出笑容，内心也小松了一口气，只要继续保持这样的攻势，就一定能……

　　下一秒恶魔的声音响起：“怎么，西本老师，力气已经不够了吗？那么，我要反击了哦~”
　　西本惊恐地瞪大双眼：不可能！在他刚刚的连番攻击下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反击！

　　“砰——”
　　众人睁大双眼看着一瞬间反转过来的局势。
　　“那、那位真的是人类吗？真的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类吗？”不知道是谁喃喃地问道。

　　不想再拖延下去，一声清喝：“手！”
　　西本手上的竹剑应声掉落。
　　福田正一一口白牙宣布道：“手击有效，沢田优里一本。”

　　掀翻道馆的欢呼声震耳欲聋，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冲上来紧紧地抱住了她，接着一个个有样学样，一个接着一个想往她身上扑，明明名字还没认全。优里奥瞪大双眼，不好意思，这福气她消受不起，灵活地一闪，躲到福田正一身后。

　　福田正一一慌，下意识地竟将她拎了起来，放到了肩膀上。其他人也顾不得平时里福田正一的铁面了，一个个将自己挂在了他的身上。

　　所以，当迹部结束部活过来接人的时候，当然身后跟着看热闹的忍足、日向、宍户亮、慈郎等一行人。就看到剑道部矗立着一个人形巨塔，底下伏尸无数。他的青梅高坐在塔顶。振臂一呼：“要叫我什么？”
　　底下一片呼应：“教练大人！”
　　“还可以称呼我什么？”
　　“优里奥大人！！”

　　忍足推了推眼镜：“不愧是您的青梅竹马啊，部长大人。”
　　迹部：“……”
　　其他人：“……”说实话，他们对忍足一直锲而不舍撩虎须的精神还是很佩服的。

　　木村终于注意到有外人在场，死命地咳嗽了几声，众人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形象，立马四散开来，又是一副人模人样。

　　福田正一这才想起他一直将优里奥举在肩膀上，一瞬间突然像生锈的机器人一样动作僵硬地将优里奥轻轻地放下了。优里奥这才发现她竟然连护具都没换，有些抱歉地对福田说道：“辛苦你了，部长。”

　　在西本灰溜溜地离开后，优里奥正式将部长的位置指定回福田正一，她则正式接任教练一职，只是教练不同于部长，是学校给发工资的。而介于她身上的不确定性，所以她和木村商量的结果就是她暂代教练一职，不拿工资，参加部活的时间没有硬性规定，只负责部员训练的事情，而木村负责情报的收集和策略的安排，彼此都很满意。

　　接下来，才是那仿佛剑道部整个脑子坏掉的一幕。

　　优里奥换下护具，又认真地把头发扎回了高马尾。示意迹部再稍等一下，拿了一把竹剑，走到众人面前。大家也从刚刚兴奋的氛围里清醒了过来，现在想起来，小脸还是有点红扑扑的。

　　她对福田和木村一点头，这才朗声说道：“相信各位都清楚，我和大家认识的方式算是别开生面和与众不同。”
　　下面响起了细细碎碎的轻笑声。

　　优里奥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我之前说过的话并不是开玩笑，我从来不习惯头顶上还压着别人，所以希望大家能明确认识到我们接下来的奋斗目标——全国大赛第一名。希望大家将此牢记于心。”

　　又是一阵小小的惊呼。

　　“另外，在这周末，我会和福田君和木村君重新制定一份接下来的训练计划，保证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每个人都能得到充分的锻炼和成长。”

　　气氛开始沉重……

　　优里奥见状话音一转：“大家不用担心跟不上进度，我将我的秘诀与大家分享。只要坚持做到这个，超越我不是梦！”

　　日向岳人抓心挠肝，好想看看沢田实力啊……

　　众人的热情明显被调动起来了，眼睛闪亮的盯着优里奥。
　　优里奥轻轻咳嗽了一声，高举竹剑：“为了自由的灵魂而挥剑！”

　　“……”
　　“噗嗤——”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底下一晃眼过去各个得了帕金森。忍足闷声笑着捂着肚子：“呐，迹部，你们果然是一起长大的啊~”
　　迹部：“……”手开始痒痒。

