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法尔利纪事》翟茵

13、chap.11

　　[HP]
　　chap.11
　　【壹】
　　“琉克勒茜，你看过家里书房里的书，相当一部分都是魔药相关的。”西泽尔由此开了话头。见琉克勒茜点头附和，他继续道，“没错。我们家族经营着魔药生意，光是魔药大师①就有四百多名。我们制作的魔药是全英国最好的。其他的小作坊根本无法与我们相比。举个例子吧，圣芒戈医院就用的是我们的魔药——几乎所有种类魔药都被我们垄断，比较常见的魔药有四十多种，其他很多魔药我们也有生产。
　　“因为有魔药配方啊，琉克勒茜，法尔利家族源远流长，留下了很多珍贵的东西，其中就包括很多稀有的魔药配方。这些都是历史不够悠久的家庭没有的东西，也是我们立足的根本。”
　　琉克勒茜似懂非懂地点头。西泽尔见状有点不安。给琉克勒茜讲这些东西，她真的能听懂吗？
　　“我们的魔药也远销法国，不，准确来说，法尔利魔药生产公司在法国也有分部，形势也相当可观，占据了市面的大部分。就算是欧洲其他国家，法尔利的名号同样响亮。父亲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在瑞典与母亲相遇的。”西泽尔刚说完，便顿了一下。他有点怕琉克勒茜听到父亲会情绪波动，于是小心翼翼地瞟了她一眼，见她的面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这才放心地开口，“事实上，父亲去世前，正在向北非，东非以及美国扩展生意。一些基础的止血魔药等等，在北非卖的不错，这也是为什么父亲十一月前往非洲寻找新魔药的代理人。当然，招标进行的很顺利。新魔药如果投入非洲会是头一回，所以有很多非洲当地的商人愿意与父亲合作。”
　　“只是在美国，我们的魔药进军市场并不容易。美国人利益至上，非常厌恶我们这些进口产品。况且，美国国内也有许多大中型老牌魔药公司，因此我们的魔药在美国的销量并不好，只能勉强平衡支出——也就是收入和支出大约相等。”西泽尔跟妹妹仔细解释。
　　“所以说，现在父亲去世，会对我们的生意造成很大影响。我们曾经聘请了蒂莫西·斯科特②先生担任第二负责人，也就是说，斯科特先生可以接手父亲生前的工作，我们无须接触这些。
　　“但是，还是有不少问题。第一，斯科特先生是否值得信任。琉克勒茜，你也清楚，父亲生前承担了大部分工作，而让斯科特先生闲置，这说明父亲对他抱有一定警惕心。所以我认为我们也不能太放松。说不准他会看我们年龄小好骗，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西泽尔的眼神染上忖度。“而我们对此毫无防备。比如，把与法尔利魔药制作公司的合作权私下里拍卖——然后从中赚得利益。我们根本不清楚哪些招标人是真正有品质保证的。
　　“而至于昨天早上送来的那封信……”西泽尔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接上，“对，你猜的不错。英国巫师魔药协会向我们致函，称会慎重考虑后年的合作人选。我们的公司一向与魔药协会有合作关系，魔药协会授权我们售卖他们研制出的新型魔药。魔药的专利保护权有一百年，一百年来，魔药协会拥有专利权的重要魔药总共有二十七种。往年，由于合作双赢的关系，他们一直将这二十七种魔药的一系列商业权益全部授予英国最大的魔药生产商——也就是我们。父亲也早已在九月份就与魔药协会续签了明年的合作协议。
　　“但是，父亲一死，他们就变了嘴脸。”西泽尔稚嫩的脸庞上现出了厌恶的表情，“魔药协会的会长一向与父亲友善，父亲曾经带我拜访过他们家。可是，最近，魔药协会会长出差了，到魔药协会欧洲总部进行为期一年的交流，听说他如果交流的好，就可以升迁到欧洲总部了，是很大的机遇。而两位副会长之一，格雷沙姆③，专门负责魔药协会的财务工作，只有会长能够命令他，另一位副会长根本无法对他的做法置喙。他是沙菲克家族的姻亲③，所以他显然在为父亲葬礼上发生的事情出气，用心险恶。我当时没真是棋差一招——，”西泽尔垂下了眉眼，再次抬头时眼中有着不甘，“只是我们就算记得他与沙菲克的关系，也无法对沙菲克夫人的辱骂无动于衷。”
　　“所以，我们现在只能思考解决办法。格雷沙姆的意思，他打算后年另找一位代理人。不仅如此，他连明年的代理权都想反悔要回。只是这二十七种魔药的代理权对于我们的生意至关重要，为我们揽到了一大批客源，我们绝对不能放弃这二十七种魔药。”
　　琉克勒茜对上了西泽尔的视线，“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
　　西泽尔怔住，望着琉克勒茜美丽的淡蓝色眼珠，陷入沉默。最终他深叹一口气，声音苦涩干哑，“走一步算一步吧——所以说，我们要赶紧去对角巷请人制作父亲的画像啊。只要联系上了父亲——就算是画像里的父亲——也可以对我们有不少启迪啊。”
　　确实如此。弱小的兄妹守着庞大的财产，却只能，也依然，想着他们曾经唯一的伟岸臂膀。

