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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苏醒的战意 ...

  •   15.1

      森林,敌联盟开辟行动队完全撤离前。
      少年们还在为拯救爆豪进行最后的努力,而丸井却一个人避过了敌人的目光,往另一方向走去。

      “黑雾。”丸井缓步走向在隐蔽处准备传送的黑雾,尽力维持自己声音的稳定,“他们都在那边救爆豪了,但是我知道,从你这边下手,才是最好的选择。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黑雾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从他虚幻烟幕构成的脑袋上也无法看出他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睛和语气却透着隐藏不住而泄露出来的惊喜:“丸井先生,你这是想和我们一起走了吗。”

      “不,没有好处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丸井道,“我的酬金要求很高的。”
      黑雾没有说话,似是等待丸井的后文。
      见此,丸井继续:“你们的目标,是那个叫爆豪胜己的少年?虽然或多或少有点感觉,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困惑。绑走一个半大少年,就算是为了动摇雄英的社会地位,想要破坏现有的英雄价值观,出动一个开辟组也是挺奢侈的。不过你们还是低估了雄英。”
      一边用言语麻痹黑雾,一边果断迅速的用植物束缚住黑雾的本体,丸井冷笑:“虽然对抗力量型的完全不管用,但是对付你,我还是有办法的。”丸井选择的植物是对金属伤害很大的那种,黑雾金属的本体受到束缚,面露痛苦。

      “黑雾,虽然我很不想这样对你,但是……”
      丸井瞟了一眼战局,现在荼毘掐住了爆豪的脖颈准备离开,少年们完全无计可施。丸井加大束缚黑雾的力道,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狠戾,惊得黑雾都开始明灭不定。
      丸井怒道:“现在,停下你的传送。”

      迫于丸井的威压,黑雾短暂的关闭了传送门,整好留下了带着爆豪的荼毘。那边的少年们没有令丸井失望,抓住了这一瞬间的机会,扭转了局势。

      见此,丸井暗自松了空气,紧绷了好久的精神状态终于松懈了一会,还有一点运筹帷幄的小骄傲。准备功成身退之时,思及之前黑雾曾放过自己的好几次,丸井对还被束缚着的黑雾轻声说,“这次也谢……”

      话音未落,丸井感觉后颈一阵剧痛,顿时眼前一黑。
      失去意识之前,丸井心道:太大意了——
      完全没注意到除了黑雾之外还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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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点:麻雀 BAR。
      丸井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被牢牢的绑在椅子上。身边,七八个敌联盟的人围着自己,见自己醒来,每个人的目光都灼灼的盯着自己,一股羞辱感油然而生。

      死柄木完全没注意到丸井不满的情绪,精神异常亢奋:“Haru——能见到你真的是太高兴了……快,荼毘,给Haru松绑,可不能让Haru继续这么难受了。”
      “不要,他会闹腾的。”荼毘拒绝,把锅甩给图怀斯,“图怀斯,你去解卡。”
      图怀斯嘴上拒绝,内心却很雀跃,谁不想要自己的伙伴里有一个治疗类型的呢?“可爱的Haru,我这就给你解开。”
      其它敌联盟成员也纷纷表示:“抱歉,对你用了强硬的手段。”
      “但是,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不是只会做坏死的暴徒。”
      “会掳走你并不是出于偶然。”
      死柄木起身,总结:“这里的人,虽然原因各不相同,但都是被人、被规则、被英雄束缚而痛苦着。Haru的话能理解的吧……只要Haru加入我们,雄英的那帮臭小鬼算什么啊……你可是最优先目标啊……有Haru在,那些道貌岸然的虚伪家伙不就是蝼蚁吗——”

      深知武力差距,被解开束缚的丸井没有任何异常举动,显得乖巧听话,就像是之前无数次来给死柄木的人出诊那般,显得礼貌而客气。实际上,听着死柄木和敌联盟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糖衣炮弹,丸井脑袋已经放空。

      唯一的想法是:还没来得及给绿谷那小子疗伤呢,这回要疼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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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2

      被丸井念叨着的绿谷是在医院被疼醒的。

      自从和Haru混熟之后,绿谷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疼了。
      这次,强力治疗的后遗症,还有失去丸井的茫然,使他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苦。四肢被绷带缠绕,麻木无感,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连灵魂好像也离自己远去,徒留下了无生机的躯壳。

      这时,负责绿谷的医生走了进来。
      “你已经因为受伤带来的发烧昏迷了两天了。”愈守医生依然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是面对重病患还是注意放缓了声音,但是言辞还是和以往那样犀利。“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重伤了好几次。说实话,这次严重程度,以前那些完全不能比。”
      绿谷的声音有一点点颤抖,“完全不能比,是指?”

      “我特别借来了你以前的病历,你每次伤的都像是爆竹在体内爆炸了一样,不管丸井那小子给你整好了罢了。”
      说到丸井,愈守的脸色不免更阴沉了些:“人体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超出能够承受的力量,必然会受到损伤。然后,这次尤其厉害,还没有得到即使的治疗。虽说骨头、肌肉也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是韧带,你的已经劣化了不少。”

      “以前可能是你被照顾的太好了所以从来没有后怕过吧。你小子,如果这样的伤再来个两三次,就要过上用不了手的生活了。”

      愈守的目光冷酷的像是威胁:“不过如果你还没有学会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就不要继续浪费医疗资源了。”

      听闻愈守的话,绿谷一时间真的无法接受。

      “要恢复原状只能靠复建。”甩下最冰冷残酷的话语,愈守毫不留情的转头准备离去,“之后你的病就要移交雄英的人负责了。”

      绿谷喃喃:“Haru……”
      如果没有了力量的话,Haru怎么办……我还能为Haru做些什么……
      连重要的朋友都保护不了,那还谈什么成为真正的英雄?

