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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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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楼梯下到一楼到二楼的拐角处，再次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这一次哪怕是夏星辰都没多少反应了，习惯成自然。
只是当他们到达一楼，竟听见门外有些许喧闹声。沈清焰和夏星辰下意识对视一眼，快步走向教学楼外。
出了教学楼一看，是二中的那群不良学生与一中的不良学生各站一边对峙。
见沈清焰和夏星辰从教学楼出来，一中领头的凌小峰忙上前去急道：“老大！你没事吧！”
说着还要来检查夏星辰身上有没有伤，夏星辰一掌给他呼过去：“一边儿去，你们干嘛呢？不是让你们在校外等着吗？”
夏星辰觉得莫名其妙，明明之前就和凌小峰吩咐过了别进学校，他们怎么还是跟来了？转念一想，这群不良从来不是省事的主。
只见凌小峰愤愤不平道：“我们在学校外面等了半天，都不放心你，就一起来了教学楼，结果来了才发现这里只有这群二中的在，我们就怀疑他们是不是使什么阴招了……老大，你真没事？”
夏星辰勾起嘴角嗤笑了声，轻轻踢了凌小峰一脚：“行了，我没事，赶紧滚吧。”
一中的不良见夏星辰没事，纷纷放下了心，气氛也不再像刚才那般紧张，有说有笑起来，还抽空一起叫了声沈清焰“大姐头”。
沈清焰：“……”
既然夏星辰没事，一中的不良们拉着夏星辰作势要离开。另一边的二中不良忍了好久，这下忍不住了，其中一个长得黑的高声叫道：“先别走！我们还有事要问你们老大。”
一时之间双方又开始剑拔弩张。
凌小峰皱着眉头转过身不耐烦道：“辰哥是你们能叫住的？听好了，我们老大没空跟你们玩。”
凌小峰的语气是带有挑衅意味的，可出乎意料的是，二中的不良们只是面面相觑，没谁出声反驳，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先前说话的黑皮少年推开其他人，冲夏星辰说道：“你们下来的时候……有看见我们老大吗？”神色有点慌乱。
夏星辰原本是不想理这群人的，可听这黑皮一说，他立刻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眼出声的人，然后渐渐皱起眉头。
早在他来到教学楼外看见二中这群人时，他就感到奇怪了。最开始提议在晚自习后约战的就是二中老大，可他手下的这群不良都来了，老大却毫无踪影。
“没有，”夏星辰顿了顿，问道：“你们老大在教学楼？”
二中的一群人犹豫地点点头，接着相互讨论着说：“你们看他们果然没见到老大！”
“要不我们现在就上去找老大吧？”
“是…是啊……那个脚步声真的怪渗人的，老大会不会真出事了啊？”
沈清焰和夏星辰同时望向说这话人的方向，异口同声道：“脚步声？”
黑皮少年挠了挠头：“是啊，你们下楼的时候没听到吗？有个脚步声，可我们明明上去看了，根本没人！你们一中是不是闹鬼啊？”
看来二中的人来这儿等夏星辰的时候出了点事。他们能听到脚步声其实是在沈清焰计划之中的，但这个消失不见的老大成了这件事的不定数。
沈清焰开门见山道：“你们来这儿的时候出了什么事？”
……
原来二中的一伙人在教学楼外等了半天，一直没等到夏星辰，好些人都认为是夏星辰临阵脱逃了，可他们老大于纨始终没说话，便也没人敢提离开。
只是这毕竟是冬天，长久地待在外头冻得二中一伙人直打哆嗦，其中好几个不停地打着喷嚏，于纨听着心烦就让他们来到了教学楼内。
他们进教学楼是为了取暖的，反正若是夏星辰真来了，他们在里面也看得到。
还没等每个人都找到位置坐下，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一阵奇怪的脚步声，胆大的上去查看，结果发现根本没人，可脚步声却一直持续不停地响。
这下谁都坐不住了，在外面等夏星辰等不到还要被冻成狗，来了教学楼里面还听到了奇奇怪怪的脚步声，几乎所有人在那一刻都闹着要走。
其中还有个添油加醋的，说一中闹鬼很久了，有个七大怪谈的传说，前不久就有个半夜巡逻的保安被吓跑辞职。
这时一中教学楼十二点的整点钟声响起，又是把这群受惊过度的不良们吓得够呛。
更没人在这儿待得下去了。
靠在墙角始终没出声的于纨狠狠抽了一口烟，呼出一团白雾，同意了让他们离开，自己先留下。
有多事的非要跟着于纨，于纨这才扔掉烟头大怒道：老子憋尿憋很久了！
人有三急，作为二中不良的老大于纨也不例外，哪怕一中这破教学楼再闹鬼也罢，厕所是必须要上的。
于是于纨把其他人都打发到附近的体育馆去，冷是冷了点但总不至于担惊受怕，自己则是一个人上厕所去了。
二中这一大帮子人去了体育馆也不得安生，大冬天的室外游泳池居然蓄满了水，里面似乎还有团黑影游来游去。
体育馆也不安全，还不如回去找自己老大。二中这群不良统一了意见，一致决定回去找于纨，然后带着他们老大赶紧离开这闹鬼的破学校。
回来以后没看着于纨，反倒是一群气势汹汹的一中不良向他们冲来，以为他们对夏星辰做了什么，缠着他们不放，这才有了接下来的事。
