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仙女》穿裙子的四季

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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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阮黛身上暖呼呼的，她用毛巾裹上头发，穿好浴袍后又顺手把衣服洗了。
　　羽绒服已经丢在海里，就剩下校服衬衫和裤子。
　　轮到内衣的时候阮黛犹豫了一下，但考虑到实在不能穿，而且也都湿了，所以也顺手洗干净。

　　她从卫生间出来，黎星居然还没睡，他和老板娘借了部旧手机联系上助理阿杰，只说自己和朋友出去玩儿。
　　一抬头，便看到阮黛脸色红扑扑的出来。

　　刚洗过澡的阮黛浑身水当当的，脸颊被热气熏地有些泛红，头发披散在肩膀上，比平时扎着马尾的样子显得随意而温柔。
　　被黎星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阮黛脸色更红，她小声道：“你去洗澡吧，暖暖身子。”
　　阮黛洗澡的时间已经尽可能短，就为了让黎星早点进去，他身上也湿漉漉的，想来也难受。

　　黎星应一声，将手机放在那，示意阮黛：“这是双卡的，你也能用。”
　　阮黛点点头将自己的手机卡也换上去，没发现未接电话，知道罗忆柏肯定中途没醒，没发现自己出来了。
　　这个时间再打扰她不好，又怕明天早上看不到自己着急，给罗忆柏发了条短信解释，没说黎星，只说自己和朋友出来让她别担心。

　　短信发送出去，黎星的手机卡接到一条短信，消息亮在屏幕上。
　　阮黛无意间扫过，显示的发信人是娱乐圈某个知名女爱豆，自己还在电视上看过她的节目。
　　赶紧按灭屏幕，阮黛回到自己床上坐好，用被子裹住自己。

　　时间很晚了，往常这个时候早就睡熟的阮黛却睁着眼睛睡不着。
　　她闭上眼睛就听到浴室的水声，脑海中闪过黎星收到的短信，又想起听到的种种传闻，半晌默默叹口气。
　　抵挡不住的睡意袭来，阮黛渐渐睡着了。

　　耳边似乎有轰隆的声响，朦朦胧胧中阮黛睁开眼睛，不是错觉，是真的吹风机的声音。
　　黎星正站在阮黛z这侧的床头，将吹风机的音量调到最小，给阮黛吹头发。
　　见阮黛醒了，黎星放下吹风机抱歉一笑：“吵醒你了？可是湿着头发睡觉会感冒的，所以冒昧帮你吹了。”他有些窘迫，阮黛也低头红了脸很不好意思，没想到黎星会细心到这种程度。

　　“没事，我还要谢谢你。”阮黛接过吹风机，不小心碰到黎星的手，像是细小的电流涌过指尖，两人同时缩回手。
　　黎星站在阮黛身前，原本不小心歪在床头睡着的阮黛坐起身，穿得严严实实地睡袍松散开，露出胸前一片白腻的肌肤，黎星不敢多看，赶紧转身提醒阮黛前襟松开了。

　　阮黛脸红得像是要滴血，低声和黎星道谢，趁机赶紧将头发吹干。
　　放下吹风机，想和黎星说些什么，却见他坐在房间唯一一张椅子上，似乎是想趴在墙角的桌子那睡。
　　这对身体不好，阮黛小声叫黎星的名字，对方却充耳不闻，大概是已经睡着了。
　　阮黛起身，将薄被披在黎星身上，自己回到床上，本来想再坚持一会儿，但意识越发昏沉。
　　没多久，阮黛也不由伏在枕头上渐渐睡着。