      听到丸井的名字,愈守停下了准备拉开病房门的手,定定的保持着那个动作。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高大的背影看上去充满了悲伤,如同暴风雨前的大海,平静中却暗藏着汹涌的怒涛,只需要一点外力就能爆发出轰鸣的海啸。

      他转过身来看着绿谷,面容连之前的凶恶都不再有了,整理好情绪的他平静得如同一滩死水,声音也是与往常不同的淡漠:“你的伤,丸井应该是有办法的。反正你之前的伤也大都是他处理的吧。那小子老爱钻牛角尖,但总能办到别人难以想象的事情……”

      “不过,我向警官和雄英的老师打探过了,虽然在你昏迷的时候外界一直在努力,但是依然还是没有丸井的消息。”

      “会有办法的。”绿谷目光放空,精神显得有些涣散,轻轻的来回说着这几个字。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愈守。

      愈守医生之后还是离开了。

      留下了绿谷一个人,在黑夜里安静的病房,面对自己满是伤痕的躯体和破碎的内心。绿谷以为自己会像往常那样放肆哭泣,但是可悲的是连情绪似乎都已经随着Haru而远去。

      开学第一天,个性测试放榜之后,两个吊车尾凑在了一块,Haru悄悄的治好了我可怜的手指。在之后不停的One-for-all副作用里,虽然Haru也开始克制每次治疗的程度,但也几乎是已经到了把我的身体宠坏的地步,让我能够毫无顾虑的锻炼这个本来不属于我的个性。
      海滨公园,那个满缀着梦想的沙滩上,在欧尔麦特的监督下,我们一起做最简单的基础训练,Haru说,我的眼睛很漂亮。但是明明Haru的更好看。在一起去商场买衣服后,Haru会穿着我挑的常服,都是些很可爱的颜色。体育祭后,Haru第一次来我家,一起看体育祭的录像,慢慢把脑袋靠在了我的肩头。林间合宿时,会因为害怕不自觉的抓住我的手……

      Haru,是世界上最棒的Haru……
      对不起,欧尔麦特,我把珍宝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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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3

      第二天一早,1-A的同学都来给绿谷探病,看见清醒过来的绿谷,大家纷纷表示关心和忧虑。因为大家知道,绿谷和丸井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而丸井至今下落不明。而对于身为雄英学生的自己,有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在情绪的渲染下,其分界线一下子变得暧昧模糊。
      这场探病以沉重的气氛收场。但是少年们的内心依然还在挣扎。

      同学们纷纷散去,只有轰焦冻还留在病床前,对着目光呆滞的绿谷,轰焦冻竭力保持自己情绪的冷静:
      “你要这样颓废到什么时候。”
      “说话啊,绿谷出久!”
      “你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了吗?!觉得丸井失踪了,遇害了,已经不行了?!”

      看着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进去的绿谷,轰焦冻终于克制不住自己愤怒的吼声:“丸井那家伙,我觉得他完全不会有问题的,他会回来的。”

      “真正出问题的,是你!绿谷出久——”

      “看看你现在那副可怜的样子吧,你想要丸井回来看到这样子的你吗?!”

      绿谷终于像是回过了神,不再是那种令人心悸的死气沉沉了。

      见绿谷像是听进去的样子,轰焦冻叹了口气,缓和了自己的语气,分享自己得到的情报。
      “职业英雄已经开始行动了,包括我的父亲安德瓦。”
      “你可以冷静的想一想我们能做什么。现在先好好休息,晚上我会再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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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医院走廊上,爆豪拦住了正要离去切岛。

      “喂,切岛。”看着今天一脸欲言又止,与往常完全不同的切岛,爆豪这段时间积攒的对于敌联盟的怒火几乎就要爆发,“看你这样子,你知道什么吧?”

      “现在,趁我还有耐心,全部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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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校长和雄英高层开完会的欧尔麦特无力的靠在墙上,长长的叹了口气,想到丸井的失踪,握紧拳头,力道大的几乎要把自己的手搓出血来。
      “连自家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连学生都救不了,算什么和平的象征……算什么英雄……”

      接通冢内的电话:“喂。”
      冢内带来好消息,渐渐唤起了欧尔麦特消沉的情绪:“刚刚给相泽和布拉德金两人做笔录,取得了意外的进展,说不定能找到敌人的所在地。”
      欧尔麦特难掩自己的兴奋之情:“是真的吗,冢内!”
      冢内:“所以我们打算请求多名职业英雄协助,欧尔麦特,你也来助我们一臂之力吧!”

      结束了通话,欧尔麦特收好手机,看向窗外明亮的天空,身形再次变得挺拔魁梧。
      我这一生,真的是非常幸运。
      身为无个性的自己,得到了One-for-all力量的传承,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成为No.1 hero,和平的象征。
      遇见了很好的朋友们,他们都在我的英雄之路上给予帮助和支持。
      发现了珍贵的原石——绿谷少年,我从不后悔选择你作为One-for-all力量的继承人,你是我的骄傲。

      还有你,丸井遥,请原谅我至今也没有理清我们俩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养子,是我的学生,是我的同居人,也是我的战友。
      千万不要害怕,保持你的敏锐和才智,冷静的保护自己,在敌联盟也要坚持下去——
      因为我来了,我马上就能把你平安的带回来。

      见到那些敌人之后,我会对他们这么说。

      我来反击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苏醒的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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