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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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沈稼有没有时间。
周艾绿当即给他发了个消息。
直到晚上快十一点，沈稼才回复她。
“今天一直在训练，没看手机，怎么了？”
这时候周艾绿躺在床上都要睡了，没想到他们刚刚结束训练。
她差点忘了，最近战队在备战东方邀请赛，估计他是没有时间的，看来只能让唐凡教她滚键盘了。
“没什么，训练这么辛苦，注意身体呀。”
刚回复完，沈稼发了个语音请求过来。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纯色头像和“沈稼”两个字，她想起上次的视频。
他话那么少，不像是会主动语音的人，难道这次又是别人？
周艾绿点了同意，传来的是沈稼的声音：“今天跟别的队打了场BO5的训练赛，之后又复盘讨论，一直到现在，没看到手机。”
难得听到他说这么多话，听上去像是解释。他的声音通过手机听筒传过来，不仅变得更低沉，还好像有了质感，像有砂纸在她耳边磨着，让她耳朵发痒。
原来他以为她生气了。
她笑了笑，说：“稼神，不用解释了，我没有生气。其实是这样的，我之后要录一档网综。这档网综跟fetter有关，可能要打游戏。我……不太会，本来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教我一下，但你们最近训练也挺紧张的，我还是让唐凡教吧。”在看到消息之前，她都准备睡了，所以声音听起来黏黏的。
“唐凡天梯积分只有两千。”在房间里的沈稼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电脑桌面。上面是周艾绿的照片。
“两千是什么水平？”
“一般新手打完天梯的定级赛，能有一千多分。职业选手都在六千往上。”
周艾绿听出他这个说法已经很委婉了。唐凡的水平可能只比新手好一点点。
这也太菜了吧。
突然更不想跟他学了怎么办？
沈稼继续说：“虽然最近在训练，但基本十点前就结束了，今天是特殊情况。你如果不嫌晚，可以十点后来基地，我教你。”
简直是意外的惊喜，周艾绿问：“你会不会太辛苦？”毕竟还是战队的比赛重要。
“不会。”
“那好！明晚开始我去找你。”她发现他只是看着高冷，有距离感，其实人很好。
“好。”
“晚安！”
“晚安。”
第二天周艾绿把要去跟沈稼学打fetter的事告诉了唐凡。
唐凡非常羡慕和嫉妒，吐槽说：“国服天梯积分榜第一的人教你真是大材小用。”
周艾绿不屑地看着他：“你的稼神说了，你只有两千分。”
老底都被偶像揭出来了，唐凡：我自闭了。
晚上十点，周艾绿到基地，果然大家的训练已经结束了，沈稼一个人在训练室等她。
“我其实没有打过fetter，完全是个新手。”开始前，周艾绿先给他打了预防针。
“没关系。过来吧，用我的电脑。”沈稼站起来给她让位置，影子随他站起来被拉得修长。
周艾绿在他的电脑前坐下。
桌面壁纸是她的照片，鼠标垫是她的手绘图像，好像不管是抬眼还是低头，哪儿哪儿都是她。之前没有亲自感受过，她只觉得这样利于宣传，现在站在选手的角度看，有关她的元素确实有点多，每天看着，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腻。
但反正她不会。她觉得自己的每张照片都很好看。
在沈稼的提示下，她先去fetter官网上注册了账号，然后打开客户端登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fetter客户端的界面，非常酷的黑色，感觉很高级。
“你先跟着新手教程熟悉一下。”沈稼站在她身后说。
对于仅有的游戏经验都来自俄罗斯方块和消消乐的周艾绿来说，fetter让她觉得很新奇。她很喜欢沈稼的教学方法，看来他是体验派的，如果换成是唐凡，怕是要跟她讲几天的理论，根本不让她上手。
载入后，系统提示点击鼠标左键往前走。
这很简单。
周艾绿移动鼠标，突然，整个屏幕跟着动了起来。她一下子看不到自己的英雄了，狂点鼠标左键也没用，鼠标一动，画面也跟着乱动，晃得她一阵眼晕，根本不知道屏幕上是哪里。
她烦躁地皱了皱眉，松开鼠标，回头求助地看向沈稼。
沈稼俯下身握住鼠标，轻轻点一下，视角就回来了，屏幕中心正是周艾绿的英雄。
“鼠标的移动范围超过屏幕显示范围的时候，视野就会移向别处。你看左下角的小地图，上面那个标记是你，点一下就回来了。”
他的讲解很耐心，周艾绿却没怎么听进去。
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右半边身体上。其实他们的姿势并没有很暧昧，他只是伸出右手操控了一下鼠标，但因为她还坐在电脑前，他有些不方便，难免会有接触，比如他伸过来的手臂碰到了她右边的肩膀，她整个人像被他罩住一样。
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香，入眼是他骨节分明的手，耳边是他低低的声音。
“会了吗？”沈稼很快就站直了，完全就是一个敬业的老师。
周艾绿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再次握住鼠标。
屏幕上的视角又开始乱晃，一点进步都没有。
“不对。”
蓦地，她一只手覆上了她的手，握住，连带着她手里的鼠标也被握住，食指叠在她的食指上，手背上温热的触感让她有些失神。通过接触和他的力量，她感受着他的操作，就像是在学写字一样。
在沈稼“身体力行”的引导下，周艾绿终于操控英雄走到指定位置，完成了第一个新手指引。
这种教学方法还是很有用的。
学会操控视角后，后面那些击杀小兵、摧毁防御塔、放放技能的指引就简单多了。
从新手教程里出来，周艾绿松了口气，撩开遮挡视线的头发，回头朝沈稼勾唇笑了笑：“你很会教人嘛。”
沈稼看了看她耳后的那缕头发，有些短，发梢弯弯的，就像她眼尾的钩子。
“你是第一个。”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16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