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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痛苦是快乐的根源 ...

  •   “不好意思,让让!”
      叫斯佩斯的酒吧门口排了不少年轻男女等待着过安检。
      “女士,麻烦将你包打开。”
      田七打开了自己的帆布包,保安检查了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上楼梯时,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年轻男孩。
      但是田七却从俩男孩中间穿了过去,继续往前走。
      “嘿,你撞到人了,不道歉就跑?”说话的是一位穿着黑色狮子头像的T恤,约莫二十三四岁的男孩。
      田七头也没回,不耐烦的叫道:“道你妈。”说罢,直接跑开了。
      男生气急了,“卧槽,撞了人还他妈这么凶,”
      另一个白色T恤的男人说:“算了,则少,别计较了,今晚可来了好几个新西兰的妞,全是尖货儿。”
      程云则推了一把白T的男人,“不行,居然还敢骂我妈,老子得给这女的好好说道说道,撞了人还敢不敢这么吊。”说罢,便追了上去。

      推开门的那刹那,空气之中弥漫着浓郁的酒精及荷尔蒙的味道,人头攒动,喧声鼎沸,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每个人跟着音乐扭动着身体。
      田七在人群之中穿梭,终于在不远处的地方看见了查南,不过身边却还有一女人,二人耳鬓厮磨,好不亲热,她大步上前冲了过去,查南看见田七时,下意识的推开了身边搂着的年轻女孩。

      而田七一把抓起了桌台上的一杯酒泼向了查南。

      “啊——”查南叫了一声,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双目赤红的瞪着眼前不修边幅的女人,咬牙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田七一脚抬起来,踩在了桌子上,踢翻了几瓶洋酒,她身体前倾,一把抓住了查南的衣领,“我辛辛苦苦工作,你却在这儿找小姐?”说罢,她转过头盯着查南身旁年轻漂亮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昏暗的灯光下却也能看清楚女人化着精致漂亮的脸蛋,一身黑色的抹胸连衣裙衬得肤色白皙,脚踩着一双红色高跟,她再低头瞧了瞧自己,一双沾满了油渍的白球鞋,与自己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工作,我就没工作吗?我现在就是在工作!”查南尴尬地往斜对面瞟了两下,羞窘至极。
      他语气本是怒火滔天却也软了两分,“你别闹了,赶紧回去,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而对面坐着的三男三女也是震住了,就连隔壁的几个卡座也是望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

      查南涨红了脸,此刻他觉得简直是无地自容,自己的脸已经被田七丢尽了。
      “你工作,工作要叫小姐?你要搂腰搭肩?亲亲我我?”
      “我这是应酬,你走,赶紧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我求你了!”查南不耐烦的吼道。
      田七双手握紧拳头,扬手便是一个耳光扇向了查南,顿时查南白皙的脸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浮现。

      查南捂住自己的脸,压低了声音低吼着说:“成,打舒服了吧过瘾了吧?那你可以走了吧?”他几近是咬牙切齿的说。

      “不够,”田七又是反手一个耳光扇在了查南的另一边脸上,“你对得起我吗?我为了我们将来打拼,你就这么对我?”她的脑海之中浮现的是她进了酒吧,在人群之中看见了查南搂着他身旁的女人热吻,他的手不安分的游走在少女的身上,那一刻,她顿时火冒三丈,走近之后,看见那小姐的模样,紧接而来的心底的自卑,瞬间又是那嫉妒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

      “你干什么不干好的?去当婊子,勾别人的男朋友。”田七扬手准备给这女人呼一巴掌,可是却被查南握住了手腕,狠狠甩开,“田七,你闹够了没有?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泼妇样子,这么多年了,你别咱俩感情消失殆尽了!你不要脸,我要脸!”他指着自己的脸,眼睛布满了血丝。

      田七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上,她双眼通红的瞪着查南,“没有,你竟然为了一个婊·子对我动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说罢,她泪盈于睫。

      她环顾了四周,所有人都盯着她,像看异物一样看着自己,昨天她从十点忙到凌晨一点,卤好了牛肉、鸡翅鸡腿,然后早晨却又不到五点就起床,推着摊车,走了一公里的路去了集贸市场赶集摆摊。

      七月的庆城炎热无比,为了节省三十元的管理费,她推着摊车穿梭于人头攒动的街上躲避市场管理人员的收费,不小心碰到路人,就会被骂爹骂娘个不停,甚至凶恶的老太能将你祖宗都骂个遍。
      中午日头更是毒辣,她全身大汗淋漓,后背一片濡湿,头皮全是汗水,此刻,她感觉了自己头顶冒烟,她从摊车里掏出自己的水壶,却发现水早已喝光。
      最后犹豫了一会儿,就向旁边的水果摊买了一个梨解渴,还被水果摊贩笑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却比老太太还节约。

      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和查南的将来,从和查南在一起,她就为了他的学费和生活费省吃俭用,终于熬到了他毕业工作,可是却被他妈妈嫌弃自己没文化,可是这不重要,因为查南根本没有向他妈妈妥协去参加她安排的相亲。

      可是眼前的这一幕摧毁了她所有的梦,田七猛地站起身来,扑向查南,疯狂的打他,“你这个骗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为什么,一个小姐.......一个婊·子,你居然为了一个婊·子打我,你居然打我......”