……
叫小黑的黑皮少年说完，犹豫了下开口说道：“不行，老大还没下来，肯定是出事了，我们不能不去。”
剩下的二中不良纷纷附和。
这所学校里还有多少只孤魂野鬼对他们虎视眈眈都不知道，沈清焰实在不敢放这么多人进去冒险，她自己也没有多余的大蒜可以防身了。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拦着小黑说道：“你们不熟悉里面，就在这儿等着，我和夏星辰进去找。”
在场的人里就沈清焰和夏星辰知道确实有鬼，夏星辰也明白她的用意，把背上昏迷着的魏楠放了下去，交给一旁还在愣神的凌小峰。
“我们去就行，你们负责把这人给弄醒。”夏星辰抬眸，指着魏楠，对着面前一群人以不容辩驳的语气开口道。
于纨不在，能镇得住目前这场子的只有夏星辰，二中不良没犹豫多久便同意了，而一中这边的人更是不会反对夏星辰的决定。
于是沈清焰与夏星辰再次进了教学楼。
——
一中的教学楼每层楼都有厕所，所以先从一楼开始排查。
按道理来说一般人都会选择离自己最近的厕所。
一楼的厕所没开灯，里面好像并没有人。为了确定这一事实，他俩进去搜查一遍，的确没能找到于纨。
于纨没找着，倒是听见了走廊深处教室隐隐约约传来的讲课声，声音不大，因此在一楼大堂没人听得见这声音。
教室后门没锁，夏星辰沉着脸推开了那间教室门，探头一看，果真没人。
又是那群到处吓人的鬼搞出来的事。
夏星辰烦躁地踹了一脚门：“人作怪还能拉出来揍一顿，鬼搞事我连它们在哪里都是一头蒙，”说着他看了眼沈清焰，皱眉道：“明天你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事给讲明白了。”
他难得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和沈清焰说话。
沈清焰并不意外，或者说她意外的是夏星辰能憋这么久什么都不问。从白虹那事开始，夏星辰就只简简单单知道个时间回溯和其触发原因，别的多余的一句没再问过。
这让沈清焰省了不少事，在这个世界中让夏星辰当她的同伴再适合不过了，能做事又不会多话。
可说到底夏星辰只是这个世界的普通人，他对《爱在校园》一无所知，却在好不容易接受了时间回溯后，冷不丁地出现个灵异事件，又一次打碎了他的世界观。
“好。”沈清焰爽快地答应下来。
两人没继续在一楼耽误时间，而是小跑上了二楼，空气安静得只能听见沈清焰微微的喘气声。
夏星辰先是带着沈清焰跑上坡，然后上楼下楼还要背个不轻的接近成年的男人，这一晚上可算把他好好折腾了一番，汗水打湿了他最里面的衬衫，头上的黑色发带也湿了大半。
他随意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来到二楼厕所外，心里没太抱希望，因为和一楼厕所一样，里面未发出任何声响。
沈清焰将厕所的灯打开，四处都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她跟着夏星辰一同进去，把厕所门一间一间打开查看，都没人，直到最后一扇门。
这扇门竟然是从里面锁上的。
夏星辰把沈清焰拦在一边，一脚踹开厕所门。
门还没开完，里面就先发出一道颤抖着的男声：“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
还没念完，倚靠在墙边的少年看见夏星辰和沈清焰二人，颤抖着声音说道：“人？是……是活人？”
夏星辰嫌弃地暼了他一眼：“鱼丸你他妈刚才鬼吼鬼叫什么呢？念咒啊？”
这就是二中不良奉为老大的于纨了，夏星辰倒是见过他几次，因此一眼便认出来了。
“你懂什么！这是金光神咒！”于纨一边说着一边从后脑门扯下一张黄色纸，上面都是些鬼画符。
沈清焰眼睛一亮：“这是符咒？”
于纨在他家来了以后，冷静了许多，听沈清焰这么一说笑了起来：“这姑娘谁啊，挺识货啊，这是我的静音符，贴上就没鬼听得到看得到我了。”
夏星辰困惑地看了这两人一眼，说道：“金光神咒？静音符？什么玩意？”
“出去了再说，我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于纨把他的符收好，推着夏星辰往厕所门边走。
——
把于纨带下去后，二中一群人看到于纨差点哭出了声，还有大吼着再也不要离开老大的……
一中这边则是很好地完成了夏星辰交待下来的任务，不知用什么方法真把昏迷多时的魏楠弄醒了，现在还被凌小峰扣押着不准他走。
魏楠蹲在地上，看到夏星辰一来忙开口：“快让他们把我放了！这是干嘛啊！”
沈清焰站在他身旁开口：“刚好我要问你件事……”
话音刚落，好几个人抬着头惊叫一声，所有人都往他们指的方向看。
教学楼楼顶站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长发女子，风将她的长发吹动着往后飘，红裙也来来回回地鼓动。
她轻轻一跳，从教学楼楼顶跳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金光神咒出自道教，可驱鬼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