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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4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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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刚来到这所孤儿院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她和哥哥被亲生父母遗弃，幸运地遇到好心人后，好心人将他们送到了这所孤儿院。
那时的小女孩身子弱，但性格还不错，所以人缘也还行，再加上有着哥哥的庇护，一开始她在孤儿院的生活还算过得去。
后来……后来什么都变了，从某一天开始她才觉察到所有所谓对她好的人都是另有所图，一旦她失去利用价值，便会像烫手山芋一般被抛得远远的。
小女孩一如既往地蜷缩在墙角里，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睁眼便是熟悉的大哥哥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周围还围着一大堆曾经的小伙伴。
她把头埋在膝盖中，深吸一口气。快了，就快了。
身上被这所孤儿院的工作人员所鞭打出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这样的疼痛提醒着她：你不可以就此倒下。于是她重新抬起头，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定定地与面前这群孩子对视。
“……快！快！阿蓝快给这个怪物一点颜色看看！”
“快啊！你干什么呢？！”
“阿蓝，你别是和这怪物一头的吧？”
不过十多岁的一群孩子，面上天真，实则口中吐出的却是毒蛇一样的恶语，他们鼓动着领头的个子最高的男孩，为他加油助威。
男孩没犹豫太久，脸上表情未动半分，在女孩惊恐的眼神下毫不犹豫地提起木桶，将木桶中装得满满的盐水朝女孩泼去。
——
“先别回去，帮我把这副担架推到地下室，”女组长往后指了指又一个蒙着白布的担架，以不容辩驳的口气命令道：“快去。”
她说完，理也没再理沈清焰三人，背过身便快步离开，好似非常繁忙的模样。
沈清焰暗自松了一口气，走近担架顿了顿，这才和夏星辰一起推着担架进入电梯，而魏楠则是懵懵懂懂地扶着担架一侧。
直到进入电梯，沈清焰才按着蓝牙开口：“所以所有实验失败的尸体都放置在地下室？”
“对，虽然一部分实验者是我带走的，但我对实验的整个过程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们会被带去十三楼，失败了死亡了会被直接送到地下室的太平间。”阿绿回答。
话音刚落，电梯便来到了地下一楼，夏星辰和魏楠率先走出电梯，把担架拉了出来。
沈清焰则站在电梯里，看着眼前面积宽广的停尸间，缓缓开口：“那成功的人呢？”
“……什么？”
沈清焰这才走出电梯，环顾了一番四周，冷静道：“这个实验到目前为止，只有失败的例子？”
看着沈清焰说话的夏星辰消化了一下，侧头看向担架，沉思道：“就我们看到的例子来说，这实验结果也就几种可能，要么就是彻底失败直接死亡的，要么就是精神受创的，还有之前那小孩突然变异的……说起来阿绿算哪种啊？”
阿绿顿了顿才说道：“就我所知，没有成功过。”
沈清焰没答话，只盯着前面一排排停尸格看。
地下室的灯光相当黯淡，只一盏灯亮着，阴森森的。除了停尸格别无他物，一整层楼停满了放置尸体的冰柜，数量之多令人毛骨悚然。
“检查一遍。”沈清焰昂着脑袋，朝冰柜示意了下。
夏星辰倒是能立刻理解沈清焰的意思，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站在第一排冰柜前，观察冰柜的“抽屉”——亮了灯的“抽屉”说明正在工作，里面存放了尸体，而灯灭则表示里面没人。
魏楠抹了抹脑门上压根不存在的汗，情不自禁哆嗦了下，搓着手和沈清焰打商量：“我、我就不去检查了吧……”
根本不需要沈清焰答话，夏星辰转过身就把魏楠拖了过去，并勒令他赶紧开始工作。
魏楠又能怎么办呢？他甚至习惯成自然，都懒得挣扎了，委委屈屈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抽屉”，眯缝着眼检查里面是否有人。
沈清焰注视着魏楠的背影半晌，也跟着过去检查冰柜。
“……喂喂喂？刚才地下室信号不太好，说不出话！……不是，你们这是在干嘛？怎么去看冰柜了？什么癖好啊？”阿绿凑近监控屏幕，盯着他们三人的行动，百思不得其解。
