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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斯文败类 ...


  •   白宁用来充当灵丹妙药的野果子找到了,确定没毒,康鸿去看了之前白宁治好的官家小姐,人家已经美滋滋的在准备成亲了,所以最近朝云城里那些病死的人肯定不是白宁造成的。
      康鸿决定去冒充那些病重的人,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
      平时说一句话都要瞪白宁三眼的重鸣也要跟着去,于是留下白宁和楼舒言大眼瞪小眼。
      这次白宁没有再去问楼舒言自己的身世,而是跟楼舒言打了个哈哈说自己先回去休息。
      可平时没什么表情的楼舒言却拦住他说:“重鸣为了你出去奔波,你想回去睡觉?”
      白宁暗中努了努嘴,小声嘀咕道:“不然我干嘛?”
      “站在这等着。”
      白宁“……”
      白宁奉命在他们暂住的院子里等着,从日上三竿等到夕阳西下,期间因为腿酸而或站或躺,一身白衣又有了变黑的趋势,天黑之后,也有点和黑夜混为一体的意思。
      他实在是无聊的狠了,就拿脚去拧一颗银杏树下的草地,拧着拧着,忽然想起来这下面好像埋了几坛酒,于是就拧的更卖力了。
      他手脚并用的挖了好一会儿,果然挖出了一坛酒,他正要打开塞子喝喝酒解解乏,楼舒言那冷掉渣的声音忽然就在他耳边炸开了,“你干嘛?”
      白宁还来不及心虚,手里的酒坛子已经没了。
      定睛一看,刚刚楼舒言飞身掠过的时候,已经把他的酒坛子给顺走了。
      好吧,那不是他的酒坛子,是人家的。
      可就算这样也不用生这么大的气吧。
      看着楼舒言脸上显然易见的怒气,白宁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能在一天之内把不苟言笑的楼家大少爷给惹成这样,也算是本事了。
      不过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虽然这酒还没喝到,他还是一脸歉疚的说着:“我这不刚开封还没喝吗?要不你自己拿回去喝?正好省得你自己挖了。”
      白宁说着搓了搓自己的泥糊糊的手,心想我容易吗我,挖了半天,也就闻了闻酒味。
      楼舒言因为白宁的举动而注意到了他泥糊糊的手,可能是想到白宁那泥糊糊的手刚刚还抱着他手里的酒坛子,所以有点想把酒坛子给扔了。
      白宁也看出来了,还盘算着要是这货把这么香的酒给扔了,他肯定会奋不顾身的去把那坛酒给接住。
      奈何这人只是做了做样子,而后又宝贝似的把酒抱在怀里质问他:“你怎么知道这棵树下埋了酒的?”
      “直觉告诉我的……”在楼舒言的逼视下,刚还理直气壮的白宁语气渐渐弱了下来,思量再三,才说:“是重鸣告诉我的。”
      “重鸣才见你几次?他能告诉你这些?”
      白宁像个犯人一样被质问着也火了,气势也随着火气回来了,“他对我一见倾心二见钟情,连你摘莲蓬摔了个倒插秧,在水里半天翻不了身都告诉我了,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白宁说完,才发现楼舒言的脸都被气白了。
      白的隔着浓浓的夜色也不耽误他看到楼舒言脸上骇人的怒气。
      于是能屈能伸的白宁慢慢往他和康鸿房间那边挪动,以防楼舒言扑过来要杀他的时候,他能躲屋子里暂避一会儿,以免因为几句话就把小命给丢了。
      也正因为如此,当康鸿和重鸣回来的时候,他才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奔向康鸿的怀抱,然后很有小跟班的自觉对着康鸿嘘寒问暖:“头儿回来啦?老大你累不累?要不要回去休息休息,你肯定是累了,走!咱们回房休息去吧。”
      康鸿的本事白宁是见过的,所以这时候抱紧康鸿的大腿肯定是重中之重,至于康鸿和重鸣调查到了什么,那都是小事。
      康鸿看着自己衣袖上,白宁印出来的泥爪印子,又看了看楼舒言和白宁的脸色,立马心领神会的领着白宁就往房间走。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康鸿却又走向楼舒言把楼舒言手里的酒拿了过来,说:“不介意我跟你讨杯酒喝吧?”
      说完也不等楼舒言回答就和白宁回了房间,留下屋外重鸣和楼舒言,还有他俩滔天的怒气。
      楼舒言当然是气康鸿和白宁一唱一和,不问自取。
      而重鸣则是气他在外奔波了一天就这么被忽略了。
      康鸿可以视外面两人于无物,白宁则没那么好的定力,一进门就扯着康鸿的袖子小声却气势十足的质问着:“你没看到楼舒言都要被气吐血了,你还跟他讨酒喝?!”