　　优里奥的脸竹剑开始发烧，这下不用点穴道也开始红了。明明，明明她只是把老师的话稍微精简了一下，怎么、怎么会这样。啊，一定是那群愚蠢的凡人的错！

　　木村见状，心里大呼不妙，正要制止众人继续作死。

　　就听到“轰——”的一声，在优里奥的竹剑下，地板上完美的碎裂出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圆坑。
　　“……”
　　异口同声：“为了自由的灵魂而挥剑！”

　　迹部、忍足捂脸看向旁边那三个：“你们跟着喊什么！”
　　三人悻悻地收回手：“不自觉就跟着做了。”

　　优里奥这才满意地收回竹剑，点点头：“既然一切都安排好了，那么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快步走向迹部，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出去。

　　木村急忙追了出来：“优里，你的背包。”
　　迹部心累地接过了背包，追了上去。忍足几人也满意地收摊回家。

　　果然，回到家吃完晚饭，优里奥一脸殷勤地说道：“小景，我们来练球吧，”迹部微微睁大了那双猫眼，还是点了点头，还是和平时一样，她来扔，迹部负责回击。

　　感受到不同以往的力道，迹部黑了脸，难不成以前都没使出全力吗？握紧了拍子，打起120分的精神迎了上去。总之，最后，迹部是被她背回去的。她向天发誓绝对能完美地避过了所有人的视线，迹部这才放心地趴上去。

　　躺在床上，优里奥把头埋在松软的被子中，即使已经消耗了不少精力，脑子里那句“为了自由的灵魂而挥剑！”仍然一直回档一直回档，脸上的热度涨了退退了又涨，恨恨地捶了一下被子，今天这句话是过不去了。

　　之前为什么那么冲动，这么能刷逼格的话不应该深思熟虑，细心考量之后再说出口的吗？最完美的应该是像精心打理的凌乱的刘海和花了一下午画出来的素颜妆一样的效果，看起来漫步精心其实步步精心。

　　可恶，到底怎么才能让这么多人同时失忆啊！

　　这么懊恼着，她终于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刚一回神，就险些从房梁上掉了下去，轻轻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地。这才发现是在胧的小院里，正值明月夜，胧竟也难得的坐在房顶上，还温着一壶小酒望着明月。察觉到优里奥过来了，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她上来。

　　优里奥仰头看着他，莫名地想到了那个课堂，便重新又翻身上去，坐在他的身边。

　　胧依然只是静静地看着天空，随手递过来一壶酒，优里奥眉头一挑，恨不得她天天喝牛奶喝果汁的他竟然给她喝酒了？

　　小心地凑过去，果然满身的酒味，看来确实是意识不清了。

　　突然他轻轻呢喃了一句：“老师……”
　　优里奥吓得直接闷了一大口酒，咳嗽了半晌才喘过气。而这么大的动静居然还没有醒，竟然醉的这么彻底吗？到底喝了多少酒，到底因为什么喝了这么多酒？

　　会是因为那个……梦吗？

　　放下酒壶，又充当了一把搬运工，一把将他公主抱，跳下了房顶。甚至有些可惜地想着要是这有照相机就好了，这一幕应该能从他那额不少钱。

　　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想着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手上却利索把他放上了床。看着他眼底越来越浓重的青黑，优里奥隐隐约约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哪里不对劲，只能暂且把心思压下。

　　为了印证她的猜想，她又飞快地赶去了假发的据点。
　　没找到他的人，想了想，顺着大脚丫印记找到了伊丽莎白，假发正埋在他的怀里睡得正香，旁边的酒坛子滚落在一边，已经空了。

　　最后银时那里，优里奥一时竟有些怯步，就像她一直不理解假发对她说高杉和银时反目的事情。虽然他平日里是个废柴死宅天然卷，几人互相扣黑锅已是稀疏平常。但是老师的死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责任推向他，在梦碎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经难过至此，那时的他又是什么感觉，她至今不敢去想。

　　最终还是去了，小小的万事屋里，果然又醉了一个。

　　算了，今天就不装鬼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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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的万事屋里，果然又醉了一个。
银时：“草、草莓牛奶，我还能再来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