　　等身后响起平稳的呼吸声，黎星才回过头看着熟睡的阮黛露出一个微笑。
　　将被子重新给阮黛盖好，黎星默默站在床头看着阮黛，好一会儿才回到椅子上继续坐着，脸却冲着阮黛的方向。
　　时间已经快要凌晨三四点，黎星顺手关上大灯，只留下玄关处昏黄的一盏，房间陷入昏暗。
　　阮黛睡着的时候很安静，长而黑的睫毛覆在眼睛上，好像一把小扇子。黎星发现阮黛的眼皮很薄，凑近了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双眼皮的褶皱又极深，怪不得眨眼睛的时候睫毛像翩飞的蝴蝶的翅膀。
　　看着阮黛，黎星丝毫不觉得困倦，反而很精神，他伸出手指，在空中描摹阮黛五官的形状，幼稚到自己都想发笑。

　　早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帘落到眼皮上，阮黛睁开眼睛又闭上，整个人困倦得很。
　　几秒种后她豁然起身，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事情的来龙去脉，身上盖着被子，椅子上却空荡荡。
　　墙上的时钟显示已经是早上七点多，比阮黛平时的起床时间晚了一个小时，阮黛呼一口气，整理好被子先去洗漱。
　　昨天拆开的一次性牙具被她放在洗漱柜的左手边，打开正好看到黎星把自己用过的放到了右边，有点像阮黛父母日常放置的那样，一左一右显得亲密又暧昧。
　　阮黛拿出自己的牙刷和杯子，迅速洗漱好，然后将衣服拿进来换。
　　昨天洗的内衣被她晾在了洗衣机后面的角落，黎星应该是没有发现，阮黛一边庆幸一边穿好衣服，眼下两个因为睡眠不足出现的黑眼圈分外明显。

　　推门出来黎星已经回来，正靠在墙角桌子上摆弄手机。
　　昨天的演唱很成功，他已经冲上热搜，粉丝们心满意足的同时也在到处安利，刷到自己的视频黎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阮黛注意到他嘴角微弯。
　　黎星额头上亮晶晶的，似乎是汗水，看见阮黛已经洗漱好出来，带着清爽的笑容和她说早安。

　　“我刚出去跑步了，本来还想再睡一会儿的，现在不困了。”黎星三下五除二想要叠好被子，他不常自己做家务，因此显得手忙脚乱，叠出来的被子也鼓鼓囊囊并不平整。
　　阮黛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我来吧。”很快帮忙整理好，连床单也舒展开。
　　黎星不擅长这个，只好打下手，忙完后阮黛指指自己额头，示意黎星汗水还没擦干净，“你的汗。”阮黛这么提醒。

　　等黎星洗漱完擦着脸上的水珠出来，两人还没说话，肚子同时响了一下发出咕噜声。
　　阮黛尴尬地红了脸，黎星却笑了：“咱们从昨天折腾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走，我带你吃早点去，跑步的时候刚好路过一处早市。”

　　昨天只顾着找住的地方，没发现这已经是市区边缘的一个小镇，不同于城市里的熙熙攘攘，镇子上的生活平淡而有人情味。
　　七八点的时候，黎星带着阮黛在镇子唯二的两条街道之一上穿行，路边是老旧的店铺招牌。
　　炸油条的早餐店门口支起一口大锅，滚着热油，薄薄的面下进去很快就翻滚出金黄的油条，香味飘出老远，阮黛很少见这样的场景，依稀想起了小时候和爸爸回爷爷家的时候像是看过那么一两次。

　　“想吃这个？”黎星低头看阮黛，询问她的意思。
　　阮黛点点头，两人进门，只有三两个顾客。挑了靠墙的位置坐下，要了吃的等着送上来。
　　这边的特色是一种海鲜面，劲道的面条配合着各种海鲜熬成的汤底，再烫两颗小青菜，鲜嫩又爽口，黎星要了两碗。
　　面上来，雪白的面条配着嫩绿的青菜，阮黛食指大动，不由咽了咽口水，饥饿感一下子涌上来，伸手去拿一次性筷子，黎星已经掰好递到了阮黛手边。
　　阮黛冲黎星笑了一下，低头先喝了一口汤，新网上来的海鲜煮出的汤满口鲜香，面条劲道入味，阮黛饥肠辘辘的肠胃瞬间得到抚慰，汤汁顺着食道滑进胃里，整个身子都暖洋洋的。
　　一碗海鲜面阮黛很快吃完，鼻子上渗出细小的汗珠。碗里还剩下一点汤汁，阮黛将油条掰成一段一段的泡在汤里。
　　刚出锅的油条外皮是酥脆的，里面又浸满了汤汁，咀嚼的时候在嘴里爆开，阮黛满意地眯起了眼睛。