      康鸿一边怀念白宁刚刚叫他头儿叫他老大的狗腿样儿,一边说着:“这酒是你刨出来的,当然不能便宜了他们!”
      “可是酒是人家的。”
      “可是是你刨出来的。”
      白宁眉头一皱:“你能不能别刨啊刨的,当我狗呢?!”
      门外,楼舒言问重鸣:“这儿埋了酒是你告诉他的?”
      重鸣正在气头上,想也没想的就说:“我没告诉他!”
      说完想起这话可能带来的后果,就稍微缓和了语气说:“可能是他自己误打误撞找到的吧。”
      楼舒言没再质疑什么,只是脸色紧绷,最终还是忍住没有问重鸣有没有告诉白宁他摘莲蓬掉水里的事。
      门内,康鸿把酒放一边,什么事都不提,拉着白宁就要睡觉。
      因为累不累要不要休息这些可是白宁提的。
      这睡觉的热情如此高涨,让白宁莫名冒出一丝危机感,他举着自己的双手说:“看我这脏的,我先去洗洗。”
      康鸿拉着白宁泥糊糊的手一边往床边走一边说:“不用洗,我不嫌弃。”
      白宁笑容开始发僵,“你不嫌弃我嫌弃。”
      康鸿大手一挥,白宁手上的泥不见了,连衣服上的灰都没了,同时白宁的借口也都没了。
      白宁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床,总感觉上面长了针似的,越看越危险。
      他撮着康鸿的衣袖,慌乱中想起康鸿偷亲他的事,于是立马嚷嚷着:“呐呐呐!我亲你一下你别让我到床上去了行不行?”
      “真的?”
      白宁十足的行动派,先闭着眼睛捧着康鸿的脑袋在康鸿脑门上吧唧了一口,才说:“真的真的!”
      他刚亲完就觉得康鸿桎梏自己的双手放松了力道,他则轻而易举的从康鸿怀里挣脱了出来,然后逃命似的夺门……
      他没能出去,因为门口站了两个人,均神色怪异的盯着他看。
      白宁脑子清明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蠢事,重鸣一句“斯文败类”更是让他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倒是康鸿,在被白宁亲的迷糊了一阵之后,见白宁恨不得刨个洞把自己埋了,就立马人五人六的走到楼舒言和重鸣的跟前说:“二位来的正好,我正想和你们一起讨论一下朝云城最近死人的问题,咱们去院子里详谈吧。”
      他这正经的,让别人都不好意思不正经了。
      院子里,石桌上摆了酒菜,月光和着烛光也不算太明亮,正好给白宁做了掩饰的屏障。
      康鸿脸皮厚,楼舒言和重鸣意味不明的目光没有让他感到丝毫不适,要是仔细看,还能看出他脸上有股得意劲儿。
      白宁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这才问他:“你们今天调查的怎么样了?”
      重鸣刚想开口,康鸿却先一步说了:“我们装作病重的病人,但是对外面宣称经过你的医治我们的病情已经减轻了不少,你猜怎么着?”
      白宁挺配合的问:“怎么着了?”
      “有人以你的名义来给我们送药了。”
      “什么药?”
      “有毒的药。”
      白宁看向接过话头的重鸣:“有毒?什么人冒充我给你们这种药的?这不成心陷害我吗?”
      几番讨论下来,事情大致是回春医馆的大夫差人这么做的,因为白宁抢了他们的生意,所以对方采取了这种手段来挽回他们的损失。
      可是一个平常的大夫,真有胆量害死这么多人?
      几个人都觉得这事有蹊跷,所以连夜赶到回春医馆,结果发现里面的大夫伙计无一例外的纷纷遇难了。
      白宁看着死后依旧面部狰狞的大夫,不明白自己只是想救人赚点银子,怎么就害了这么多人命。
      正在他恍惚之际,康鸿忽然呵斥一声:“谁?!”
      随后他则是瞬间消失,又瞬间出现,而他手里则是抓住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头裹黑布,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黑衣人。
      白宁迎着黑衣人黝黑到令人不适的眼睛,问:“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黑衣人开口,嘶哑的声音仿佛是被利剑穿透了喉咙,“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
      黑衣人还想说什么,康鸿手上施力,想去了这人半条命好让他别在废话,可黑衣人却化为了一阵浓厚的黑烟,黑烟消散后,人也就消失了。
      只是康鸿说:“这不是人,是一种鬼怪,修炼成精的妖,坏事做多了遭了天谴,死后不得进天堂,不愿下地狱,于是流连在人间吸食人气,时间长了就成了这种没有实体对的鬼怪了。”
      “可是我和他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
      楼舒言定定的看着他问:“你确定和他无冤无仇?”
      这可把白宁问住了,因为以前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人家的事,还真不好说。
      只是,白宁看了看楼舒言,回头问康鸿:“他是谁啊,怎么跟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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