      查南推开田七,可是力气却不及她,生生挨了她好几拳头,这是和查南一桌的另外三个人上前拉开查南和田七,并也劝和。
      其中查南的上司还挨了田七一巴掌,并被呵斥,“你们这些个斯文败类,就是你们带坏了查南。”
      “田七,我们分手吧!”查南大吼道。

      听闻此言,田七怔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抓住了桌上的一酒瓶,猛地往桌上一敲,“我要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

      查南慌了神,身体一侧,下意识推了一把田七,酒瓶划伤了查南的手腕,而田七因为这一推,脚上有水渍,这么一滑,一屁蹲狠狠摔坐在了地上。

      她顿时感觉小腹坠疼,她松了酒瓶,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身体蜷缩在地上,痛苦的低吟起来,“疼...疼......疼......好疼。”
      手臂被酒瓶划破的伤口并不深,但还是有些疼,查南面色微白,更是气恼不已,他盯着地上的田七,“你别装了,我们不可能了,分手!”
      田七仍旧是蜷缩着身体,痛苦的低吟,“疼,好疼。”

      查南的上司上前一步,在他耳边低声说:“小查,你女朋友好像不是再装?你看看?”
      查南狐疑地看着地上的田七,因为灯光昏暗,他看不清田七的牛仔裤两腿之间已经被鲜血染红。
      最后出于多年感情,查南上前蹲下神,伸手推了推田七,“你干嘛?没事吧?”
      声音嘈杂,查南没有听清楚田七的低吟。
      可是田七却没有任何反应,查南扶起了田七,却闻到了一股鲜血的味道,他见田七捂住自己的肚子,于是低下头,正好这边的几束灯光打量,他看见了田七的两腿之间是红色。

      他顿时慌了神,抬起头,“她流血了,快报警报警......”
      查南低下头紧紧抱住田七,“小七,你怎么了......没事的.......”
      田七的脸上惨白无一丝血色。
      约莫半小时不到,救护车就来了,医护人员疏通了人群,急诊医生替田七检查,然后和护士一起将其抬到了担架上。
      田七已经陷入了昏迷,仍旧是捂住自己的小腹,嘴里喃喃自语。

      田七躺在担架时,她的手滑落了一旁,不小心挨到了一旁的程云则的手。
      程云则目送着田七离开,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手看着手上的血渍,刚刚的那一幕他都看见了,他突然觉得心揪疼了一下,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查南跟着田七一起去了医院,他目送着田七进入了手术室,直到半小时后护士拿来了一份人流手术签字书。
      “签了字去交费吧!”
      “人流?她怀孕了?”
      “女朋友怀孕了都不知道你女朋友伤的厉害,酒瓶插入了小腹,以后怀孕几率很小,真是一点也不关心你女朋友,都怀孕快三个月了,还去酒吧这样的地方。”
      这一刻,查南犹如五雷轰顶,脚底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田七再次醒来时,凌晨五点。
      她闻见了刺鼻的消毒水温度,侧过头看见了趴在床边睡着的查南,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中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就好像少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就这样,她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一直到窗外的天露出鱼肚白,直到太阳升起,护士来查房。

      “你醒了?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护士看着田七,关心的问道。

      田七刚想摇摇头,可是却突然觉得反胃难受,她支着手撑起身体,转过头便‘哗哗哗’地吐了一地。
      查南紧张的拍着田七的背,也不嫌那呕吐物气味难闻及恶心,“护士,小七她怎么呢?”
      “这是正常现象,她做了人流手术,因为打了全身麻药,现在才醒,有这反胃呕吐症状是正常。”
      田七的注意力停留在了护士的‘人流手术’,过了好一会儿,她苦涩的问道:“人流手术?我怀孕了?”
      “对啊,自个儿怀孕了咋还不知道呢。”
      田七闻言,过了好一会儿,抬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小七,你别难过......我们以后还会有的。”
      田七眼眶微红的对视上了查南那双红肿的双眼,笑了一笑,然后转过眼望向窗外。

      护士也没有如查南一般安慰田七,她拿出了一包卫生巾搁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你刚做完手术,有呕吐反胃的症状,□□也会出血,这都不要紧,这就跟来月经一样,到时候用这卫生巾垫着,因为你左侧小腹被插入了酒瓶,虽然取出止血,伤口不深,可是伤口有发炎的症状,而且你刚做完人流手术,建议留园观察2-3天。”

      田七笑了笑:“好。”
      “有事按这铃叫我。”
      “好。”
      护士见田七身体无大恙,于是转身离开,可是刚走到门口时,田七叫住了护士,“护士,我以后还能怀孕吗?”
      护士愣了愣,如实回答:“你受孕几率较为渺茫,不过以后科技发达,说不定也可以怀孕。”
      田七鼻头微酸,仍旧是嘴角牵起,笑着说:“我知道了,谢谢。”

      田七躺在床上没多一会儿,感觉反胃,于是撑起身体艰难下床去了洗手间。
      查南紧张去扶她,可是却被她打开了手。
      田七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洗手间,趴在马桶上狂吐,其实她昨儿一天就吃了一个梨和俩馒头,根本就吐不出什么东西,可是还是不停的干呕,胃酸都要吐了出来。

      查南在门口不知所措的看着田七,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痛苦是快乐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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