　　和斯文的外表不同，阮黛吃东西的速度很快，这也是上高中后养成的习惯，因为要争分夺秒学习，所以吃正餐的时候阮黛一般不会浪费时间。
　　这让黎星想到了阮黛偶尔会在自习课的时候吃零食。相反地，阮黛吃零食的时候很慢，一颗巧克力放在嘴里要含好半天才咽下去，偶尔黎星会看到阮黛脸颊鼓鼓的，就是在含着巧克力。
　　因此，黎星还没吃完，阮黛已经托腮在等他。南方海滨城市的冬日也温暖，又刚吃过热乎乎的早餐，阮黛一向白皙的脸庞覆盖上一层红晕，眼睛也湿漉漉的。
　　黎星一边吃一边笑，抬起眼睛看阮黛，反而让阮黛有些不安地挪了挪身子，“看什么？”
　　“看你吃得开心，所以高兴啊。”这小地方没什么人认识黎星，他也放心大胆地没有多加掩饰，素着一张脸冲阮黛笑。
　　老实说，黎星真的很好看，阮黛咬着嘴唇低头没说话，脸颊微微泛红。

　　老板娘听到两人的对话，笑着搭腔：“我们家的海鲜面是最正宗的，网上都很有名呢，好多网红都推荐过。你们两个小情侣是来旅游的吧，要是有朋友再来记得帮我们宣传啊。”
　　这样一番话让阮黛更脸红了，结结巴巴地否认，老板娘只当是小姑娘面皮薄，黎星却笑着答应，说下次还来。

　　走出早餐店的时候阮黛板着脸，黎星反而笑盈盈的样子，和平时荧幕上高冷的样子很不相同。
　　他低头逗阮黛：“不高兴了？那我回去澄清一下。”
　　“别。”见黎星真的要转身回去，阮黛情急之下去拽他的胳膊，为了这么点小事和陌生人计较不是她的性格。
　　可是，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阮黛认真和黎星约定：“以后不准和别人胡乱承认没有的关系。”
　　黎星歪头看着阮黛，脸上是狡黠的笑意：“也就是说，以后还会单独和我出来了？”
　　阮黛没法说是，也没发说不时，一时气结不知该说什么。

　　黎星大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开玩笑的。走，我送你回酒店。”
　　下午的机票，现在回去正好，不知道罗忆柏醒了没有。阮黛示意黎星把手机拿出来查看消息，没有收到罗忆柏的回信。
　　不知为何，阮黛松口气。在内心深处，她很怕自己和黎星的关系被罗忆柏或者任何人知道，没来由得心虚。
　　黎星看阮黛一眼，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路过一家服装店的时候，黎星给阮黛买了一件黑漆漆的棉袄，有些大，裹在身上却很温暖。

　　“穿上这个吧，坐车的时候会冷。”阮黛的羽绒服早就漂到海里不见了，她几乎忘了这件事，黎星这么一提才想起来。
　　将拉链拉到最顶上，黎星顺手捋了捋阮黛的马尾，笑了。
　　阮黛的头发又黑又亮，只是平时扎在一起显不出来，昨天黎星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却注意到了。
　　回到民宿，黎星戴上头盔发动了车子，示意阮黛上车。
　　阮黛犹豫一下，上车后搂住了黎星的腰，瘦而精壮的腰身让阮黛脸颊发烫，好在没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