沈清焰边检查边目不斜视地说：“对一对数。被带走的实验者一共有多少？回去了多少？你知不知道？”
“这我知道，一共有一百个实验者，回去的有三十二个人，”阿绿重新坐回位子上，回忆着，随后她好奇道：“有什么问题吗？”
尽管阿绿无法触碰实验的核心数据及内容，但她对这些最基本的资料还是牢记于心的。
而沈清焰却没急着回答，只自顾自地进行着眼前的工作。
100名实验者，除开回去的32个精神失常的实验者，也就是说还有68名实验者实验失败，直接死亡；而沈清焰非常确定，他们所推的这副担架已经是十三楼留有的最后一副担架，也就是最后一具尸体。
因此按照常理，地下室里的这排冰柜中应该存放着67具尸体。
地下室面积宽广，冰柜众多，好在不需要把“抽屉”一个个打开以检查尸体是否还在，只用扫一眼上面的灯便知，因此三人分工，没用太久时间便检查完毕。
沈清焰统计了一下他们三人所检查到的数量，一共有32个灯亮着，加上他们刚推来的那具尸体，即死亡人数为33人。
68人失踪，却只发现了33人的尸体，那么其他的35人呢？
阿绿听完沈清焰的叙述，怔怔道：“这不可能啊……”
夏星辰将他们推来的那具尸体放到其中一个冰柜里，拍了拍手嗤笑道：“地下室就这一层，上面的楼层包括十三楼我们都已经检查了遍，整整35个人，还能凭空消失？”
“有被运出去的可能吗？”沈清焰问。
“不可能，”阿绿矢口否认：“这个实验所有相关负责人和科学家全在这栋楼里，吃喝拉撒都在这儿，没理由把他们的实验品运往外面，徒增风险。”
沈清焰点点头，下结论：“那就只可能还在这栋楼里。”
然而这栋大楼中他们唯一没进入过的空间只有院长室，可不论如何，院长室总不至于装得下整整35人吧？
就连熟知这所医院的阿绿都摸不着头脑，以她对这所医院的了解，也不应该存在被遗漏之处。
她的心沉了沉，咬着指甲看着监控屏幕，对着旁边坐着的石头吩咐道：“帮我调前几天的监控。”
石头挠了挠头，闷声道：“好。”
石头人并不如其名，他头发稍长，在后脑勺扎了个小小的小揪揪，右臂还纹着一只猫的纹身。他长得高大，成日缩在这小小的监控室内倒显得有些缩手缩脚。
他咬着烟嘴，模模糊糊说道：“调出来了。”
阿绿侧过身，紧盯着屏幕，一点一点回放。
……
沈清焰与夏星辰三人先行回到病房休息，而阿绿则留在监控室，与石头一道不停回放着监控视频，以期找出蛛丝马迹。
这工程量实在太巨大，以至于阿绿整晚没睡，整宿都在一遍遍回放监控视频，眼下都有了些青黑痕迹。
直到早晨巡房的时间，阿绿才迟迟来到沈清焰的病房，她打了个呵欠，搬了个板凳坐下。
阿绿开门见山：“我看过这几天的监控了，没有任何异常，也没发现余下的35人去哪里了。”
夏星辰才刚起床没多久，他在卫生间打湿了毛巾抹了抹脸，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说：“是不是你没认真找啊，活生生的人怎么就能不见了？”
“别打断我说话，废话真多，你怎么受得了他的啊？”阿绿回过头瞥了眼夏星辰，转头对沈清焰说道：“唯一的发现是，装尸体的推车都是进了电梯的，但不是所有推车最终都到达了地下室。”
监控范围是有限的，电梯内并不设有监控摄像头，因此阿绿无法得知推车到达的地点，但却能从地下室的监控判断推车上的尸体是否顺利进入冰柜。
总之，这35个消失的人，通过电梯去了另一层楼。
“咳，接下来才是重点，”阿绿清了清嗓子，得意道：“这栋楼里每层楼都布满了监控，所以去了这层楼任何一个地方我不可能看不到，只除了一个地点——楼顶。”
——
这一次因为楼顶并没有监控，所以阿绿索性和沈清焰、夏星辰一起来到了楼顶，并没带毫无作用的魏楠。
在三院住院部封闭大门以前，这栋大楼的楼顶姑且算得上是一个小花园，病人们散心的好去处，大抵由于这儿有好多盆绿色植物。
只是三院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谁都没心情来散步了，基本没人会来楼顶。
当然，更重要的是，通过电梯来到楼顶以后，还有一扇锁着的铁栅门拒绝着外来人的进入。
沈清焰背靠着电梯，闭上眼默念着什么。
走出电梯门，只见阿绿熟练地从门中的缝隙中伸出手，用手在门的外面捣鼓了半天，很轻松就将门打开了。
楼顶的风光似乎与从前无二，并未多加什么防护措施，毕竟没什么人愿意挑战20楼的高度。这只是那一盆盆植物因为长久缺乏打理，差不多都蔫儿了，枯黄的叶子蔫答答地垂到了地上。
阿绿走到最边上，朝楼下望了望，还挺高，她无计可施：“总不能把尸体全从这儿扔下去了吧？”
“我明白了。”沈清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不更！！！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