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爱不爱无关》申緣結

18、CH.18 学校有卖蛮牛吗？

　　我和晓茜坐在外面都不说话，言村彦过不了多久也从里面走出来抽烟，看了我们一眼，然后走到后面去和乐团里的人聊天。
　　「我想回去了。」晓茜说。
　　「……好。那我去跟王晴说一声，我们一起回去。」我说。
　　「不用了，妳留在这就好。」她说这句话时的口气有点气愤。
　　王晴和Ｊ从里面出来，好像要一起去买东西，她一看到我们两个坐在门口就先凑过来。
　　「我和Ｊ要去超商买东西耶，妳们两个无聊的话要不要跟？」王晴脸红红的笑道。
　　「我要去！」晓茜第一个举手，接着转头对我说：「白白妳快点进去陪森和啦，他自己在里面又没有认识的人，这样很不好。」
　　听得出来晓茜是不希望我去的意思，于是我点点头妥协。
　　当我走回酒吧里的时候森和正被一个人搭讪，但也许是因为袁森和的回应太过简单，那个人也不想自讨没趣所以就离开了。我很快的冲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下刚刚的情景，叹了好大一口气以后躺回沙发。
　　「怎么了？吃醋吗？」坐我身旁的袁森和开口。
　　我被问得一阵尴尬，「什、什么吃醋？」
　　「甩门的那个。」袁森和的视线终于从电视转到我身上，大有要跟我聊聊的气势。
　　「嗯。」我点点头，面向他严正警告，「不准告诉任何人喔！」
　　他莞尔，「我是要告诉谁？妳吗？」
　　我知道他是在嘲笑我，但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跟他吵，所以将视线转到电视上。
　　「我以为你都在看电视耶，没想到你居然有发现到。」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主要因为我就坐在门边。」
　　听完他这么说我马上就笑了。说得也是，我现在才把目光放在门上，他和门只隔着椅背而已，沙发区就在大门的左侧，几乎是进来最显眼的地方！
　　我无奈的垂头，「我明明就极力避免这种事情发生，不想被误会，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不是吗？」
　　我讲的很小声，他没有马上回应让我以为他没有听到，但过没多久我的肩膀被点了两下，他递了块巧克力给我。四周很黑，空气中布满烟味跟音乐还有人们热闹的喧哗，他脸上的微笑淡淡的，却很抚慰人心。我很快的别开视线不看他，他却气定神闲的问我「要出去晃晃吗」，还来不及说要不要，他就抓起我的手往门口走去。
　　一路上经过很多人，但也许是我们太过低调，根本没有人让目光多在我们身上停留几秒。在王晴还有其他人还没回来之前，他载着我扬长而去。

　　「说，妳昨天最后去哪里了！」王晴一逮到我进教室便拉着我的手站在教室后面问。
　　「我、回家了。」我脑袋不小心当机了一下，好险又立刻恢复正常。
　　「是吗？是森和送妳回去的？」
　　我点点头，「对。」接着拿著书包到自己座位上放好，王晴跟了上来。
　　「那妳怎么没有跟我说，害我以为你们偷偷溜出去约会，整个晚上都心情不好知道吗！」王晴说着的同时，我的视线扫向晓茜的座位，空的。 「更不用说昨天晚上晓茜喝醉了，还吐到整个地板都是，全场没人要帮我，只看着我自己跪在地上清那些呕吐物，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她越说越气，越气就讲得越大声，周围有几个同学已经注意到我们这边的不平静，我很快的拉着王晴的手走出教室。
　　「陪我去买早餐。」我说。
　　王晴一路上都在碎碎念她昨天的悲惨经历，我昨天也有喝两瓶啤酒，脑袋显然还没醒。
　　想到昨天，袁森和带着我一路从路投飙到路尾，因为已经半夜所以路上没有人，我们在街头狂飙，他说这样可以消除内心的悲观，让注意力集中，不乱想。
　　「妳到底知道我的痛苦吗？」她忽然停下来，转头认真的看着我：「妳刚刚都没在听我说话对不对？真的很可恶耶妳！」
　　「反正都已经分手，我没差了，他爱跟晓茜联络就跟晓茜联络。」
　　一听到关键字，我跟王晴两个人都站在原地禁声。
　　「真的很奇怪耶，为什么那个叫晓茜的女生要跟妳前男友一直保持联络啊？」
　　「我是听我前男友说，她一直在说我的坏话。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坏话好说的，不过我可从来都没有惹过她，她干嘛要每天晚上睡前都跟我前男友通电话然后说我坏话啊？」那个女生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我跟王晴两个人无言的看着对方。
　　「妳不是说，妳现在交的这个男朋友也是她搞暧昧的人吗？最后妳跟他在一起，她說妳坏话不过就是在忌妒妳吧？」在我看不见的角落，女孩有点试探的语气传来，另一个女孩嘘了一声，似乎是发现我们在偷听了。
　　王晴很快的抓出手机要打电话给晓茜，但被我阻止。我的视线落在女孩背包绑着的蓝色缎带小熊吊饰。她们没有再交谈，我们的早餐也好了，王晴一直频频回头想看是谁，但那两个女生，一个被挡着，另一个则是背对着我们，两个都看不到。
　　买完早餐以后我跟王晴两个人没打算要直接回教室，而是挑了一个阳光充沛的座位坐好，好好享用我们的早餐。
　　「妳觉得是真的吗？」王晴咬了一口吐司后问我。
　　「妳說刚刚那个女生说的事吗？」我吃了口蛋饼。
　　「妳记得之前要开什么交通宣导的时候，晓茜的手机一直闪吗？感觉就是有人一直打电话给她，但问她她又不说。该不会真的是刚刚那女的的前男友吧？」
　　「谁知道。那如果是呢？妳就不跟晓茜当朋友啦？白痴。」我笑骂了句。
　　「当然不会啊！」王晴仗义的说。
　　「我也是。」我笑回。
　　过没多久，晓茜从远远的地方走来，我看了王晴一眼，她像早就知道似得站起来跟晓茜打招呼。
　　「她怎么知道我们在这？」我问王晴。
　　「我跟她说的啊。」她摇了摇手上的通讯软体秀给我看。
　　晓茜今天的气色还是很不好，看来昨天她真的喝太多了。
　　「齁，吃早餐没约，找妳们很久了知道吗？」晓茜一到我们身边就忙着碎碎念。可说归说，也没有真的要站起来去买早餐的意思。
　　看她虚弱的趴在桌上，我问：「还不舒服的话，我可以去帮妳买早餐。」
　　她眼睛一亮，「真的吗？那太好了！」闭上眼睛认真想了一圈以后，她很快的说：「就吃两份巧克力吐司跟一杯奶茶吧！」
　　「好。」我将手机收进口袋里，起身准备去买。 「喝什么东西可以解酒啊？」我问王晴。
　　王晴嘴巴里面还塞着吐司，「我不知道，蜂蜜水还是茶或者蛮牛？」
　　「蛮牛？」我皱着眉头重复。王晴点点头，「嗯，大概就这些。」
　　「学校有卖蛮牛吗？」我问。
　　「没关系啦，我应该吃完早餐就好了。麻烦妳啰，爱妳喔白白，嗯嘛！」晓茜笑容满面的说，说完还真的送了个飞吻给我，完全没有昨天那副苦恼的样子。
　　我走向早餐店，迎面走来的女孩背包上挂着的熊娃娃我认得，是个清瘦而且看起来很温柔的女孩。她也正盯着我看，我转向大草皮装作没看到她们，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