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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情人节(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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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跳的怎么样?”
“棒棒的!”郑秋田把小兜抱起来悠了三圈,孩子比以前重了许多,再加上他平常不怎么爱锻炼身体,脑袋有一种小星星瞬间划过的感觉。
放下小兜,慨叹,“真是老了,觉着胳膊腿儿都不怎么灵活了!”
“老三你真是的,周岁才三十六,当自己六十三呐。”五十六的的大哥重视养生,最近把烟都戒了,剥了一块无糖薄荷糖放嘴里。
“主要是心老。”二哥分析。
郑秋田十分认同的点了个头,“哎,真是这么回事儿。”
“你们俩得了啊,我看就是老三平常的爱好给毁的,宅在家里尽想着拨弄那些个管啊弦呀,身体不生锈才怪呢!没听说吗,钓鱼穷三年,玩鸟毁一生嘛。”
“说的在理。醉心音乐,不知何年何月。”
二哥还弄了个押韵出来,他此时的行为非常符合下面的十字描述,墙头一颗草,风吹两边倒。
“大丰,平时你得监督老三,晨跑、晚上锻炼一天都别落下。”
大丰是郑秋田的司机,跟着他八年了,平常事情上三少爷说啥是啥,默默完成任务不带插嘴的,但是要是说到健康问题,只要是对三少爷好的,都积极建议。
“三少爷,每天绕后山跑一圈,运动量合适。”
“饶了我吧。”郑秋田扶额。
大哥向大丰投去了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大丰说的对,明天就开始实行。”
“还让不让我吃口蛋糕了!”郑秋田开始转移话题。
这时汪景灿适时的切了块蛋糕递了过来
他边接过来边夸赞,“还是景灿懂我。”
“打今儿起,景灿改名叫南风吧。”二哥调笑着说。
“为什么?”
“南风知你意呀!”
“我看行。”
大哥貌似还真在琢磨改名这事儿,视线落在儿子身上。
以前的儿子性格上比较像自己,只是最近几年趋于寡言沉默,难道是所谓的叛逆期到了?有时候真想爷俩好好聊聊,总是打不开话题。
看他对待他小叔的态度,话少但是心意在,又觉得可能真的像老三说的那样,长大沉稳了。
对于自己的儿子,内心总是有几分向着的。景灿这小子如今男模身材,颜值也行,冷酷些倒也不错。
二哥爱打麻将,所以郑秋田家里专门空出一个房间摆着全自动麻将机。
酒足饭饱,消了一会食之后,哥仨加上大丰,开始玩上了。
输赢不用钱,每人一盘子洗好的樱桃,定好了,不计算番数,点炮一局贡献两个樱桃,自摸当然多了,赢家把六个樱桃收入肚中。
照着往年的惯例,等一个人的盘子空了,怎么的也得个把小时过去了。
今年可不一样。
就打了两圈,郑秋田的樱桃就被吃得只剩俩颗。
“老三,不带这么放水呢,牌场如战场,拿出水平来。”
“还放水,没看我打的多认真。”郑秋田喊冤。
赢了这局的大哥右手套上一次性手套,不去拿老三那最后的俩个,反倒是从自己盘子里抓了一把给了他,“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来,赌资拿去。”
牌局又开始了,但很快再一次以郑秋田盘子见底而告终。
“你是不是一把也没胡。”
“嗯。”
“什么情况?!”
“我哪儿知道,就是不上牌。”郑秋田乐呵呵的。
“这不科学,”二哥纳了闷了,“再玩一圈,我就不信了。”
按动按钮,开牌。
大哥打出一张五饼,郑秋田是下家,刚要吃,大丰喊了碰,俩人几乎是同时说的。
见三少爷要吃牌,大丰就是胡这张都不想给抢了,何况碰呢,赶紧摆手说,“不好意思,看错了,我当是四饼呢。”
大丰什么属性,郑秋田看的最透。“什么都有规矩,不带让着的。大丰,你碰你的。”
“真看错了。”
“再睁眼说瞎话,不玩了啊。”郑秋田作势要推倒牌。
大哥侧身看了看大丰的牌,说到,“真是大丰看错了,他要的四饼,我可以作证。”
既然这样,郑秋田有样学样,探头看看大哥的牌。
大哥挡着的手慢了一拍,啥牌被看得一清二楚。
好嘛,拆了牌喂给自己。
“你们几个要不要都拆牌给我胡啊。”
郑秋田笑着转头看这边临近的二哥家的。
这一看,好家伙,二哥都已经上听,四六饼排列着,要的就是五饼。
“我去!大丰你也别碰了,二哥这边胡了。”
“啥?!”大哥站起来绕到这边,“不能吧,我看看。”
还真是。
“我没开玩笑吧。”
二哥这次上的就是一手好牌,要是算番的话,多了去了,“我也没想到啊,这牌也忒好了!”
看二哥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郑秋田大乐,手枕着头仰躺在软沙发上,“你们是阻挡不了我不胡牌的命运滴。”
本来这就是一笑而过的事儿,可大哥从中嗅到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老三,运气这样你还搁在着笑的冒傻气,穿红内裤了吗?”
“没有啊,为了樱桃不至于吧。”
今天穿的是蓝色平角棉,柔软又舒适。
“我说的不是打麻将,你今年本命年,你不穿红内裤啥意思?”
俩人交换着眼神。
大哥猜测,“别告诉我你今年根本就没买红内裤。”
“是啊,有个红色外套穿着还不行吗?”
“当然不行了!不但得买,还得买一打,流年不利,容易犯太岁,去凶辟邪用的。”
二哥也颇为认同,“对呀,我说怎么你一次也不胡,原因找到了。”
“别扯了。”
“不是,三少爷,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不然眼角也不能伤的那么重。”大丰想起那根无缘无故断掉的弦,当时他就在跟前,和三少爷说着话。
不幸中的大幸是它没有伤到三少爷的眼睛。
也恨自己不够快去挡一下,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
郑秋田看他的脸知道他又自责上了,“大丰,你又想太多了,是我自己不小心,再说你也不是超人,还能徒手接飞弦啊。”
提到伤口,大家的视线都落在郑秋田脸上的纱布上。
瞧那意思,这正是开年不利板上钉钉的证据。
“大哥,我看咱们得给老三寻个开光的物件什么的,带身上保佑平安、顺遂。”
“嗯。”
大哥想起了朋友老林说过的一位大师,风水、占卜、解梦样样精通,有段时间老林烦心事挺多,经大师指点后豁然开朗、红光满面。
“那赶紧跟老林联系,给安排上啊。”
“我现在给他打电话。”
大哥是个行动派,拿起电话拨号了。
“别”郑秋田想阻止,但只说了一个字就被二哥给拦住话茬。
“老三,这关乎一整年的运势,要重视起来。”
一旁的大丰连连点头。
再听大哥已经和电话那头开始唠上了,得,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