　　注：①魔药大师：魔药专业等级。
　　②蒂莫西·斯科特：私设人物。
　　③格雷沙姆：私设人物。

　　【贰】
　　西泽尔和琉克勒茜穿着整齐，站在法尔利宅邸客厅里的壁炉前。
　　西泽尔身着一袭纯黑色崭新袍子，是摩金夫人的经典款式，衬的西泽尔稳重有礼；里面是较为休闲的高领毛衣和运动裤。琉克勒茜则是墨蓝色的长袍，袍子里面是精致的小衬衣和小裙子，像个小公主一般乖乖地站在哥哥身旁，面容恬静，惹人喜爱。
　　今天，兄妹来计划要去对角巷，然后有机会的话再去科莱索广场玩一会儿——以防他们玩的太厉害，完成不了当日的购物计划。
　　“准备好了吗，琉克勒茜？”西泽尔偏了偏头，看向仅仅到他的腹部的妹妹。他们打算用飞路粉去往对角巷。法尔利家的壁炉连通着许多地点，其中当然包括这个巫师的商业街。
　　“嗯。”琉克勒茜颔首，眼眸澄澈。西泽尔仿佛看到了天使。
　　“好吧，那么，抓一把飞路粉——”西泽尔说道，“对——再多一些，这么一把才可以。嗯，好，你先走吧，我殿后。说‘对角巷’。注意不要把飞路粉灌进鼻子里去，然后说清楚一点。Diagon Alley——”西泽尔啰嗦道，注视着妹妹。琉克勒茜紧紧攥着手里的一把飞路粉，不少粉末从她手指缝里簌簌地掉落，落在华贵的地毯上。
　　琉克勒茜听西泽尔的指令，抬腿跨进壁炉中，将飞路粉洒在身上。“对角巷。”清脆的童声传入西泽尔耳中的一瞬，火焰明灭跳跃，然后琉克勒茜消失了。
　　西泽尔眯了眯眼，赶忙跟上琉克勒茜的脚步，站在壁炉中，“对角巷！”声音洪亮清澈，火焰也适时地燃烧的更加旺了。
　　然后西泽尔也离开了法尔利宅邸。
　　随着一阵头晕目眩之感，西泽尔已经站在了对角巷的跳跳酒吧①里。这个酒吧很有年纪，很多家庭的壁炉都连在了这里。这里的壁炉很大，壁炉的高度据说能够承载一个半巨人，听说吧里的酒也很好喝，有很多人光顾。西泽尔正站在壁炉中央，不远处是刚从壁炉里出来的妹妹。她正在拍打着自己的袍子，她那漂亮的墨蓝色袍子因沾上了壁炉里的灰尘而显得脏兮兮的。西泽尔若有所感，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也是同样，脏兮兮的。
　　他迈出这个巨大的壁炉，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然后拉着妹妹的小手，开始打量起了跳跳酒吧，心里满是激动。这里果然人满为患，或许连破釜酒吧也会自愧不如，而且这里的环境显然更为高雅。没有人争吵打闹，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位子上，愉悦地品酒聊天。店内的音乐轻缓悠扬，俨然是古典主义作品。
　　那么——我们就这么来了，西泽尔想，——对角巷。

　　注：①跳跳酒吧：私设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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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以为可以写到重要人物，但是我太水了。对不起啦。
安利本杰明·伦诺克斯，《名姝》角色，由蒂莫西·英纳斯扮演，超好看。是本文蒂莫西·斯科特名字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